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二十三岁,岂止带她去植皮,可能还要带她去洗脑。
薄一昭笑了笑:“等我们结婚了,过年带她去你家拜年。希望你到时候暂且做个好人,给弟媳发个红包。”
许绍洋捏了捏杯子:“结婚?”
“嗯,她太没有安全感,估计是你害的……当然我也有一点原因,比如人设看上去太完美也不是什么好事。”他不要脸地说,“所以我给她安全感,我觉得结婚就很好,我愿意照顾她,她估计也很愿意被我照顾。”
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此时此刻许绍洋只想把滚烫的茶水泼到他那张似笑非笑的狐狸脸上去。
他放下茶杯,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突然觉得他前所未有的碍眼:“……你到底来做什么的,当我这菜市场啊?”
“不是,我……”
徐酒岁听见他平静的声音,好像是在安慰她,实际上心里的不安更强了,她咬了咬下唇。
薄一昭从窗户的倒影看着她可怜巴巴的脸,就又把脸转了回来,一看她仰着脸看自己,欲言又止的样子。
“不会死人的。”他无奈道。
“我知道啊。”徐酒岁小声道。
强忍着掐一把那张白生生脸蛋的冲动,男人抬起手转了个方向,好像是有点热,将衣领又拉开了些,徐酒岁这才看见他胸前也挺红的。
“痒得难受?”
“嗯。”
“一会儿就好了,都是一阵阵的痒,你忍忍。”
“……”
今天一个乔欣就屁股沾了下他的车后座,已经是这样了。
偷腥被抓?
想都不敢想。
薄一昭掀了掀唇角,露出一点森白的牙,真诚地评价:“那是有点活该。”
许绍洋凉嗖嗖地扫了他一眼,心想这人自己春风得意,却一点同情心都没有,今晚真的不该叫他来。
什么“兄弟情谊”,都是放屁。
正觉得这男人十分碍眼,那边他又接起电话,语气温柔了十个度,用脚趾头都猜到是他那位“小学生女朋友”来定时查岗——
许绍洋想起其实那天他喝多了,徐酒岁也曾经前前后后给他打了很多个电话查岗,最后还怕他喝伤了胃,大半夜送了粥来店里给他暖胃。
可惜那粥最后也是都扔在了地上。
思及此。
兄弟和恩师都在,没道理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