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痒到睡不着,徐酒岁怕他挠坏了留疤,只好给他用嘴巴吹,痒了就吹一下,愣是挨过了那段难受的时期……所以她一直觉得,长疹子吹下降温就不那么痒了,是真的有用的。
直到刚才,男人长手一伸,把车里的空调打开,凉飕飕的风迎面吹来,她才想起现代科技到底有多发达。
——空调坏了,把窗户打开,也轮不到她用嘴。
……腰间在发烫。
她捂着嘴拧开脑袋,白皙圆润的指尖指了指工作台,那上面摆着一个“米开朗基罗”石膏头像,用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说:“今天画那个,什么时候画的比我好了,就收你当徒弟。”
姜泽看了眼那个石膏像,目光一沉,随即嗤笑了声:“怎么,玩我啊?”
语气里带着一丝丝淡淡嘲讽,还有少年的叛逆。
和他以前和徐酒岁说话的语气并不太一样——
昨天徐酒岁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轻而易举被薄一昭带走,这事儿他并不是完全脾气的。
今天做了半天思想斗争送上门,这女人又给他安排这种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欺负高中生没人权啊?
换了十八中的学生,听到姜泽用这种语气说话的时候可能已经自动弹飞十米远……徐酒岁听出他话语里的不满,有些诧异,因为她也察觉了,姜泽以前不会这么跟她说话。
但是表面上没有显露什么,她只是肃着脸坐起来看他:“不愿意?门在那边。”
她心情不太好。
第89章空手套白狼
徐酒岁这一睡便是日上三竿,爬起来的时候惊天动地的下午两点半,且头痛欲裂。
但昨晚她并没有醉到断片失忆,七分演技三分真,装疯卖傻的,她没忘记自己干了什么“好事”——
她光明正大地勾引了隔壁邻居兼奉市指定重点高中政教处主任,拎着裙摆笑吟吟地邀请他来亲热……
然后惨遭拒绝。
唯一值得欣慰的一点是,男人从始至终道德底线太高,只在乔欣一事上曾经无组织无纪律过,昨晚他并不是不动心——
不然他后来吻她的时候,不至于用力到要把她的舌尖都咬掉。
一晚过去,这会儿她都还觉得自己的舌尖火辣辣的疼,碰着牙齿都能让她龇牙咧嘴地“嘶嘶”半天。
她抱着被子坐在床上翻来滚去,羞愧于昨晚自己的“不淑女行为”,正纠结得快把头发扯下来一把,小船推门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