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毛病了。
吞回了已经到了唇边的话,他终于抬起眼正眼扫了眼面前的小姑娘,指尖的烟草放至唇边咬了下,他开口时嗓音懒散带着一丝丝沙哑:“专业的?”
话语一落,就见她眼眸一亮。
“我是美院毕业生。”徐酒岁完全不受他冷气息影响,“先生,请问这是您在别的画师那约的图吗,恕我直言,出来做稿连透视都搞不清楚,您约的画师有些太不敬业了。”
原谅她是个心机婊,正常透视错一点点也没什么,这图其实也不是做得很离谱……
但是抢单嘛,可不是使劲儿埋汰竞争对手。
“……”
许绍洋盯着眼前这张认真的漂亮脸蛋,心想这是什么搭讪他的新套路?
介于她的建议确实是有贡献度的,男人没跟她计较这么多,懒散地“嗯”了声,用眼神示意徐酒岁身后脸色难看,想要上来把她拎走的值班经理走开些……而后似笑非笑地挑眼看着她,仿佛在等待她还有什么高见。
“?”徐酒岁莫名其妙,“怎么了?”
“你说要是一个真的普通高中物理竞赛培训老师穷的叮当响也就算了,蜡炬成灰泪始干嘛……但是薄老师之前是在美帝的天体物理学博士,这样的人算是半个天体物理学家了吧?怎么可能会是个彻底的穷鬼?求婚就给买个六千块的钻戒,打发要饭的啊?”徐井年看了看周围,确认没人的时候凑近他亲姐的耳边,“人家都说,给你花钱的男人不一定爱你,不给你花钱的男人一定不爱你!”
徐酒岁把他的脸推开。
她弯腰摆弄洗碗机:“谁告诉你的六千块?”
徐井年自己脑补的。
没有得到回答,她又直起身问:“这台洗碗机的多少钱?”
徐井年杠精上身:“万一人家觉得追到手就不值钱了呢?”
徐酒岁笑了,心想这话今天有个人也刚刚说一遍,你们这些雄性生物是多没安全感啊?
“我一直在他手心,哪来的追到手就不值钱的说法?”她淡定地看着徐井年,“阿年,你是不是还在惦记之前网上的事,对你薄老师有意见?”
徐井年眼神儿有点抽搐,他抿着唇疯狂摇摇头,表示自己没这个意思。
开个鸡毛车,他们堵立交桥上呢!
徐酒岁把窗户降下去,半个身子探出去看了眼,前面大排长龙一眼望不到头,至少能给他有一首歌的时间对乔欣放尽狠话。
她猛地缩回手,不说话就瞪着薄一昭,男人架不住她这么瞪,自己也看了眼前后拥堵的交通情况,叹了口气,妥协了。
身子往副驾驶那边歪了歪,脸伸过去。
徐酒岁气势汹汹,黑着脸吧唧亲了他一下。
力道大得恨不得从他脸上啃块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