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他打了个久违的饱嗝,原本饱胀的胃似乎因为这点空气的排出变得宽敞了点,他的大脑也因此清醒了不少。
维塞尔新奇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双脚。他这才想到刚刚看到的两头堪塔斯也是和自己一样的形状(囧),记得那头堪塔斯(←白)接近他们的时候也是现在这种样子,然后,他忽然变成了原型!
如果他们可以变回去,那么自己应该也行!
维塞尔立刻意识到了这一点,然后,他开始努力了。不知道是不是由于吃饱了肚子,一种奇怪的感觉在他周身流淌,那是一种来自骨骼以及更深层的感应,他觉得自己现在做的事情是对的,维塞尔继续专心的想象自己原本的样子:有力的大腿……尖锐的牙齿……
巨大的仿佛要撑破皮肤的痛苦之后,维塞尔眩晕了一下,脱力的坐在地上,他低下头,熟悉的巨大脚掌让他心生一喜:
成功了!他变回来了!
他想要跳起来庆祝一下,不过刚站起来就发觉地方不太够,西塔的巢穴虽然建的比较宽敞了,但是还没有大到一头比她原型还要大一点的家伙可以自由蹦跳的地步。大头磕到了巢穴的墙壁上,维塞尔不得不弯下头,然后,他看到了奇怪的东西——
两颗巨大的白色头骨,静静的躺在角落的草垫上。
那牙齿怎么看起来这么眼熟?
维塞尔情不自禁的叩了叩上下牙齿,然后,他恍然大悟了:这不是我的牙齿吗?不!不对!是和我的牙齿一模一样的牙齿吗?
这、这、这是犹他盗龙的头骨!!!!
维塞尔终于发现了头骨的真实身份。
维塞尔得到了一个惊恐的结论:莫非他跑到一群堪塔斯的老巢来了?
他真傻,怎么一见到吃的就忘了那两头堪塔斯呢?刚刚他们明明也在啊!还有给他肉吃的那个家伙,虽然闻起来很好吃的样子,可是保不齐又是一头堪塔斯啊!
越想越恐怖,盯着眼洞空空看着自己的两个犹他盗龙头骨,维塞尔落荒而逃离开了西塔的巢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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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三岁看老。
路易是个生活非常规律的幼崽。
自从他可以跑跳自如之后,他便成了每天全家第一个起床的人。
像往常一样,天蒙蒙亮的时候,路易小鸡仔已经咕噜爬起来了。从爸爸的翅膀下爬出来(布莱克和白睡觉的时候习惯维持原型以便温暖幼崽),他习惯性的去找自己的兄弟,孟九昭的睡姿并不太好,即使睡觉前和路易睡在一起,每天等到起床的时候总是滚到爸爸翅膀根部,最温暖的地方。
果然,今天路易也是在白的翅膀根部翻出了孟九昭。
路易张了张自己的小翅膀,和爸爸比起来小的可怜的肉翅,似乎连孟九昭的头都盖不住,路易有点沮丧的合拢了翅膀,不过他很快重新振作了起来。靠近孟九昭的腰部,路易仔细闻了闻,确保孟九昭并没有尿床之后,他开始用嘴叼住孟九昭的小毛衣往外扽。
扥出来然后甩到自己背上,路易开开心心背着自己口水横流的兄弟跑开了。
他们要一起去嘘、嘘!
前面说过了,路易是个生活习惯非常好的幼崽,他绝对不会在巢穴里嘘嘘,等到大了一点,他现在也尽量不在部落里面嘘嘘,路易最近选中的嘘嘘场所是埃姆他们在部落下风向出挖的一个陷阱。
题外话:自从路易每天在那里嘘嘘之后,那个可怜的洞,包括它周围的洞,从此再也没有一头猎物光顾。
路易很快嘘嘘完毕了。
早在被路易背着跑出巢穴的那一刻,孟九昭就醒了。
没办法,冻得。
不过路易醒的正是时候,刚好他也想尿尿了,于是,在路易的注视下,孟九昭抓好小鸟,开始朝向陷阱嘘嘘了。
不过没等他尿完,忽然,他正在尿尿的深坑里传来了一声响动,一声野兽的闷吼随即从坑底传来——
孟九昭被吓了一跳,当即尿也缩了回去,他紧张的扒住陷阱边缘往下看。
“盗龙!”
一头犹他盗龙赫然倒在坑底,头顶还沾着几点水印,它朝孟九昭低沉的嚎叫着。
糟糕!嘘嘘在一头犹他盗龙头上了!怎么办!?孟九昭一脸黑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