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包放盘子里,倒了油准备煎蛋——
油热起来,蛋打下去,冲天的油烟味儿钻进鼻子里时,徐酒岁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扔了铲子连滚带爬地冲进洗手间抱着马桶吐了点儿酸水。
徐酒岁吐够了舒坦了,起来倒了口漱口水漱口,刚鼓起腮帮子“呼噜呼噜”两下,洗手间的门被人一把推开——
男人衬衫还敞着衣领,领带刚挂上去还没来得及系,一个箭步跨进洗手间,将挂在洗手台旁边的她打横抱起来。
徐酒岁被吓了一跳,只来得及“噗”地吐出漱口水差点没被那薄荷味儿呛死,伸出双臂抱着男人的脖子,一脸懵逼:“怎么啦?怎么啦?”
薄一昭抱着她回房间放回床上,她挣扎着爬起来:“厨房还在烧——”
“折磨?”他失笑。
她轻轻咬了咬下唇,红唇主动凑到了他的唇边。
他微微一偏脸,轻轻吻住她。
“这是给你的奖励,”他缓缓道,“赢了比赛,总得有些彩头……”
“我还以为你要为了裙子撕了我。”她一脸天真和讨好。
“嗯,”男人笑着道,“赏罚分明。”
男人重新低下头。
五感全失,只汇聚在武士猫刀尖那一吻。
……
“这么开心?”
眼中刚刚淡下去的暗光再次变得浓郁。
从进了这房间开始,他就化身禽、兽。
徐酒岁被他看得头皮发麻,匆匆忙忙抓过衣服套上,洗了把脸,拽着他下楼。
客厅里全家人都在了,听见她咚咚下楼的声音,都转过头来。
舅妈端着菜从厨房走出来,抬起头扫了眼徐酒岁,叫了声:“岁岁,端菜。”
徐酒岁抬起手捏了捏耳垂,“噢”了一声,连蹦带跳地跳下楼梯,转身进了厨房,端着菜出来的时候见男人抱着手臂斜靠在走道等着,见了她,顺手接过她手里的东西。
轻描淡写地上下扫了她一圈:“还挺有劲,看来我是真的心软。”
徐酒岁:“……”
夹着尾巴跟着男人屁股后面出去,又被不知道是像亲妈还是像后妈的舅妈骂了一顿:“岁岁,有手有脚让客人端菜,你怎么回事啊!”
徐酒岁:“……”
可以。
多么高高在上的回答。
对着饭盒做了个鬼脸,徐酒岁把饭盒送到了徐井年在的多媒体教室,踮起脚看了看教室里面,薄一昭不在,就跟他咬耳朵:“老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