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十几页专门练习一个元素,造型不同,十几页后会有一个空白页,上面龙飞凤舞的潦草字写下一个分类元素,是许绍洋的字迹。
指尖在一个画了一半,又被暴躁地胡乱涂抹掉的般若上蹭了蹭,她这才发现这个涂鸦的右上方,同样的笔记还批注:暴躁什么?
像是发现了个小彩蛋,徐酒岁笑出声来。
想到了她成为刺青初学者的时候……
充满向往,也充满干劲,难得的是一直有人在旁边扶持着她。
她长长吐出一口气,望着薄一昭沮丧地说——
“老师,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
男人目光微敛,抬起眼看向面前的人,见她一副窘迫得很不得原地挖个洞钻进去,不知所措又无辜的模样……薄唇轻启,轻轻叹了口气。
“平日里少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书,”他语气平和,停顿了下,加重了后面几个字的咬字,“就不会胡思乱想了。”
他似乎意有所指。
徐酒岁有些敏感地抬起头,小心翼翼看了薄一昭一眼,发现男人的目光还是平日里生疏冷漠的样子……
又不像是真的察觉了什么。
很想问问那说好的补英语还算不算数。
但是理智告诉她:闭上狗嘴,现在不管说什么大概都会被拒绝。
“噢。”
这话说的,就好像他是什么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
感觉到从门那边投射过来的瑟瑟发抖的目光,许绍洋勾了勾唇角,嗓音却低沉冷清:“活着,并且这会儿正端着酒,瞪着眼站在门口并盯着你的屁股。”
他话语一落,房间里的注意力“唰”地一下就转移到了门口——趴在椅子上的裸男目光太热烈,站在他身后懒洋洋说话的男人目光又太冰冷,这冰火两重天,徐酒岁倍吓得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看着藏在门后像是惊慌兔子似的少女。
裸男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她?!”
许绍洋:“嗯。”
裸男:“我们这什么时候招童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