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要下晚自习时,别的教室开始骚动了。
多媒体教室的人倒是坐得安稳,每个人都想抓紧时间多做一题,最好是能赶在晚自习下课前多换一张卷子,今晚也好睡个安稳觉。
姜泽跟薄一昭换了第四张卷子,就拎起书包想走了,往外走的时候,他用脚踢了下徐井年的凳子:“喂,薄老师是不是今天心情不好?”
徐井年抬起头给了他一个茫然的眼神。
“我觉得换卷子的时候他多看了我两眼,”姜泽想了想,“题又没做错。”
“可能是觉得你思路清奇,天纵奇才。”
姜泽想说,赞扬的眼神可不是那样的,你傻我又不瞎。
他不愿和傻子多说话,嫌弃地瞥了徐井年一眼,拎着书包推门走了……没直接回家,去的伊仁路那家最大的酒吧,进门的时候手里拎着书包也没人拦他。
徐酒岁以为他下面一句就是“给你一百万,希望你懂事地离开我的儿子”,没想到别人并没有这样说,而是转头看向坐在中间的男人:“你要学会好好照顾人,不要总是板着那张扑克脸,看着就讨人嫌。”
薄一昭露出点不耐烦的神情。
抖开毯子盖在徐酒岁身上,大手顺势揉了揉她的发顶,身子稍微往她那边倾斜:“困就睡,一会饿了我再叫你?”
徐酒岁“嗯”了声,蹭了蹭他的手打了个呵欠。
两人气氛很好。
这时候薄老头的声音自两人身后响起:“这就是你的照顾人吗?饿了自己会醒,发餐空姐会叫,要你献什么殷勤?”
薄一昭后悔应该给他爸买个靠近机尾的经济舱。
毕竟被骂不孝子也好过被他这样指点江山教他宠女人。
徐酒岁半张脸埋在毯子底下,窃笑不已,像是一只偷了腥的猫……嗯,想到猫,男人的喉结紧了紧。
大手随意地搭在她毛毯下的小腹上,他觉得自己再这么憋下去,可能真的会憋出毛病来,昨晚不碰她,让他今早起来想给自己发一个贞节牌坊。
男人说完,面色正常地拉开铁门进了屋子,只是再里面那扇门他没有关,屋里的光透过铁门门缝透出来洒在走廊地面上……徐酒岁半天才迟钝地反应过来,那是给她留的门。
她咬了咬下唇,转身去翻包里的试卷。
徐井年站在她身后一脸困惑:“英语?解题思路?啊?”
“闭嘴!”顺手抽出试卷拍在弟弟的手臂上,“看不起文科是不是?我们也不总是在背书的!”
“……我上一次做英语去年高考全国卷137分,”徐井年面无表情道,“让我想想某位文科生七年前高考英语多少分来着,噢,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