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沙漠中渴极了的垂死之人,好不容易在他的身上看见了绿洲,她主动张嘴去亲吻他的薄唇,低低叫他的名字。
柔软的声音低沉里带着媚,没哪个男人遭得住——
薄一昭心里庆幸还好当初搬到她家对面的是他,光是想想这种声音叫的是别人的名字,他就想原地爆炸,且认为这已经构成犯罪。
肥水不流外人田那个罪。
……
两人在书桌上胡闹一番,徐酒岁乖乖地把金元宝变成了一条被貔貅捞过龙门的锦鲤。
她画画的时候,还没来得及洗澡,头发有些凌乱,随意捡起薄一昭的衬衫套上就坐在画架前涂涂改改——
男人洗了澡往外走,就看见她宽大的衬衫下两条雪白修长的腿随意交叠,领口随意扣了两颗扣子,露出精致锁骨。
没想到在对面门被拉开的一瞬间,她听见男人说好,回去冲个凉就过来。
徐酒岁愣了几秒,直到那高大的身影消失在对面门后,她才回过神来似的……后腿几步回了卫生间,照了照镜子,化妆是来不及了,只能用手沾水,拼命试图把睡觉睡得翘起来的发尾压下去。
弄了半天弄不好,她沮丧地放弃挣扎,转身回厨房煮了三人份的牛奶。
没一会儿门铃响了,徐酒岁踩着拖鞋去开门,一开门鼻尖就正对着一片结实的胸肌,香皂味道扑鼻而来。
徐酒岁两眼发直。
她是万万没想到男人直接穿着浴衣就过来了,腰间随便打了个结,胸前其实收得挺好只露出一小片偏古铜色结实肌肉……再抬头,他的头发和平日里上课时打理得一丝不苟不同,湿漉漉的,有点凌乱,这让他看上去比实际年龄年轻了几岁。
水汽让那双黑色瞳眸看上去更加明亮。
徐酒岁愣神的片刻,一滴从他发梢滴落的水珠落在她的鼻尖上,她倒吸一口凉气,“啊”了声猛地放开门后退两步!
薄一昭看了满脸惊慌的她一眼,若无其事地拉开门走进来:“一会我还要睡回笼觉的,你不会还指望我穿着西装来你家吃早餐吧?”
意思是,你大惊小怪。
“薄一昭。”
男人大方地跟他碰了个杯,冰酒下肚,就知道是酒精度比较高的纯麦芽苏格兰威士忌。
姜宵一口干了自己杯子里的酒,高浓度酒精一下子冲上头顶,他撇了眼对面男人的也喝空的酒杯,深呼吸一口气,给双方倒满,又点了支烟:“刚才听见你们在卡座那边提到徐家姐弟。”
男人“嗯”了声,掀起长长的睫毛扫了他一眼,意思很明显,关你什么事。
“我之前听说你和岁岁也认识,”姜宵笑道,“怎么认识的?”
岁岁?
叫得挺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