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去机场。
姜泽和徐井年来送,到机场时薄一昭去打登机牌,徐酒岁站在两个少年跟前,踮起脚,摸摸这个的脑袋再摸摸另外一个。
“布置的练习要做,工作室的装修也要帮我订好。”她对姜泽说,“我在那边安顿好就回来看你们,到时候工作室还要用的,我去偷点美帝技术,回来就在工作室门前挂个牌子,店主留洋数年潜心钻研国际领先技术……”
她絮絮叨叨,又成功把自己说红了眼。
抬起手揉揉眼睛。
徐井年拍了拍她的头:“你可别两边跑了,到时候我还是看看申请你们那边的学校……薄老师——姐夫应该可以帮上忙,行啦,就像和你读大学时候一样,我一个人在奉市也会很好。”
“不一样,”徐酒岁牵着他的手,哭唧唧道,“中间隔了整个太平洋,你跟我说都一样……地理那么差,还好没学文科。”
机场里人来人往。
还好这本来就是用来离别的地方。
“薄老师要对女高中生过敏了。”
“他没有,”徐酒岁垂眼盯着脚尖,“今晚他还问我准备什么时候继续去他那补习英语。”
徐井年看着有点儿惊讶。
“所以你就准备继续装女高中生啊,装到什么时候?”
“装到下一次我拿腿蹭他时,他不对我吹胡子瞪眼,而是变成了想吻我又不敢吻……”徐酒岁随口胡说八道,“你到底睡不睡了?”
徐井年认真想了下徐酒岁描述的“想吻又不敢吻”的画面,真诚地觉得下辈子可能都不会发生:“一年之后你假装的高三生要毕业了,他还没有对你‘想吻不敢吻’,怎么办?”
“‘老师,高考落榜,我复读了,今年也请多多指教,么么哒。’”
“……”
徐井年冲着她竖起大拇指,站起来回房睡觉去了。
……
再过了一会儿,徐酒岁正一边碎碎念一边翻看自己还没来得及完成的手稿,将被她天女散花状在各处的纸片重新整理起来,此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捏着两张纸从上递给她。
她开始以为是徐井年,没好气地让他出去,一定眼又发现来人穿的牛仔裤是黑色的,黑色牛仔裤包着两条细长的腿——
递过来的画纸上也不是她的设计稿图,几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