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很热闹了,大多数都是周末下了班来消遣的年轻人——
徐酒岁今儿穿的黑色吊带,细细的带子压在锁骨;超短黑色小皮裙;外加红色的细跟高跟鞋……
这话完全是用轻描淡写的语气说出来的。
却让徐酒岁脸上刚才的红润迅速退去,就像是被人戳中了死穴,她的呼吸一瞬间变得非常困难,脑子里也“嗡嗡”的,她有了一种错觉,他其实也不是听上去那么像在开玩笑。
可能是今晚吹得冷风有些多,刚才喝了粥又有些出汗,一冷一热的,她开始觉得头疼。
今日受到的惊吓实在够多了,她忽然相信电视剧里演的那些矫情病女配角,被活生生吓病也不是没有可能。
她不说话了。
不仅是因为说不出话来,也她很怕说错一句话,就一把将他们两人都万丈深渊,再也没得回头路可以走。
薄一昭等了半天没等到她继续,掀了掀眼皮,这才发现这时候坐在他旁边的人面色苍白得像鬼——
夹着烟草的手顿了顿,他坐起来了些,伸手去摸了下她的手背,发现她手很凉。
男人皱眉,说不心疼也是假的,于是脱了外套搭在她身上,说了她一句:“都什么季节了,近海市晚上七八度,你应该多穿点。”
徐酒岁只感觉到背后一暖。
言简意赅的回答中,一杯烈酒下肚。
姜宵脑袋发热,没人能把六十几度的威士忌当水喝,他看了眼薄一昭,面色自然……撑在吧台两边的手,无声且抓狂地抠了下吧台。
和老子装逼是吧?
“就邻居而已啊,阿泽说了些,说那天看见她在教室门口哭……”姜宵想问她为什么哭,你知不知道原因。
但是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就听见男人轻笑了声:“谁知道哭什么,她就是娇气,动不动就哭。”
语气很轻,轻到姜宵的额角青筋跳了跳,想打人。
几杯威士忌下肚,正想招呼眼前这男人继续喝酒打算今晚不把他喝死不算完,突然见倚靠在吧台边的男人笑了笑:“kognac有吗,这度数太高,顶不住了。”
这话说得轻飘飘,姜宵却在那云淡风轻的笑里看到了一丝兴味——
这男人就好像察觉了他的目的,并主动应战。
白兰地度数是只有四十多度,但是不同种类的酒精一齐下肚,运算方式永远不是简单的“1+1”。
——收回前面的所有夸赞和动摇,现在看来,他果然还是想砍了她的腿。
男人抿了抿唇,紧接着短暂的笑了声,笑意未达眼底且仿佛带着讽刺:“你以前还有过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