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三十秒后,徐酒岁回过味来,倒吸一口凉气,差点没叫可乐的气泡呛死。
“好喝么?”
他的声音略带嘲讽。
“……”
“小姑娘家,天天脑子里装的都什么?”
“*~%”
“没听见,大点声。”
直到第三天,徐井年问徐酒岁:你干啥又不给我送饭了?不会又和薄老师吵架了吧?
徐酒岁:“……”
有了这么个如此会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好弟弟,徐酒岁当天晚上就被愁得病倒了。
她在家里卧床了两天,对外诚实宣称是病了,好在最近纹身店里的耗费时间的大单也不多,店里除了《蜕佛》是个还在设计的大满背,剩下的小单都可以往后推……
姜宵闹着要来看她,可是徐酒岁当时已经病到爬起来给他开门的力气都没有了。
徐酒岁心安理得地在家躺了两天,并带着徐井年吃了两天的外卖。
第三天,吃够了外卖重油重味精舌头都快麻了的徐井年早上上学之前,摁着她强行给她量了体温,看了眼完完全全指向正常的温度计,他推着毛毛虫一样裹在被子里的姐姐——
“起床,买菜,做饭……今晚再让我吃外卖我就离家出走!”
徐酒岁挣扎着看了眼床头的闹钟,2019年9月27日,6:55am。
距离她第二次表白失败已经过了五天。
所以除了惊讶之外,三十二岁难得任性一把的薄老师还有点愧疚,因为他二话不说撇开了家宴回到家同邻居“苟且”——眼下邻居不但病好了,还活蹦乱跳地用手抱着他的腰,从后面用她软绵绵的脸蛋蹭他的背。
像是一只粘人的猫。
他拿这只猫暂时并无办法。
男人垂下眼,眼中有万千情绪一言难尽,半眯起眼,伸手一把捉住了那扣在自己腰间的手指——原本想要直接掰开她的手指——但是柔软的触感入手,却是完全忍耐不住地使力揉搓了下她的食指,一捏下去全是肉的软,完全摸不着骨头似的。
“没长骨头?”
冷冷的声音响起。
他面无表情地转过身,像是在单纯地问她的手为什么能那么软,也更像是在叱责她站没站相,如同一滩泥巴似的糊在他的身上。
徐酒岁的脸从他怀里抬起来,孜孜不倦地又问一遍:“你去哪?”
这黏糊劲儿让老男人有点吃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