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话语里的试探,脸上笑容却不变:“这你都知道了,我才刚把人带回来。”
许绍洋停顿了下,瞥了他一眼,看不出他有不高兴的迹象。
想了想,这才慢吞吞地道:“下午乔欣给我打过电话。”
可惜后者反应并不大,“哦”了声。
“她说她的脚很疼,你却把她扔在了医院停车厂,让她一个人坐着轮椅坐电梯上楼挂号,弄得她很没面子。”
徐井年没反应过来徐酒岁这面色苍白的又是跟着凑哪门子热闹,薄一昭往外走时,他还伸手拉了她一把:“怎么了?你别凑热闹了吧?一会儿真的乱起来顾不上你?”
其实是想说,万一你有什么不当发言,刺激得人家李倩真得跳楼了,那可就真的法庭见了啊,神仙都救不了你!
徐酒岁这会儿脸色还是很不好看,扯着徐井年的袖子让他弯腰凑近自己:“李倩怎么跳个楼还选艺术楼素描教室?”
“因为周末别的教学楼不开门啊,”徐井年说,“自习室在一楼,图书馆楼顶封死的,上不去。”
“……”
“到底怎么了?”
“%、*米开朗基罗。”
“什么东西?”徐井年微微眯起眼看着他姐,“什么阿基米德?”
“……阿你大爷,米开朗基罗!七年前我拿到中央美院录取通知书后,坐在艺术楼素描教室里,决定做一个惊天动地的举动留给后人膜拜。”徐酒岁面无表情地说,“于是我用了七天时间,给十八中素描教室里那个我对着画了三年的石膏头像兄最后画了一副素描,作为爱的道别,那副《米开朗基罗》至今被奉为神作,被挂在教室的正中央。”
“……”
她以为她可以的。
当她以为自己成了秋名山老司机,对一切都有准备,可以去谈一场属于成年人的恋爱时……
昨晚,猝不及防直面男人眼中沉淀的欲、望时,她却发现自己临门一脚还是很怂。
怂到现在她有些自闭。
认真地认为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什么障碍,或者很坏,曾经的许绍洋可能被她整到发疯,而光想到薄一昭可能会成为第二个许绍洋,她就难受得想要把墙挠穿——
“我真的很喜欢他。”
她沮丧地把脸深深埋进小船的胸里,蹭了蹭。
“我不能允许自己失去他。”
她碎碎念,充满了怨念。
正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