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你想他了呢?”
“不想!”
“万一你想我了呢?”
“想个屁!”
“岁岁……”
姜泽想反驳,但是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声,只是乖乖地“哦”了声,没有继续纠结这个话题——
无所谓吧。
反正每次他装乖叫“姐姐”,她都笑着应的。
到是没什么不好。
姜泽只感觉到身后的人那柔软的指尖落在他紧绷又坚实的背部,不带任何拨撩地蹭了蹭,他喉头翻滚了下,微微侧头问:“好了没?”
徐酒岁缩回手:“蹲累啦?”
姜泽只能含糊地“嗯”了声,却没有立刻直起身,只是保持着回头看她的姿势,想了想,又问:“姐姐,你收徒弟吗?”
徐酒岁一下没反应过来:“什么?”
姜泽把问题又重复了一遍,因为每天洗澡都需要面对自己背后那个丑东西,他日日夜夜被虐出了感情,所以对纹身很有兴趣。知道做刺青师要有绘画基础,高一和高二的暑假,别人去玩,他找了画室学了两个暑假的素描。
那时候姜宵还在部队,弟弟伸手管他要学素描的钱,他还以为弟弟得了神经病。
男人的右半边脸,却完全是恶鬼的狰狞,金刚怒目,额有独角,肌肉上挑,獠牙阴森……
只是那也不完全是恶鬼相,伴随着寥寥数笔勾勒,在恶鬼相面部又被勾出几笔,像是斑驳的墙龟裂落下后留下的裂痕,恶鬼面具之下,是佛光洁的平和与仁慈。
徐酒岁低着头,想了一会儿,顺手在草稿的右下角落了个“《蜕佛》”定下主题,一副纹身稿的草稿就有了雏形。
徐酒岁长吁一口气,放下笔,揉揉肩抬起头发现,已经十一点了。
把草稿发给客户,徐酒岁走出书房来到客厅,通过自家的铁门缝隙看了眼对面门,门还开着,里面透出一点点光。
她想了想,转身进了浴室洗澡。
洗完澡出来十一点十五,她去厨房煮杯蜂蜜牛奶,给徐井年端了过去。
小心推开门,做贼似的东张西望——
隔壁的装修以暗色调为主,木地板,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