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已经转过身,几乎是跳起来一把将他摁回沙发上。
温暖柔软的手盖住他的眼睛,她冷静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闭上眼,别看。”
他微微一愣,一把抓开她的手,余光看见有人偷偷拿出手机开始对准了拍,他皱眉,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把她捉回来——
然而还是慢了一步。
只见徐酒岁像是兔子似的,一个蹦跶就跳过了酒桌,抓着王嘉的长发往桌子上一摁,“坪”地一声伴随着那女人的惨叫,她又顺手操起桌子上一杯满满威士忌,从乔欣的头顶倒下去。
薄一昭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心想这他妈多久以后的事儿了这就操心上了,当了妈这思想觉悟就是高啊,他都有点追不上了。
“等他十八岁还有一次自主选择国籍的机会。”他特别有耐心地说,“便宜不了美帝,放心。”
“真的吗?”徐酒岁抬起头,毛茸茸的发顶蹭他的下巴。
“嗯,初中政治课干嘛去了你?”
“就记得第一页第一句:我国不承认双重国籍。”
“……”
……
薄一昭这一天没去学校。
陪着徐酒岁在床上窝了一天,基本就是陪她天马行空,天南地北,天宽地广地瞎聊。
两人不顾徐酒岁那条朋友圈震碎了朋友圈所有人的三观,手机扔在一旁谁也没看,只是窝在床上,把他们孩子的一辈子都安排好了——
“……我?”徐酒岁指着自己的鼻尖,“冒名顶替谁?”
“他们说你橱窗里摆着的那副肩半甲接大臂的‘烛九阴’,是现在收费已经天价的国内刺青一哥许绍洋的一个徒弟的作品——那个徒弟早就在许绍洋的千鸟堂工作室时就收一千二百块一个小时了……”
听到“许绍洋的徒弟”六个字的时候,徐酒岁脸上笑意微收敛,指尖悄悄曲起。
酒吧里灯光昏暗,姜宵还没察觉哪里不对。
“有个跟贴的煞笔说,自己就是千鸟堂的人,所以非常确定这副‘烛九阴’出自哪里。”姜宵点了烟,微微眯起眼,“因为这副纹身设计原图就摆在他们千鸟堂大厅正中间的作品墙上。”
“……”
大厅中央?
作品墙?
那不是许绍洋个大孔雀挂自己的刺青作品方便一抬头自我欣赏的地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