只花了一天时间,毕善就让人做了一张跟先前一模一样的小床。
他抗着去了白乐乐住的那间屋子,兴许是太激动太开心,所以他忘了敲门。在把门推开的那一刹那,他就看到了一片雪白的胸脯。
那胸脯因涨奶的原因,又鼓又挺,简直比那刚出笼的大馒头还要吸引人。此刻小孩正叼着它,吃得“滋滋——”作响。
毕善蓦地顿在当场,视线不由自主的凝固在那个位置,喉结猛烈的滚动起来。
白乐乐正在给宝宝喂奶,压根就没想到毕善会突然出现。而且……还看到这样尴尬的一幕。
她一时惊慌无比,下意识的就将胸脯从宝宝嘴里扯了出来。奶水在空间“滋——”出一条白色的细线,像雨幕一样滴落在宝宝的脸上,洒落在她的衣襟,她正想扯下衣服掩盖,谁知吃到一半并不甘心的宝宝却是舞着小手哭得歇斯底里。
宝宝太小,哭得一用力了脸就涨得通红,那小眉头拧得,像个木疙瘩一样,白乐乐看得心都揪在了一起。
一时间喂真是也不是,不喂也不是。
“哇哇……”
宝宝越哭越凶,两手挥舞着在她胸前乱扯,那模样就像是个欲壑难填的色鬼。
抱歉用这样的词来形容宝宝,可眼下的情形就是如此。
白乐乐终是不忍看到宝宝伤心,只好又腆着脸把乳头塞到了宝宝的嘴里。随即不好意思的背过身,用衣服稍微挡了挡。
美好的风光就被隔断,毕善也从中缓过了神来。
他仿佛并没有因此而尴尬或不好意思,反而像什么也没看见似的将小床搬到了另一张小床旁边。
“你看,以后她们就不用再挤一个床了。”
白乐乐本想责怪对方为什么不敲门就进来,弄得她这么狼狈,可是听到对方这样为孩子考虑以后,她那些话蓦地又说不出口。
见她不说话,毕善又耐着性子朝她问道:“对了,早上的时候我去河里抓了几条鱼,每条都很鲜美肥大。你打算怎么吃?”
白乐乐红着脸,刻意不去看他道:“随便吧。”
听醒玉的妻说吃鱼能发奶以后,这几天白乐乐都快吃吐了。不过为了能让孩子有充足的奶水,就算再怎么样,她也会坚持。
“那好,红烧一条,清蒸一条。晚再给你炖汤喝。”
发现她没有回应自己,毕善当她是默认,便转身要出去。
这时白乐乐却将他唤住:“你等一下。”
“怎么了?”
“你有剪刀吗?”
“什么?”
“就是能割断东西的,比较锋利的那种。”
毕善一听,连忙皱起眉头问:“你要这个做什么?”
白乐乐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扯了扯自己乱糟糟的头发:“我现在坐月子,不方便收拾,我想把它们剪掉。以免长时间不洗会生虱子。”
“不行。”
毕善几乎想也没想就拒绝了。那态度之坚决,就像白乐乐要剪的不是自己的头发,而是他的一样。
“为什么?”白乐乐纳闷的问。
“剪了你就不好看了。”
毕善可舍不得白乐乐剪去一头那么美丽的长发,记忆里,她惊艳自己的除了那张精致清丽的脸蛋以外,还有就是那头乌黑柔软像海藻般的头发。
如今她竟然要剪掉自己身上那么珍贵的东西,他自是不会允许。
白乐乐不明白毕善为何要反对她,有些委屈的嘟嚷着嘴巴道:“我也知道剪了不好看,可现在留着它们太麻烦了。再说,头发剪了会再长,大不了以后留回来就是了。”
“你要是觉得麻烦,我可以帮你清洗。”
“……”
白乐乐见对方态度坚决,不免有些灰心道:“这样吧,我就剪一点,不剪太多行吗?”
毕善听着她的哀求,似乎不太忍心。想了想才道:“要修剪也可以,不过得我帮你。”
看样子他是不放心自己剪,害怕她会剪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