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她便感觉到眼前的光被身后投下的阴影遮住了。
“……徐酒岁小姐。”
“干什么?”
“你人真好,有男朋友了吗?”
“没有。但是我家有徐井年一个娇娇男就够了,我还想多活几年。”徐酒岁拍拍男人的背,“趴好。”
姜宵短暂地笑了声,趴下去,坦然接受被无情丑拒不说还顺手接了张“娇娇男卡”的事实——
想当年在部队,那些新兵蛋子被操练得死去活来,见了他姜宵恨不得绕道走,如今……
哎呀。
算了。
好汉不提当年勇。
“岁岁啊。”
门童恭恭敬敬地将男人引到二楼走廊倒数第二个房间,推开门,里面已经坐了几个面熟的人……听见动静抬起头,看见门口站着的人,他们纷纷露出高兴的表情,七七八八跟他熟稔地打招呼。
——就是许久未见,但也不会生分了去的那种朋友。
因为所在行业并不同,大家的穿着打扮也并不一致,此时几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各自盘踞沙发某一处坐着,面部放松地喝酒聊天,气氛很轻松。
薄一昭站在门口扫了一圈,满意地并没有发现有其他乱七八糟的人,最后把视线定格在了角落里那点着烟,身着改良汉式上衣,黑色扎口裤的男人身上。
他的脸……
算了。
此时,那男人显然也注意到了他,并且将他刚才站在门外不动声色地扫了一圈屋里的目光看得清清楚楚。
“看什么?”他抿唇喷出一股白烟,冲薄一昭嗤笑,“是找女人还是希望没有女人?”
面对他的调侃,薄一昭停顿了下。
而后抬步走到他身边坐下,坐下了,掀了掀眼皮子,叫了声“洋哥”。
此时他倒是宁愿她露出害怕的样子。
而不是如同看着一个无理取闹的人,充满了宽容的爱心。
许绍洋可能需要她徐酒岁很多东西,但是唯独不需要这种和爱情八竿子打不着边的怜悯。
什么玩意!
强忍着想要掀翻面前桌子的冲动,男人的眼神变得更冷了一些……他把这归罪于喝多了宿醉未醒,于是屈指不耐烦地敲了敲桌面,皱着眉宣布:“十分钟以后开始,今天画室空着给你们用,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