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版主 > 其他类型 > 【原神/总攻】旅者 > 第六章 与风相会

第六章 与风相会(1 / 1)

('

蒙德城上的狂风和乌云在前一晚便散去,内心不安的市民们也稍稍放心了一些。

而那位来自异乡赶跑了风魔龙的旅行者,被授予荣誉骑士的爵位,这成为了最近市民们口中的热议话题。

北辰刚刚回到蒙德城,正准备找一家旅店住一晚,就看到有西风骑士在极力搜寻着什么。

“先生,打扰一下,请问您有没有见到这上面的两个人?”西风骑士跑到北辰面前,举着通缉令气喘吁吁地问道。

“没有。”北辰摇头,“发生了什么事?”

“就在今天早上,有两个小偷偷走了天空之琴,我们正在努力追捕。”骑士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向北辰道谢后便离开。

天空之琴,好像在哪听过?

北辰目送骑士离去的背影,一丝风元素从神之眼中钻出来,亲昵地缠绕着他的手指,有些急切地想要他跟着它走。

北辰没动,只是静静地看着它,一人一元素僵持不下,一阵微风拂过,似乎在催促他向前。

现在早就到了他的睡觉时间,可是今天回来的太晚,已经没有旅店营业了,北辰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顺着风元素的指引向前走去。

现在已是深夜,街道上人烟稀少,天使的馈赠也早就打烊了。

北辰试探地拧了拧酒馆的门把手,令人惊讶的是这本该锁上的门居然能被打开。

“啊,你来啦!”清澈的少年音从吧台处传来,语气中还夹杂着些许欢快。

少年是不久前在森林里遇见的那位,他像是早就知道有人会来一样,一点都不惊讶,反倒是有些欣喜。

北辰微微皱眉正欲开口,少年却抢先一步:“我叫温迪,风将你带到我面前,我只是稍稍用了一些小技巧。”

“温…迪?”北辰有些迟疑,脑海中却浮现出另一个名字,“…巴巴托斯?”

“嗯哼?”温迪歪头。

北辰又想起了自己曾经看见过的幻象,那里面的人倒是和温迪有八九分相似。

温迪拉着北辰一起坐到酒馆的角落,撑着脸笑盈盈地盯着他看,眼中满是思念。

“我们认识吗?”

温迪瞪大眼睛看着北辰,直到他确定了什么,用力地点头:“当然,我们很早以前就认识了。”

“很早以前?”北辰脑海里的记忆是一片片杂乱的空白碎片,只有最近和荧一起旅行的日子是完整的。

所以他根本不知道温迪说的很早以前是多早,可能是几年前,也可能是几十年前。

但疲惫很快向他袭来,忙碌了一天的北辰只觉得眼皮沉重,没一会儿便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温迪默默地看着熟睡的北辰,心中因重逢而产生的欣喜也消散了,他也趴在桌子上。

“没想到,记忆居然会完全消失,……的太严重了。”清澈的声音有些颓废,“而且缺失的力量现在只能靠睡觉来补充,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算了,下次有空去问问老爷子吧,他对这方面挺了解的。”

温迪凭着记忆找到毯子,轻轻盖在北辰身上,自己也缩了进去,还好毯子足够大能将两人都裹住。

出门办了一点事的琴回到酒馆,以她的视角只能看见有人在角落趴着。

“温迪阁下……”琴来到温迪身边,这才发现旁边还有一个人,声音也顿住了。

“嘘!”温迪用食指抵住嘴唇,示意琴小声一点。

琴虽然有些好奇,但从小养成的礼仪也让她做不出吵醒别人这种无理的事情。她找了一个位置坐下,这个地方刚好能看见他们,悄悄打了个哈欠,趴在桌子上准备小憩一会儿。

温迪又缩进毯子里,脸朝着北辰,闭上眼睛轻哼起了古老的安眠曲。

愚人众某处据点,闯入了两位不速之客。

他们脸上戴着面具,显然是不想让人知道他们的身份,但奇怪的是,漂浮在少女身边的不明生物脸上却没有。

可能是因为没有时间去定做一个面具吧。

两人击退了守在最深处的债务处理人,被放在那的是天空之琴,很明显他们是为了这个而来的。

“嘴里说的好听,还不是跑路了。”派蒙叉着腰,对临走前还放狠话的家伙感到无语。

荧从迪卢克手上接过天空之琴,翻来覆去地看了看,这是她第一次接触有关于神的物品。

不过,感觉和普通的琴差不多呀。

荧将天空之琴收好,跟在迪卢克的身后一起往蒙德城走去。

“迪卢克。”少女纠结了很久,但最终还是喊住了前面的男人。

“有什么事吗?”迪卢克停下脚步,转身看向荧。

荧还没想好措辞:“那个,你身上为什么会有辰的味道?”

“!”迪卢克一愣,他万万没想到少女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你在说什么啦,什么味道呀,我怎么没闻到?”派蒙绕着迪卢克转了一圈,对少女说出的话感到不解。

', ' ')('

荧也不知道该怎么和派蒙解释,只是一个劲地盯着男人看。

“我不知道。”迪卢克回过头继续向前走,垂下眼睑遮住眼中复杂的情绪。

他又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以及第二天早上醒来那人了无痕迹的离去,不知名的感情占据了他的内心。

少女也知道不会得到正面回答,声音闷闷地应了一下,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只有派蒙被这两人搞得晕头转向的,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

“你们两个好好的给我说话啊!”派蒙气得跺脚,谜语人滚出提瓦特啊!

几人之间就以这样一种诡异的气氛回到了蒙德城,彼时的天空刚刚亮起,太阳的光还未照在大地上。

“哟,欢迎回来,我忠实的听众们。”风是神明的眼睛,当他们进入蒙德城的那一刻温迪就知道了。

荧将天空之琴交给温迪,听他们在那儿交谈。

派蒙不满地叉着腰:“喂,歌手,你把天空之琴借出来,就是为了弹给那些醉鬼听的?”

“诶嘿。”温迪眨眨眼。

“诶嘿是什么意思啊!!”派蒙十分不满,声音也大了起来。

“唔……?”

阴暗的角落传来一声闷哼,声音不大,但在站的各位都是五感灵敏的人,一群人齐刷刷地往那边看去。

被吵醒的男人抬起头,用右手撑着额头,披在肩上的毯子随着他的起身而掉在地上,赤红的眼眸不似平日里的温和,那本该烧灼人心的颜色此刻却无比寒冷。

陌生而又冷漠,宛如高天之上的神明。

糟糕,居然到这种程度了吗?温迪推翻了之前的想法,事情变得棘手起来。

迪卢克向前踏了一步,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北辰才给他真实感,一种荒谬的真实。

“辰!”荧跑过去坐在北辰身边,担心地看着他,也顺带遮住了其他人的视线。

她知道北辰的真实情况,没有属于人的感情,不了解各种情感,他们刚开始在一起旅行的时候北辰还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直到某一天他突然变得温和起来,拿他的话来说就是一种来自身体的本能,但他独处的时候还是会回到现在这种状态,有时候被吵醒也会。

荧又想起他逗派蒙时的恶趣味,可能那也是源自身体的本能吧。

睡眠严重不足的北辰继续趴了下去,温迪也凑了过来,确定没事后拉着荧回到了吧台前。

接下来他们自觉地减小了音量,谈话还是如期进行,只不过所有人都心不在焉的,特别是迪卢克和温迪。

“那么出发吧,勇士们!”

“不过酒馆白天要营业,放那位先生一个人在这儿不太好吧?”琴有些担心。

迪卢克的视线一直在往那边看:“没关系,我回来之前叫查尔斯安排了一辆马车,等会就让他和诗人一起先回酒庄。”

“迪卢克老爷真大方啊,这就是有钱人吗?”派蒙对这种能随时随地坐马车的生活感到羡慕。

大方的迪卢克老爷这时已经走到北辰身边,他试探地伸出手放在北辰肩上,发现自己没被排斥后小心翼翼地将其扶起。

荧的眼神变得更加奇怪了,她之前的问题在这一刻似乎有了答案,对于迪卢克这种在她根本不知道的地方,偷摸拐走北辰的行为极为不赞同。

迪卢克小心地将北辰扶坐到位置上,临走前在心上人唇上轻轻吻了一下,退出马车时自然没有错过温迪复杂的眼神。

嗯,情敌吗?迪卢克只凭这一个眼神就确定了温迪的情敌身份。

对蒙德城有着自己的期许,对心上人有自己的执着,无论前方要历经多少艰苦,一切他想得到的,他就永远不会放弃。

“遭了呀,继摩拉克斯那个老爷子,又来了个不好对付的家伙。”温迪有些头疼,他有一种直觉,今后不好对付的情敌会越来越多。

温迪看着睡梦中的北辰,恍然觉得自己回到了千年前,那时他喜欢靠在北辰身上,讲一些稀奇古怪的故事,男人每次都会耐心的听他讲完,不过有时候因为太过无聊而睡着。

“”温迪张了张嘴,无声地念出了北辰的名字,那个千年前的名字。

一阵风吹过,扬起了马车的窗帘,阳光趁机窜进了马车,车内坐着两个人,一个人靠在另一个的肩上,两人都闭着双眼。

不知道是不是做了一个好梦,神明嘴角扬起了一抹笑容。

“这个地方,风景真漂亮啊。”

“和「命运的再会」这个主题很配吧?”温迪对北辰眨眨眼,随后走向悬崖边轻轻拨动着琴弦。

巨龙从摘星崖下方飞了上来,巨大的身躯带来了强风,众人用手护在身前防止强风将自己吹倒。

“事到如今…已经没什么可谈的了…”

“是吗?难道是我看错了吗?你的眼神像是在回忆这首曲子…”温迪声音很轻,温和的语气安抚着巨龙。

特瓦林被猜中了心思

', ' ')('

,沉默地呼出一口气。

“他们真的能够交流…”琴的话语还没有说完,特瓦林身后突然出现的冰块打中了温迪手中的天空之琴,众人担心地跑到温迪身边。

阴森的笑声从特瓦林身后发出,一个长着长耳朵的怪物飘了出来:“不要被他骗了可怜的龙,他早就已经抛弃你了…”

北辰捡起落在地上的天空之琴,感受着残留在琴上的气息,熟悉的感觉让他微微眯起眼睛。

深渊法师蛊惑着特瓦林,深渊的力量围绕在它周围,在那群人之中瞥见某个人时声音有一丝停顿。

不过特瓦林并没有发现,愤怒与仇恨占据了他的大脑,他冲温迪怒吼:“这群人是跟你一起来猎杀我的吗?!”

温迪顶着狂风语气焦急地反驳:“不是这样的!”

“这条龙要去侍奉他真正的主人了。”深渊法师来到特瓦林的头上,“你们就继续留在这里哀叹自己的无力吧!”

特瓦林与深渊法师离开了摘星崖,荧有些担心:“没事吧温迪?”

温迪轻轻摇头让她放心,迪卢克微微皱眉:“天空之琴怎么样,还能继续弹奏吗?”

北辰正把玩着天空之琴,听见迪卢克的话后顺手递给温迪。

“唔,坏成这副样子,可能就没有办法了呢。”温迪语气中带着些无奈。

骗人的。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想法突然出现在北辰的脑袋里,他挑眉看去,温迪趁其他人不注意悄悄对他眨眼睛,在荧看过去时又迅速变得一脸正经的模样。

看在他那么辛苦的份上,还是不拆穿了吧。北辰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轻轻点头。

“总之,等我的消息吧。”迪卢克总能给人一种安心感。

琴因为骑士团有事先行离开了,留下的几人又聊了几句。

“那我们先走了。”荧跟他们道别后,和北辰一起向山下走去,派蒙边飞边冲他们挥手。

没走多远,北辰便感受到两道“可怜巴巴”的视线,他轻轻叹气,回过头对他们笑着做了个拜拜的口型。

两人被美色迷得醉醺醺的,缓了好久才回过神。

“走吧走吧,迪卢克老爷你不是还要去调查深渊教团嘛。”温迪不自觉地摸了摸脸颊,糟糕,有些烫。

“嗯。”迪卢克耳朵变得通红,脚步走得匆忙。

风龙废墟,一个少年站在山顶看着特瓦林飞向自己的巢穴,他的身后站在两个弯着腰的深渊法师。

“殿下,您的仆人又为您带来了一场胜利。”之前蛊惑特瓦林的深渊法师出现在少年身后。

少年转过身,他的模样与荧有七八分相似,如果荧在场的话绝对会惊讶,她寻找了许久的哥哥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我在那些人中间见到了您的血亲和”深渊法师有一丝迟疑,“那位大人。”

空垂眸面无表情地听着深渊法师的报告,听完后脸色肉眼可见地舒缓下来。

“这倒是个好消息。”他低声笑道,低头轻吻着右手手腕,那里有一个黑色的星形图案。

这个古老而又残破的遗址可不是个适合重逢的地方啊,空漠然地环视着风龙废墟,转身离去。

“下次再见吧,我的神明。”

碎石从空中落下,耳边是人们惊恐的尖叫声、战火的轰隆声,他坐在高塔之上静静地看向宛如人间炼狱的城市,赤红的眼眸里是无机质的冷冽。

啊,好吵。

他抬起头望着“天空”,那是碎石落下后出现的景象,虽然是零零散散的洞,但继续落下便可以看见更大的天空。

一块巨大的石头碎裂掉下,但还没等它靠近就碎成灰尘随风飘走,天空的可见度又增加了。

孩童的哭喊声传入耳中,他低头看去,一个妇人怀里抱着婴儿,左手拉着一个男孩,正慌忙地逃命。

黑色的魔力从他指尖出现向他们飞去,妇人被吓了一跳,边跟着魔力奔跑边回头,只能隐约看见高塔上有人。

在危难之际出现,宛如神明一般,可是他们并没有所信仰的神明?

其他魔力分散在各处护着孩童,他瞧了瞧自己的手,无机质的眼睛里闪过一抹疑惑,为什么会下意识分出力量去保护他们。

古国的城墙倒塌,漆黑的魔物奔涌而出,它们短暂地吸引了他的目光,他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随后便移开视线。

变为怪物的古国人民游荡在残破的城市中,他站起身将目光放到战场中心,天理与七神即将取得这场战争的胜利,陨星中传来星辰的气息,天理的代行者离开战场前去阻拦异世之人。

高塔从中间断裂,他随之一起往下坠去,在被黑暗吞噬之前,一丝魔力快速地朝星辰之人飞去,并缠绕在其手腕上。

在我忘记一切之前,最后的「祝福」便赠与你吧。

“快一点,我想去猎鹿人吃蜜酱胡萝卜煎肉了!”派蒙围着荧绕圈圈。

荧觉得派蒙在异想天开:“但是我们现在走回蒙德

', ' ')('

城的话猎鹿人可能已经关门了。”

“啊啊啊!”派蒙有些愤怒,“为什么要选摘星崖那么远的地方!”

“为了特瓦林啊!”

“可恶,我的蜜酱胡萝卜煎肉!”

北辰喜欢看她们打闹,这样他会感觉这个世界不再是虚假的。

“如果跑回去的话,说不定还能赶得上。”话音刚落,荧和北辰默契地奔跑起来,留下派蒙一脸呆滞的愣在原地。

“喂喂喂!你们犯规!”

反应过来的派蒙非常生气,只能努力追赶抛下她的两人。

猎鹿人作为蒙德城内最受欢迎的餐厅,莎拉小姐的手艺征服了不知多少人,每天的订单都数不清。

派蒙挺着肚子瘫在椅子上,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蜜酱胡萝卜煎肉真的太好吃啦!”

莎拉端来一份薄荷果冻和一份满足沙拉放在桌子上,跟他们打声招呼后又去前台招呼客人,就算已经很晚了猎鹿人的生意也不赖。

“你不是才吃完一大份蜜酱胡萝卜煎肉吗?”荧已经无力吐槽了。

派蒙飞快地消灭了薄荷果冻,正拿着叉子叉起一根菜,理直气壮地反驳:“吃美食和吃甜点是两个胃啦!”

“从摘星崖跑回来可是超累的好不好!”派蒙一口将满足沙拉吃完,“而且你们还跑那么快!我都快追不上了!”

荧挠了挠头,无法反驳派蒙的话,毕竟这真的是她和北辰的错。

因为如果不跑得很快的话,他们就又要在野外渡过一晚了,虽然能凑合着过,但还是要吃上热腾腾的饭菜和睡在床上才好啊。

“哟,这不是荣誉骑士嘛!”一道男声从不远处响起,他们一同转头望去,只见凯亚眯着眼睛面带笑容向他们走来。

“晚上好呀凯亚!”派蒙毫无形象地坐在桌子上。

“晚上好。”荧对凯亚挥手。

凯亚十分自来熟地拉开椅子坐下,比荧快一步开口:“你好,我是西风骑士团的凯亚,我知道你,当时龙灾的时候你可是蒙德城的大恩人呢。”

“嗯,你好。”北辰对西风骑士团印象还不错,他礼貌地回复。

听到声音的那一瞬,凯亚那双灰蓝色的眼睛中闪过一丝诧异,心脏跳动超过正常的频率,脑海中也出现了莫名而又杂乱的呢喃,吵得他有些头晕。

嘶,什么东西?凯亚微微皱眉,想要仔细地辨别脑海中那些声音说的是什么。

凯亚并没有表示出异常,还认真地和荧交谈,北辰却被他那双眼睛给吸引住了,灰蓝色的瞳孔中藏着星星图案。

我好像,曾经也见过与之相同的眼睛?北辰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放在凯亚的脸上,手指在眼睛周围来回抚摸。

在场的三个人都被他的动作给吓到,凯亚瞪大眼睛,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凑在他面前的北辰,那张俊脸对他的冲击很大,脑海中的呢喃声在此刻突然放大。

「爱……是恩赐……是救赎!」

手指在他的脸上抚摸,凯亚能感觉到自己的灵魂也随着那根手指的动作而颤抖,是害怕吗?不是,就跟那些烦人的声音一样,是爱。

是源于血脉,来自灵魂深处的爱。

“啪嗒”

所有人转过头看向发出声音的地方,只见莎拉瞪大双眼用手捂着嘴,一脸惊讶地望着他们,仔细看去她脸上还带着奇怪的红晕。

“啊啊啊,抱歉抱歉,你们继续、继续。”莎拉弯下腰飞快地捡起掉落的东西,又快速地离开了现场。

北辰被这一出拉回神智,他放下自己手坐回到椅子上,若无其事地端起杯子喝了口水,垂下的眼中满是思索。

派蒙也回过神,她凑到荧耳边低声说道:“他这算调戏吧,调戏西风骑士团的骑兵队长真的没事吗?”

“应该没事吧?”荧也有些不确定,在她看来北辰这是因为从凯亚身上看到了熟悉的东西,想要努力回想起一些东西而已。

可是,也不需要这么近啊!总觉得接下来会看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修罗场!

诶不是,她怎么会用修罗场这个词啊?荧陷入宕机状态。

当手离开时凯亚还有些失落,他现在恨不得北辰一直摸他的脸,甚至更过分的事情也可以接受,不过表现出这些的话会当成变态的吧。

“咳咳,北辰先生真热情。”凯亚眼神有些恍惚。

北辰放下杯子,直直地盯着凯亚:“抱歉,刚才的动作有些唐突了。”

不,一点都不唐突。

派蒙松了一口气,用手拍拍自己的胸口:“还以为会因为调戏西风骑士团的骑兵队长而被请去西风骑士团里几日游呢。”

“当然不会。”凯亚笑道。

“不过,我总感觉莎拉小姐正在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们啊。”派蒙转过头,能看到莎拉和玛乔丽正兴奋地谈论。

而且她们不知道聊了什么,时不时还会小声尖叫几下,派蒙和荧悄悄往那边移了又移,竖起耳朵一本正经

', ' ')('

的偷听。

“真的真的,那个场景真的很刺激!!”莎拉捧着脸,眼里一片火热,“而且凯亚队长和北辰先生真的很配!”

“我看到了,确实很刺激。”玛乔丽抱着不同的想法,“但要说最配的话,我觉得还是迪卢克老爷最配,那天晚上我可是看到……”

于是两个人就谁最配而开启了争论,派蒙听得有滋有味。

荧心情复杂,她总感觉自己被偷家了。

“先走了。”北辰跟凯亚道别,牵起荧的手,挼了一下派蒙的头。

凯亚目送他们离开,嘴角扬起的笑容消失,他垂下眼眸,遮住眼中晦暗的神色。

清晨的晨曦酒庄空气中带着些果香,其中最惹人注意的是葡萄的清香。

等北辰和荧骑着马匆匆赶来时,其他人已经都到了,温迪向他们摆手打招呼,酒庄的仆人接过缰绳将马匹带去马厩。

互相打了招呼后,迪卢克将自己所得知的情报分享出,距离他们最近的深渊法师活动在酒庄附近。

“开始追猎吧。”

众人整装待发,解决掉深渊法师后又急匆匆地赶往风龙废墟,毕竟现在时间紧迫,谁也不知道下一秒深渊教团会做出怎样的举动。

风龙废墟曾作为远古的城市,从大门望过去,巨大的高塔屹立在那,残破的城市映入眼帘,空气中带着些压抑,就连风似乎也在诉说着什么。

北辰愣了一会儿,摇头将脑海中浮现出的熟悉感给甩了出去,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至少要等到把特瓦林的事情解决完再说。

荧默默地跟在他身边,他们之间相处了很长一段时间,彼此都对对方很了解,荧主动牵上北辰的手,在他看过来的时候露出一个笑容。

恍惚间,面前的少女似乎与一个身影重叠,他们七分相似,就连笑容也一模一样。

为了不让荧感到担忧,北辰下意识地回了一个微笑,然后垂眸跟在他们身后。

他曾与一个梦相处很久,血红的天空与漆黑的大地,大地上一片断壁残垣,偶尔会在其实看见生物的身影。

天空中的星星变成了眼睛,它们闭着的时候与平时的星星毫无区别,一旦抬头看向天空,一颗颗眼睛缓缓睁开,一直盯着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还会随着走动而转动眼珠。

那是不正常的东西,北辰第一次看见时就知道,但这不妨碍他喜欢这里,他甚至想亲手研究一下那些眼睛。

那段时间他刚被荧捡到,空白的大脑、缺失的情感以及对这个世界毫无归属感。

那时他默默观察人类、学习人类,和脑海中偶尔闪过的记忆碎片,让他成功模拟出人类的情绪,从那时起,他就再也没有梦见过那个梦。

后来他已经成功掌握了模拟情绪,而那时他所展现的性格也越来越接近记忆中的他自己。

人类,真是一个奇怪的种族。

北辰知道,不管如何伪装,他也不是真正的人类。

模拟情感伪装出来的「北辰」属于人类,而真正那个冷漠无情的他,又属于谁?

等他们成功清理掉特瓦林颈部的污血凝块后,处于狂风之中的平台也在逐渐被瓦解。

“这里马上要崩塌了!”派蒙很害怕,狂风吹得她都飞不稳了。

一旁的石墙倒下,众人所在的平台被砸碎,挣扎毫无作用,只能顺着重力向下坠落。

原本以为已经离去的特瓦林将他们接住,带他们离开了那个危险的地方,北辰将目光转到大地上,偌大的蒙德城从高处望去显得那么小。

因为特瓦林身形巨大,酒庄和城市都没有提供它安全降落的地方,所以只好将众人送到酒庄附近。

琴需要尽快回到蒙德城将事件的全部公布出来,她婉拒了爱德琳的留宿邀请,向众人道别后骑马离去。

派蒙抬头看了看星空,感慨道:“没想到解决完这一切后,天都黑了。”

荧点头赞同,跟着爱德琳走进别墅,然后她就听到派蒙羡慕的惊叹声:“哇,迪卢克老爷家真的好大!我们什么时候能有一个这样的房子呢?!”

“你别想了,我们这辈子都不可能有这么多钱。”荧也羡慕这座大别墅,但仔细算了算自己手上的钱,她觉得住旅馆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其实也不是不行。”迪卢克突然开口,视线若有若无地落在一旁的北辰身上。

北辰眨眨眼,显然是没想到话题会落在自己身上,他上次来这里时并没有仔细观察过,现在一看这确实是挺让人羡慕的。

“我无所谓。”北辰语气轻快,完全不在意自己说了什么。

荧瞪大双眼,连忙摆手:“不,我不同意。”

北辰听到荧的话后迟疑了一下,其实有些不理解,但他还是很在意荧的想法:“……那就算了。”

“哎呀,迪卢克老爷不妨看看我怎么样,只要给我酒,我就可以一直在酒馆弹唱哟。”温迪挤进北辰和迪卢克中间,不着痕迹地将北辰往旁边带。

', ' ')('

迪卢克抿嘴,他觉得将人留在身边这件事比他想象中更困难。

怎么感觉那么像恶毒婆婆与她两个未过门的儿媳之间的战争,哦不对,还有凯亚那家伙,派蒙在一旁理性吃瓜。

哇塞,以后这种场面绝对会有很多次,或许会出现两人争宠、三人冷嘲热讽、多人大打出手?!

正吃着饭的派蒙发散思维,想象中的画面让她食欲大开,不知不觉又吃撑了,躺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等他们吃完饭后,爱德琳将他们带往客房,疲惫奔波了一整天的北辰去浴室里洗澡,等他洗完出来后就看见躺在自己床上的温迪。

“?”北辰疑惑,他明明锁了门,这家伙是从哪来的。

像是看出他的疑惑,温迪坐起身冲他招手:“我从窗户飞进来的。”

北辰顺着他的手看过去,果然窗户是开着的,他走过去将窗户关上,毕竟夜晚的天气寒冷,要是不小心感冒就不好了。

因为才洗完澡,北辰身上穿着浴袍,浴袍的领口开得很大,露出了性感的锁骨和胸膛。

披散的长发有些湿润,北辰边擦头发边往床走去,若隐若现的大长腿很吸引人的注意,等他来到床边时,温迪觉得自己有些口干舌燥。

其实现在擦了头发也是白擦,两人都心知肚明,所以北辰只是象征性地擦了擦头发,然后将毛巾随意扔在一旁。

这时才发现温迪也穿着浴袍,不过那浴袍有些大,连脚踝都被遮住,像极了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总觉得你在想什么会很扫兴的东西。”温迪靠近北辰,分开双腿坐在他身上,语气中带着些委屈。

北辰轻笑,低头吻上温迪湿热的嘴唇,熟练的吻技让温迪有些招架不住,他感觉自己的舌头好像要被吃掉了一样。

一吻完毕,温迪满脸潮红地环着北辰的肩膀,大口呼吸空气,吸得发麻的舌头被他吐露在外面。

浴袍也在不知不觉中滑下,露出了少年纤细的身躯,北辰将头埋在温迪的颈窝处,左手握住少年的腰,右手向因为坐姿而翘起的屁股探去。

湿润的穴口一张一缩,好似在欢迎他的侵入,北辰试探地插入两根手指,缓慢地抽动。

“嗯哈…唔……”

等后穴已经完全适应了四根手指后,北辰抽出手指解开自己的浴袍带,温迪催促地哼了哼,骤然空虚的后穴让他十分难受。

北辰双手握住少年的腰,将性器对准小穴,缓缓地往下压,湿热的肉腔紧紧包裹着他的阴茎,坐到底时能隐约地看见温迪肚子上的凸起。

“唔、好大……”温迪抑制不住喘息,眼中浮现水雾,他用手摸了摸腹部,隔着肚皮感受爱人的性器,心中满是喜悦。

软嫩的肠肉因为性器的进入微微紧缩,被夹了一下的北辰闷哼出声,受到刺激的肉棒又一次胀大,顾不得温迪是否适应,掐着他的腰开始猛烈抽插。

“哈啊…太快了……”温迪仰着头,令人疯狂的快感从小穴随着脊椎传入大脑。

天鹅颈因为后仰的动作而呈现出优美的弧度,白净的皮肤让人产生一种破坏欲,北辰凑过去舔舐少年的侧颈,又用牙齿轻轻啃咬,似乎想要将其咬断。

温迪的腰在猛烈的肏干中开始发软,要害被咬住的感觉让他整个人颤抖起来,本就敏感的身子变得更加敏感。

没有人喜欢把要害暴露出来,但温迪却将脖子往爱人嘴里送,他享受这种莫名的快感。

黏腻的水声响彻整个房间,面对面这种姿势让肉棒进得很深,每一次顶弄都会肏到小穴最深处,

温迪将北辰的头按在肩颈处,嘴里发出甜腻的呻吟:“咿呀!太快了……哦啊、要到了!”

他眼前闪过白光,大脑此刻一片空白,眼睛不受控制地翻白。

北辰在他耳边低喘,与温迪同一时间到达高潮,浓厚的精液射进对方的肠道深处,半眯着眼享受因高潮而紧缩的肉壁。

“嗯嗯…哈恩……呀?!”温迪将额头抵在北辰的肩上,缓缓吐气想要平复身体的颤抖,北辰却握着他的腰拔出阴茎,粘稠的精液没了阻碍,顺着温迪的大腿往下流。

躺上床的温迪还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身子也轻轻颤抖着。

“在想什么?”北辰翻身将温迪压在身下,低头吻住那艳红的唇瓣。

无法拒绝亲吻,温迪抬手环住北辰的肩,被亲得有些晕乎乎的:“唔……想你。”

北辰低声笑了笑,掐着少年白皙的大腿,没用多少力气就将其掰开,粉嫩的后穴正一张一合地吐露着淫液,时不时还会吐出一两股被内射的精液。

他扶着自己的性器一下子插入到最深处,温迪的眼睛骤然睁大:“呃啊…啊啊啊……”

白皙的乳肉在北辰手中被捏成各种形状,偶尔还会坏心眼的用手指抠弄挺立的乳头。

“不啊啊…太、太快了……唔嗯……”温迪爽得翻起白眼,口水不受控制的流下。

小穴已经被北辰肏开,每次抽插都会带出

', ' ')('

一股淫液,水啧声越来越大。

“不要了!咿呀——!”灭顶的快感充斥整个大脑,温迪死死抱住北辰的背,白浊的液体喷溅在他们小腹间。

北辰没有停下动作,他加快了肏弄的速度,又快又深,隐约能看见温迪小腹被顶起变了形。

才高潮的温迪快被快感逼疯了,在北辰背上划了许多抓痕,又一次达到了高潮,满脸都是他的泪水口水,姿势也在不知不觉间变了。

“嗯哈……咿、要…呃嗯……要死了、会死的……”温迪摇着头,后入的姿势让肉棒进的更深,敏感点被疯狂戳弄,他挣扎地往前爬,却被北辰狠狠扯回来。

“哈、嗯啊……咿——!”

他已经记不清自己到底高潮了多少次,到了最后阴茎已经没有东西可射了,只会吐出一两股清液,就连肚子里也装了不知多少精液,他一动都能听到有水声在晃。

北辰将温迪转了个面,让他好好躺在床上,因为做太久的原因,温迪一直保持着大张腿的动作,就连后穴也被肏得合不拢,那小洞正缓慢地吐着精液。

坏心眼的家伙对温迪的肚子很好奇,用手轻轻在上面按压,就听温迪娇喘一声,一股精液从小洞里喷出,好一副淫秽的场景。

“唔,放过我吧。”温迪从快感中找回一丝理智,他可怜兮兮地看着北辰,“再玩下去会坏掉的。”

北辰停下了按压小腹的动作,他低头用嘴唇在温迪额头上轻点了一下:“就连神明也会有极限吗?”

“毕竟这是人类的身体嘛。”温迪语气中带着些讨好,他已经感觉到这是他的极限了,如果再来几次这具身体可能真的会被玩坏。

虽然被玩坏也没什么,但慢慢被调教什么的也不错。

不知道身下人心中又藏着什么小心思,北辰抱着温迪去浴室清理,因为精液又多又深,他又开始按压温迪的肚子。

被迫陷入高潮的温迪此时两眼翻白,一股股精液从小穴中喷出,高潮产生的淫液也在冲刷着肠道,这样的大工程不知道他又高潮了多少次。

等清理完毕,温迪已经陷入沉睡,说得难听点就是爽晕了。

一回生二回熟,北辰熟练地找到换洗床单,罪魁祸首扯下沾满各种液体的床单,换上了新的床单,至于那张旧床单,已经被他毁尸灭迹了。

然后毫无任何心理负担地抱着温迪缩在被窝里睡着了。

美好的一天从早上开始,派蒙打着哈欠和荧一起从房间中出来,贪睡的小派蒙此时迷迷糊糊的。

她听到声响转头看去,只见温迪从旁边的房间内推门而出,目光与她对视,随后向她们打招呼。

“早啊卖唱的。”说话间派蒙又打了个哈欠,下一秒猛然看向温迪,“你你你!你怎么从北辰的房间出来的?!!!”

荧一脸复杂地盯着温迪,似乎想要将他身上盯出一个洞来。

温迪脸上的笑容变得有些意味深长,眨了眨眼:“嗯嗯,我闻到了烤松饼的味道。”

随后扬长而去。

“转移话题的能力好差!而且这跟我的问题完全沾不上边吧!”派蒙气到跺脚。

都快腌入味了啊,从里到外都是辰的味道。荧皱了皱眉,摇头将脑海中关于如何让肉腌入味的画面甩了出去。

“这群家伙的动作未免也太迅速了吧!”荧悲愤欲绝,她猜再不过久又会有新的人出现。

“走吧走吧,我肚子都饿扁了!”派蒙飞在前面催促。

“你昨晚不是吃了很多吗?”

“都被消化了啦!”

晨曦酒庄的厨师都很有一手,香味飘散在整个别墅中,隔老远都能闻到食物的香气。

女仆将早餐放到她们桌前,弯腰行礼后悄然离去,派蒙双眼放光毫无形象地大口干饭,毕竟对她来讲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坐在她们对面的北辰端着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盯着茶水发呆。

温迪一眼便看他此时不在状态,又将视线放在派蒙身上。

嗯嗯,果然看别人吃东西的模样会让人食欲大开。

他用叉子叉了一块烤松饼放进口中,口感松软香甜,让人忍不住再吃一口。

早就已经吃完的迪卢克坐在主位上,面前摆着几份文件,这些都是需要他过目批准的。

整个餐厅此刻就只有他在工作,虽然这么一点文件对于他来说其实算不上什么,迪卢克抬起头目光扫过整个餐厅,视线停留在北辰身上。

北辰低着头坐在那儿,黑色的长发披散,凌乱的刘海遮住了双眼,手指不自觉地敲打着茶杯。

似乎是视线太过炙热,北辰停下敲打茶杯的动作,抬起头看向迪卢克,疑惑地歪头。

心中突然有种被击中的感觉,迪卢克淡定地摇了摇头,拿起一份文件假装认真查看,来掩饰自己的不自然。

北辰更加疑惑,但他并不是那种凡事都要追根究底的性格,过高的好奇心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这一点倒是和

', ' ')('

以前一模一样,温迪在一旁看完了全程,又往嘴里塞了一口烤松饼。

“啊,吃得好饱!”派蒙摊在椅子上打了个饱嗝。

“等会儿骑马你别被颠得吐出来啊。”荧用手戳了戳派蒙鼓起的肚子。

“那我就先走一步啦。”温迪站起身来到北辰身旁,在他唇上亲了一口,“一会儿见!”

众人呆愣地目送温迪离开,一时间没人出声。

迪卢克猛地站起大步来到北辰身边,双手捧着他的脸,将其对准自己,弯腰吻了上去。

舌头想要撬开对方的唇齿,生疏地舔弄着唇瓣,北辰顺从张开嘴唇,两人的舌头疯狂地纠缠在一起,水声滋滋作响。

一吻完毕,两人呼吸都有些急促,北辰牵起迪卢克的手,嘴唇轻柔掠过食指根的关节,抬眼对他眨了眨眼。

迪卢克也随之眨眼,心脏不可避免地加速跳动。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荧用手遮住自己和派蒙的眼睛,心中一直默念,直到水声消失后才试探性地放下手。

从她的视角看去,迪卢克脸上泛起红晕,也不知道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缺氧造成的,嘴唇也亮晶晶的。

“原来迪卢克老爷的胜负欲这么重的吗?”派蒙凑到荧的耳边悄悄地说。

“如果温迪在这儿,怕不是两人会比起来。”荧点头赞同了派蒙的话。

她们幻想了一下那副场景,不禁打了个哆嗦。

为了防止脑海中的幻想成为现实,虽然也不可能成为现实,荧挺身而出,快步来到两人身边,打断了他们的深情对视。

荧拉住北辰的手腕,一边对迪卢克挥手一边往大门撤:“迪卢克老爷下次见!”

那速度快到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派蒙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慌张地用双手拽着背包带子,飞起来的瞬间被重量带着往下掉,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才又飞起来。

左摇右晃地追赶荧,让人忍不住担心她会摔在地上。

迪卢克无奈地看着他们离去,又用手摸了下嘴唇,嘴角带着笑意,拿起文件走向书房。

被迫跑起来的黑发青年愣了一下,下一秒反握住少女的手,拉着她快速向前奔跑。

正在觅食的小团雀们受到惊吓,深怕自己命丧于此,扑扇着翅膀各自向四周飞去。

今日的太阳格外耀眼,阳光云层洒向大地。

孩子们在田地旁的小路上嬉戏打闹,艾莉和小伙伴们躲在树荫下乘凉,有两个人骑着马从她们面前经过。

“看这个方向,似乎是从晨曦酒庄那边来的。”一个小女孩朝那边望了望。

“说不定是从璃月港过来的!”男孩确信地点头,“听说璃月最近要举办请仙典仪”

听到有趣的事情,他们也没在关注那两人,迅速围着男孩想要听到更多的消息。

“你怎么知道的?”艾莉好奇地问道。

男孩挠了挠头,咧开嘴笑道:“我爸爸告诉我的!”

小孩们哇了一声,嘻嘻哈哈地开始打闹起来,充满着欢声笑语。

晨曦酒庄到蒙德城有很长一段距离,如果步行需要一天的时间,但骑马却能大大减少路程时间。

经过清泉镇,没一会儿就能看见蒙德城,远远望去,桥面上布满丘丘人的路障,骑士团派了不少人手。

北辰拉了拉缰绳,让马的速度慢慢降下来。骏马顺从地往前走,荧骑着马与他并行,派蒙趴在马身上一副要吐不吐的样子。

“要到了吗……我好难受……”派蒙脸色很差,眼睛都在转圈圈。

荧叹了口气:“都叫你不要吃那么多了,你这是自作自受。”

“可是,真的很好吃啊。”派蒙虚弱地抬头往前看,“咦,那不是安柏吗?”

顺着方向看去,只见安柏蹲在路边,似乎在拆什么东西。

安柏听见脚步声,身子被一片阴影遮住,她放下手中的东西抬头看。

骏马上的黑发青年低头俯视着她,英俊的面容让她有些晃神,她又想起浪漫中骑着马的王子。

冷静冷静,不要被美色迷了双眼。

安柏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起身向他们打招呼。

北辰疑惑地看着安柏拍脸,完全不能理解动作含义。

大概,这是她独特的爱好?

翻身下马,荧让派蒙牵着缰绳,无视派蒙不满的叫喊声,与安柏交谈起来。

“啊,对了。”安柏盯着正用脑袋蹭北辰的骏马,觉得有些眼熟,“这匹马是凯亚养的!”

黑马耳朵一动,抬眼看了眼安柏,又用脑袋拱了拱北辰的腰。

“这是琴团长借给我们的。”荧回答道。

安柏神色有些奇怪,她记得这匹马被凯亚放养在骑士团的,脾气一点都不好,堪称马中老大。

怎么一到了北辰手中就变得如此温顺粘人了?

“算了算了。”安柏摇了摇头,看

', ' ')('

向荧,“等我打扫完战场,请你们吃饭吧!”

派蒙一下子来了精神:“好耶!蜜酱胡萝卜煎肉!”

向安柏告辞后,他们牵着马往蒙德城内走去,在门口值班的骑士看到他们,连忙上前接过缰绳,将马匹牵引着回了马厩。

猎鹿人餐馆前,凯亚正看着菜单沉思。

莎拉小姐看见几人靠近,询问道:“请问几位需要点些什么?”

“蜜酱胡萝卜煎肉!!”派蒙身上一点不见之前虚弱的样子,兴冲冲地点单。

“唉,真是无情啊,就这样无视了我这个挚友吗?”凯亚语气委屈,似乎真的在为荧没有冲他打招呼而伤心。

如果你的眼睛不直勾勾地盯着辰看,我还勉强相信你这句话,荧用死鱼眼盯着凯亚。

“哦~是你呀,我的挚友。”派蒙声音抑扬顿挫。

“上午好,凯亚。”北辰伸手揉乱了荧的头发,得到一个怒视。

黑发青年勾起嘴角,赤红的眼眸中满是宠溺,伸手抚摸着少女的头发,低声轻笑,好似微风轻拂,让人沉溺其中。

不远处休憩的女生们脸颊发烫,视线时不时落在黑发青年身上,名为爱慕的种子在心底悄悄发芽。

毕竟,谁不会为他心动——这个强大而又帅气的男人。

“上午好,北辰。”凯亚微微眯眼,心情直线上升。

派蒙又说了几个菜名,目送莎拉去往后厨,好奇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明明其他骑士还在辛苦的打扫战场……”

凯亚摊手以示自己的无辜:“思考也是一件苦差事啊,我倒是觉得清理那些垃圾更轻松一些。”

“哦,那你在思考什么呢?”派蒙被勾起了兴趣,追问道。

“是关于…深渊教团。”凯亚微微皱眉,语气严肃了些。

北辰和荧安静地听着他们对话,暗自将这些情报记在心底,派蒙则在一边像捧哏一样,多次提问让话题顺利进行。

“那位统领者,被深渊的怪物们称为…”凯亚语气一顿,“「王子殿下」。”

“「王子」…”荧陷入沉思,这个名称让她下意识想到了哥哥。

熟悉的称呼,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但是空白的大脑无法给予他答案,北辰只好放弃,转而注视凯亚。

不得不说,这双眼睛是北辰目前为止最喜欢的,可能有星星图案的加成,但那也只是加成,因为这双眼睛本来就很漂亮。

灰蓝色眼眸深处藏着无人知晓的爱意,而因心中人的注视,眼中渐渐泛起笑意。

如果可以的话,他想将这双眼睛收藏起来,北辰突然有个大胆的想法,但下一秒便打消了。

这样做的话好像会被厌恶啊,人类真麻烦。

在站的三人都各想各的,只有派蒙等着吃饭。

如果条件允许,凯亚很乐意一直这么对视下去,但很可惜,他看见安柏正往这边走过来。

“好了,情报共享就先到这里,我好像看见安柏正在向这边过来了。”凯亚面色无奈,灰蓝色的眼睛中满是遗憾。

“没去城门陪她一起御敌,她好像还在生我的气…”远处安柏突然加快速度,“请容我先离开一下,避避风头。”

话音刚落,凯亚对北辰眨了下眼,立刻转身离开,几下便不见了身影。

荧还在感慨他离开的速度真快,转身就看见安柏站在一旁,双手叉腰,一脸怒意。

“凯亚那个家伙居然跑掉了,做贼心虚!”安柏有些忿忿不平。

你们骑士团的人速度都这么快的吗?

荧震惊地睁大眼睛,但对安柏的话极为赞同:“对!真是个坏家伙!”

“是呀,骑兵队长居然这么不以身作则,哼。”

两位少女就这样开始‘讨伐’凯亚,直到莎拉小姐端着菜品出来,才结束了这场‘正义的讨伐’。

派蒙点了很多菜,安柏呆滞地看着铺满一整桌的菜品,说不出话来。

“放心,派蒙吃得完的。”荧拍了拍安柏的肩膀。

派蒙竖起大拇指:“唯有美食不可辜负!”

安柏:这真的是人能吃完的吗?对了,派蒙是什么生物来着?

他们聊着天,度过了一段轻松的用餐时光。

饭后,与安柏告别,一行人前往坐落于蒙德城北面的蒙德大教堂,琴与温迪在这里等着他们。

站在大教堂门前,荧心情复杂,上次她来这里是为了帮温迪偷取天空之琴,不对,风神拿回自己的东西那哪能叫偷啊,那叫做物归原主!

但是……

想起放在背包里那把损坏的琴,荧心底发虚,但不管怎么样,总是要面对现实的。

“怎么了?”北辰见荧一副踟蹰不前的模样,上前询问。

派蒙似乎也想起了往事,下意识提起背包,一脸心虚。

北辰自然注意到了派蒙的小动作,结合她们的表情,很快便推断出她们到底在犹豫什么。

', ' ')('

那把被深渊法师毁坏的天空之琴,应该是需要交换给西风教会,不过看温迪的反应,应当不是什么大事。

北辰上前推开大门,领着她们来到早已在此等候的众人面前。

琴为他们介绍了西风教会的祈礼牧师芭芭拉,少女抬手对他们打招呼,不过视线时不时瞟向一旁正在观察四周的北辰身上。

前几日风魔龙袭击蒙德城时,他们之间有过短暂的几面之缘,而且最近来教堂祈祷的女生,几乎都在谈论他的事情,芭芭拉在忙碌的同时也听了几句。

帅气、温柔、绅士等词语被多次提起,完美符合浪漫中男主的模样。

明明当事人也没在城内待了多长时间,可女生们还是能从他的事迹中对他产生好奇,以及爱慕。

显然,这段时间北辰的人气完全超过了‘蒙德城最想嫁的男人排行榜第一位——迪卢克老爷’,成功上位第一名。

“好啦,所以你们把天空之琴带来了吗?”芭芭拉回过神,想起了自己的任务。

“倒、倒是带来了,只不过、嗯…这个…稍微有点……”派蒙挠头,不敢跟芭芭拉对视,声音越来越低,明显底气不足。

芭芭拉以为是他们害怕收租金,开口安慰道:“放心,不会收你们租金的,教会一直有专门的供奉拨款。”

躲不过了。荧背过身从背包中拿出天空之琴,犹豫了一下,做好心理建设,这才转身将手中的天空之琴递出。

毁坏的天空之琴黯淡无光,拥有神之眼的人自然可以看出天空之琴上的风元素已经接近于无。

芭芭拉睁大双眼,不敢相信天空之琴变成如今这副惨样,她跪坐在地上,无助地向风神忏悔。

“算了,把天空之琴给我一下。”温迪叹了口气,接过天空之琴。

神力涌现,风元素的光芒自四周向天空之琴奔去,一时间牢牢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北辰被那抹青色吸引,腰间的神之眼微微颤动。

光芒消失后,一把崭新的天空之琴出现在众人眼中,芭芭拉眼睛发亮,快速起身将天空之琴抱在怀里。

“咦?让我看看。”派蒙很好奇,往前飘了一下。

“不行不行,虽然不知道怎么修好的,但再也不能让你们碰了!”芭芭拉抱紧天空之琴,似乎是怕他们又将其弄坏,快步走向地下室。

“那么,我们快跑吧!”正当荧和派蒙觉得已经皆大欢喜的时候,温迪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毕竟我用来修补天空之琴的幻术,啊不、法术。”温迪摇着手指,声音小了许多,“并不是百分之百可靠的!”

众人一脸震惊,温迪双指并拢从额前划过,先一步向大门跑去,荧看了眼正在生气大喊的派蒙,连忙追了上去。

北辰对琴颔首告辞,慢慢向大门走去,毕竟温迪也不是第一次忽悠她们了。

只不过,还蛮可爱的。

想到温迪一本正经骗人的模样,还有荧和派蒙真的被唬到的样子,北辰弯了弯眼睛。

靠近大门,雪白色的冰雾正慢慢从门缝处飘进教堂,仔细看去,地上还有许多冰块与碎冰。

冰?

北辰捡起冰块,这并非正常结成的冰,更像是他很久之前见过拥有神之眼的人,使用冰元素产生出的冰块。

神之眼突然低鸣颤动,风元素的光芒一闪一闪,似乎在与什么共鸣。

北辰心中有种不好的感觉,他紧皱眉头,急忙推开大门,出现于眼前的画面让他瞳孔紧缩。

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右手穿过温迪的胸膛,从中取出一个类似棋子的东西。温迪虚弱地跪在地上,低声痛苦喘息,而那个女人正拿着自己的战利品抬头欣赏。

“这就是——神之心?”女人语气不屑,“远远比不上我珍藏的华丽棋具啊,嗯?”

女士侧身躲过一根箭矢,但脸还是不可避免被划伤,脸上出现一道血痕。

“什么人?”女士猛地朝箭矢射过来的方向看去,只见教堂门前站着一位黑发青年,手中握着由风元素构成的弓。

黑发青年面无表情,看向女士的眼神一片冰冷,就像至冬终年不化的冰川。

明明是如火一般炽热的颜色,可女士还是从那双眼睛中感受到冷意,她收好神之心,谨慎地看着北辰。

北辰转动着手中的弓,在旋转间解构重塑成了一把长枪,反手将其握在手中,用枪尖对着女士。

一旁的雷萤术士和债务处理人拿出武器戒备起来,虽然黑发青年给他们的感觉很恐怖,但至少他们人多势众,而且手中还有人质。

不能在这里打起来,会引起骑士团的注意。女士微微皱眉,她想离开这里,但刺骨的寒意似乎冻住了她全身。

“这位先生,我们手上可是有人质的。”女士语气高傲,掩饰自己真实的状态,“如果你强攻上来,我可不保证他们会不会受伤。”

说罢,那边按住荧的愚人众加大控制的力气,少女疼得闷哼一声

', ' ')('

女士感觉那道视线更加冰冷,冷汗浸湿了她的后背,她也拿不准这个威胁是否奏效,气氛无比压抑,在场的愚人众都感觉难以呼吸。

那种感觉,就像她拜见女皇时,独属于神明的压迫感。

女士强撑着与青年对视,对方无机质的眼神看得她汗毛倒竖、身体紧绷。

不知过了多久,由风元素构成的长枪化作星点消散,北辰一言不发地抬了下头。愚人众如蒙大赦,在女士的带领下飞快地离开了。

黑发青年一直注视着他们,直到愚人众的身影消失在他的视线里,左手悄悄凝聚的元素力这才消散。

“怎么样,还好吗?”北辰扶起温迪,眉眼间满是担心,虽然不知道神之心是什么东西,但被强行取出总会受伤。

荧一脸担忧地走过来,她刚刚虽然被擒住,但没受什么重伤。

温迪摇了摇头:“咳咳、麻烦送我去风起地,在那儿可以疗伤。”

北辰将温迪抱起,快步往风起地赶去,荧则抱着冻成冰块的派蒙跟在后面。

温迪双手紧紧环住北辰的脖颈,将头埋在爱人的侧颈处,鼻尖轻嗅着爱人身上的气味。

他多希望北辰能一直留在他身边,但他不能这么做。

失去记忆的爱人此刻是最危险的状态,他需要前往璃月,去那个他曾守护过的土地。

不过现在嘛,就让他好好享受一下爱人的怀抱吧。

作为「蒙德英雄的象征」,风起地的大树有着浓郁的风元素。

北辰将温迪放在下,一束青绿色的光芒笼罩着温迪,风元素正缓缓治愈风神的伤口。

“树间的风很好,有我喜欢的气味。”温迪深吸一口气,感叹道。

荧沉默片刻,问出了自己的疑惑:“所以,什么是神之心?”

温迪眨了眨眼,笑着替她解答了这个疑惑,毕竟他可是有问必答的神明嘛。

“我们是不需要神之眼这种初级魔力器官的——”

“作为替代,神灵的魔力器官与天空岛共鸣相连,也就是神之心了。”

他们的目光落在了温迪腰上挂着的神之眼,温迪挠了挠头:“只是发光的玻璃球而已,用来避免无谓的猜疑啦。”

荧:“”心好累。

北辰低头看了眼自己腰上挂着的神之眼,风属性的神之眼此时泛着青色的光芒。

在没有得到风元素之前,这块神之眼和他一样,是一片空白的,当时他以为这只是一件玻璃装饰品而已。

后来钓上派蒙,才从她口中得知了这是神之眼,是提瓦特大陆的人类用来催动使用元素力的装置。

不过自己这枚神之眼,似乎和其他人的有些不一样?想到之前种种迹象,北辰心中难得有一丝迷茫。

回过神来,温迪此时已经在讲他们接下来的旅途,前往邻国璃月。

“总之,今年的请仙典仪好像就快开始了,错过的话就要再等一整年咯。”

荧追问道:“具体是多久?”

温迪沉思,一时有些想不起来:“嗯大概在下周左右?还是下下周来着?”

“喂喂,靠谱一点啊卖唱的!”派蒙十分不满。

“哎呀,最近事情这么多,忙得我都晕头转向的。”温迪摊手作无辜状,“不过你们启程前,记得来和我说一声啊!”

毕竟,离别时的再见,是再次相见的再见。

虽然温迪没有明说,但北辰还是若有所感地望向他,温迪弯眼微笑,风晶蝶落在他的帽子上,一如千年前。

最终,北辰独自一人回到蒙德城,温迪说他想在风起地待一会儿,而在回蒙德城的途中,他们遇见了来自璃月的大厨——香菱。

他们帮助香菱狩猎了一头野猪,并且品尝了她所做的创新料理,虽然北辰对食用史莱姆凝液这种事持反对态度。

但不得不承认,作为璃月港万民堂的掌厨,香菱的手艺真的很不错。

因为在野猪栖息地打猎,被猎人艾伦制止,为了表示歉意决定亲自去向杜拉夫先生道歉。

后来就逐渐演变成了厨艺对决,北辰对这种对决不感兴趣,跟荧和香菱告别后回到蒙德城。

没事可干的北辰此时正在蒙德城中游荡,冒险家协会最近没什么委托,他也乐得清闲。

这一晃就晃到了骑士团门口,北辰想起先前愚人众袭击温迪,觉得需要跟琴说一下,看能不能向愚人众使团施压。

北辰来到团长办公室门前,轻声敲了敲门,得到回应后推门进去。

琴有些繁忙,她趁空闲抬头看了一眼,惊讶道:“北辰先生?有什么事吗?”

北辰将之前遇袭的事情讲述给琴,听完后琴十分震惊和愤怒,她虽然想向愚人众提出指控,但没有证据就很难实行。

琴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会想办法找出证据。”

随后又寒暄了几句,北辰离开办公室,对面的图书馆几个字完全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心情

', ' ')('

很好地走了进去。

看书的时候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太阳已经做好下班的准备,天边燃烧起一片橘红色的晚霞。

凯亚和值夜班的骑士交接完任务后一身轻,决定去酒馆喝一杯。

这段路晚上通常没什么人,细碎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凯亚有些好奇,悄悄往那边走去,只见路灯下,黑发青年捧着本书不知在念叨着什么。

凯亚凑近想要听清,风将青年的声音传到他耳中,一时愣在原地。

“iuheye”

青年的声音在寂静的街道上响起,宛如大提琴般动听。

他诉说着无人能懂的爱语,在黄昏中,在路灯下。

微风拂过他的脸颊,发丝被轻轻吹起,黑发青年眉眼间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茫然。

扑通、扑通

心脏快速跳动,虽然知道这可能只是对方偶然念出,但凯亚还是不可避免的为之心动。

似乎是他的视线太过炽热,沉浸于书本中的北辰抬头看去,看见是熟人后轻轻一笑,将书本合上放在腿上。

“oh。”

“oh。”凯亚下意识回道,下一秒反应过来,神色依旧,不见一点异样。

他顺势走过去坐在北辰身边,好奇地看了眼书名:“《丘丘人诗歌选》,你怎么对它感兴趣了?”

北辰似乎没有察觉,笑道:“在图书馆认识了一位小小姐,她推荐给我的。我看着有趣,就向丽莎小姐借了出来。”

“确实很有趣,我之前无聊的时候看过。”凯亚状似随口解释,发出邀请,“天快要黑了,在这儿看书对眼睛不好,我请你去喝一杯?”

他们双目相对,一秒达成共识,无需言语,北辰将书拿在手上起身与凯亚并行。

他的手指有意无意地敲打着书籍,隐蔽地瞥了一眼凯亚,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

穿过寂静的小巷,来到繁华的闹市,太阳刚刚下山,人们为了犒赏工作了一天的自己,在夜晚寻找着属于自己的放松方式。

喝酒是其中最受欢迎的方式,每到这个时候,酒馆内人满为患。

经过猫尾酒馆,在门口玩耍的猫咪们就像碰见了猫薄荷,主动来到北辰脚下扒拉着他的裤腿,还有大胆的猫咪扑在他的小腿上紧紧抱着。

躺在他面前的猫咪露出肚子,甜腻地叫着,似乎在催促他快点揉它的肚子。

“看来我们得在猫尾酒馆喝酒了。”凯亚还是第一次遇见这么能吸猫的人。

北辰无奈地点了点头,艰难地跟在凯亚后面,在猫咪的簇拥下走进酒馆。

他最近好像是有一点吸猫啊。

想起之前的红色大猫,北辰若有所思地将扑过来的猫咪给扔了回去。

“嗯,这不是凯亚嘛,今天怎么有空来我们这儿了?”玛格丽特眼尖地看到了他们,跟身边人说了几句后往这边走来。

凯亚一边将猫咪从北辰身上扒下来,一边回道:“我们可是被它们绑架了。”

“呀,看来小可爱们很喜欢你呢,这位先生。”玛格丽特也加入了扒猫行动。

经过一番折腾,猫咪们终于不再往北辰身上爬了,开始在周围找地方趴着,忙碌的三人都松了口气。

“谢天谢地,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它们这么兴奋。”玛格丽特擦了擦汗,有些抱歉地看向北辰,“为了表示歉意,今天我请你们喝酒吧。”

“谢啦。”

玛格丽特摆摆手,向他们告辞后坐了回去,又和之前的酒友们一块儿喝酒。

侍女将酒放在桌上,凯亚开始向北辰介绍猫尾酒馆的特色招牌,两人谈天说地,凯亚讲述着自己这些年的奇闻异事,北辰述说着旅途中的故事,好不热闹。

话是说不完的,但酒馆是会打烊的。

两人的酒量都无比惊人,桌子上那一堆空酒瓶在别人眼中那是可以喝到醉死的程度,可他俩却跟没事儿人一样,还能继续喝。

两杯解酒汤被重重地放在桌子上,他们停下话题往旁边一看,一个猫耳猫尾的女孩儿一脸怒气地看着他们,正是猫尾酒馆的特级调酒师迪奥娜。

“酒馆要打烊了!已经没有能给你们喝的酒了!”迪奥娜双手叉腰,像一只炸毛的猫咪。

“我记得离打烊还有一个小时”作为猫尾酒馆的常客,凯亚也自然知道打烊时间,他看到桌子上摆满的酒瓶突然陷入沉默。

“今天的库存都要被你们喝光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你们这么能喝,我之前还觉得黑头发这家伙是个好人,没想到也是个喝酒的坏家伙!

迪奥娜哼了一声,不耐烦地催促道:“把解酒汤喝了再走,真不知道一会儿你们要是睡在大街上该怎么办!”

才不是担心他们呢!

他们将解酒汤喝完后便准备收拾东西离开,离开前北辰回过头,看向一脸郁闷地盯着一大堆酒瓶的迪奥娜,走过去揉了揉她的脑袋。

“下次再见,迪奥娜小小姐。”

', ' ')('

“哼!下次见。”迪奥娜语气极不情愿,但正在晃动的尾巴却出卖了她真实的心情。

北辰推开门,见凯亚在等自己,快步来到他身边。

月亮悄悄从云层中露头,月光洒在来往的行人身上,似乎在偷听他们的谈话。

“还没喝够啊,要不然我请你去天使的馈赠再喝一次?”那一大部分的空酒瓶都是北辰喝的,他只喝了一小部分。

“好啊。”

“至冬有一种名叫「水火」的酒,那种酒的口感很烈,我不是很喜欢,连迪卢克喝了都在房间里昏睡了三天。”

“听起来很不错,如果有机会我会试试。”

“……”

那一晚,成了调酒师心中不愿回想的噩梦。

查尔斯放下调酒器,手酸到快要抬不起,这么多年酒保生涯他从未像今天这么累过。

他向角落望了一眼,黑发青年拿着酒杯喝了一大口,坐在他对面的凯亚笑着说话,还不停地倒酒。

就连迪卢克老爷都没有这么能喝吧?查尔斯擦拭着酒杯,一边放空大脑。

酒馆的库存都要被喝光了,而且他还听说,他们来之前还把猫尾酒馆的库存喝完了。

不知想到了什么,查尔斯脸色有些奇怪,上次他们一群人来喝酒的时候好像这位先生也是喝得最多的,其他人喝醉后他还在喝。

时针指向十二,此时酒馆内没有多少人,其他客人早早喝完酒回家睡觉去了,听到时钟的响声,剩下的客人也迷迷糊糊地站起身离开了酒馆。

“查尔斯,我们先走了。”凯亚扶着北辰向门外走去。

“……欢迎下次光临。”查尔斯看了眼账本,迪卢克老爷之前交代过那位先生来喝酒免费,今天的营业额比之前少了一半多。

没关系,隔壁猫尾酒馆今天也没挣钱,这样想着心里突然就平衡了。

喝醉后的北辰十分安静,他将整个身体的重量压在凯亚身上,闭着眼睛缓解疲劳。

等他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后,这才睁开眼睛,下意识环顾四周。房间不是很大,布置也比较随意,看来只是一个落脚点。

分析出周围安全的信息,北辰又闭上了眼睛,被酒精影响的大脑有些混乱,他需要控制自己不要做出什么奇怪的举动。

凯亚推开门走进来,走到床边用毛巾替黑发青年擦脸,然后将毛巾放在一旁,安静地注视着他的睡颜。

那天和北辰见面后脑袋里产生的那些声音,他这几天用手段去查了一下,在那些破碎的卷轴里记录的东西,虽然有些零碎,但也勉强能凑出一个故事。

传说,伟大之国的王找到了沉睡的神明,与祂进行了一场交易,神明问了他一个问题——爱是什么。

王苦想许久,将自己的答案告诉祂,静待神明审判。

神明沉默片刻,答应了王的交易,但作为代价,王的子嗣以及后代都将信仰神明。

王知晓,王国最终会走向辉煌,即便那是百余年后。

后面的文字很模糊,也没有办法修复,凯亚只好将卷轴收好,不过就算只有这么一点内容也足够让他推测出一点真相。

“……神明大人?”凯亚轻声喃喃道。

男人突然睁开双眼,对上了凯亚那灰蓝色眼睛,眼里满是诧异,他还以为北辰早就睡着了。

赤红的眼眸注视着他,似乎在判断他的危险性。

巨大的压迫感使他不能动弹,脑海中吵闹了一晚上的声音突然放大,凯亚难受地皱眉,想用手揉太阳穴来缓解疼痛。

北辰用手撑在床上坐起,将凯亚揽入怀中,额头相抵。

“吵死了。”声音中带着怒气,那些吵闹的家伙顿了一下,懂事地闭嘴不再出声。

凯亚有些惊讶,他抬眼看了下北辰,下一秒睁大眼睛。

亲吻来得有些猝不及防,他完全没有准备,只能被动地迎受。

北辰用牙齿轻轻啃咬着凯亚的唇瓣,舌头撬开唇齿,舔舐过上颚,又勾起他的舌头纠缠。

确定凯亚不再难受后,他才结束这个吻,分开时两人唇上还连着丝。

凯亚喘了口气,他曾为了打听情报混迹于蒙德城的所有酒馆,有些人喝醉后说话不过脑子,黄腔张口就来,他虽然看不起这些家伙,但有些东西听多了总是会记住一些的。

身下也起了反应,凯亚决定主动出击,他不舍地退出怀抱,跪坐在地上。

“……凯亚?”北辰闷哼一声,他低头看去,只见凯亚用手将他的裤子拉下,又低着头用牙齿小心翼翼地拉下内裤,肉棒突然弹出重重抽在他的脸上,发出色情的啪啪声。

北辰平时很注意个人卫生,今天一天也没怎么流汗,那处的味道并不大,反而带有自己独特的气味。

味道飘进鼻子里,凯亚的脸颊微微泛红,但由于肤色的原因并不怎么明显。

凯亚一口含住已经挺翘起来的龟头,他从那些人口中听到过这种事,但让他亲自做的时

', ' ')('

候,倒是显出了自己的生疏。

他只能本能地吮吸,细细嘬弄着口中的龟头,而后愈发熟练,开始用舌头肆意舔舐着愈发膨胀的龟头。

被含住的一瞬间,北辰忍不住发出一声喟叹,龟头被紧致的口腔包裹,他用手揉了揉胯间毛茸茸的脑袋。

“乖、唔,再含进去一点。”他语气轻柔,带着些哄骗。

很受这套的凯亚听话地含得更深,将鸡巴吞进嘴里,舌头来回舔舐着茎身。

“唔、好大……”由于嘴里被塞得满满的,无法吞咽的唾液顺着唇角向下流。

头发被猛地揪住,凯亚吃痛皱眉,没等他反应过来,北辰便按住他的头往下按,将之前没含进嘴里的鸡巴吃到了底。

异物捅进喉咙的感觉说不上好,凯亚下意识干呕,身体想要将异物排出,但攥着他头发的青年毫不留情地按着他的头抽动起来。

“唔唔——好深、呕……呼哈、咕啊……”

被粗暴对待让他露出茫然的神色,但心底却升起一种诡异的快感和满足感,裤子里的肉棒也在湿漉漉地流水,就连后穴也被淫水沾湿。

北辰捏着凯亚的脸将鸡巴从他嘴里抽出来,抽出的一瞬间发出啵的轻响,失去填充物的嘴依旧保持着大张的状态,能够让人轻易看见那艳红的软舌。

欣赏完后,又将肉棒塞了进去,只让凯亚含住龟头,轻声道:“乖,用力吸两口。”

凯亚听话地吸了两口,口中的肉棒瞬间喷发出滚烫的精液,他来不及思考,本能地将液体飞快吞入腹中,无法一次性吞咽的白精溢出,顺着他唇角落下。

白色的液体滴落在深色皮肤上,带着些别样的色情,就像巧克力蛋糕上沾染白色的奶油,让人食欲大开。

北辰掐着他的脸看着软舌无力地泡在白浊之中,心情很好地伸出手指,轻轻逗弄。

回过神的凯亚乖巧地任他玩弄,察觉到手指退出时果断含住,用舌头纠缠,发出滋滋作响的水声。

北辰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凯亚的脸,凯亚这才恋恋不舍地放过手指,在抽出时用舌尖舔了一下指尖。

食指与舌尖中连着水丝,北辰笑着将食指放入自己口中,在凯亚灼热的目光中轻轻舔舐着,还对他眨了眨眼。

他的神明,在勾引他……

意识到这件事后,凯亚的呼吸变得急促,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黑发青年,像一头饿惨了的狼,眼里冒着绿光。

北辰用眼神示意他上床,接受到信号后凯亚动作迅速,北辰只觉得眼前一个黑影闪过,下一秒感受到床凹陷,转头看去,人已经坐在床上了。

“唔,冰元素……”北辰脱衣服时看见凯亚的神之眼,灵光一闪,想到了个好玩的方法。

浑身一丝不挂的凯亚正盘腿坐在床上,腿间早已一片泥泞,他看着自己的神明,妄想得到他的垂爱。

“凯亚,你能用冰元素制造出一些冰球吗?”他的神明吐出恶魔般的话语,“不用太大,你能吞下就可以了。”

“……好。”

冰雾环绕着他的右手,不一会儿,手中便出现了一堆冰球。

和白日在教堂前的碎冰不同,冰球小巧光滑,在光的照射下似乎在发光。北辰拿起一颗冰球放入口中含住,让凯亚抱住自己的双腿,将下半身暴露于他眼前。

粉嫩的穴口沾满淫液,一张一闭,似乎在期待被填满。

北辰试探性地插入两根手指,很快便能灵活抽动后将手指退出,拿起一块冰球塞进去。

“哈啊……好冰……”后穴被塞入冰冷的异物,他强行忍住排斥的动作。

一颗又一颗冰球被塞入,温热的肠道受不了冰的刺激,又爽又难受,直到最后一颗冰球被塞进后穴中。

“呜、好冰……不行了、呃。”凯亚感觉自己肚子里也全是冰球,手覆在小腹上,神情恍惚。

最开始放入的冰球已经开始融化,微凉的水开始往来时的方向流出,更多的还是留存在肠道深处。

北辰用唇轻吻了一下凯亚戴着眼罩的眼睛,语气温柔又不容置疑:“快看,你潮吹了呢。”

说完,他将手覆在凯亚的手上,用力向下轻按,耳边传来高昂的呻吟。

被塞入后穴中的冰球和水一起喷溅,像极了潮吹,冰球被挤出时会碾过敏感的前列腺,他被冰球搞到了干性高潮。

没了遮挡物的水不断地流出,其中还有一些前列腺液,将身下的床单打湿。

北辰安抚性地亲了下凯亚的额头,因为含过一颗冰球的原因,嘴唇有些冰凉,他看了眼身下人还没缓过神的俊脸,坏心眼地扶着肉棒插入小穴之中。

进入的一瞬间两人都发出一声喟叹,冰冷的肠道包裹着炽热的肉棒,北辰舒服地眯着眼。

凯亚被迫回神,他紧紧环住北辰的肩膀:“啊哈、嗯……好烫,哦哈!不要磨、唔啊……”

坏心眼的男人一直用龟头磨着那里,惹得怀里人止不住的呻吟,玩尽心后这才放过了那里

', ' ')('

,转而大开大合。

狭小的房间内水声连连,这座房子的隔音效果还算不错,不然半夜吵醒别人可是不礼貌的,说不定还会在心里暗骂。

“哦嗯!不……慢点、啊啊!”

“好,再快一点。”曲解意思的北辰是屑。

“要、要到了!啊啊啊——”声音戛然而止,大量的白精从肉棒射出,后穴也因高潮紧缩,紧得北辰头皮发麻。

凯亚两眼翻白,张着嘴无声尖叫,舌头吐露在外面,涎水顺着唇角滴落。

北辰完全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掐着腰缓缓抽插,惹得还在高潮的凯亚泪流满面。

过了一会儿,已经被快感征服的凯亚猛地一颤,想要推开身上人,没推动,反而得到了更快的抽插。

“先、哈啊、先停一下……”他乞求地看着他的神明,北辰眨眨眼,歪头看他。

凯亚有些难以启齿,但他实在是忍不住了:“请让我去一趟卫生间、唔哈。”

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黑发青年狡黠地看着他,这让他心底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的预感没错,北辰完全没有要让他离开的意思,反而降下速度,不紧不慢地磨着他的敏感点。

等他快要憋不住时,找准时机快速抽动起来,鸡巴碾过敏感点直至深处,尾椎一颤,每一次的顶弄都让他心神崩溃。

“不、放过我……哈啊、哦哦哦——!”

比之前更大的水声在房间里响起,透明的液体从肉棒中缓缓流出,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葡萄香,后穴因受到的刺激过大,突然紧缩,北辰闷声一声,精液冲刷着凯亚此时敏感的肉壁,让他再一次达到干性高潮。

那张受蒙德城许多少女喜爱的俊脸此时一片狼藉,脸上布满泪水,艳红的舌头也耷拉在唇外,双眼翻白,像一个被玩坏了的破布娃娃。

北辰吻去他脸上的泪水,等了一会儿才发现他昏过去了,无辜的黑发青年眨眨眼,无奈地笑着。

他将肉棒拔出,发出啵的一声,未能合上的穴口红艳艳的,白精也缓缓从中流出。他也没心情去欣赏这副淫靡的景色,毕竟已经深夜,又喝了许多酒的缘故,他现在困得要命。

但他还是抱着凯亚去浴室清理了一番,将床单换好,抱着凯亚沉沉睡去。

古国的占星术士站在星空下,浑浊的双眼似乎在窥探着什么。同他并肩的是古国的祭司,他紧闭双眼,神色凝重。

不远处的皇宫内正举行着宴会,贵族们在为王的胜利欢庆,那里的氛围与他们格格不入。

“无法窥探,无法直视。”占星术士收回目光,缓缓摇头。

祭司却恍惚间看到一道黑影,还有一双冰冷且无机质的红瞳,然后猛地睁开眼睛,深吸一口气。

“那并非祂所要的答案,代价早已降临。”

“所答便是代价,并非吾等效忠。”

“爱——即为诅咒。”

凯亚是被惊醒的,他猛地坐起,神色恍惚,无法回想梦的内容,只记得一双赤红的双眸。

转头看去,发现自己身旁空无一人,床单上残留的余温告诉他那人才走没多久。

神明的垂爱似乎只有昨天一晚的时间,他能接受这份无情,却还是贪恋那份怜爱。

“咚咚。”门口传来敲击声,凯亚面无表情地望去,发现他的神明正站在那儿。

“醒了就穿好衣服出来吃饭,你今天不是还要值班吗?”黑发青年打着哈欠,看得出他昨晚没怎么睡好。

当然了,毕竟睡得又晚,还梦到自己陷入无尽的漆黑之中,任谁也会睡不好。

凯亚微微发怔,随后掩饰好情绪笑着应了声,开开心心地穿衣洗漱去了,北辰倚着门框,等凯亚的心情肉眼可见地上升后,转身向餐桌走去。

等凯亚收拾完出来后,映入眼中的是已经吃完早餐的黑发青年拿着一本书,阳光洒落在他的肩头,似披了一层金纱。

他无意打扰这副美景,走过去默默吃着早饭,等两人吃完早饭后便一起出门,这座房子离骑士团有点远,平时他是住在宿舍的。

一路上凯亚发现有人在悄悄观察他们,表情惊讶,还有人会用崇拜的眼神望着他们,他将这个疑惑压在心底,专心同北辰聊天。

等到了骑士团,虽从值班骑士脸上看不出什么,但新人骑士却会一脸崇拜地盯着他们,然后下一秒就被前辈给了后脑勺一巴掌。

琴站在禁闭室门前,看见他们打了声招呼:“早上好,凯亚、北辰先生。”

凯亚一脸好奇地凑过去:“可莉又去炸鱼了?”

不知是不是戳中了琴的心事,她叹了一口气:“早上我去城门巡检时听提米说她不小心炸死了几只鸭子,我就把她捉回来了。”

“可莉是不小心的!可莉只是想炸鱼而已!”房门内传来小女孩儿稚嫩的声音,语气里带着心虚。

北辰在昨晚的聊天时得知了可莉的身份,听闻她的事迹后对这个未曾谋面的女孩十分好奇。

', ' ')('

“可莉知道错了,琴团长带可莉去向提米哥哥道歉吧。”

可莉是个知错能改的孩子,妈妈说过做错事要认真道歉,这样嘟嘟可才不会离开可莉!小女孩抱着嘟嘟可对门外喊道。

北辰听完眯了眯眼,对这个小女孩的好感极速上升:“是个可爱的孩子。”

“我也这么觉得。”卡点上班的丽莎走过来,手中抱着几本书。

琴欣慰地笑了笑,打开禁闭室的门,用手揉了揉可莉的帽子,向她介绍北辰。

“可莉知道哦!是帮助了好多人的帅气大哥哥!”可莉一脸“快夸我”的表情,可爱到北辰蹲下身将她抱起。

可莉乖乖地坐在北辰的手臂上,怀里抱着嘟嘟可,小声地在他耳边说悄悄话,北辰极有耐心地听着,时不时顺着她的话点头。

没人去打扰这幅画面,丽莎拍了拍凯亚的肩膀,语气里有几分吃瓜的意味:“你们昨晚真的喝光了猫尾酒馆和天使的馈赠的库存?”

“你怎么知道?”

“有人看见你们喝酒的全过程,今早城里都传遍了。”丽莎看了眼和可莉说话的黑发青年,“他都快成为蒙德的酒豪五天王了。”

昨晚加班到深夜的琴根本不知道这件事,一脸震惊地看着他们,而今天早上巡查时也没空听这些传闻。

“琴团长!这里有几份文件需要你过目!”担任文职的骑士抱着一沓文件走过来,凯亚和丽莎不约而同地往后退了几步。

“我知道了,你放到我办公桌上就行。”

突如其来的工作打乱了她的计划,她现在没空带可莉去道歉,而丽莎和凯亚都有自己的工作要做,在场目前唯一有空的也就只有北辰了。

接受到求助信号的北辰抬起头,点头答应:“那今天可莉就跟着我吧。”

琴十分感谢他的帮助,将可莉交给他后回办公室了,丽莎接过他今天要来还的书,对他们告别后进入图书馆,凯亚送他们出骑士团,等他们消失在视线后才回去办公。

提米接受了可莉的道歉,并嘱咐她下次炸鱼的时候不要再炸到鸭子了,可莉郑重地答应,保证下次不会再犯。

道完歉后,北辰带着可莉去了趟冒险家协会,接了几个采摘的委托,准备带她出去玩儿,离开时与一位身穿紫色裙子带着一只夜鸦的少女擦肩而过。

城门口,黑马拖着一名骑士来回踱步,看见北辰后开心地跑到他身边,得到了一个摸头,它开心地低鸣。

“哇,骑马!”可莉被抱上马固定好位置,好奇问道,“我们要去哪里呀?”

北辰翻身上马,握着缰绳:“去奔狼领摘钩钩果,而且你的朋友也在那里,我们顺便找他玩儿。”

“好耶!去和雷泽玩!”

清泉镇,荧和香菱告别后往蒙德城走,她要回去跟辰商讨何时出发前往璃月。听香菱说骑快马去璃月需要两天的时间,中途可以在荻花洲的望舒客栈休憩。

而且请仙典仪下周五开始,今天周六,启程用两天时间能到璃月港。

“而且璃月有许多美食,想想我都流口水了!”派蒙擦了擦嘴角不存在的口水。

一匹骏马从身边飞驰而过,刚开始她们没怎么在意,走了几步后荧猛地回头。

“我们要去找他,结果他出城了?!”派蒙奔溃大叫,如果明天北辰不回来,她也确定不了去璃月的时间。

我的美食,我们要晚一些再见了。派蒙咬着手帕哭,在心里诉说着对美食的不舍。

荧知道北辰是不会抛弃他们一个人走的,而且她瞥见了坐在北辰怀里的小女孩,这就说明他今晚必定会送小女孩回城。

“我们回城里收拾东西吧,顺便还要拜托琴借一下马。”

与荧擦肩而过,北辰完全没注意到路边的行人,十几分钟后他们便到达了奔狼领,可莉一到地面就像脱了缰的野马,如果不是北辰牵着她可能立马就不见了。

狼嚎声传入耳中,可莉蹦蹦跳跳地领着北辰往那边走,他左手悄悄凝聚着风元素,遇见危险会第一时间出手。

“大哥哥你在这里等等,我去找雷泽过来!”

一个不注意,可莉便不见了身影,虽说她对这片很熟悉,但在野外游荡的魔物威胁挺大的。北辰一边叫着可莉,一边往深处走。

斩断杂乱的草丛,树木遮住了天空,阳光透过树叶洒在地上,那成了密林里少数的光亮。

北辰站在那里辨别方向,一阵急切的脚步声愈来愈近,定睛一看,一位白发少年大叫着穿过草丛,向他这边跑来。

白发少年看见前方有人,但自己却无法控制速度,只能大声喊道:“啊啊啊啊啊,快让开!小心!!!”

一头漂浮在空中的狼型魔物正追赶着少年,眼看他们两人就要相撞,白发少年满脸绝望地闭上了眼,熟悉的疼痛并没有传来,反而感觉到自己被人搂在怀中。

他睁开眼,一张俊美的侧脸映入眼中,魔物的咆哮声让他回神,他想起现在处境并不好

', ' ')('

北辰将少年护在身后,与魔物对视,气氛严峻紧张,就在少年以为快要打起来的时候,一颗炸弹落在魔物下方,砰砰砰地炸响。

魔物被炸弹炸伤,它召唤出一个黑洞,回头看了眼北辰,穿过黑洞消失不见。

白发少年对不知从何处来的炸弹颇有兴趣,观察四周:“哪儿来的炸弹啊,真厉害!”

“嘿嘿嘿,是可莉哟!”稚嫩的声音从树上传来,抬头一看,可莉正站在树枝上,旁边是一个银白色长发的少年。

少年抱起可莉,矫健地从树上下来,又将她放下,没有说话。不过白发少年似乎与他熟识,站过去和他聊天。

可莉牵住北辰的手,将他拉到银白发少年面前,介绍道:“这位就是可莉的好朋友雷泽!这就是那位打跑了大龙的哥哥!”

“啊!居然是他!你超厉害的!”白发少年听说过北辰的名号,兴奋地凑到他面前,“我叫班尼特,很高兴认识你。”

“你们好,我叫北辰。”北辰对两位少年弯了弯眼,简直美颜暴击。

雷泽晕乎乎地想到了很久以前,他尝过的一种水,喝了之后头晕眼花,和现在一样。

“好耶!这样我的朋友就是大哥哥的朋友了!”可莉兴奋地拍拍手。

“嗯,卢皮卡。”黑色的,甜甜的。

危机尚且接触,但谁也不知道那魔物会什么时候回来,于是在雷泽的带领下来到了一处空地。狼群此时正在进食,见雷泽带着人来后,低声嚎叫。

雷泽前去安抚它们,北辰的目光一直被空地正中心的大剑所吸引,来到它身边细细观察。

大剑突然变成一道蓝白色的光,片刻后,墙壁上的图案中出现了一头巨狼,那是北风的王狼。

“好久不见了,诺尔斯特。”安德留斯来到北辰身旁,低头用鼻子轻轻蹭着他的脸。

单手剑上安静如鸡的风元素突然震动起来,似乎在指责安德留斯,安德留斯嗤笑一声,不再言语。

他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些片段,片段中的人都叫着他那个名字,其中出现最多的是一位黑棕色长发的男人。

北辰低头盯着地面,瞳孔紧缩,口中低声自语,声音很小,只有凑近才能勉强听清一点,似悲鸣似喟叹。

“……摩拉克斯。”

启程当天,前来送别的朋友比荧预想的要多,清晨的城门口难得热闹了一回。

两个背包鼓鼓的,里面塞满了他们送的礼物,就连派蒙也背着一个符合她身形的小背包,这是安柏亲手缝制的。

荧没时间整理这些礼物,只得一股脑地塞进背包中,跟朋友们说了一声,牵着被修罗场氛围包围的北辰走出城门,将一个背包递给他,自己则背上另一个包。

被身后的视线盯得直发毛,荧没敢回头,上马动作一气呵成,招呼派蒙坐在她身前,两人身形紧贴,防止在骑马过程中派蒙被甩出去。

北辰沉默地背好包,翻身上马,察觉到视线后抬头看去,只见方才还互相“挤兑”的三人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他微微勾起嘴角,冲他们挥了挥手骑马离去,荧紧随其后,直到身影渐渐变小然后消失,城门这边的人才慢慢散去。

凯亚和迪卢克对视一眼,朝不同的方向离去,刚才还热闹的城门现在只留下温迪一人。

“唔,有些糟糕啊。”温迪目光中带着些苦恼和担忧,他想起那天在奔狼领,被杂乱的记忆冲刷着大脑的黑发青年。

希望老爷子你不要做出刺激他的事情吧,不然你也只能自求多福了。

冷风吹过后颈,吹得他打了个寒颤,温迪小声嘟囔几句,朝酒馆方向走去。

从蒙德城骑马出发,穿过两国交界处石门便可进入璃月,他们中途在路边简单吃了个午饭,休息了一会儿,便又出发了。

穿过石门,大片平原出现在眼前,这是璃月的荻花洲,水草丰润,物产丰富,是轻策山周边的一方沃土。

远远便能看见一颗巨树,以及坐落于其上的客栈,那就是有名的望舒客栈。

派蒙简单替他们讲述,说完还用手背擦了擦嘴角,抹去不存在的口水:“而且望舒客栈的美食超好吃,虽然我没吃过,但想想都觉得美味!”

中午只啃了两个苹果的荧饿极了,听着派蒙的讲述,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北辰看了看快要黑了的天空,提议道:“那我们加快速度,早点过去吧。”

“好!”

美食的诱惑无疑是巨大的,天刚刚黑下时他们便来到了望舒客栈底下,一个伙计看他们要住店的样子,叫同事一起替他们将马牵去马厩。

回来后带他们坐电梯上楼,然后来到老板这里要了两间房,荧在和菲尔戈黛特交谈,打听着关于岩神的消息。

北辰站在护栏边,俯视着荻花洲,还能看见远方的孤云阁,他安静地注视着,心中的熟悉感却逐渐增加。

这种沉默的状态在荧喊他后消失,他转身向客栈内走去,从

', ' ')('

荧手中拿到房间的钥匙后,一起上楼。

房间是璃月独有的风格,他将背包放在桌上,细细打量着四周,随后出门去找荧。

站在荧的房间前,北辰并没有敲门的想法,他向上瞥了一眼,算不上友好,毕竟他可没有对一直在暗处偷看他的人有什么好感。

敌人?不,如果是敌人倒不会这么傻傻地盯着他看。在察觉那股视线慌忙消失后,他反而沉下心来分析。

“咦,我刚好要去找你呢!”荧打开门看见北辰,挽着他的手向楼下走去。

顺便还说着从别人那里打听来的消息,北辰的思维直接转了个弯,开始和她一起分析岩神,直到菜上完后才停止。

“嗝——”

派蒙瘫在座位上打了个饱嗝,笑容灿烂,盘子一干二净,像是被舔过一样。

“啊,咱们回房间休息吧。”吃饱了就困,派蒙揉了揉眼睛,“赶了这么长的路,我好困。”

“吃了就睡,派蒙像小猪一样诶。”荧噗嗤笑出声,戳了戳派蒙的小肚子。

派蒙无能狂怒:“才不是猪!只是吃完饭刚好就困了而已!”

荧哄着她,跟在她身后坐电梯上楼,和北辰互道晚安后进了房间。

北辰打了个哈欠也回了房间,坐在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将背包里的东西都拿出放在桌上,大多都是些特产。

迪卢克送了一件披风,摸上去十分舒适,是用上好的布料所制成,能抵御一定的寒冷,这大概是看他一直都穿着短袖的原因才送的吧。

凯亚则送了一瓶上好的蒲公英酒,礼盒装了很多防撞材料,似乎猜到了这一路上总会有磕磕碰碰。

一根青色的羽毛躺在小瓶子中,浓郁的风元素缠绕着羽毛,微微发光,完全吸引了他的注意,有些爱不释手。

等整理完这些东西,时间已经很晚,生物钟催促他快去睡觉,但还有一件事没有做。

他起身来到窗边,动作迅速地打开窗户,窗外一片寂静,偶尔风吹过树叶发出沙沙声。

“在树枝上睡觉可不怎么舒服,需要我请你出来吗。”说罢,便一副要翻窗的模样。

“……不。”清冷的声音在头顶上方响起,眨眼的功夫那人便出现在房间内。

少年有着一头青色短发,几缕浅色挑染,金色眼眸本该锐利无比,此时却有几分慌乱无措,似乎没想到自己会被察觉。

北辰坐回刚才的座位,抿了一口茶,询问道:“你为何要偷看我?”

“并、并非有意偷看。”少年语气有些慌乱,“只是……”

“只是?”

少年被那双赤红的眼睛盯着,败下阵来:“只是再次见到您,有些不可思议。”

再次?不可思议?北辰垂下眼帘,让人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绪。

房间突然安静,少年抿着嘴站在那,金色的眼眸藏着不被察觉的欣喜,心脏跳动的速度比平常快上几分。

虽已有千年未见,但思念却随着时间增加,逐渐浓厚,然后满溢出来。

“很抱歉,我不记得了,你叫什么名字?”

虽早有准备,但听到他亲口说出还是让魈有一种被泼了凉水的感觉。

“魈,我的名字。”清冷的声音中带着丝颤音,不过声音的主人似乎没有发现。

黑发青年微微皱眉,大脑因为这个名字而变得混乱刺痛,他闷哼一声,用手撑着头。

“诺尔斯特大人!”魈被这一变故吓了一跳,连忙上前,但又担心身上的业障伤害到北辰而有些踟蹰不前。

片刻后,他从那些杂乱的记忆碎片中得知了关于魈的身份,为摩拉克斯而战的夜叉一族,被救回的少年。

更多的就不知道了,他完全看不清摩拉克斯的脸,只能从那些只言片语中,得出自己想知道信息。

魈担忧地问道:“您还好吗?”

北辰揉了揉太阳穴,毫不在乎这些疼痛,他抬眼看了下身边的少年仙人,对他的熟悉感正逐渐增加。

如果在璃月多待一段日子,记忆大抵会回来一些,北辰暗自决定,等见到摩拉克斯后再去璃月到处走走。

“后天的请仙典仪,摩拉克斯会出现的,对吗?”

“是的,帝君会亲自下达未来一年璃月的发展走向。”魈点了点头,又突然想到什么,脸色稍显苍白。

黑发青年轻笑一声,眉眼温柔,茶水的热气遮住他眼中的神色,口中喃喃低语,少年仙人那绝好的听力也听不清。

大人和帝君才是绝配,他本不该起这般心思,可谁又能控制感情这种东西,那压在心底的感情在这千年间早已生了根发了芽。

一间屋子,两个人,却有着不同的心思。

察觉到气氛有些安静,北辰起身低头看向魈,揉了下他的头发,腰间的神之眼正悄悄吸收着魈压抑不住的业障,还欢快地闪了闪黑光。

北辰打了个哈欠,此时已经到了他的睡眠时间,他的拇指描绘着少年仙人眼边红

', ' ')('

色眼影,看到那因为震惊而瞪大的金眸,心情愉悦了不少。

魈仰着头,感受着那双温热的手掌触碰自己的脸,惊讶而又有些害羞,呼吸停顿,因为缺氧而导致脸颊泛红。

北辰弯了弯眼,低头在少年仙人唇上嘬了一口:“好了,早点回去睡觉吧。”

那张冷峻的脸霎时变得通红,眨眼的功夫人就消失不见,北辰愉悦地笑出声,洗漱完毕后上床一秒睡着。

望舒客栈顶楼的平台,青黑色的光突然出现,魈捂着脸站在那里,十多分钟过去,外表才看不出什么异样。

平日里折磨着他的业障今晚却异常平静,魈回到自己的房间,身体刚刚沾到床便沉沉睡去,眉间舒缓,似是做了个好梦。

远在璃月港,一个黑棕色长发的男人坐在窗前的桌子旁,月亮比平日里更亮了几分,他抿了一口茶,抬头看向天空。

“旅行者明日到来,倒不怕她们错过。”男人自言自语,“公子是个不错的引路人。”

只不过,他完全明白请仙典仪上会发生的那一幕不能被那人看见,不然事情会变得很棘手,男人已经在想该如何阻止这件事发生了。

要不然就以现在的身份先接触他吧,这样一来事情的严重性会降一个级别。

“希望这次重逢不会很糟,诺尔。”

第二天一大早,他们收拾好行李来到菲尔戈黛特办理退房,派蒙趴在荧肩膀上打哈欠。

菲尔戈黛特将押金递给荧,提醒道:“明天就是请仙典仪,今天到璃月港的人可能有很多,早一点到的话还能抢到房间。”

荧恍然大悟,和派蒙对视一眼,神情严肃地向菲尔戈黛特道谢,牵着一旁正发呆的北辰飞快离开。

待身影消失在视线中,菲尔戈黛特抬头往楼上看了一眼,随后摇了摇头,虽然对他们之间的关系感兴趣,但也知道仙人的事可不是那么好探究的。

不过报告还是要写啊,菲尔戈黛特叹了口气,在客人困惑的眼神中替他办理退房手续。

荧带着派蒙一上马就飞奔而去,北辰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到一句“我先去璃月港订房间了”,转身看去,两人已经没了踪影。

“她们跑得也太快了吧。”北辰哭笑不得,利落地翻身上马,刚准备骑马追赶便察觉到一道隐晦的视线。

他冲那个方向习惯性地笑了下,随后骑马离去,魈站在树上目送他们的背影,少年仙人冷淡的金眸里浮现一丝迷茫。

大人他,似乎和以前不一样了?

魈垂眼思索,微风轻轻拂过他的头发,一片银杏叶随着风飘向远方。

从荻花洲到璃月港需要一天,天色渐渐昏暗,但璃月港内却灯火通明,人们的声音虽然嘈杂但却热闹,穿着不同国家服饰的人们相互交谈,似乎都期盼着明日请仙典仪的开幕。

由于明天要举办请仙典仪的原因,璃月港警备森严,外来人员都必须出示相关证件来证明身份,以防有人趁机溜进城中作恶。

将证件递给千岩军检查,得到准许后顺利进入璃月港,他们牵着马走过大桥,入目便是热闹的人群。

“哇,好多人!”派蒙飘在空中四处打量,似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不同国家的人。

“海灯节的时候人可是会比现在还多哦。”一旁的女生轻笑道,看衣着便知是璃月本地人,“你们是从哪里来的?”

“我们刚从蒙德来的。”荧回答女生的问题,“请问你知道哪个酒店还有空房间吗?”

女生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他们一番,又想起前几天的听闻,对他们的身份有了定夺:“我带你们过去吧。”

荧连忙道谢,女生摆摆手笑着说道:“能为蒙德的荣誉骑士带路,可是我的荣幸哦。”

女生将他们带到一间旅店前,目送他们进去后脸上的笑容骤然消失,她快步走向无人注意的小巷中,声音没了之前的温柔。

“公子大人,已经成功接近目标人物,他们的防备心并不高,明天的计划会很成功。”女生低头行礼,语气恭敬。

漆黑的小巷里传来一阵脚步声,女生按捺住内心的激动,努力维持严肃的表情。

“很好。”

冷峻的声音自深处传来,名为公子的青年停下脚步站定,整个人恰好隐于黑暗之中,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小心思,青年嗤笑了一声:“继续隐藏,接下来的事会由其他人接手。”

女生急忙抬头,猛然对上了那双没有高光的双眼,身形一颤,恐惧占据她的大脑,让她无法开口说话。

最终也只有硬着头皮吐出一句“好的”,便落荒而逃。

“不受控制的人起了不该有的心思。”公子微微抬头神情不悦,双手抱臂,右手打了个手势,一阵风从他身边闪过,吹动了他的发丝。

他又看了眼热闹的街道,转身走进小巷深处,与黑暗融为一体。

日升月落,商贩们早早摆起摊子吆喝,路过的行人抵不住香气便会前去购买,也有新鲜捕捞的鱼在进行贩卖。

', ' ')('

他们在旅店里吃了早餐,美味的璃月特色早餐让人念念不忘,派蒙甚至喝了一大锅粥。

请仙典仪热闹非凡,向路人打听了一些关于请仙典仪的事,在好心人的带领下来到玉京台,人们围在四周等待仪式的开始。

“对了,听说每年的这一天许愿都超灵的!我们快去试试吧!”

荧跟着派蒙去香炉前许愿,北辰则对请仙典仪颇感兴趣,卓越的身高条件让他站在最外层也能看清里面。

听闻在这种正式场合,岩神会以半麟半龙的仙体示人,在他破碎杂乱的记忆中,并没有摩拉克斯仙体的模样,所以他对这次请仙典仪还挺期待的。

天权星凝光来到香炉前做着准备,许愿归来的荧和派蒙站在北辰身边,但却被人挡住了视线。

派蒙飞在人们头顶,催促着他们一起上来,北辰与荧对视一眼,无奈叹气,一边道歉一边往前挤,最终突破人群到了最前方。

“吉时已到。”

凝光施展法术,岩元素的造物围绕香炉,随后插入香炉变出一道金光连通天地,人们抬头仰望,却不见帝君踪影。

狂风骤起,乌云将太阳遮盖,几秒后,一道身影从天空落下,身躯砸在请仙台上,摇晃几下便没了气息。

北辰瞳孔紧缩,他完全没想到会发生这种变故,巨大的刺激让脑海中那些破碎的记忆碎片更加混乱,比之前任何一次都痛。

人群议论纷纷,凝光不可思议地上前检查,语气稍显慌张,大声命令:“帝君遇害,封锁全场!”

千岩军训练有素地冲进现场,盘问是否遇见什么可疑人士,派蒙紧紧贴着荧,小声嘀咕着什么。

荧左右环顾,想带北辰一起走,但却发现怎么也拉不动,只好放弃带着派蒙先行离去,还时不时担忧地回头看。

心脏处传来莫名的疼痛,这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呼吸也变得极为困难,他闷哼一声,眼睛却死死地盯着那躺在地上的仙体。

千岩军发现了他的异常,走过来询问道:“这位先生,你还好吗?”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悲伤与冷漠共存,千岩军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仿佛面前这位青年的一半灵魂在痛苦悲鸣,另一半灵魂却似冷漠无情的神只,无悲无喜。

水雾蒙住眼睛,形成泪水不自觉地往下流,黑发青年大口喘气,他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灵魂却告诉他,你在哭。

你在为挚爱的离去感到悲伤、痛苦。

为什么?

因为你「爱」他。

「爱」?

对,那个你追寻了千年、万年、亦或是无数时光的疑问,你早就寻到了答案,并为之付出行动。

但这一切却在千年间被你遗忘,「磨损」带走了你的记忆、你的过去、你的情感,以及你的一切。

千岩军神情恍惚,似乎是被北辰所散发出来的气息所影响,整个人呈现出一种死寂,忽然肩膀被人拍了下,他便摆脱了那种状态。

转头看去,只见一位身着华服样貌俊美的男子站在他身旁,千岩军眼睛一亮,询问道:“钟离先生,您怎么来了?”

被称为钟离的男子走到北辰身旁,悄然掰开紧握的手掌,与其牵在一起,笑道:“他是我的一位好友,我是来带他离开的。”

“原来是您的好友,我们这边也差不多调查完了,先告辞。”千岩军行礼离去,还疑惑自己刚才为什么一直站着不动。

钟离拉着黑发青年向往生堂的方向走去,一路上北辰低着头遮住脸上的表情,路过北国银行时刚好有人从楼上下来,仔细听声音便知是熟人。

金发少女将符箓揣好向绝云间出发,派蒙跟在她身边,公子目送她们的背影,不知感应到什么往吃虎岩方向看了眼。

白日的往生堂没什么人值班,钟离用钥匙打开往生堂的大门,牵着北辰走了进去,他在往生堂有一间房,这是作为往生堂客卿的福利之一。

黑发青年乖巧地坐在椅子上,紧紧握着钟离的手,怎么也不肯松开。

钟离轻叹一声,想要去拿一旁的椅子,突然被牵着的那只手感受到一股拉力,整个身体随之摔入北辰怀中。

青年将头埋在钟离颈肩,声音嘶哑:“摩拉克斯,你骗我。”

感受到颈肩处传来的疼痛,虽然这点痛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只要这个人,心脏的抽痛便无法忍耐。

那时青涩的爱意在这千年间逐渐发酵,浓烈且炽热。

“抱歉,我没想让你直面那幅场景。”钟离阖上双眼,如果当时他来晚一步,那位千岩军便会在神明不自觉逸散的情绪中崩溃。

“那人为何唤你钟离?”闷闷的声音传来,还有细微的水声。

温热的舌尖舔舐着咬痕,听完钟离的解释后沉默不语,北辰抬起头与他对视,片刻后按住钟离的头吻了上去。

他们激烈地拥吻,房间响起滋滋水声,一吻完毕,两人呼吸稍有急促。

窗外传来阵阵清

', ' ')('

脆的鸟叫声,忽的窗户被人从里关闭,鸟儿受惊飞走。

钟离被摔在床上,昏暗让他无法看清北辰的脸,片刻后只听见一道轻笑,那双赤红的眼睛隐隐发亮。

“那么,作为人类的钟离先生,也是要接受惩罚的。”

窗外传来阵阵雨声,天色逐渐变暗,大片乌云笼罩城市。

行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大雨吓到,嘈杂而又慌乱,隐约可以听见不远处呼唤孩童回家的声音。

外面所发生的事却与房间内形成了两个世界。

火柴点亮了桌上的一盏烛灯,烛光虽没有电灯那么亮,但在此时却营造出一种暧昧的氛围。

黑发青年点燃烛灯后便回到床边,饶有兴致地看向跪坐在床上被他反绑双手的男子。

神只的身躯无疑来说是完美的存在,身上衣物早已被青年褪去,眼睛被一块黑布遮住。

双腿被迫大张,腿间挺立的性器正流着水,像是察觉到北辰的视线,水流得更欢了。

“唔、别”话还没说出口,手指便探入口中。

眼前一片黑暗,钟离还是顺着方向看过去,用舌头笨拙地同手指纠缠,口水溢出嘴角,顺着下巴滴落在胸膛上。

等手指从口中退去,舌头已经被玩弄到艳红,软软地吐露在唇外。

北辰转移了阵地,伸手附在钟离的胸上,轻轻揉捏,指尖时不时搓捻着敏感的乳头,直到将其揉得硬硬的才停手。

“唔哈、嗯”钟离脸上泛起红晕,身下的阴茎正欢快地吐着淫液。

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北辰挑了下眉,俯身含住左边的乳头,挑逗吮吸。

同时手上也不得闲,轻轻揉捏着右乳,却坏心眼地用指尖抠弄着乳头。

“哈啊辰、放过我”敏感带被挑弄,钟离低声求饶。

正尝试能否吸出奶的北辰声音含糊:“不行,唔是惩罚。”

“嗯哈哈啊”

大股的白精与淫液同时喷射出来,将小腹间与床单染湿。

钟离仰着头大口喘息,陌生而又熟悉的快感占据着他的大脑。

看不见之后其他感官变得更加敏锐,再加上高潮后会变得敏感的特性,热气喷洒在乳头上,身下又起了反应。

坏心眼的家伙难得升起怜爱,伸手解开绑住的黑布,重获光明的钟离生理性地闭眼,被光刺激到流泪。

北辰将湿透了的黑布扔在一旁,低头吻了上去,由于双手被绑,钟离只能被动地接吻。

舌尖被吸得发麻,薄唇被亲得发红才被放过。

缓过劲来,钟离发现自己正靠在爱人肩上,后穴被手指填满:“唔哈、那里!”

手指抠挖着体内的敏感点,让穴更湿更软,淫液一股一股地往外流。

“嗯哈啊”在即将迎来第二次高潮时,手指从后穴中退了出来,“嗯?怎么”

北辰低头看着那双茫然的眼睛,亲了亲眼尾,然后毫不留情地将男人翻弄,让其跪趴在床上。

骤然空虚的后穴一缩一张,似乎想要找到能填满它的东西,淫液随之吐露。

男人俊美的脸抵在床上,腰不自觉下落,只有臀部高高翘起。

这幅诱人的景色在眼前,没有人会选择无视,北辰心情很好地扶着他的腰挺身插了进去。

钟离猝不及防地发出一声闷哼,嗓音沙哑:“啊啊”

随着肏干快感一波波冲击他的大脑,口水将脸下的床单浸湿。

肉棒插得很深,大开大合的动作“偶尔”会顶弄到敏感点,上次被打断的高潮在肏弄下很快便达到。

“呜啊啊嗯唔!”

眼睛翻白,艳红的舌头吐露在外,身体因高潮而颤抖。

北辰将已经被快感冲昏头的钟离拉起抱在怀中,坐着的姿势让肉棒进得更深,青年刚想开口说些什么,走廊传来一阵哼唱。

脑袋虽然晕乎乎的,但身体却十分诚实,本来已经软下来的肌肉瞬间紧绷,就连后穴也缩紧。

北辰咬着钟离的后颈,滚烫的精液顶在最深处的敏感点上射了进去。

“啊唔!”呻吟声刚蹦出一秒,便被北辰用手捂住,钟离本人也意识到事情不对,没再发出声音。

脚步声从远到近,停在了他们房门前,北辰另一只手挥了下,风刃瞬间将烛火熄灭,房间暗下。

“咚咚。”房间门被敲响。

门外人等待了片刻,发现没人开门,声音有些郁闷:“咦?钟离他不在吗?”

听声音可知是一位少女,年龄不大,却带着些俏皮。

“可是大门的锁被开了,不是他又会是谁呢?”少女努力思考,想知道还有谁会有大门钥匙。

北辰在不发出太大动静的前提下,顶胯在穴中慢慢抽动,钟离含住口中的手指,来抑制自己的呻吟。

因为门外有人的前提,本该被肏得发软的肉壁格外紧致,青年低声喘息着,热气喷洒着怀中人的耳朵。

“七星那边派人来

', ' ')('

让我们举行送仙典仪,愚人众也说与他有约。”少女喃喃自语,而又往楼下走去,“等他回来了再同他说吧。”

确定人离开后,两人都松了口气,这一松气的后果就是,肉棒进得更深,直接顶在了敏感点上。

“看来,钟离先生认识的人可真多。”北辰语气中带着丝酸意,动作越来越快。

“哈啊只是闲游时结识的一些朋友嗯啊!”

“我看,不止一些吧。”

“呜!”

北辰伸手绕前,双手揉捏着奶子,笑道:“作为新的惩罚,就罚你被射满吧。”

已经被强烈的快感搞疯的男人胡乱点头,殊不知这便是噩梦的开始。

每次顶弄小腹处都能看见一个鼓包,被绑住的双手让他无比被动,只能迎合爱人的肏干。

从白天做到半夜,钟离被北辰按着腰内射了一次又一次,直到肚子里再也装不下,后穴肏得发红为止。

本来有着腹肌的肚子已经被精液撑起,像是怀胎几月的妇人。

那张俊美的脸上布满了他的各种液体,宛如一只落水被救上来的小花猫,浑身湿漉漉的。

身下的床单也被各种液体浸湿,这时北辰才大发慈悲地解开了钟离绑在手上的绳子,并低头在他额头亲了一口。

钟离两眼无神地望着他,人类的身体似乎与他之前所感受的不一样,大脑转得很慢,身体现在怎么动都很敏感。

他平躺在床上,腰下垫着一个枕头,双腿大张已经合不拢了。

精液慢慢从穴口流出,时不时带着淫液,身体微微颤抖。

已经吃饱喝足的黑发青年披着大衣站在窗前,将窗户打开,白天所下的暴雨已慢慢变小。

往生堂处于绯云坡的角落,向外看去只能瞧见远处的吃虎岩,时间已是半夜,路上行人熙熙攘攘。

一道冷风吹进,给燥热的房间带来一丝清凉。

月光洒满整个窗台,北辰靠在窗边,楼下的交谈声依稀能传进房间里。

“仪倌小姐,钟离先生不在吗?”是一个很年轻的男声。

“很抱歉,今日我并未见过先生。”往生堂的仪倌声音温柔,“不如您将事情告诉我,我代为传达。”

“不用了,我过几日再来。”

公子笑着同仪倌告别,抬头望了眼楼上,却只看见打开的窗户,他眯了眯眼,确定没看见人后才离开。

藏在一旁的北辰斜眼往下看,又回头看了眼躺在床上的男人,眼神晦暗。

他将大衣扯下甩在椅子上,大步流星地向床走去,整个人压在钟离身上。

“唔辰?”钟离整个人迷迷糊糊的,伸手环住北辰的肩膀。

被爱人无意识撒娇弄得没了脾气,他低头在唇上吻了一下,轻声道:“还有力气吗?”

“困。”声音因为喊叫而变得沙哑,像无意识的呢喃。

北辰看着怀中已经睡着的爱人,也打了个哈欠,扯过一旁的被子盖在身上,将肉棒塞进穴中防止精液流一床,沉沉睡去。

清理什么的等明天再说。

雨落在地上溅起水花,胡桃趴在桌子上向外看。

一滴、两滴、三滴……

前去买早餐的仪倌脚步匆忙,快步跑进往生堂,身上被雨水淋湿。

“哎呀,快去换身衣服,小心感冒。”胡桃连忙起身,接过餐盒放在桌上,推着仪倌往楼梯走。

“啊,好的。”仪倌温柔地应答。

目送仪倌上楼,胡桃回到桌边,将餐盒里的东西都拿出来摆在桌上,香气满室。

楼梯传来下楼的声响,胡桃背对楼梯,嘴里咬着包子:“唔唔唔,唔!”

等人来到身边时顺手递了个包子,喝了一口豆浆,抬起头才发现不对劲。

胡桃猛地转头,站在身旁的是一个陌生男人,她疑惑道:“你是谁?”

陌生男人眨眨眼,咬了一口包子,赞叹道:“这包子挺好吃。”

“对吧!香菱的手艺可是一绝。”胡桃收下他对好友手艺的赞美,舀了杯豆浆放在他面前,“豆浆也很好喝。”

两人互相交谈着自己的美食心得,楼梯又传来声响,他们同时转头看去,只见换完衣服的仪倌和钟离正往下走。

“哦哟!钟离你居然在,什么时候回来的?”胡桃好奇地眨眼。

钟离来到北辰身边,拉开椅子坐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回来时堂内无人。”

大白天回来的时候确实没有人,这不算说谎,北辰暗自点头。

哎,钟离先生的嗓子有些嘶哑,是发生了什么事吗?仪倌转头看去,开始疑惑。

那处有些红肿,腰腹也不舒服,钟离强撑着坐在那,没让人看出不对劲。

他向两人简单介绍了北辰,便开始吃早饭,对值了一晚夜班的仪倌应该算是晚饭吧。

屋外仍在下雨,风卷着雨水四处乱逛。

吃完早饭后,仪倌回屋休息,钟

', ' ')('

离因身体不适被北辰看出给催回房间,大堂内现在只有他们二人。

胡桃继续趴在桌子上,数着从屋檐上落下的水滴,北辰则拿出从房间里找到的不知名书籍,坐在躺椅上听着雨声看书。

一副岁月静好的画面。

最近天气不太好,阴雨绵绵。

北辰近几日的活动就是逛璃月港,每天早上吃完饭便拿着雨伞出门,中午随便找饭店解决,晚上准时回到往生堂吃晚饭。

因为下雨人们不怎么出门,胡桃也不好推销自家业务,每天只能待在房间里捣鼓新玩意。

钟离休息好后倒是陪北辰逛了两日,然后又因身体不适待在往生堂。

差不多快把璃月港摸索完后,他最大的收获便是结实了一些新朋友,比如书友、律法咨询师、道士、药师等诸多人物。

总感觉认识的人当中干什么的都有,北辰提着东西这般想着。

就在他探索璃月港的时候,荧这边与他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不是在赶路就是在赶路的路上。

当她拿着符箓将帝君遇害的消息告诉仙人们,骑着马回到璃月港的那一刻,她和派蒙一起流下了激动的眼泪。

“我们终于不用再风餐露宿了!”派蒙趴在床上,一副怎么都不会起的样子。

荧躺在床上,想起这几天辛勤赶路的模样,又一次感慨璃月真大,山真难爬。

休息了十几分钟后,荧爬起来对派蒙说:“走吧,等见完公子再回来躺。”

派蒙不情不愿地飞起来挂在荧肩上,披风都无精打采的。

北国银行坐落于绯云坡的繁华地带,公子似乎早就知道她们回璃月港的消息,依靠在栏杆抬手打招呼。

“你们终于回来了,绝云间一行成果如何?”

与此同时,北辰正提着从琉璃亭打包的饭菜从楼下走过,停下脚步抬头看了看,楼上三人在他的视线死角,所以什么也没发现。

荧似有感应地来到护栏边往下看,可惜几秒前她所想的人已经离开,她皱了皱眉,一言不语。

“嗯,怎么了?”公子顺着她的视线往下看,只看见人来人往的街道。

荧收回视线摇了摇头,继续他们之前没说完的话题。

这边,北辰回到往生堂,将饭菜从餐盒里拿出摆在桌上,闻到香气的胡桃从楼上飞奔而下,迅速坐在椅子上。

她惊呼一声:“哇哦,琉璃亭的美食哎!”

“钟离呢?”黑发青年惦记着身体不适的爱人,询问道。

“唔,七星那边有人找他。”胡桃夹了一块肉,“朗姆朗姆,真好吃。”

回想起钟离的计划,七星俨然是其中一环,北辰没再多言,慢条斯理地享用起美食来。

等吃完饭,胡桃主动担当起收拾残局的重任,端着一叠盘子往厨房走。

北辰则来到往生堂外的石凳上,赏起月来。

也不知道荧现在怎么样,算起来也分开四五天了,城内的通缉令早就撤了。

通缉令早在事发第二天被七星撤销,但城内暗处的氛围却十分紧张,事发突然,谁也没想到守护璃月千年之久的帝君突然仙逝。

百姓们心情都十分低落,这一点可以从平日里的交谈中得出。

之前在北国银行楼下时,似乎感受到了星海气息。黑发青年微微皱眉,他显然知道荧卷入了一场怎样的争斗当中。

作为他的「锚点」,自然不希望少女陷入危机当中,但「星空」告诉他——

她无法避免这一切。

不论是钟离的计划,还是愚人众的阴谋,她早已深陷其中。

黑发青年望着天上的月亮,眉头紧皱,似是陷入某种难题之中。

平日里往生堂没多少人愿意过来,只在也有需求时半夜悄悄前来,所以,这个时间段出现在往生堂前的人多少带着目的。

“你是在赏月吗?”一道好听的男声打破这安静的氛围。

北辰转头看去,一位橙发青年正向他走来,青年身穿一件灰色的衣服,最吸引人视线的当然是那微微露出的腹部,下方腰带上还扣着一颗水属性的神之眼。

如果动作幅度再大一些,整个小腹是不是都会露出来,北辰的视线完全固定在了那处。

他愣神几秒,很快将目光转移到青年脸上:“前几日下雨,晚上的云将星空遮住,今日难得的好天气,自然是要出来赏赏月。”

青年点头赞同,顺势坐在石凳上,语气轻快:“交个朋友如何?你可以叫我达达利亚。”

“北辰,我想你应该早就知道了。”从那个被我威胁过的女士口中。

“当然。”达达利亚点头承认,“我可是久仰大名。”

毕竟,能让女士那家伙都感到恐惧的人可不多啊。啊啊,真想现在和他打一架,应该会很痛快吧!

达达利亚眼神炽热地看着北辰,紧握双手来抑制自己想要战斗的欲望。

这样的眼神北辰只在快要饿疯了的派

', ' ')('

蒙身上见到过,摇头将画面甩出大脑,再加上近几日他“友好”地从愚人众口中得知关于公子的消息。

旁边这位执行官可是一位不折不扣的武痴,十分喜欢找强敌切磋,现在约莫是盯上他了。

胡桃洗完碗后回到大堂,咦了一声,她溜上二楼找了个好位置继续往下看,手中就差一把瓜子了。

哦哟哟,感觉发现了一件不得了的事。

通过这几天接触,她已经完全认定北辰和钟离是一对儿,现在这个突然出现的帅哥,而且还用那种眼神,怎么想都觉得有问题。

就是离得太远听不清,可惜了。胡桃一脸遗憾,只能默默吃瓜,但下一秒所发生的事让她瞪大双眼。

不知道为什么,北辰总会被那些独一无二的眼睛所吸引,可能曾在梦中与天空上的眼睛共处了很长一段时间,导致爱好变得奇奇怪怪。

达达利亚深蓝色的眼睛里映出他的身影,手不自觉地往前伸,感知到胡桃在楼上偷看,抑制住了自己。

真的很漂亮,想挖出来收藏。

达达利亚见北辰没了聊天的欲望,结束了正在谈论的话题,与他对视。

夜幕下,黑发青年的眼睛比平时更亮了几分,但达达利亚却发现那本该是鲜艳的赤红却逐渐染上暗色,诡异又阴暗。

这种情况和他当年落入深渊之中所产生的变化一样,直视这种变化让他有种被无数双眼睛盯着的错觉,令他头皮发麻。

挖出来、挖出来、「我们」融为一体!

在天上、在地底、「我们」无处不在!

耳边传来奇怪的低语,大脑警铃疯狂作响,但他的身体却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双眼睛逐渐被漆黑染浸,手掌慢慢朝他伸来。

就在快要触碰到他的一瞬间,有人拽住那只手,并用手捂住了那双变得异常的眼睛。

身体可以动了,达达利亚喘着粗气,后背被冷汗侵蚀,他抬头看去,发现来人是钟离,而胡桃躲在门后,神色惊恐。

“这、是怎么回事?”达达利亚嘴唇发干,刚刚解除危机的他没能意识到,他那双眼睛里满是狂热与战意。

“一种诅咒。”黑发青年头靠在钟离胸前,沉默不语。

其实是神明扭曲的残念,他本来能压制住,但那天所受的刺激冲破了理智,也打破了「封印」。

黑发青年垂下手臂,面无表情,眼睛被钟离用手捂着,但达达利亚却能清楚地看见,他在无声对他说话。

“你属于我,你无处可逃。”

荧不知为何有些坐立不安,她从床上爬起来,开始在房间内踱步。

正趴在床上咸鱼瘫的派蒙抬眼看了看,语气疑惑:“怎么了?”

“我感觉好像有什么事发生了。”荧站在窗边,俯视下方热闹的街道。

派蒙被勾起了兴趣,但还是有点担心:“很严重吗?”

荧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她也说不上那是种什么样的感觉,仿佛冥冥之中有一个不知名东西在提醒她,却又模糊不清。

困意袭来,派蒙的眼皮正在打架,她打了个哈欠,声音逐渐变小:“反正……叽里咕噜……明天还要……见面,早点……”

荧回过头看见派蒙已经陷入梦乡,也不自觉打了个哈欠,疲惫感传来。她强撑着去关了灯,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一双赤红的眼睛。

辰,希望你没出事。

最终困意战胜了理智,荧也沉入梦中。

此时的往生堂外,达达利亚和钟离谈好了明日的饭局后离去,转角处停下脚步,回头看向那安静的黑发青年。

黑发青年被钟离圈在怀中,没有任何动作,但不知为何,达达利亚能够清晰地看见,那一抹诡异的笑容。

身体打了个寒颤,大脑叫嚣着危险,却又战意昂然。

有趣,真是让我越来越期待能够切磋那天的到来了。达达利亚露出嗜血的笑容,他已经好久没遇见这等强敌了。

达达利亚收回视线,走入人群,消失在繁忙的大街上。

胡桃躲在门后往外看,可以说她目睹了整件事情的全过程,她早就知道钟离的身份不是明面上那么简单。

当漆黑的恶意缠上陌生人的腰腹时,她隐约察觉到不对劲,快步下楼想要阻止,可等她到达楼下时,那股令人胆寒的气息以北辰为中心铺开。

她想叫橙发青年快离开,但声带却无法发声,迈不开腿,整个人像雕塑一样定在那里。

直到岩元素力将恶意驱散,胡桃松了口气,扒拉着门框不至于倒下。

“堂主,您在?”仪倌站在楼梯上,疑惑地看着胡桃,下一秒却被她捂住嘴巴。

“嘘——!今晚就不需要你在外面值班了。”胡桃压低声音,毕竟作为普通人的仪倌,受到的影响可能会更大。

仪倌满头雾水地被推回了房间,接过胡桃给的符纸,便听到堂主的警告:“今晚你休息,符纸不要离身,也不要随意出门。”

', ' ')('

“啊?好、好的。”

听到仪倌答应后,胡桃满意地离开,还贴心地关了门,拿出符纸贴在门上,自己快速溜回房。

见两人离开后,钟离这才放下遮住眼睛的手臂,他将北辰紧紧抱住,声音嘶哑:“抱歉”

青年愣了几秒,转过头茫然地看着他,似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伸手拂去他脸上的眼泪:“怎么了,不要哭”

北辰总感觉自己好像又忘了什么,但他现在没空去想,只是一遍又一遍地拂去爱人的泪水。

“发了什么事吗?”他一点记忆也没有,只知道自己应当是在赏月。

北辰神情恍惚,眼中闪过一双如深蓝宝石般美丽的眼睛,却完全没有印象。

钟离在青年的注视下摇了摇头,悄然将神力收回,凑过去吻上那张薄唇。

他将刚才那段记忆抹去,虽然知道抹去记忆会对北辰的大脑造成不可逆转伤害,但是如果继续放任那种状态,将会产生与之更严重的后果。

我已不能,再次失去你了

北辰少有的睡到中午,他摸了摸身旁的空位,被褥已经微凉。

穿好衣物,洗漱完便出了房间,路过仪倌房间时发现门上贴着的符纸,停下来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其中夹杂着一丝岩神的神力。

下楼后发现堂内没人,厨房传来水声,北辰走过去发现仪倌正在洗碗,也没去打扰。

出门后他有些迷茫,肚子也开始叫唤,便准备前去万民堂解决午饭。

“哦哦,北辰先生!”万民堂今日是香菱掌厨,她一眼便瞧见了站在门外的北辰,元气地打了个招呼,“今日要吃些什么?”

点好餐后,香菱又去招呼其他客人,正值中午,前来吃饭的人可不少。

万民堂生意不错,客人们的交谈声与厨房的炒菜声混在一起,他喜欢这种热闹的氛围。在他贫瘠而又远古的记忆中,似乎也曾孤身融入人群,享受这种感觉。

他一边吃着午饭,一边观察着人类。

隔壁桌是一对小情侣,恩恩爱爱、黏黏糊糊;右边是来自须弥的学者,他面对论文抓耳挠腮,嘴里嘀咕着“小吉祥草王在上”;一群码头的工人,正大声聊天

“嘿,大哥哥!”一个小女孩注意到了坐在角落的他,小碎步跑到他身边,“伸出手!我给你一个好法宝!”

北辰眨眨眼,伸出手掌,小女孩从衣服口袋里掏出她的法宝,小心翼翼地放在他手上。

遮了一会才打开,嘴里配着音效:“当当当!是糖果哦!妈妈说过,要是不开心的话就可以吃一块糖果!糖果甜甜的,吃了就会开心!”

“畅畅看大哥哥好像不开心,就把妈妈给我的法宝送给哥哥!大哥哥吃了后就会变得很开心的!”名为畅畅的小女孩嘿嘿笑了笑。

北辰看着手中的糖果愣神,又瞧着小女孩开心的笑容,温柔地笑道:“嗯,谢谢你。”

被笑容惊到的畅畅突然脸红,她哇了一声,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糖果放在他手上:“大哥哥笑起来好好看!要多笑一笑哦!”

门外传来一声呼唤,畅畅跟北辰道别,跑出门牵上妈妈的手,回头向他挥手。

北辰目送畅畅离去,从中拿起一颗糖果,打开包装送入口中,水果的清甜在口中爆开,甜滋滋的。

“北辰先生很受小朋友喜欢嘛。”香菱自然也注意到了这边,路过时感慨了一下,就收获了两颗糖果,“哎?给我的?”

“嗯,将快乐分享给你和卯师傅。”

香菱拍拍手,将北辰递过来的摩拉推回去,在他疑惑的目光中说道:“这顿饭我请了,都是朋友嘛!”

“哎对,请朋友吃饭,怎么能收钱呢!”卯师傅走了过来,无比赞同女儿的行为,接过糖果送入口中。

这对父女一唱一和的,北辰根本说不赢他们,无奈地接受了这份善意。离开万民堂后,他也不知道该去哪里,便准备在璃月港随意逛一逛,饭后消消食。

如果说吃虎岩繁忙的市井景象是璃月港无限生机所在,那么绯云坡就是居民富足无忧的繁华之所。

黑发青年融入人群,步伐悠闲,他突然想去玉京台从高处看看风景。

走到玉京台下方的莲花池,忽的听见有人叫他,北辰转过身,是一位令他感到陌生又熟悉的橙发青年。

“请问你是?”

达达利亚是来解决荧所遇到的难题,特指来付钱,却是没想到能遇见北辰,他远远地叫了声,快步走到他面前。

“诶?”达达利亚愣住了,他没想到昨晚还才见过的人,今天转眼就忘记他了。

气氛有些尴尬,北辰心中浮起一抹疑惑,犹豫道:“我们是不是曾经见过?”

想起昨晚钟离口中的诅咒,应该是会忘记那种状态下的记忆,达达利亚很快便得出理由,笑着说道:“我叫达达利亚,咱们应当是朋友吧!”那种奇怪的关系应该算是朋友吧。

没等北辰反应,拉起他的手就往不卜庐走,嘴里的

', ' ')('

话倒是勾起了他的注意。

“荧小姐和钟离先生还在等着我们呢。”

“荧和钟离?”昨晚被抹除记忆后,他今日精神便有些恍惚,近来发生的许多事像是真实又虚假的影片。

啊,对了,是计划的一部分。北辰揉了揉太阳穴,反应慢了半拍。

到达不卜庐门前,最先发现他们的是不卜庐的老板白术,从北辰出现在视线第一秒就一直盯着他,然后若无其事地转头:“你们的朋友来了。”

等得快要发霉的派蒙猛地飞起,看见来人后咦了一声:“你怎么和公子一起来的?”

荧好奇地探头,然后眼睛一亮,快步跑到他身边,拉着他坐到一旁。

“路上刚好碰见,反正是朋友,就一起来了。”达达利亚笑着解释,心中却为掌心失去的温度遗憾。

公子认朋友的速度可真快,派蒙心中感慨,将他们所遇到的事告诉了达达利亚,然后就听到他乐得捧腹大笑。

“椰羊…椰羊!太好玩了,你们居然被这种东西耍了一通!”

“别幸灾乐祸!”派蒙生气叉腰。

达达利亚停下笑意,与白术开始谈生意,荧的注意却放在北辰身上,她心中总有种不好的感觉。

似是她的目光太过直白,北辰微微低头与她对视,几秒后,他开始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糖放在荧手心,另一颗放入钟离手中。

两人都有些惊讶,这种将人当成小孩子哄的方式,也只有他会这样做吧。

这段插曲发生时,达达利亚已经和白术商谈好了,付了钱就离开去办自己的事了,钟离也先一步前去玉京台。

知道七七喜欢椰奶后,北辰专门从糖果中找到了一颗椰奶味的递给七七,七七拿着糖果,眼睛发亮:“七七喜欢,谢谢先生。”

白术也得到了一颗糖果,他道了声谢,长生往前凑了凑:“我的呢我的呢?”

“蛇能吃糖吗?”派蒙表示疑惑,她嘴里含着复合水果味的糖。

“哼哼,别的蛇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吃。”北辰帮它剥好糖纸,将手放在长生面前,长生凑过去一口含住。

荧看了眼时间,拉着北辰与他们道别后离去,派蒙飞在一旁。

北辰看着她们脸上的笑容,垂眼深思。

糖真的可以带来快乐吗?

身体向下坠落,入目漆黑一片,此地寂静无声。

突然一道光向他飞来,下一秒却化为一柄箭矢,穿透头颅。

他被惊醒,从床上坐起身,下意识摸了摸梦中额头被刺穿的地方,眼神有些不知所措。

房门被敲响,仪倌的声音有些模糊:“北辰先生,您醒了吗?该吃午饭了。”

“钟离呢?”他的声音哑了一瞬,低咳几声后才发出声音。

“钟离先生一早便出了门,说是有约了。”仪倌听到了咳嗽声,有点担心,“您还好吗?”

“没事,我一会儿下来。”

等他下楼后,其他人已经吃完午饭,仪倌贴心地替他留了份饭菜。但北辰今日没什么胃口,只吃了点米饭,便出了门。

他漫无目的地闲逛,街上到处都是整装待发的千岩军,北国银行下面被团团围住。

挤在看热闹的人群中,不小心与一位穿着斗篷戴着兜帽的人相撞,那人兜帽被撞掉,一头金色的长发露了出来。

北辰下意识去扶人,等人站稳后发现是位少年,脸上戴着面具。

少年金色的长发在阳光的照射下很耀眼,北辰愣住了,他在杂乱的记忆里翻找出与之很相似的身影。

“你”

少年踮起脚捂住他的嘴,食指竖起放在唇边,声音里带着笑意:“现在还不到时候,至少要等这场风波结束。”

下一秒眼前一花,少年便没了身影。

不远处的角落,金发少年瞧着北辰离去的背影,身后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殿下,为何不与那位大人相认?”

“渊上,我带你出来可不是让你八卦这些的。”

被戳中心思的渊上闭上嘴,他可不敢忤逆殿下。

金发少年深深看了眼北辰,跨入传送阵,消失在了那里。

海底传来忽然一阵微弱的恶意,黑发青年转头看向那边,视线透过建筑直达绝云间。

那里,有什么东西。他微微皱眉,刚想去码头仔细瞧瞧,又察觉到熟悉的气息在与之相反的地方。

本是大晴天的天气忽然乌云布满天空,暴雨降下,狂风呼啸着。

匆忙躲雨间有人看见了远处恐怖的魔神,人群愣了几秒,随后爆发出尖叫,四处逃窜。

千岩军迅速反应过来,四处寻找是否有遇难者,引导民众有序撤离。

眼前这一幕对他来说有些似曾相识,似乎在多年前也目睹过这幅场景,但却有些不一样。

漆黑的灾厄穿梭于城市间,不知情的民众成了这一切的牺牲品,战斗于最后的战士死伤无数,或被污染。

', ' ')('

他唯一记得住的,便是那颗藏着星星的蓝宝石。

群玉阁砸向漩涡之魔神,将其重新压回封印之中。

仙人带着群玉阁之上的人回到码头上,遥遥看去,乌云已经散去,太阳露出一角。

黑发青年抱着一个小女孩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小女孩在青年耳边悄声说了句什么,青年便将她放下,目送她跑过去。

看她蹦蹦跳跳的样子,青年无奈笑着,转身离去,他还有些事情要去做。

荧朝小女孩来的方向看了眼,嗯了一声,注意着她的人也顺着看过去,却只能看见他的背影。

畅畅也回头看,笑容灿烂,从口袋里抓了一大把糖,在场所有人和仙都得到了一颗糖:“大哥哥说要感谢守护璃月港的大人们和仙人们,给了畅畅好多好多糖!”

魈看着手中的糖果,又看了眼北辰离去的方向,嘴角勾起一抹笑,虽然短暂,但那双金眸中却泛着笑意。

我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派蒙含着糖,抬头望天。

等解决完事情后,荧和派蒙一起来到了北国银行,推开门进去时,发现气氛有些诡异。

正在对峙的两位执行官和钟离,以及后面在柜台看业务的北辰,怎么看都觉得奇怪。

“你居然说这是「执行官之间的合作」?”达达利亚表示不能理解,“所谓「合作」,至少应该信息互通”

“你们这个,利息多少?”北辰坐在椅子上,用手撑着脸。

“是女士!你怎么在这里!”派蒙惊讶地看向女士,有些语无伦次。

叶卡捷琳娜深吸一口气,她本不该在此,离开时却被叫住,只能减小自己的存在感:“不如您看看我们这个投资,利润很大。”这可是大客户才能接触到的业务。

“公子真是太丢人了。”荧吐槽。

达达利亚咳了一声:“啊,可恶…「看破不说破」,璃月人没有教过你吗…咳咳…”

“而且包赔,只要您购买了这份保险。”叶卡捷琳娜面上轻松,心中默念“我什么都没听见”。

“嗯?”北辰仔细查看条款,在最下方看见了一个陌生的名字,“潘塔罗涅?”

“是愚人众十一执行官第九席「富人」大人,这份契约由他亲自负责的。”

派蒙挠了挠头,终于忍不住吐槽:“总感觉我们两边的画风不一样啊。”

达达利亚摊手,心中的郁气早就在聊天中散了,他打趣道:“毕竟我们会认真对待每位客户。”

“不过伙伴,那位野心家亲自负责的东西,还是小心为妙。”达达利亚走过去就看见北辰已经签好了名字,噎了一下,“额,当我没说。”

女士冷哼一声,拿着神之心离开北国银行。

北辰瞥了她一眼,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糖放在达达利亚手中,又从钱包里拿出一大笔摩拉,递给了叶卡捷琳娜。

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蒙德某位大富翁所赠,其余便是他做委托攒下来的积蓄。

“虽然愚人众不可信,但要是真的赚钱了,你可不要忘了我啊!”派蒙是真的想躺在摩拉上睡觉。

荧想起派蒙之前说过的心愿,提议道:“有机会回蒙德的话,你可以拜托迪卢克帮忙。”

在场几人或多或少都认识迪卢克,达达利亚听到那个名字时挑了下眉,目光隐晦地观察着北辰的反应。

青年安静地签署好那份契约,回头与达达利亚对上视线,莫名的,他又想起那个晚上,也不知是不是眼花,那双眼睛似乎暗了不少。

等他回过神时,青年已经起身站在钟离身边,十指相扣,眯眼微笑。

很不爽。看见那副画面,心中不知哪来的火气,达达利亚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北国银行。

“咦,我好像感受到了杀气。”派蒙搓了搓手臂。

荧伤脑筋地闭上眼,事情的走向好像越来越不对了。

七星办事效率很快,当天就宣布了送仙典仪在明日举办,到了时间荧拖着北辰准备去看看。

昨天他没回往生堂,反而是回到租了很久但没住几天的旅店,一大早就被叫起来。

北辰打了哈欠,睡眼朦胧地被荧拉着走,走到莲花池时甚至闭上眼睛走路,叫荧和派蒙担心他会不会突然倒下。

在她们的担惊受怕中,总算到达了玉京台,来参加送仙典仪的人们比请仙典仪时还要多,其中不乏许多外国人,他们都是来见证一个时代的结束。

北辰站在外围,梦游般地往眺望台走去,她们紧张地看着他的背影,连凝光说话都没怎么注意。

“旅行者?”刻晴来到她面前,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荧慌忙回过神:“啊啊?”

“那位就是传闻中击退了古神的旅者吗?”

“看上去好年轻啊”

“嗯嗯,还挺可爱的。”

听到众人的声音,少女脸红了一片,派蒙小声在她耳边说:“刻晴说可以要一个报酬。”

', ' ')('

荧沉思片刻,笑道:“那就,帮我贴几张寻人启事吧。”

钟离一直注视着那边的一举一动,连带着少女的窘迫也收入眼中,他轻笑一声,惹得抱住他的人闭着眼抬头,用手捏了捏他的脸。

“好,我不说话了。”钟离无奈叹气,将自己化作等身抱枕。

荧飞快逃离这个让她有些社死的地方,与派蒙一起找到了这两个抱在一起的家伙。

派蒙口中的话憋在嘴里,她可不敢吵醒北辰,憋得脸通红。直到钟离看不下去,用神力堵住北辰的耳朵,现在无论声音多大都吵不醒他,等他醒后就会自动解开。

没了声音的干扰,北辰很快便沉入梦中。

那是一个摆满了宝石的房间,每一颗宝石被放在由玻璃制成的展览柜中。

房间最中心的展览柜里摆放着一颗金色四周微棕的宝石,此时正散发着独属于它的光芒,他站在那里,眉眼温柔,用手擦去玻璃上的灰尘。

看了有一段时间后,他开始在房间内闲逛,每一颗宝石都独一无二,其中也不乏有空着的展览柜。

等他站定,面前的展览柜里摆放着那颗如大海般美丽的深蓝色宝石,其周身泛着微光,似是在呼唤他。

“你有自己留一些私房钱吗?”

清醒后就听见这句话,北辰懒得睁眼,抬起右手抚摸着钟离的脸。

“哦?私房钱?嗯…以普遍理性而论,真是个好建议。”已经习惯了他这些小动作的钟离恍然大悟,“可惜”

“可惜什么?”派蒙努力忽略钟离脸上的手。

钟离理直气壮地说:“可惜忘了。”

“”

旅途的下一站是稻妻,但他们现在还没有前往稻妻的方法,便先行待在璃月。

为了旅途中的开销,荧开始了肝委托的生涯,近几日收获颇丰,连凯瑟琳都对她夸赞有加。

冒险家协会前,北辰刚交完委托便看见荧带着一个小男孩准备往城外走,他趴在栏杆上,喊住他们:“荧,你们去干嘛?”

“我们陪托克去找公子。”荧抬头叉腰。

“走吧,刚好今天没委托了,我和你们一起去。”北辰翻过栏杆跳下,轻盈地落在荧身边。

习惯性地从口袋里拿出糖果递给托克,得到一声谢谢后隔着帽子揉了下他的头。

等他们来到公子之前所说的地方,远远看去,他正与三个盗宝团的家伙说话。

“哥哥!”托克欢快地跑了过去,“哥哥是在和他们推销玩具吗!好厉害!我早就想看哥哥工作的样子!”

达达利亚眼神里藏着茫然,他朝北辰的方向看了一眼,又带着些许无奈:“我的名号是额”

“至冬国最棒的玩具销售员。”说完双手还高举过头拍了拍。

派蒙快要憋不住笑出声,荧转过头不去看,抓着北辰的手臂整个人在微微颤抖,她已经憋不住正偷偷笑。

北辰轻咳了声,嘴角微微勾起,达达利亚被迫社死,他现在只想逃离。

博士的某个废弃研究所内,一场战斗在此发生。

“他真的很漂亮,不是吗?”黑发青年站在门外,眼睛闪着诡异的光。

那与敌人战斗、厮杀的模样是多么帅气,那双眼睛里的景色又多么令人陶醉。

当达达利亚解决完房间中的遗迹守卫后,传送带又送来了几只,托克却已经数完了数,他只好带着点抱歉的语气说道:“拜托了托克,哥哥还没藏好,再给我点时间吧。”

“好吧,那就再给你十秒。”托克哼了一下,乖乖从十倒数。

达达利亚无奈一笑,回头时眼神变得锐利,爆发出比平时战斗更强的力量,甚至动用了魔王武装,速度快到根本看不见他的身影,只能看见紫色的光在敌人中穿梭。

等一切尘埃落定,遗迹守卫失去行动能力躺在地上,达达利亚不见了身影。

“那个样子是什么?”这是北辰第一次看见魔王武装,派蒙向他解释,完全没注意到他的不对劲。

托克去和独眼小宝玩,他们找到了躲在角落里虚弱的达达利亚,他将一个玩偶递给荧,让他们先行离开。

“我送你回去吧。”所有人转头看向北辰,派蒙眼里满是震惊。

荧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带着派蒙和托克离开了这里。

达达利亚已经没什么力气,深吸一口气,疼痛让他头脑清醒了一点。

黑发青年蹲下身,强迫面前的人抬头与他对视,手指描绘着达达利亚的轮廓,轻笑道:“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你真的很漂亮。”

不论是这张脸,还是战斗的样子,他的大脑一直在叫嚣着得到他、占有他。

“我们真的只是朋友吗?”青年歪着头,语气里带着一丝疑惑,“我总感觉,我们之间的关系很特别。”

达达利亚与青年对视,张开嘴却无法发声,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兴奋,他的身体在微微发抖。

眸中却泛着不知名的

', ' ')('

狂热,心脏跳动也比平时快,然后他听见青年笑了一声。

“你愿意属于我吗?”

达达利亚又想起几日前的那个晚上,眼前的场景似乎重叠在一起,达达利亚只听到自己毫不犹豫地回答:“当然。”

嘈杂的工厂角落传来压抑地低喘,夹杂在机械的声响中,还能听见滋滋水声。

达达利亚趴在木箱上咬着自己的手指,他上半身衣服完好无损,裤子却被脱下落至小腿处。

白皙而又挺翘的臀肉正泛着红晕,肉穴里正被三根手指侵犯,淫水顺着大腿根向下流。

“啪啪!”又被打屁股,达达利亚羞耻地呜咽几声,阴茎愈发硬挺。

身后传来一声轻笑,随后手指便抽出,下一秒火热的肉棒抵在穴口,挺身插入深处。

“呜——!”达达利亚松开手指张大嘴,眼睛翻白,口水从嘴角流下,“哈啊好深、嗯额”

后入的姿势让肉棒进得很深,北辰用手握住达达利亚紧绷着的腰,抽出来一点,又猛然顶回去。

“嗯啊太、太深了”达达利亚受到刺激仰起头,泪水不受控制地往下流。

肉棒每一次肏干都能带出一股淫液,腿间早已泥泞一片,北辰轻咬了一下舌尖,他感觉自己的肉棒都要被水泡发了。

水元素是这么用的吗?北辰觉得自己察觉到了什么真相,为了验证心中所想,他加快了肏干的速度。

这可苦了达达利亚,敏感点被肆意顶弄,快感席卷他的大脑,呻吟也越来越大。

“啊啊等等什么东西?!”不似平时自慰那样的高潮前兆,本能地想逃离,他有一种如果发生了就再也回不去的预感。

但他现在还在虚弱状态,根本使不上什么力气,只能承受着北辰一次比一次强硬地肏干。

龟头戳弄着穴内的敏感点,达达利亚翻着白眼颤抖着身体到达了高潮:“啊啊”

理智被高潮所带来的快感吞噬,那条未脱完的裤子遭了罪,白浊的液体从木箱流下,染脏了本就被淫液浸湿的裤子。

大量的淫液从肉穴深处喷洒出来,和射精所带来的快感不一样,达达利亚脑袋晕乎乎的,他觉得自己快要爱上这种高潮方式了。

“嗯啊好、舒服”他趴在木箱上,腿有些发软,快要站不住了。

北辰掐着他的腰,肉棒顶在敏感点上,被热流冲刷着射出,达达利亚抬起头呜咽一声,本就因高潮敏感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第二次潮吹了。

“真敏感啊,达达利亚。”北辰抽出肉棒,抱住身体发软的青年,让他躺在木箱上。

“嗯哈这种感觉啊啊”达达利亚双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露出了满足的笑容,“与争斗带来的快感多么相似、而又不同”

早在使用魔王武装后已经虚弱的身体,经历了两次高潮,终于顶不住,眼前发黑晕了过去。

北辰苦恼地看着被各种液体染脏了的裤子,将内裤塞进穴中,防止液体流出体内。

“哈啊嗯”达达利亚无意识低喘,淫液被内裤堵住,小腹微微鼓起。

“敏感到都能被内裤干到高潮么。”北辰眯着眼睛,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从异次元背包里拿了条裤子出来替他穿上,抱着他往璃月港走去。

北辰自然知道如果达达利亚这幅样子被愚人众其他人看见是什么后果,特地选的小路,到达达达利亚住处后从他身上翻出钥匙,进房间后将其放在床上。

他坐在床边低头看着达达利亚的睡颜,手指抚摸着他的眼睛,俯身在唇上亲了一口,起身离去。

本该昏睡的人突然睁开眼睛,躺上床的一瞬间便醒了,他用手摸了摸嘴唇,上面还残留着温度。

“嗯哈”达达利亚坐起身,感受到有什么东西在他身体里,扶着墙壁向浴室慢慢挪去。

脱下衣物,躺进放满温水的浴缸里,双腿大张,伸手抓住一块布料,猛地抽出来。

“啊啊啊!”头向后仰,眼睛不受控制地翻白,舌头露在外面,小腹紧绷,大腿微微颤抖。

回过神后的达达利亚脸颊泛红,用手臂遮住脸,他的身体怎么这么容易达到高潮啊。

罪魁祸首此时正哼着曲子在城内闲逛,并且在隐蔽的小巷里发现了间奇怪的店铺。

怀揣着好奇心走了进去,看见了某些令他大开眼界的东西。

荧将托克送回北国银行后便回了旅店,在房间休息到傍晚才下楼吃饭。

正当她们大快朵颐时,北辰提着一大袋东西经过,派蒙咽下嘴里的美食,问道:“咦,你买了什么啊?”

荧好奇地看过去,北辰停下脚步微微弯眼:“一些至冬玩具。”

“为什么要在璃月买至冬玩具啊。”派蒙吐槽。

“因为很有趣,不知不觉就买了很多。”而且没带够钱,有很多有趣的玩具没买到,他遗憾地叹了口气。

总感觉再问下去会有不好的事要发生了,派蒙打了个寒颤,闭嘴不敢再问。

荧默默转身继

', ' ')('

续吃饭,她似乎猜到那些玩具是什么了。

似乎吓到她们了,北辰轻笑一声,揉了揉她们的脑袋,便回了房间。

“好恐怖。”等人离开后,派蒙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口,“感觉有黑气从身后冒出来了。”

“话说回来,反正去稻妻还有很久,我们要不要回蒙德一趟。”

“可以呀,顺便回去见见朋友。”荧点头赞同这个提议,“不过首先我们要将这件事告诉辰。”

派蒙沉默抬头望天,哦不,望天花板。

她现在根本不敢去敲门啊!

看出她恐惧的荧噗嗤笑出声,顶着派蒙哀怨的眼神笑道:“好啦好啦,明天我去给他说。”

大人不记小人过,派蒙哼了一声,继续沉浸在美食中。

到了第二天,她们去敲门时才发现北辰不在,也不知道人去了哪里,只好继续去做委托。

等她们做完委托后已经傍晚了,交完委托后派蒙肚子不争气地叫着。

“哎,那不是钟离吗?”路过三碗不过岗,派蒙眼尖地发现了熟人。

坐在一旁的北辰察觉到视线,转头看去,在钟离不敢置信的目光中向她们招手。

“唔”钟离咬着舌尖闷哼一声,桌下十指相扣的手在微微颤抖。

察觉到他的不安,北辰转过头在他耳垂安抚性地亲了一下。

突然就感觉不饿了,派蒙身形一顿,她现在完全不想过去。

还是荧拽着派蒙来到桌边坐下,对钟离打了个招呼,将准备回蒙德的消息告诉北辰,他思索了一会儿,将时间定在了几天后。

钟离一句话都没听进去,他抿着唇抑制自己不要发出奇怪的声音,从旁人角度看去,他只是在发呆而已。

耳边传来某人的呼唤,他有些混乱的大脑处理不过来,只能紧紧攥着北辰的手。

“他这是没睡好吗,怎么没反应啊?”派蒙看着钟离恍惚的眼眸猜测。

手掌被攥得发痛,北辰心情却十分愉快,笑着转移话题:“你们不饿吗,我都听到肚子的叫声了。”

“听你这么一说,确实饿了。”派蒙的肚子十分给面子的叫了一声。

荧也饿了,向他们告别:“那我们先回旅店吃饭了,拜拜!”

目送她们离去,北辰揽着钟离的肩,让他靠在自己身上:“她们走了。”

“哈啊……”钟离低声喘息,被快感搅乱的大脑清明了一瞬,“停、停下来……”

躲过他想要抢走遥控器的手,北辰将遥控器捏在手中,笑容里透着危险:“你不听话哦,不听话就要受到惩罚。”说着将遥控器的速度调到最高档。

“嗯哈、呃啊!”抵在敏感点的跳蛋疯狂抖动,钟离抑制不住呻吟,头埋在北辰颈肩,两眼翻白,达到了高潮。

这呻吟声在热闹的集市相当突兀,可却没有人觉得不对,也没人往他们这边瞧,都在做自己的事。

北辰当然不会让别人瞧见爱人这幅模样,早就施法让其他人忽略他们,他们现在的存在如空气一般。

“乖哦乖哦。”黑发青年轻轻地拍着爱人的背,怀里颤抖的身体让他心情愉悦。

“哈啊唔嗯”虽然没人能看见他们,但在大庭广众之下现出这幅样子,羞耻心让他发出呜咽。

北辰低下头含住钟离紧抿的嘴唇,舌头撬开唇齿,蛮不讲理地侵占。

因接吻导致的缺氧感,以及肠道中颤动着的跳蛋,加在一起让他爽到喷潮,淫液从肉穴中流下,将裤子打湿,椅子下方已经积了一滩水。

哈啊、不够。大脑已经被快感占领,结束这个吻后钟离吐出舌尖,高潮后而显得空虚的肉穴再疯狂渴求更大更粗的东西。

“哈啊、辰想要你进来唔嗯!”眼泪将他的眼影晕开,眼尾发红,小动物似的在北辰的颈肩乱蹭。

钟离眼神迷离,不小心与隔壁桌的客人对视,虽然知道没人能看见他们,但还是受到刺激,一股淫液从穴口流出,他慌乱地将脸埋在北辰怀中,身体因快感而颤抖。

“你怎么了?”隔壁桌客人的同伴问她。

女生收回视线,表情疑惑:“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啊?”同伴四处看了看,一只猫咪来到她脚边,喵喵叫着讨食,“是不是小猫咪的叫声呀。”

“诶,好像是哎。”女生眨眨眼,弯下身抚摸着猫咪,似乎确定了是它的声音。

北辰也发现了这个插曲,轻笑一声,抱着钟离瞬移回了房间,离开前在桌上放了茶水的费用。

女侍看见空位过去收拾,看着桌上的摩拉有些疑惑,这里之前有人吗,为什么没注意到。

她低头看了看地上的水渍,又看了眼桌上被打倒的茶杯,没有多想,只当是某位客人急匆匆离开时不小心打翻的。

身体陷入柔软的被子中,钟离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回了房间,喉咙间压抑的呻吟不自觉放大,手臂发抖,一点点将身上的衣物褪去。

', ' ')('

双手抱着大腿根部,艳红的穴口一张一缩地吐着淫液,似是在邀请谁的进入。

“哈啊辰、想要”床上的男人吐着舌头,俊美的脸上是对爱人的渴望,没有人看见这幅景色会无动于衷,北辰握着男人紧绷的腰,缓缓顶了进去。

空虚的肉穴被肉棒一寸寸填满,钟离低声呻吟,抵在敏感点上的跳蛋被肉棒顶进了更深处,最高档的震动让肠道又麻又痒。

“唔哈好、好快不行了”

已经高潮了几次的穴肉敏感得不得了,再加上肉棒的肏干与跳蛋的震动,他很轻易又一次达到高潮,这次射出来的精液已经有些稀薄,反倒是潮喷的水更多些。

“唔”肏弄时龟头也会被跳蛋震到,北辰闷哼一声,抵着敏感点射出精液。

“咿啊——!”滚烫的精液冲刷着敏感的肠道,短时间内又一次高潮。

北辰抽出肉棒,手指勾住跳蛋的线将它扯出来丢在一旁,自己俯下身亲了亲钟离发红的眼尾,俊脸上的泪水被他温柔地吻去。

太阳落入海中,繁星在空中闪烁,人们沉入梦乡。烛火被吹灭,房间陷入昏暗,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

黑发青年光着脚走在微凉的地板上,将小玩具用水洗净,擦干放回盒子中。

随着动作,那被长发遮住的,漂亮的倒三角和背部优美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令人移不开目光。

察觉到身后的视线,他抬手撩开长发露出后背,那股视线炙热到能将他背后烧灼一般。

两人心照不宣地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样,一位慢条斯理地收拾着东西,另一位撑着脑袋侧躺在床上。

等收拾完后,北辰走到床边躺下,将钟离拥入怀中:“我不在的时候要记得想我。”

“好。”钟离微微一笑,这千年间无时无刻都在想他。

爱你这件事早已被我刻入骨髓,溶于灵魂之中。

得到承诺的北辰闭上眼睛,没过几秒便已沉入梦乡,钟离看着爱人熟睡的面容,眸中泛着金色的光,直到困意涌上,才不舍地闭眼入睡。

黑发的神明站在高处,似与星空相连,他抬头望去,眼中映着星海。察觉到有人靠近,他收回视线,笑着望向来人。

“等战争结束,等你登上神位,我有礼物赠予你。”

视线一暗,天空染着血色,他站在废墟之间,深红眼眸中空无一物,力量从他身上铺散开来,控制不住地力量撕毁着一切,最终一切向下坠落,和他一起。

“不要忘记我。”

穿着黑袍的青年神情冷漠,他冷冷地注视着眼前的陌生人,毫不留情地错身离去。

“你是谁?”

回蒙德的路途中结识了占星术士莫娜,荧骑着马让她坐在自己身后,不然已她那想要省钱而走路,可不知道要走多久。

解决完事件后顺带帮莫娜找了间房子,荧看不下去,邀请她一起吃了晚饭。

由于回来匆忙,他们也没时间去跟朋友打招呼,决定在旅店休息一晚第二天再去,可谁知道,就在当天夜里,一场流星雨覆盖蒙德和璃月。

在凯瑟琳的求助下他们决定去调查这件事,顺带结识了菲谢尔和奥兹,他们一起行动,清理着散落在各处的陨石碎片。

北辰早在清泉镇就与她们分开行动,又一次解决完陨石溢出的能量,他蹲下身将没有危险的碎片拿在手中。

不知道想到什么,他用力将其捏碎,粉末顺着指缝落下,落到地上后消失不见。

天空中此时又落下一块陨石,那是迄今为止最大的一块,看这个方向是东边的小岛,北辰微微眯眼,武器化作风元素消散,迈步向那边走去。

山崖边,一位稻妻服饰的少年正眺望远处,察觉到有人靠近,他转身看去,见到来人后眸中闪过一丝异色。

“你也是为了陨石而来的吗?”浮浪人笑语盈盈,一副与他相熟的模样。

少年有着如人偶一样美丽而精致的外表,北辰的视线停留在他的脸上,无法移开。

梦中也有如雷电般耀眼的紫水晶吗?

浮浪人脸上的笑意更深了,手指抚上左眼:“我有一个委托,就用这颗眼睛作为报酬如何。”

北辰愣住了,这是他旅行到现在,第一次有人用眼睛作为报酬,不过人类对这种事十分忌惮,提一嘴就会被当成精神病。

“它很漂亮不是么,就像紫水晶一样。”就算过了五百年的时光,那些话早已刻入他的脑海深处,无法忘记。

心脏似乎被手捏住,疼痛也只一瞬,北辰伸手捧着少年美丽的脸,一字一句地说:“你才是那颗独一无二的紫水晶。”

人偶被他的「母亲」舍弃,沉眠于踏鞴砂的借景之馆之中。

路过的流浪者闯入这座沉眠之庭,见到了沉睡于此的人偶。

身受重伤的他决定再此歇息,脑海中的记忆正在流失,寂静的庭院中偶尔能听见他因失去记忆而产生的胡言乱语。

那些话被人偶听去,泪珠顺

', ' ')('

着脸颊淌下,似是为他哭泣,发现这件事的流浪者很开心,期待着人偶的苏醒。

这是人偶第一次感受到对他本身的期待,于沉眠中醒来,流浪者看着那双紫色的眼眸,发现这是一个如白纸般的少年。

「你如紫水晶般美丽,雷光不及你的一分一毫。」

看呐,纯白又单纯的少年,比世间一切事物都要美丽。

流浪者用他仅存的记忆教导着少年,让他懂得了一些人类社会的知识,不至于出去被人哄骗。

作为被抛弃的「心」的容器,在于流浪者相处的这些时日里,那空洞的地方被不知名的情感填满,那是他最初的「心」。

人偶没有名字,他也不知道流浪者的名字,因为流浪者已经记不得自己是谁。

「那么,以后如果取好了名字,记得告诉我哦。」

可是,我取好了名字,但你却消失了。

某一日,将一切忘却的流浪者离开了庭院,再也没有回来,盼望他归来的少年等了很久,最终踏出这座「囚笼」,戴上斗笠成为了流浪者。

少年行走于天地与凡间,历经苦难与蹉跎,摒弃掉人类低劣的情感,那些虚假的情感令人作呕,唯有胸腔深处,藏着他不愿舍弃的「爱」。

那位高傲的同僚带回了风神的神之心,少年不喜欢会议,他无聊地打着哈欠,接过下属递过来的画像,上面的男人与记忆中的那人重合。

啊,找到你了。

少年嗤笑一声,毫不掩饰地嘲笑着同僚被吓到慌忙撤退的样子,他拿着笔将其他人的脸涂抹并撕下,随手扔在地上,唯独将男人的画像叠好放在怀里。

又过了些时日,岩神的神之心也被拿了回来,少年一脸不爽地盯着公子,出言讽刺,这让公子摸不着头脑,他哪里惹他了。

看穿一切的博士才不会将真相告诉公子,他还有实验要做。

或许是博士的实验,天空降下的陨石引起了丑角的注意,他派少年东去蒙德,调查这些陨石。

只不过刚到璃月荻花洲,便遇见了传说中的旅行者以及白色漂浮物,本是想直接解决她们,但千岩军的到来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下次,你们可不会这么好运了。

“哈哈哈哈哈哈!”

少年突然放声大笑,似乎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他抬手环住青年的脖颈,泪珠顺着脸颊滴落。

埋藏在胸腔深处的感情正在发热,仰着头吻上他的薄唇。

唇上被咬了一口,两人的嘴里弥漫着一股铁锈味,北辰轻轻皱眉,弯下身揽住少年的腰身,勾住舌头,激烈地拥吻,直到快要窒息才分开。

北辰摸了摸唇上的伤口,吃痛地嘶了一声,伤口很深,看得出来是带着怨气的。

“这是拒绝我的代价。”散兵哼了一声,口是心非地拿出伤药放在北辰手中。

北辰收下伤药,天空中又开始降下陨石,他看向散兵:“如果你们在研究这些陨石,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

“陨石核心所在——马斯克礁。”

荧和莫娜匆匆赶到马斯克礁,发现核心前站着两个人。

“哎,有人先到了,这里是什么观光地点吗?”派蒙往那边瞅了眼,看见散兵后被吓到躲在荧身后。

黑发青年察觉到身后的声响,转身和她们打招呼。

“不是,你怎么跟愚人众执行官一起啊?”派蒙不解。

“唔……嗯?是你们。”散兵从梦境中醒来,不适地摇了摇头,“你们来晚了一步,我的研究已经完成了。”

荧和莫娜做出防备的姿势,散兵见状笑了笑,摊手道:“别那么紧张,我今天没时间陪你们玩,下次再来找你的麻烦也不迟。”

“等等!你到底有什么目的!”荧皱眉看向一旁看戏的北辰,而且连辰也在你身边,他不会是受控制了吧。

北辰眨眨眼,似乎猜到了荧心中所想:“荧不用担心,我没事。”

散兵啧了一声,不着痕迹地翻了个白眼,语气变得有些冲:“怎么,担心我对他做什么事。”

难道不是吗?派蒙瞪大眼睛,愚人众会奇怪的操控术也是很正常的吧!

“注意你的用词,会飞的小杂鱼。”散兵不爽地看向派蒙,“要是真的有那种东西,西风骑士团那些家伙不早就归属于愚人众了吗。”

不小心将心中所想说出来的派蒙吸引了他的全部仇恨,她吓了一跳,溜回荧身后。

“你刚才进入了那个众人共通的雪山梦境吧,你对莱纳德的事知道多少?”莫娜防备着散兵,提出质疑。

“莱纳德?什么莱纳德?”散兵对陌生的名字不感兴趣,他想起梦中所见,“我发现了更可怕,更重要的事。”

“嗯?是什么?”

“星空本身,就是个巨大的谎言。”他眯了眯眼,对这个发现颇有兴趣,“不过很可惜,我可没空再陪你们探讨这些了。”

“那么,再见了,菜鸟

', ' ')('

们。”散兵看了眼陨石核心,离开了那里。

躲在一旁的愚人众士兵出来围住她们,阻止她们跟过去,北辰无奈地耸了耸肩,毫不留情地离开。

“他就这么走了?还说我们是菜鸟!”身为天才,莫娜受不了他那副看不起人的模样,“而且你们的同伴怎么也跟着他!”

“我也不知道啊!”派蒙躲过火铳的子弹,大声叫喊,“那家伙跟愚人众执行官相处异常和谐,对了,除了女士。”

“女士是因为惹他生气了吧。”想着女士傲慢的姿态,荧给了火铳游击兵一个过肩摔,“我也不喜欢她的态度。”

派蒙飞得很高:“虽然公子干了坏事,但他临走前请我们去新月轩吃饭了哎,我勉强原谅他一点点。”

“嗯嗯,赞同。”荧闻言点头。

莫娜崩溃:“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啊!!!!!!”

远去的黑发青年听见那边的吵闹,回头看了眼,又快步来到散兵身边。

那些声音自然也传进散兵耳中,他撇了撇嘴:“你平时都跟这样的家伙一起旅行?也不嫌吵。”

知道少年只是不爽挑刺,北辰轻声笑着,伸手拿下斗笠,将紫发揉乱。

“唔”少年像一只傲娇的猫咪,虽然嘴上嫌弃,却十分享受这种亲昵的动作。

让我想想,上一次被这样摸头已经过了许久,都快要忘记这种感觉了。

那时的他们相依为命,人偶得到知识了解世界,流浪者失去记忆忘记一切,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其实在背道而驰。

如果当时你带着我一起离开,就和那个旅行者一样一起游历世界,那空洞的胸腔是不是会被「爱」填满,拥有独一无二的「心」了呢?

愚人众某处据点,研究员们正有条不紊地收拾着东西,毕竟执行官大人已经完成了此次陨石事件的研究,他们也该追随大人的脚步,回至冬复命。

格列布作为散兵的直属部下,在蒙德时便处理着据点的众多事务,此时他指挥士兵搬运仪器,时不时与负责人交谈。

“格列布长官,仪器和资料都收拾完毕。”护卫队长前来报告,“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第一小队带着仪器先行出发,如果西风骑士团拦截检查,不要起冲突。”由于陨石事件,蒙德境内通往其他国家的道路都有骑士驻守,“你们记得在仪器上方做遮掩。”

“等他们离开蒙德,第二小队和研究员们带着资料从荆夫港出发,坐船回至冬。”

“剩下的士兵驻扎蒙德,听从上级安排。记住,一切为了女皇陛下!”

“是!”

北辰靠墙看着下方的场景,对那个白发男人有些另眼相待:“你这个下属挺能干的。”

散兵瞥了一眼:“格列布确实比达尼尔那个废物强,至少他不会自作主张。”

想起那个愚蠢的部下,他啧了一声,转身向据点深处的房间走去。北辰收回视线,跟在散兵身后,嘴角掩盖不住笑容。

那个家伙,还挺有趣的。

他注意到格列布在说出“一切了女皇陛下”时,藏在身后的右手做出将食指放在中指上,而后放下,他记得这是某个地方代表说谎的手势。

正在交代事情的白发男人顿了一下,抬头向上看了眼,然后收回视线仿佛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藏在衣服下的星星项链正安静地挂在颈间。

执行官住的地方是所有房间中最好的一间,当然,就算执行官离开这里也不会有其他人住。

散兵将斗笠取下放在书桌上,坐在床上翘着腿:“你真的不跟我回至冬?”

北辰轻笑一声,来到散兵身前,俯身在他唇上轻点了一下,笑语盈盈地望着他。

“啧。”不用说他都猜到这家伙的回答,宁愿陪着那两个菜鸟也不跟他走,也不知道那俩家伙有啥好的。

散兵环住北辰的肩膀,用力将他勾下来,突然被这么一扯北辰下意识用手臂撑住身体,睁眼后那张美丽的面容占据整个视线。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脸上,房间的温度似乎在上升,北辰生理性地滚了滚喉结,眼眸微暗。

散兵察觉他的神色变化,突然觉得口干舌燥,伸出舌头舔舐着他唇上的伤口。

伤口隐隐发痛,唇上湿润不少,北辰吻了上去,勾着对方的舌头纠缠,大肆搜刮着口腔内的津液。

貌美的少年脸上因缺氧而产生红晕,两人分开,轻声喘息。

“你和公子那家伙做过对吧,他身上全是你的味道。”散兵微微眯眼,紫眸中闪过一丝不快,语气带着几分命令,“我要比他身上的味道还要多。”然后去他面前,让他嫉妒。

“遵命,斯卡拉姆齐大人。”

愚人众据点的房间隔音都是不错的,本该安静的房间里响起水声和低喘声。

散兵此时褪去衣物,白皙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他抱着呈字的大腿,敏感的后穴被手指侵占。

“唔哈……嗯啊……”少年仰着头,眼睛泛起生理性

', ' ')('

的水雾,那双满是自负的紫眸此时温顺无比。

北辰很快便找到了敏感点,手指抠挖着那处,肠道中的淫水因快感增多,随着抽插从穴口溢出。

散兵大腿打颤,快速眨着眼睛,水雾汇聚成泪珠淌下,嘴里含糊不清:“唔嗯……别、不要……咿……”

小腹突然紧绷,肉穴挤压着手指,硬挺的阴茎射出精液,他引来了今夜的第一次高潮。

北辰抽出手指,从旁边拿了个枕头垫在散兵腰下,俯身吻去他脸上的泪珠,手扶着肉棒毫不留情地插了进去。

“呃……啊啊啊——”

肉棒擦过敏感点抵着结肠口,紧绷的小腹上能看见被顶得凸起,散兵挺着腰翻着白眼,嘴里口水疯狂分泌,来不及吞咽的口水从嘴角流出。

“哈啊……嗯……唔啊啊……”从没接受过如此疯狂的肏弄,散兵感觉自己大脑快要被快感完全侵蚀,甜腻的呻吟着。

北辰让他的大腿盘在自己身上,散兵自觉地环住他,手指在他背上抓挠,用力留下了抓痕。

“呜额……慢、慢一点……肚子……要破了……”散兵精神恍惚,他觉得体内的肉棒快要顶破肚子,声音里带着哭腔。

“不行哦,不会破的。”北辰在他耳边轻声道。

明明语气那么温柔,为什么感觉好可怕,散兵迷迷糊糊地想着,但下一秒更激烈的肏干让他无法继续思考。

“额啊啊……”少年吐着舌头到达了高潮,脸上已经被各种液体占满。

“唔哈…很紧呢。”因高潮而紧缩的穴肉按摩着肉棒,北辰咬了下舌尖,抵着敏感点射了出来,白精从穴口艰难地流出。

“唔啊……嗯哈……不、停下……”散兵摇着头,手放在北辰的胸膛上,手掌下结识的肌肉让他微微出神。

北辰用手将被汗水打湿的头发往后梳,露出饱满的额头,眼中带着情欲,看着这幅美景散兵喉咙不自觉滚了滚。

“嗯,要停下吗?”说着,他真的停下了动作,歪着头看向少年。

可当他真的停下来后,后穴却又变得饥渴起来,蠕动挤压着那根不再抽动的肉棒,散兵咬着下唇,又流下几滴泪。

“哈啊……动一动……嗯额……”少年扭着腰,身体不自觉地上下起伏,套弄着肉棒。

北辰心情颇好地笑了笑,掐着少年纤细的腰身,大开大合地肏起来。

“啊啊……呼啊……脑袋、要坏了……奇怪的……”脑袋里已经被快感占据,散兵已经无法正常思考了,他陷入情欲之中。

肚子里被射满了精液,鼓到已经看不出小腹上的腹肌,腰也被掐得青一片紫一片的。

已经记不清自己高潮了多少次,散兵捧着肚子无意识地呻吟,大腿因长时间张开现在无法合拢,穴口也被肏出小洞,白精从穴口流出。

“好、舒服……啊啊、全身……呼啊……都是你的味道了……”

北辰看着身下少年露出可爱的表情,低头与他交换了一个甜腻的吻:“嗯,都是我的味道。”

“比那家伙还多……回去后……我都能想象出他嫉妒的表情了……啊啊……一定很有趣……”

哎呀,不小心将心里话说出来了呢。北辰弯眼微笑,他也想象了一下那副场景,两人都很可爱啊。

格列布站在走廊尽头,他正看着手中的报告发呆,听见房门被推开的声音后回过神,抬头看去,只见黑发青年朝他走来。

等人到了面前,他低头做了一个标准的执事礼,黑发青年却停下脚步,好奇地看着他。

气氛很安静,格列布手心冒汗,脑子里一片空白,身体紧绷。

黑发青年像是看出他的情绪,轻笑道:“我先走了,要是斯卡拉姆齐向你问我的行踪,就说我回蒙德了。”

说罢,他便转身下楼,等白发男人抬起头后已经不见北辰踪影,他用手握着胸前的项链,心情复杂。

“母亲大人,我们所信奉的神明,如预言里描述一样真的出现了。”格列布站在护栏边,目送黑发青年离去,“亲爱的阿琳娜,愿神明与你同在。”

遥远的至冬国,正在替潘塔罗涅大人处理事务的阿琳娜似有所感一样停下脚步,抬头透过窗户看向星空。

她灰金色的长发被盘起,大衣下的项链被她握住,阿琳娜闭眼冥想了一分钟,然后抱着文件快步离去。

此时的蒙德城已经禁止人员出入,北辰也没打算现在就回去,他来到风起地,不出意外地遇到了某位吟游诗人。

“嗯嗯,晚上好呀!”停下演奏的吟游诗人冲他挥手。

“晚上好。”北辰来到他身边,靠着大树坐下,抬头望向星空。

温迪收起琴,挨着北辰坐下,头靠在他肩上,打了个哈欠,揉着眼睛说道:“好困,眼睛快睁不开了。”

“困就睡吧,也不知道你等了多久。”

闭着眼睛的温迪哼了哼:“我可是感知到你往这边走的时候就在等着你哦,中间我都演奏了不知道多

', ' ')('

少首曲子了。”

“如果我在酒馆演奏,说不定又能赚多少杯酒了。”他摇了摇头,装出一副遗憾的样子,“我听说你投了一份不错的投资,让我等那么久,就罚你请我喝酒吧。”

“喝酒当然没问题。”北辰注视着星空,握住温迪有些微凉的手,“不过你从哪儿听说的,钟离?”

“诶嘿!”

“不要想着蒙混过去哦,亲爱的温迪。”

“哎呀哎呀,我睡着了。”说着,还刻意地打了一个呼噜。

气氛逐渐安静下来,微风吹过,发丝和衣服轻轻扬起。

月光透过树叶洒在他们身上,仿佛为他们披上一层薄被,已经熟睡的两人靠在一起,他们成为了风景的一部分。

不远处因为睡不着而出来写生的少年看见这幅场景,找好位置架好画板,站在那里绘画。

下次见面后将这幅画送给他吧,少年画了一半才想起来没征求同意,但又无法舍弃,只能想出这个办法。

阳光洒在脸上,光线刺激,树下人发出几声低语,睁开眼睛,那双如火般炽热的眼眸在阳光的照耀下此时闪闪发光。

身旁人早已不见,北辰抬头看了眼天空,向蒙德城走去。

临近蒙德城,能看见骑士在巡逻,并拦住马车检查。

一辆眼熟的马车撩起帘子,红发男人冷淡地望着忙碌的骑士,抬头时与不远处看热闹的北辰对视,眸中泛起喜意。

迪卢克放下帘子,从马车上下来,步伐急促地向他走来。

“之前从爱德琳那听过你们回来了,怎么不来找我。”迪卢克牵起北辰的手,声音里带着丝委屈。

哎呀,他当时完全忘了,一直在处理陨石。北辰心虚地眨眨眼,突然凑过去在迪卢克唇上亲了一下,旁边传来抽气声。

北辰没去管其他人,反问道:“你当时也不可能一直待在酒庄吧,如果我去找你你又不在,我不是白跑一趟了吗。”

倒打一耙啊!迪卢克前辈的气势突然变弱了!!!一旁正在检查货物的骑士们在内心呐喊。

迪卢克哽了一下,叹了口气:“算了,走吧进城。”

计谋得逞的某人眯眼笑,手掌被紧紧捏住,笑容有一瞬扭曲。两人十指相扣往城门走去,隐约还能听见他们的聊天声。

“如果你缺钱的话可以找我,不用去掺和愚人众的投资。”

“你怎么也知道了?”

“也?”迪卢克疑惑地看向他,“派蒙将这件事和爱德琳说了,还问可以让她在摩拉堆里睡觉吗。”

北辰:“……”

远在雪山上的派蒙打了个喷嚏,她警惕地环顾四周,夸张的动作惹得荧和阿贝多看向她。

荧担心地看向她,摸了摸她的额头:“怎么了?因为太冷感冒了吗?”

派蒙搓了搓手臂,寒意直冲脑门:“我感觉刚才有一股恶意冲我来,我最近应该没招惹什么人吧。”如、如果不算把那件事说给其他人的话。

荧似乎猜到了,半月眼看着她,语气中带着一丝怜悯:“可怜的小派蒙,幸好你只是跟熟人说了。”至少没傻到到处乱说。

某只白色漂浮物此刻失去了希望,身体都变得苍白,阿贝多很好奇派蒙为什么会如此害怕,但他只是安静地看着她们打闹。

“荧,要不我们就不回去了。”派蒙两只小手放在荧的脸上,一脸慎重。

“可是我们的行李还在旅店啊。”都开始胡言乱语了啊,荧心中叹气。

“不要了行吗?”

荧眼神中满是无语,用手拍了拍派蒙的脑袋:“你说呢?”

见这个提议不成,派蒙又来到阿贝多面前,询问道:“阿贝多,你们这里有多的床吗?”

“用炼金术的话可以造。”阿贝多闻言点头,说着拿出素描本。

“不用了阿贝多。”荧阻止了阿贝多想要逗派蒙的举动,“就算我们不回去,辰也会找上来啊。”

那个男人恐怖如斯!知道逃不过的派蒙趴在荧的肩头,白色的灵魂从嘴中吐出来了。

阿贝多手握拳放在嘴边,假装轻咳几声来掩饰声音中的笑意:“走吧,继续我们的实验。”

蒙德城,天使的馈赠。

某位不务正业的骑兵队长正在和吟游诗人拼酒,迪卢克推开门看到后脸上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一言不发地走进酒馆。

北辰好奇地探头,对两人挥手打招呼,吧台内的查尔斯突然感觉手臂隐隐酸痛。

“哟,这不是迪卢克老爷嘛,我还……”凯亚本来在打趣迪卢克,见到北辰后话音一转,“上午好,辰。”

今天其实算是查尔斯的休息日,他见迪卢克来了后立马撤了,迪卢克则去三楼换衣服。

温迪自觉往旁边移了个位置,让北辰坐在他和凯亚中间。

凯亚喝了一口酒,对他们的璃月之行很感兴趣,打听着他们有没有遇见什么有趣的事,温迪也好奇地盯着他。

北辰

', ' ')('

无奈叹气,拿过温迪没移走的酒杯,就着微湿的杯沿轻抿,然后述说着这一路冒险的故事,当然是阉割版本。

听故事的两人的注意力都没放在故事上,眼神隐晦地盯着北辰手中的酒杯,一位在懊悔,另一位眼里满是笑意。

楼梯处传来木板的咯吱声,北辰停下说话转头望去,穿着酒保服的迪卢克站在楼梯口,蓬松的红发被扎成高马尾,低头整理手套。

察觉到视线他抬起头,两人对上视线,迪卢克微微弯了弯红眸,迈着长腿走到吧台内。

亲手调了杯酒递给北辰,不着痕迹地把他桌前的酒杯移到了温迪面前,无视那道灼热且幽怨的眼神,转身拿起酒杯轻轻擦拭。

干得漂亮,迪卢克。

凯亚在心中默默为迪卢克的举动点赞,懊悔的情绪瞬间消散,灰蓝色的眸中划过一丝快意。

完全没注意酒杯被拿走的北辰端起迪卢克给的酒,轻轻喝了一口,香醇的液体滑过舌尖,滋润着喉咙,滑入腹中。

味道不错,北辰又抿了一口,眼睛发光,这种美味荧喝不到,为她可惜一秒。

“啊、啊啾。”某位在雪山上的少女疑惑地四周观望,用手指搓着鼻子,谁在想她?

温迪默默叹气,拿起酒杯,含住杯沿上北辰喝过的地方,眼睛微弯。

四舍五入,就是接吻了。

“不用喝那么急。”不喜欢喝酒的某位蒙德酒庄大富豪嘴上这般说,在酒柜里拿了一瓶上好的蒲公英酒放在吧台上。

一副我只是口头上劝阻你,但行动上还是你开心就好的模样。

“对了,我听说你在北国银行签了份投资。”凯亚很好奇他是怎么拿到这种程度的契约,毕竟这种赚不了钱甚至还会亏钱的业务,怎么想都有古怪。

迪卢克也是这种想法,连带着温迪也起了兴趣,三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黑发青年“额”了一声,说实话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推这种业务给他,将当时的场景描述了一下:“而且我看了条款,没什么可以钻漏洞的地方。”当时钟离也在暗处点了头的。

凯亚用手托着下巴:“或许愚人众会用什么改变契约的东西,可以直接修改条款。”

“能在神明注视下修改契约,这种东西本身就算违背契约了吧。”温迪提出异议,“毕竟隔壁的岩神可是契约之神啊。”

“「食言者当受食岩之罚」吗……”迪卢克低头沉思。

“欺骗神明,挺有挑战性啊。”凯亚也知道自己脑洞开的有点大。

他们完全不相信岩神已死这件事啊,北辰眨眨眼,稍微聪明一点的人其实也能猜到。

几人商量了一番,对这种事的态度没之前那么担心了,只是劝说他小心一点愚人众。

想起达达利亚和斯卡拉姆齐,北辰笑着答应他们,转移话题聊其他的去了。

天色逐渐变暗,太阳贴近海平面,海水倒映着日落的光芒。

已经微醺的黑发青年呆坐在吧台前,凯亚跑一旁找酒友拼酒去了,温迪在弹奏曲子,迪卢克则在调酒和送酒。

听力极好的他在嘈杂的声音中准确听到了某些有用的词语,他微微敛眸,轻轻咀嚼着这些词。

雪山、剑、被偷、愚人众。

报酬、金发少女、羞辱……青年猛地转头,眸色暗沉,恶狠狠地盯着说出这些东西的人。

仿佛被一头凶兽盯上,头皮发麻,那个人直接噤声,冷汗浸湿后背,从额头流下,酒也醒了一大半。

坐在对面的酒友凯亚抬头看了吧台一眼,催促他继续说:“怎么了,后面呢?”

“啊啊,不、没什么,都是胡言乱语。”那人疯狂摇头,唤来迪卢克准备掏钱结账。

迪卢克居高临下地看着两人,与凯亚对视后微微点头,收下摩拉目送那家伙落荒而逃,中途还与温迪相撞,但着急离开的他懒得发脾气,直接往门口冲。

“哎呀呀,盗宝团的家伙都是这么毛躁的吗。”温迪接住差点落在地上的木琴,回头一看,发现吧台坐着的人不见了。

“好了,他完蛋了。”

此时离酒馆不远处的小巷里,某位不知名的盗宝团成员靠着墙喘气,直觉告诉他再晚一步会发生很恐怖的事。

等气息平稳,他松了口气:“好了,这下安全了。”

“真的吗?”巷子深处传来一道令人身体发冷的声音,他缓缓看向那边,恐怖的杀意围绕着他,无法动弹。

一双血红的眼睛在黑暗中亮起,堪比凶兽。

狂风呼啸,盗宝团成员耳边响起风声,青色的元素力微微照亮小巷,让他能看清里面的人。

“呃……”无法呼救,眼睁睁看着骑士团的骑士从小巷口经过,他被扯着后颈处的衣服,拖进了小巷深处。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恶魔在他耳边低语,“还有,我听到了一些不好的词语,所以我现在很生气。”

盗宝团成员瞳孔紧缩,在疼痛到来之前,眼睛

', ' ')('

里的画面是一片青色。

屋顶的鸟儿们好奇地俯视下方,它们不懂人类在做什么,但却能感知危险,还有风。

于是受到惊吓的鸟儿们四处逃散,飞在黄昏的天空中。

“是这里?”

“这边的元素力很浓厚。”

红发男人抬头看了眼彻底黑下来的天空,漆黑的小巷中唯一的光亮,是深处的风元素。

脚步声自深处响起,由远及近,他们看见黑发青年面无表情地出现在灯光中,脸上沾染着飞溅的血液,手中拖着一个人。

青年将那人扔在一旁,微微颤抖的身体昭示着他还活着的证明,但那疯狂的低语却让人不得不注意他到底遭受了什么。

注意到他们的视线,北辰冷声解释道:“揍了他一顿而已,死不了。”

听到他的声音时,那个盗宝团成员的身体猛地抖了一下,缩成一团妄图减少自己的存在感,闭上了嘴巴。

看他这个样子,恐怕不止单纯的揍一顿吧,凯亚站在旁边仔细观察,啧啧称奇。

迪卢克对这种人没什么好感,上前用手帕擦拭着北辰脸上的血迹,等擦干净后才开口询问道:“问到了什么吗?”

“他们之前被骑士团缴获了一批赃物,其中有一把单手剑。”

“我想起来了,那把剑没人认领,最后充公了。”凯亚观察完后回到他们身边,仔细思考了一番,“让我想想,结合他之前说的,应该是被阿贝多拿去了。”

“毕竟,破旧的单手剑除了作为炼金材料也别无他用了。”

北辰点了点头,接着说:“他说在雪山的同伴给他传信,观察发现那把剑在一个少年手中,旁边还跟着一位金发少女和白色漂浮物。”

“噗,白色漂浮物。”凯亚憋笑捶墙。

缩成一团的盗宝团成员轻声辩解:“其实是白色小精灵……”被踢了一脚,痛到无法呼吸。

那力道大得出奇,两人看天看地就是不看那家伙。

“本来想着人多势众直接抢回来,但是被揍了一顿,愚人众的人说只要把剑给他们就能获得一大笔报酬。”说着,他咬着后槽牙,又踢了一脚,“那些词是这家伙说胡话,说什么有愚人众帮忙,肯定能轻轻松松收拾那几个小鬼。”

语意未尽,但在场人都懂后面未说出口的话,他们看了眼地上那人的惨样,活该一词都说腻了。

“好吧,作为骑兵队长,我带这家伙回骑士团了。”凯亚把两人赶走,一副后续他处理的模样,然后叫了值班的骑士把人用板车拖回去。

回去的途中从口袋里翻出一颗酒心糖,凯亚愣了几秒,眉眼带笑,剥开糖纸将糖含在嘴里。

酒馆后门,这边没什么人,迪卢克轻声安慰道:“放心,他们身手都很厉害。”

“嗯,我知道。我只是在想什么时候去雪山一趟。”对于荧的身手北辰完全认同,但总归是放心不下。

“再怎么急也不是今天晚上。”看出他内心想法,迪卢克凑上前在他唇上亲了一下,“你现在需要休息,回去洗个澡睡一觉,明天我会安排马车送你过去。”

这就是钞能力吗,这是一个打算一大早跑过去的某人的感慨。

北辰眨了眨眼,轻笑一声,算是认同了迪卢克的提议,从口袋里掏出一颗葡萄味的糖果塞在他手里,道别后离去。

迪卢克看着手心里的糖果,沉默几秒,将其揣进口袋里,从后门进入酒馆继续今天的酒保生涯。

一缕微风跟在他身旁,吹起发丝,北辰轻轻点了下无形的风,坐在房顶上的温迪睁开眼,剥开由风带来的糖果糖纸,嘴角噙着笑意,起身伸了个懒腰。

“唔,再去喝一杯吧。”

昏暗的房间内,黑发青年朝着窗户坐在床上,俊美的脸上面无表情,他从洒满整张床的糖果中随意拿了一颗,塞进嘴里。

倾身向后倒去,右手小臂遮住眼睛,牙齿咀嚼着糖果,咯吱作响。

愤怒……吗,是这样啊……

无形之间,他感觉到大脑里有一块碎片拼接在情感破碎的主干上,一块名为「愤怒」的碎片。

雪山上经常风雪交加,许多冒险家都乐于探索雪山,但若是没有与一定的实力还有运气,这趟冒险将会无比艰难。

北辰穿着靴子走在雪地上,身上没再穿他那件紧身衣,而是被迪卢克强制换成了加绒的衣服,适合极寒天气。

不远处的雪堆里露出本子的半身,他好奇地走过去将其拿起,发现是一个素描本。

很多页都被翻得有褶皱,看得出之前有人暴力翻看,素描本被埋在雪堆中的一半被浸湿,又湿又皱。

前面几张是风景画,后面开始不对劲起来,每幅画中都有一个男人的身影。

看样子,似乎是……我?

他的眼中掠过一丝诧异,翻到最后,画上的他从一个背影渐渐到侧颜、半身,最后出现全身。

每幅画右下角都有一个签名——阿贝多,那个西风骑士

', ' ')('

团首席炼金术士,可莉的哥哥。

熟悉的名字出现,北辰挑眉,这种私密的东西怎么会被随意丢在雪堆里。

而且,他隐晦地瞥了眼不远处的盗宝团营地,又想起昨晚“打探”的消息,心中有了答案。

将素描本收入背包,进入的一瞬素描本变回了原本的模样,北辰捏了捏手指关节,发出响声,整个人散发着黑气,狞笑着往那边走去。

近来冒险家不用担心冒险时被盗宝团打劫了,他们受了很重的伤,起码有一个月不能作恶。

“你们之前随手丢的本子,从哪儿拿的。”将盗宝团成员挨个叠在一起,北辰用靴子踩着他们之中老大的人肩上。

防滑的靴子下都有钉子,那个老大痛得惨叫,连忙求饶:“放、放过我们吧!是从山上的炼金铺那里拿的!我们趁人不在的时候去的!”

北辰冷哼一声,挪开脚,就在老大以为解脱时,却被一脚踢到人堆上,一时间惨叫声连绵不断。

他没去管那群人,伴随着惨叫声慢步朝炼金铺走去。

雪山中的炼金铺,此时一片混乱。

“可恶的盗宝团!居然还敢来偷东西!”派蒙愤怒地跺脚。

荧看着到处翻东西的阿贝多,问道:“阿贝多,有什么东西丢了吗?”

把营地翻了几遍都没有找到,阿贝多已经确定那东西被顺走了,心情略显不悦:“是另一本素描本,已经画满了。”

“那就更可恶了!!”派蒙恨不得给偷东西的人一拳,“我们去给他们一个教训吧!”

“对,顺便还能让剑吸收能量,一举两得。”对于派蒙的提议,荧第一个赞同,她们直勾勾地盯着阿贝多。

阿贝多将手握成拳放在嘴边,在她们期盼的目光中点了点头:“好,一举两得。”

收拾好后,他们准备出发寻找盗宝团的营地,一个雪球砸在派蒙头上。

“哎哟!好痛!是谁?”派蒙环视四周,没找到砸她的人。

“这里。”

上方传来熟悉的声音,齐齐抬头,俊美的青年正蹲在崖边对他们挥手:“嗨!”

“辰?!”

“咦——!”

“!”

看着三人不一样的反应,北辰起身跳下,毫无损伤地落在阿贝多身边,从背包里拿出素描本放在他手上。

阿贝多看着手中的素描本,他在上面感受到了「创生」的力量,转头看向身旁人,眸中闪过疑惑与了然。

“你怎么拿到阿贝多的素描本的?”荧好奇地问道。

一提起这件事,北辰脸上的笑意更加浓烈:“从盗宝团身上拿的。”

“那他们人呢?”已经迫不及待揍人的派蒙努力忽视心中的害怕,头顶的雪被她扒拉下来。

“唔,或许现在正在哪里躺着吧。”他歪了下头,“反正那种人死了也无所谓。”

就让他们待在寒冷的雪山,与恐惧疼痛一起度过吧。

荧和派蒙同时打了个寒颤,互相对视一眼,默契地聊起了其他话题。

“对了,辰你怎么来了?”荧还记得上次他跟愚人众执行官走了的事,开玩笑地问道,“不会是专门来找我的吧?”

“当然。”北辰毫不犹豫地应答,还冲她眨眼睛。

旁边立即多了个蘑菇,还在冒烟那种,派蒙围在旁边叽叽喳喳地说话。

“被击败了啊!”“不要放弃!”“蹲在地上装蘑菇很傻哎!”……

忽略掉派蒙嘈杂的声音,北辰看向一旁默默看了很久的阿贝多,问道:“我能问一下吗?”

“什么?”阿贝多的手指抚摸着素描本,似乎有些紧张。

“之前捡到这个本子时,不小心看到了里面的画,让我好奇的是,为什么你会画我?”

手指突然绷紧,阿贝多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唾沫,在北辰的注视下败下阵来,解释道:“蒙德发生龙灾时我还待在雪山上,后来抵御深渊教团时恰巧在城内。”

“当时听说你和旅行者的事迹后,凭描述画出了一些背影。后来听可莉的描述,以及你没注意时见过几次,不知不觉素描本上全是你的身影了。”

而且那时他还注意到,北辰身上那股熟悉的力量,虽然是被封印的状态,却和他所知道的力量出自同源。

好奇驱动他去调查,然后……再次醒来后,精神错乱,他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阿贝多从那双红眸中看见了自己,喉结滚动,口干舌燥,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我之前画了一幅画,本来打算拜托旅行者带给你的。”阿贝多狼狈地错开视线,抬腿往营地走,“可惜这几天她在帮我的忙,既然你来了,我亲自给你吧。”

人造人拼命压下自己的不对劲,毕竟这和正常社交完全不同。

北辰经过蹲在一旁的荧,跟在阿贝多身后。

“荧!不要自闭了!他们都进去了!”派蒙抱住荧的脑袋晃动,试图将其晃醒。

', ' ')('

“可是,辰他肯定了我哎,还对我眨眼睛……”装蘑菇的少女第一次接受到北辰如此坚定的回答。

派蒙无语地拍了下额头,完了,彻底沦陷了。

现在就只有我还记得他大魔王这层身份了。

“星空很美,对吧。”

广阔无垠的浩瀚星海在头顶展现,漫天银光闪烁,声音自身旁传来,阿贝多转头看去,俊美的青年手中端着一个热气腾腾冒着白烟的马克杯。

缭绕的烟雾模糊了他的眉眼,阿贝多从声音中听出他的愉悦,身后营地里传来少女嬉戏打闹的声音。

青年喝了一口咖啡,眸中泛起笑意:“大陆上所有人的命运被星空昭示,有机会多想摸一下它们啊。”

“普通人听到的话多半会觉得这是妄想。”阿贝多察觉心脏跳动异常,“但这对您来说很容易。”

似乎听见一声很轻笑,北辰笑着仰望星空,阿贝多看向他的目光中渐渐带着痴迷。

身后传来少女的招呼声,北辰收回视线,用手揉了揉阿贝多的头发,俯身在他的脸颊轻吻一下,往营地走去。

阿贝多注视着青年与少女交谈的身影,手轻抚着被亲吻的脸颊,喃喃低语:“师父,我遇到了你口中的「神明」……”

而且愈陷愈深,再也无法抽身离去。

营地里的房间大多都是实验室,也就只有杂物间能住人,简单收拾后,阿贝多用炼金术创造了一张床。

床刚好能睡下一个人,北辰便去了阿贝多的房间,两人背靠背睡在一起。

时间过了许久,阿贝多甚至能听见北辰绵长的呼吸,但他因为精神亢奋完全睡不着。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失眠一晚时,背对着他的青年翻身将他抱在怀里,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后颈。

一股清淡的檀香钻入他的鼻尖,阿贝多感到莫名安心,慢慢沉入梦乡。

啊,又是这个梦。

少年坐在断墙上,低头看着漆黑的大地,血色的天空意味着不祥,这里没有时间之分。

他上一次进入这里,还是在调查那股力量时不小心陷入昏迷的时候。

因为抬头注视天空,星星在看着他。

然后,他的意识陷入疯狂,直到醒来。

那种滋味没人想感受第二次,少年从断墙上跳下,对地上的生物产生了兴趣。

他来到一座高塔前,这座完整的白色高塔在这个世界显得格格不入,少年好奇地推开大门,一个意想不到的身影站在中心。

听到声响的青年转过身,看见他后弯眼一笑,温柔低语:“阿贝多……”

少年回过神后发现自己站在北辰面前,理智告诉他这很不对劲,但下一秒,唇上传来的触感让他理智溃散。

口腔被对方入侵,舌头被缠住,包不住的津液从嘴角流下。

“嗯哈……”阿贝多大口喘息,嘴唇被吸得很麻,身体陷入柔软的被窝。

“床?”他察觉到了异样,想起身却被按住,“这是什么?”

北辰俯身在他唇上舔了一下,低声笑道:“这是梦啊,你心中所期待的梦。”

“我所期待的?”

“人造物爱上了神明,神明发现后给予回应。”北辰慢条斯理地褪去阿贝多的衣物,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放心亲爱的,我不会进去的。”

嘴里被探入两根手指,阿贝多曾了解过这方面的知识,按照记忆中那样将其含住,舌头青涩地缠住手指。

双腿张开,阴茎在他的注视下慢慢挺硬,龟头色情地冒着水,淫水顺着流下,流过会阴将穴口打湿。

北辰抽出手指换了个地方,他轻轻按压着穴口,等到湿润后慢慢探入其中,寻找着敏感点。

“哈……嗯啊……”异物进入体内的感觉不怎么好,身体下意识想要将其推出去。

等他逐渐适应后,手指已经加到四根,正抠挖着敏感点,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这种快感,脑袋里的理智似乎已经完全溃散。

“哈啊……啊啊啊……”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与汗水混在一起,直到来到边界,白浊的液体自阴茎中射出,他达到了第一次高潮。

北辰将手指抽出放到阿贝多嘴边,虽然意识仍然沉浸于高潮中,但身体熟练地含住手指将其舔舐干净。

“哈嗯……好痒……”单单只靠手指当然不能满足他,高潮后空虚的肉穴正疯狂渴求能将其填满的东西,阿贝多神志不清地爬起身,凑到一旁看书的北辰面前。

被骚扰的北辰根本无法看书,他轻轻叹气,捧着少年的脸:“亲爱的,这只是一个梦,你现在需要醒来。”

“嗯啊……梦……醒来?”

“对,跟着我说的做,闭上眼睛,默数十个数。”

阿贝多听话地闭上眼,在心中倒数,当他再一次睁开眼后,发现自己正待在北辰怀中。

浅眠的神明被吵醒,睁眼发现阿贝多正蹭着自己,梦境中所发生的一切对他来说本应该是梦,但眼前人

', ' ')('

的状态,让他有些无奈。

竟然被卷进梦中了啊,这还是第一次。

北辰按住阿贝多的后脑勺,激烈中又带着安抚性质,勾着对方的舌头共舞。

“别急,亲爱的。”少年已经把他自己的衣物脱下,此时正在帮他脱,北辰眉眼间满是无奈,只能顺从。

湿润的穴口正饥渴地吐着淫液,北辰扶着肉棒很顺利地插了进去,阿贝多发出一声短促的呻吟。

“哈啊……好满、嗯哈……”

“脑袋、好混乱……啊啊、好舒服……”

人造人勾住神明的肩膀,狠狠地吻了上去,穴口因快速肏弄而产生白沫,淫液滴落在床单上。

高潮、高潮、高潮……

阿贝多已经记不清自己高潮了多少次,直到身体疲惫,神志渐渐恢复,他此时正趴在床上,屁股翘起。

“……唔哈……肚子、好涨……”因为太过频繁地叫喊,他的声音变得沙哑,趴着的动作会挤压肚子,阿贝多有些难受地皱眉。

滚烫的精液冲刷着敏感的肠道,让他又一次达到高潮,脆弱的神志又被冲散,语无伦次地低声求饶:“不行了……啊哈、啊啊啊——”

北辰抽出肉棒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他打了个哈欠,低头看向身下宛如破布娃娃的少年,将其抱在怀中,安抚地拍着对方的背,直到困意袭来,两人陷入沉睡。

隔壁不远处的杂物间,荧和派蒙瞪着天花板,眼下青黑,双手捂住耳朵。

“好困,他们还没完吗?”半夜被吵醒,在那种场景下她们怎么可能睡得着。

荧松开手,发现没有声音,别提有多开心了,精神放松一下就睡着了。

“下次再也不住隔音不好的房间了。”派蒙睡过去前如此感慨,“明天得让阿贝多加强隔音才行啊……”

一夜无梦。

等派蒙醒来后发现荧不在,她打着哈欠一脸精神不振,来到了营地,发现那三人正凑在火堆前取暖。

“早啊,大家都在啊。”派蒙凑过去坐在椅子上。

“不早了,已经中午了。”荧端着杯子喝了一口,舒服地叹气。

“嗯,是吗?”派蒙疑惑,随后恍然大悟,“怪不得我觉得这么饿,你喝的是什么?”

“热牛奶,来一口。”

派蒙喝了一大口,舒服地眯眼,余光瞥见阿贝多后才想起来:“对了阿贝多,你有空的时候可以加强一下房间的隔音吗?”

阿贝多正在画画,闻言抬头,有些抱歉地看着她:“昨晚吵到你们了吗?我这就去加强隔音。”

“不不不,这会咱也不用,等吃完午饭再去也行。”

“早一点做会比较好,我先去了。”

望着少年有些别扭的走路姿势,她们齐刷刷看向罪魁祸首,北辰眨了眨眼,一脸无辜样。

被盯得受不了,他起身问道:“我去做午饭,你们想吃什么?”

“蜜酱胡萝卜煎肉!甜甜花酿鸡!还有冷肉拼盘!”

“烤蘑菇披萨!”

北辰无语地看了眼派蒙,站在走廊的门边朝里面喊:“阿贝多,中午想吃什么?”

阿贝多从卧室探头,轻声回答:“烤松饼就行了,我胃口不大吃不了多少。”

简直和派蒙是两个极端,北辰和荧同时想到。

了解完所有人想吃的食物,北辰慢吞吞地往厨房走去,将咖啡一饮而尽,开始做饭。

荧看着北辰忙碌的身影,转过头看向营地外的风景,喝了一口牛奶。

啊,岁月静好。

太阳钻进厚厚的云层里,白云飘在湛蓝的天空中。

阿贝多一眨不眨地盯着雪松下的青年,手里拿着素描本和铅笔,将这幅画面画下来。

青年呼出一口白气,收回看向天空的视线,靴子踏在柔软的雪地上。

回头看向不远处正在奋笔疾书的少年,因为太过认真的缘故,头顶和鼻尖上落了一点雪,白皙的脸颊此时红红的。

北辰在阿贝多的注视下指了指鼻子,隔了几秒,见少年呆呆的没有任何行动,无奈叹气。

快步来到少年身边,为他拂去鼻尖和头顶的雪,又把兜帽戴上。

很好,这样就不会感冒了。

北辰满意地拍了拍手,身形一顿,思维不由自主地发散,人造人也会感冒吗?

如果阿贝多知道了他的想法,多半会很认真的替他解答疑惑,若是不相信,肯定会拿自己做实验。

但前提是青年说出这个疑惑。

此时完全不知道北辰的思维已经发散到哪儿去了的少年抬起头,默默观察后,得出了一个结论——他在发呆。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或许还有之前那个诡异的梦,他已经可以读懂北辰不同表情下的真实想法,当然也要结合具体情况。

比如说某次聊天,派蒙在讲述一天的经历,遇到了什么敌人或帮助冒失的冒险家,北辰表面上端着马克杯装作一副

', ' ')('

倾听的样子,但私底下已经开始打瞌睡了。

还有明明表情温柔,一脸担心地看着他,身体却意外的霸道,动作和话语完全不一致,恶劣得很。

扯远了,总的来说,阿贝多已经发现了北辰此时正在发呆的状态。

但他什么也没做,只是望着他。

收回已经拐到奇怪地方的思维,北辰低头与阿贝多对视,他毫不心虚地眨眨眼,在少年鼻尖轻吻一下,拿过素描本翻看起来。

安抚人很有一套,还能借机转移注意力。

完全吃这种举动的阿贝多悄悄红了耳朵,他将兜帽往下拉了拉,遮住了已经红透的耳朵。

可怜的人造人还处理不了这种的撩拨,或许不久的将来他会尝试反撩回去。

当然这都是后话。

此时已经翻完整本素描本的北辰又将其放回阿贝多手里,弯腰抱住少年。

被拦腰抱起的阿贝多下意识扶住北辰的头不让自己摔倒,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听到青年疑惑地声音:“我记得之前在城里见过。”

“什么?”

“小孩跨坐在大人肩上。”北辰努力回想,“他们看起来很开心。”

阿贝多眨眨眼,似乎不明白这两者加起来有什么联系。

他低下头看着将他抱起的青年,那双赤红的眸子在阳光的照射下似乎闪着光,眸中泛着笑。

阿贝多愣了一下,嘴角上扬,然后他就听到青年跃跃欲试的声音。

“要不要试一试?”北辰毫不掩饰自己的恶趣味,“反正现在没人看到,就我们两个。”

“别担心,我承受得住。”

阿贝多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可、为什么是我?”

“因为突然想起来了。”其实只是一时兴起,想看到少年震惊的表情,“他们当时真的很开心。”

“而且这还是荧没有感受过的,阿贝多你是第一个。”

也就这个时候,阿贝多才像一个稚嫩的少年啊。

已经不知道多少岁的北辰感慨着已经几百岁的人造人,这么一对比起来,对他来说确实是稚嫩的少年。

这种事情其实他和可莉进行过,当时可莉骑在他的肩上,确实很开心。

阿贝多短暂思考了一下,点了点头:“好。”他没办法拒绝青年的请求。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视野到达了完全不属于自己的高度,悬空感让他稍显紧张,身体僵硬,手扶住北辰的脑袋。

小腿被稳稳地固定住,北辰走路的速度很快,中途还颠了一下,头发立马被揪得发痛。

他乐呵呵地笑着,也不在意这点疼痛,来到山崖边,白茫茫的一片,蒙德城在远远一角。

“感觉如何?”

“很开阔,是不一样的感觉。”或许是因为自己坐在心上人的肩上,阿贝多察觉心脏不正常的跳动。

除了有些羞涩和尴尬,其他都还算不错。

不远处传来打斗的声响,两人齐齐转头,往那边走去。

走在途中阿贝多发现不对劲,他不可能用这种形象见人,轻轻扯了下北辰的头发。

“好吧好吧。”知道人不能逗狠了,北辰将阿贝多放下来,满脸遗憾。

站在地上的感觉令人踏实,阿贝多决定从现在开始不理青年一段时间,快步往声音方向走去。

其实是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北辰。

北辰望着少年的背影,似乎看出他复杂的内心,心情颇好地笑了笑:“这种像小孩一样不知所措的逃避。”

“还真可爱啊……”

宽阔的场地,荧收起单手剑,微微喘气。

刚才的愚人众中有不好对付的家伙,战斗时有点吃力。

“听到声音过来一看,居然是你们几个。”阿贝多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少年走到她们身边,双手抱胸,“怎么回事,你们跟人打架了?”

荧把发生的事告诉阿贝多,听到阿贝多训斥砂糖时心虚地撇过头,看到了正慢步走来的北辰。

嗯,辰看上去心情很好的样子?

荧眨了眨眼,不自觉露出笑容,北辰见到后弯了弯眼,冲她招手。

作为外置嘴巴的派蒙正在和她们聊天,北辰安静地站在荧和阿贝多中间,掌心残留的那种感觉让他不自觉握了握。

砂糖跑去照顾被她遗忘的冒险家,浮在空中的单手剑上闪着纯粹的光芒,阿贝多好奇它的力量怎么比之前还浓厚。

“我们和愚人众发生了战斗。”

派蒙补充道:“这一带愚人众士兵里有些我们没见过的狠角色哦。”

阿贝多了然地挑眉:“是之前没有遇到过的力量吗…所以,剑也大幅度成长了。”

冒失的冒险家被冻得神志不清,推开砂糖快步跑向发光的单手剑,想要伸手取暖。

“等等…!”察觉到不对劲的阿贝多想要阻止,荧挡在单手剑前和帕拉德一起摔

', ' ')('

倒,剑落在地上。

剑身逐渐暗淡,力量外泄,被枯树根吸收,获得增强力量的急冻树复活。

北辰捡起落在地上的腐蚀之剑,眼神微冷,右手握住由岩元素凝聚的长枪,上面有风附魔,用力甩向急冻树的核心。

核心被粉碎,急冻树砸在地上,已经习惯北辰如此粗暴的战斗方式,荧接过被抛在空中的腐蚀之剑,向急冻树挥出剑气。

阿贝多愣了一下,回神后也加入战斗,砂糖护着帕拉德来到战斗范围外,保护他不被魔物攻击。

短短几分钟,他们便将这棵急冻树击败,魔物化为碎屑消散,徒留一截枯树根待在原地。

“我错了,不要赶我走,千万不要赶我走啊!我保证绝不乱动。”帕拉德蹲在地上抱头,慌乱大叫。

砂糖劝慰道:“啊,帕拉德先生,也不用抱着膝盖蹲在地上变成蘑菇啊。”

青色的光点悄悄蹭了下北辰的脸颊,恋恋不舍地离去,阿贝多微微垂眸,纤长的睫毛掩去眼中的情绪。

“砂糖,带这个冒险家回山下的营地。”等无关人员离开后,阿贝多将接下来要发生的事解释给他们听。

派蒙听了解释后托着下巴:“唔,准确来说我们接下来又要忙起来了。”

“怎么说呢,忙点好啊。”荧伸了个懒腰,“解决完后回蒙德城吧,想去猎鹿人吃饭了。”

“要一起回去吗?”察觉到少年那一瞬的情绪,北辰牵住他的手,低声询问。

阿贝多摇了摇头,他的实验还没做完。

“嗯嗯,到时候我们会常来玩的!”派蒙想起冒险家协会最近要开展关于雪山的委托,她想说不定就会和阿贝多碰面,然后可以去蹭饭。

在雪天的夜里喝热可可,欣赏一望无际的星空,这是只有在雪山上才能感受到的快乐啊。

在场几位都看出了派蒙在想什么,相互对视,无奈地摇头笑。

不远处山的上方,有人在悄然观察着下面的人。

身后的地上坐着被荧打跑的愚人众,瓦京一边接受医务兵的包扎,神情奇怪地看向正在偷窥的两个人。

但在他们转过头交流时,瓦京立刻装作一副懊恼的神色,他的军衔可没有这两人高,毕竟一个是公子大人的副官,一个是散兵大人的副官。

不过到底是什么事让两位执行官大人的副官亲自来查看啊?

白发副官前几天刚回至冬,还没来得及和阿琳娜贴贴,就因为两位执行官之间的冲突又被赶到蒙德,与一旁的褐发副官一起。

“只有站在雪山上才让我感到自己还在故乡。”阿尔谢尼打开腰间的水壶,猛喝一口,“哈,还是火水带劲。”

“蒙德的酒都尝不出什么味,格列布你来一口吗?”

格列布摇头,他举着望远镜正在观察:“不了阿尔谢,再过不久他们就要下山了。”

“蒙德的酒馆可不卖火水,这下终于要回至冬了。”听出深层意思的阿尔谢尼舒展身体,凑到格列布身边。

“希望这次不要再被派出来了,我看你和阿琳娜只见了一面。”而且还是在开会的时候见的。

“你可真八卦。”格列布目送任务目标离去,收好望远镜,用手肘撞了下壮汉的腰,示意他离开。

阿尔谢尼哈哈大笑,跟在格列布的身后,皮糙肉厚的他根本不觉得那一撞有多痛。

至冬,冬宫某处走廊。

格列布与阿琳娜并肩同行,他们各自效劳的执行官大发慈悲,让他们这几天休息。

年轻的小夫妻已经有一周没见面了,上一次还是在会议厅匆匆见了一面,然后格列布就被散兵派往蒙德。

作为至冬优秀的士兵,而且还分属于不同的执行官,本来相处的时间就不多,所以他们都格外珍惜能够在一起的时间。

“阿琳娜,我……”格列布刚开口,就被粗犷的声音打断。

“嘿!格列布!阿琳娜!”

高大的男人从走廊对面走来,等到了小夫妻面前,一脸促狭看着他们:“好久没见到你们一起走了,想当初你们可是天天黏在一起。”

来自好友的调侃让夫妻俩耳根泛红,格列布清了清嗓子:“说话注意场合。”

“这里又没什么人。”阿尔谢尼无所谓地耸肩,他当然知道好友这是害羞了,“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我们这几天休假了。”

“哦,真羡慕。”语气干巴巴的,后果就是被格列布瞪了一眼,他摊手一脸无奈,“别这样格列布,我真的很羡慕,你看。”

阿尔谢尼还努力表现出羡慕的表情,格列布猛地给了他一拳头,阿琳娜抿唇笑着看他们打闹。

在他们聊天的时候,橙发青年裹着大衣往他们的方向走来,并叫了阿尔谢尼的名字。

“公子大人。”

三人收起笑容低头行礼,达达利亚轻轻应了声,嘴角扬起一抹笑,好奇地问道:“你们这是?”

格列布赶紧将休假的

', ' ')('

事告诉他,毕竟愚人众所有士兵对执行官都必须尊敬,哪怕不是自己的直属上司。

听到回答后达达利亚思索了一会儿,转头看向阿尔谢尼:“要不我也给你放个假?前提是把这次报告交给我。”

“一言为定,属下这就去拿!”

一眨眼,这人就蹿出去好几米,达达利亚看着面前的小夫妻,突然感觉后牙根有些发酸,便先离去了。

阿琳娜目送执行官的离去,眸中闪过一丝疑惑:“格列布,为什么他们身上会有神明的气息?”

格列布当然知道她口中的‘他们’是谁,他牵起妻子的手,十指相扣,往外走去。

“神明正在游历七国,和预言中所说的一样。”

“「被他吸引,追随他的脚步。」”

“阿琳娜你知道的,我们只是见证者,并非追随者。”

“嗯,因为我们都是罪人。”

千年前残存的信徒的后裔,没有资格,便再也无法追随在神明身后。

蒙德,风龙废墟。

和荧分别后,戴因斯雷布慢步于森林中,傍晚的天空是橘红色的,光透过树叶照在地上,形成斑驳的树影。

他站在树荫下,眯眼抬头,他已有许久没这么放松过,或许是因为在那位少女身上看到了当时她血亲的影子。

当故国被覆灭后,他们两人开始游历七国,并寻找着神明的下落。

戴因伸手想要触碰树叶间隙垂直而下的光,漂浮着的尘埃四散而去,它无法被握住。

默默收回手,敛眸在心中叹息,再次睁眼时,那双灿金色的眼眸中满是坚定。

他们早已陌路,曾经的旅伴此时已成了敌人。

不过现在,得先解决这个跟在他身后一天的家伙。

戴因转过身凝视着树上阴影处,眼神微冷,他不能确定对方是敌是友,全身肌肉紧绷,呈现出戒备之态。

对方似乎是故意没有隐藏自己的气息,这么自信自己不会被发现,还是相信于自己的实力。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树林静悄悄的,除了偶尔风吹过树叶发出的沙沙声,安静到戴因以为那不过是自己的错觉。

背在身后的左手悄然凝聚着力量,如果对方还不出现,他将会强攻,逼其现出身影。

似乎是察觉到不对劲,树上那人瞬间收起自己的气息,戴因猛地警戒起来,环顾四周,眉头紧皱。

突然起了一阵大风,树叶纷纷落下,短暂地干扰了他的视线。

凝聚成团的力量冲向树上阴影处,大树从中间断开。

戴因小心地走到断树边,扫了几眼,并没有发现人的身影,轻轻蹙眉。

逃走了?

树干上残留着微少的风元素,勉强可以猜出那家伙之前是站在这上面的。

能使用风元素力的人,除了那位风神,就是拥有神之眼的人了。

就在他思索之际,一阵微风从身后吹拂过,戴因的瞳孔猛然收缩,低头看见自己的腰正被一只手搂着,微凉的嘴唇贴着耳垂。

大脑警铃狂响,左手手腕被擒住,呼吸的热气拂过耳垂,耳朵瞬间泛红。

他抬起未被束缚的右手,准备用手肘反击,说不定那家伙会因为防御放开他。

就在他要赋予行动时,耳边传来一阵轻笑,熟悉的声音让他愣住,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

“……戴因。”

啊啊,遥远的过去,未被磨损的记忆里,似乎也有人坐在高塔上这么叫着他的名字。

戴因垂眸敛去眸中的情绪,停下动作,肩上微微一重,青年将下巴抵在他肩上。

两人保持沉默,互相没有说话。

半晌,夜幕降临,天空万里无云,月光洒在地上。

青年抬头望向天空,声音很轻:“你看那些星星,像不像腐蚀的眼睛?”

一颗一颗地挂在天上,注视着这片大地上的所有人。

戴因顺着他的话抬起头,在他眼中星星似乎有几秒变成了青年所说的模样,心中突然有些发闷,他移开视线。

“你看到了啊。”青年喟叹一声,声音里带着笑,心情很好地哼着曲子,那是古国祭祀时所吟唱的祈福之曲。

他的状态不对!

意识到这件事的戴因瞳孔紧缩,轻松挣开束缚,眸中闪过一丝诧异。

青年抬起双手,眼里含笑,站在原地做出一个拉小提琴的动作,睫毛低垂,手上的动作配合着曲子。

恍惚间,戴因发现四周跪着一群人,看服装便知那是古国的人。

幻觉?他有些惊疑不定,那群人正在轻轻低吟,与青年的声音重合,随后小提琴的声音响起。

到了曲子的高潮部分,那群幻影猛地抬起头,表情狂热,眼中藏着疯狂。

天空中的星星已然变成腐烂的眼球,血红色的天空昭示着不祥,站在正中央的青年睁开眼睛,腥红的眼眸直视戴因。

', ' ')('

周围不再是森林,而是破烂的祭坛。

鲜血满地,幻影们已经成了一个个血人,曲子也迎来了哀鸣的部分。

金发少年正闭眼站在一旁拉着小提琴,身影若隐若现,面无表情。

神明赤着脚走到戴因面前,额头相抵,他从那双眼中看见了浩瀚星辰,喉咙不自觉地咽了一口唾沫。

“我找到你了啊。”

“我的末光之剑。”

狂风大作,卷起地上的枯枝断叶,漫天飞舞。

荧躲在一颗大树后,将派蒙抱在怀中,防止她被这股奇怪的大风吹走。

等了许久,待风稍稍停止后,她们才小心翼翼地从树后走出,荧小心张望着,眼中闪过一丝茫然。

本来好好的天气,突然吹起了大风,怎么想都不对劲。

派蒙整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头发,抬头看见大树上的叶子已经被风刮得不剩多少了,心想要不是荧眼疾手快抱住自己,她现在恐怕已经被吹到不知名的地方了。

“为什么突然刮起风啊,狂风之核也不在这边啊?”派蒙问道。

荧茫然地摇头,夜空中的月亮和往常一样散发着凄惨的光,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星星好像黯淡了不少。

“唔,要不回去问问卖唱的?”

“你不觉得星空好像有点不对劲吗?”荧用手指向悬挂在天上的星星,派蒙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苦恼思索。

忽然一道青色的光出现在她们视线中,派蒙惊得叫了一声,引起了青光的注意。

“是你们啊。”绿色的吟游诗人从空中落在地上,语气和往常一样,但脸上的神情却有些焦急,视线时不时看向森林的方向。

荧担忧地问道:“发生了什么事吗?”她还是头一次见他这么着急的模样。

温迪转过头,一把拉住荧的手腕,带着她飞在空中:“来不及解释了,飞得有些快,小心被风呛到。”

派蒙快速抓住荧衣服上的带子,吊在上面一脸生无可恋,荧被拽得有些勒,努力伸手扯过派蒙抱在怀里。

等他们到了目的地,率先入目的是一颗从中间断掉的大树,还有站在断树旁思考的男人。

“钟离先生?”认出男人身份后,她无比惊讶。

钟离听见声音后抬头发现飞在半空中的几人,微微颔首:“你们来了。”

落在地面后,温迪走到钟离身边,神情严肃:“发现了什么吗?”

“来晚了,气息是一瞬间消失的。”

“会不会又回到了那里?”温迪提出一种可能性,下一秒却被自己否决,“不可能,如果带着人他是不会回去的。”

两人之间的气氛有点严峻,荧发现自己插不上话,左右环顾了一下,在月光没有照射的阴影处发现了一点血迹。

蹲下身用树枝摸了一点,像是发现了什么,她抬起头往树上看,眯着眼定睛一看。

一个模糊的影子正蹲在树干上,猩红的眼睛清冷而明亮,见有人发现他后还微微弯了弯眼,很高兴的样子。

夜色中,她看不清那人的脸,但那身材确实很像北辰。

“喂,你是谁?”少女站起身,手中握着无锋剑,见人不理她,于是提高了声音,“你到底是谁?”

余光瞥向身后的两位神明,不知什么原因他们似乎没有注意到她。

不对劲。

荧更加警惕起来,跟那人对视了几秒钟,发现他眼中的情绪与自己很像,似乎是在模仿她。

他们就这样互相对视,直到那人眨了眨眼,眼神柔和下来,用手指了指天空,示意她往天上看。

虽然怀疑这家伙有诈,但荧还是往天上瞅了两眼,猝不及防地与一大堆眼珠子对视上。

大脑中的理智狂掉,她迅速埋下头,爆了个粗口,扶着额头,几分钟后那股头晕目眩的感觉才消失。

等她再抬头找那人的踪影时,他已经消失不见了。

耳边隐约传来派蒙的呼唤声,荧顺着声音看去,只见派蒙一脸担忧地看着她,温迪和钟离也来到她身边。

“唔,怎么了?”

派蒙扑进她的怀里,声音里带着哭腔:“呜呜呜,叫了你半天也不理我,我还以为你出事了。”

荧下意识安慰派蒙:“没事了,没事了。”

钟离捡起沾着血迹的树枝,抬头的动作刚刚开始,就被自己强硬抑制住,眉眼压着戾气。

“别被影响了。”温迪掰开他握住树枝的手,用神力将其粉碎。

等派蒙情绪稳定后,荧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们,派蒙吓得直搓手臂。

“天空中全是眼珠,好可怕!”她已经完全不敢抬头了,连带着对星星有了阴影。

温迪抓住了另一个点,低头思索:“你是说树上那家伙和辰很像?”

荧点了点头,确信道:“身形很像,但是太暗看不清脸。”

“还有其他特征吗?”

“要说的话,他似乎在

', ' ')('

模仿我?”

模仿?两位神明对视一眼,互相确认了什么。

派蒙挠了挠头,一头雾水:“所以你们两个难得聚在一起,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钟离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眼温迪,吟游诗人左看右看就是不看他们,无奈解释道:“来得太急,忘了说。我们发现辰这里出事了,哎,你先别急让我先说完。”

“我们发现他的气息有一瞬扭曲,而且还有一股恶意的力量,于是很快地就往这边赶,到头来还是慢了一步。”

“为什么你们会感知到辰的气息?”荧觉得面前这两位神好像有点变态。

有点变态的两神噎了一下,无法回答,他们确实在北辰身上都用神力做了标点,来了解他所处的位置。

确定了,不止一点变态。

荧的眼神突然变得犀利起来,场面异常尴尬,最终还是她开口打破:“所以说现在辰在哪儿?”

钟离回答道:“不能确定,只不过现在他没什么危险。”因为他才是危险本身。

荧相信了他们的话,拉着派蒙去一边,温迪转过身看向钟离,声音里带着丝不确定:“你真的确定他不会有危险?”

钟离点了点头,手臂却在颤抖,微微阖眼:“之前抹去记忆时,同时上了一层枷锁。”

已经知道枷锁是什么的温迪沉默不语,最终他叹了口气,眼神复杂。

“那代价呢?”

“……”

恍惚间,钟离觉得自己正被爱人从身后抱住,手掌贴在小腹上,在他耳边低声说话。

背在身后的右手紧攥,脑海里此时充斥着呢喃细语,小腹处的诡异图案正微微发热。

温迪敛眸抬头往树上看去,与一双猩红的眼睛对上视线。

就在几人忙碌的时候,这件事情的主人公带着自己的信徒来到一个昏暗的房间里。

将戴因扔在床上,从空间背包里翻出来了一些奇特的小玩具,愣了一秒,然后熟练地拿着手铐将信徒铐在床上。

自己则盘腿坐在戴因对面,撑着脸盯着他的脸发呆。

过了许久,见昏迷的信徒没有醒来的征兆,感到无聊的北辰移开视线,开始观察这个房间。

灯光昏暗,除了一张床,什么都没有,显得有些空荡荡的。

没有门,也没有窗户。

北辰将手放在胸前,感受到心脏的跳动,薄唇轻抿,双眸紧闭,心中默默数着心脏声。

就在他数到一万多的时候,床上躺着的男人发出一声呻吟,北辰睁开眼快速眨了眨,手脚并用地爬到戴因身边。

男人的睫毛轻轻颤动,指尖微微一动,随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蓝色的眼眸里藏着星星,北辰猛地凑了过去,他们额头相抵,鼻尖相触,嘴唇几乎快要碰在一起,呼出的气息相互交缠。

刚刚清醒的戴因有一瞬的茫然,还没看清自己在何处,眼前便出现一片猩红。

呼吸短暂一滞,等到大脑开始运转时,唇上的触感让他愣了一秒,大脑运转的齿轮卡了一下。

舌头被缠住,窒息感逐渐强烈,津液从嘴角流出,顺着下巴流进衣服内。

缺氧让大脑不再清晰,当能够呼吸的一瞬他大张嘴猛地喘息着,舌头也因为被吸得太狠此时麻麻的。

戴因尝试动了动手,发现自己两只手都被手铐铐住,他抬眼看向正在来回抚摸他脸颊的北辰,视线却不自觉落在那因为亲吻而殷红的唇上。

察觉到他的视线,北辰微微弯了弯眼,撩开垂下的长发,别在耳后。

俯身在戴因的眼睑上落下一吻,冰冷的触感让他浑身一颤,欲望丛生。

“戴因……”他的神明垂眸低叹,眸底藏着疯狂。

戴因与他对视几秒,轻声嗯了一声,皮肉之下的心脏因欣喜跳动的不正常。

他想起自己曾经的旅伴,当时他们所作所为,以及所说的那些话。

或许他们这些信仰神明的家伙脑子都不太正常吧。

整个房间唯一的光源便是床头的老式台灯,努力散发着暗淡的光。

床上没有被子,枕头倒是有两个。

只不过现在它们一个被人靠着,另一个被用来垫在腰上,床单上此时晕开了一大滩水渍。

俊美的男人双手被铐在床柱上,裤子被脱下,和披风一起丢在地板上,露出修长白皙的双腿。

黑色的衬衫还保留在身上,没了长裤的遮掩,小腹在修身的衣物下若隐若现,人鱼线和腹肌完全展现出来。

右边的身体因为诅咒的原因被蓝色的纹路覆盖,北辰垂眸,让人无法看清他眼中的情绪,他伸手取下戴因脸上的面具,俯身从太阳穴开始向下亲吻。

他的吻很柔软,吻过的每一处皮肤都恰如被微风轻抚,那令人痛苦的症状慢慢减轻。

随着北辰的动作,戴因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眼尾泛红,眼泪顺着脸颊滑下。

心脏的跳动在这一刻变得不

', ' ')('

听使唤。

亲吻已经到了小腿处,北辰咬了一口,皮肤上立马出现了一圈牙印。

戴因喉咙间不禁发出一声闷哼,蓝色的纹路此时淡了不少。

身下因为亲吻的原因早已高高翘起,顶上还冒着水。

北辰用手握住他勃起的阴茎,上下撸动,大拇指覆在顶端,轻轻搓揉。

手指时不时划过腹肌,戴因低声喘息,眼尾红得很深,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流。

他想用手遮住自己的脸,似乎是忘记了手被束缚住这件事,手铐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引起了北辰的注意力。

恶劣因子冒出头,北辰加快了手中的动作,快感冲击着戴因的大脑,声音里带着惊慌:“等、不!哈啊,唔额……”

身体颤抖,像一股电流在他的身体里窜过,眼前闪过白光,呼吸杂乱。

白色的液体喷洒在北辰的手上和他自己的小腹上,逐渐缓过神来的戴因与青年对视了一下,被他眼中的笑意烫到,连忙侧过头,想要避开他视线。

白皙的脸颊上泛着红晕,殷红的嘴唇一张一闭,水润诱人。

北辰轻笑一声,将手中的液体当作润滑,手指在穴口打转,然后插了进去。

“唔嗯、哈……”

手指被穴肉挤压,他只是草草扩张了一下,带着粘液抽出手指,下一秒用肉棒肏了进去。

两人同时因舒服地叹息,北辰亲吻着戴因侧颈的纹路,时不时用舌尖舔舐。

戴因却一直规避,想要将那些纹路藏住:“唔哈、别……”

舔了一口空气,北辰有些不明所以地问道:“怎么了?”

“很难看、不……”他的思绪回到五百年前,那时还未受到诅咒的、正值这具身体状态鼎盛的自己,那个属于神明的「末光之剑」。

而不是现在这幅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样。

诅咒所带来的痛苦被北辰压制住,神明猩红的眼中闪过一抹不悦,一口咬住戴因的肩膀,身下的动作顶得更深。

疼痛与快感共存,戴因眼神逐渐涣散,他已经没有时间来思考为什么自己会被咬。

血腥味充斥着整个口腔,直到他听到男人因疼痛而发出的闷哼声,这才松开牙齿,用舌尖舔舐着伤口。

“你就是你,独属于我的末光之剑。”神明在他的信徒耳边低声说道。

至于那些诅咒,他虽然无法彻底根除,但至少能够减轻他的痛苦。

听到这句话后,那双无神的眼中稍微亮了一下,随后又因为浪潮陷入混乱。

修长的双腿环住北辰的腰,双手似乎也想抱住,但由于被铐住,退而求其次地抓住床单。

肉棒肏得很深,很次都重重地摩擦过前列腺,戴因抑制不住地发出呻吟,泪水像不要钱似的往下流。

“啊啊、好深……”

高潮一浪接着一浪,大脑被快感占领,还有一个又一个缠绵的吻。

如果时间能够永驻于此刻,爱意便会无限膨胀。

蓝宝石般的眼眸遮了一层水雾,金色的头发被汗水打湿,昏暗的灯光下的一切都那么朦胧,唯有神明的眼睛在发光。

如同五百年前一样,某个午后,悬坐在窗台上的青年冲他打招呼。

那双如烈阳般的赤眸永远印在他的记忆中。

那是古国还未毁灭时所发生的故事。

刚刚成为宫廷护卫队队员的戴因斯雷布在前辈的带领下熟悉着皇宫,期间与一位金发少年错身而过。

自由行动时迷了路,来到一座高塔面前。

那是一座白色的高塔,大约有三四层的高度,繁华又奢侈,与皇宫的气质有所不同。

戴因斯雷布围着高塔走了一圈,也发现大门是被人从里面锁住,确认了这是一座有主之塔。

他上前敲门,想要询问如何才能离开,半晌后也没人来开门。

或许塔主在休息没有听到。

他有些挫败,明白若是不能快点归队会有处分,最终还是下定决心自己找出去的道路。

正当他随意找了条路准备离开时,高处传来带着笑意的声音。

“错了,那是一条死路。”

戴因斯雷布猛地抬头,只见一位衣着繁华的青年坐在窗台上,打着哈欠。

烈阳般的赤眸在阳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从此一颗种子埋入心田,等待着雨水浇灌,等待着生根发芽。

最终他在青年的指示下,成功与大部队汇合,但接下来的道路却显得有些心不在焉了。

前辈从他回来的路线便知道他之前去了哪儿,于是走到他身边低声道:“回神了,你是不是见到了那位大人?”

戴因斯雷布眨了眨眼,问道:“他是谁?”

前辈意味深长地看了眼他,语义不详地说道:“等你达到足够高的位置,自然会知晓答案。”

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快到他已经成为宫廷护卫队队长。

就在这一

', ' ')('

天,他跟随在祭司的身后来到一个古老的祭坛前,并将皇室藏匿着的秘密告知了他。

然后让他一个人进入祭坛,在祭坛的正中央,站着一位黑发青年,等他转过身,戴因斯雷布这才看清他的长相——那个他心心念念的人。

亦是神明。

种子破土而出,短短时间便长成了参天大树。

王国会在固定时间举行祭祀仪式,他们会短暂见上一面,有时会在高塔下执行保卫任务时,神明会呼唤他的名字。

就在他以为这段感情会持续到他的死亡,灾厄降临于古国,天理以及七神前来讨伐坎瑞亚。

民众死亡,或是受到诅咒,神明消失不见,纯白的高塔已经成了残垣断壁,血迹染红了它。

等战争结束,古国也已覆灭。

他与金发少年踏上了游历七国之旅,也是寻找神明之旅。

这段旅途很长,但又很短,直到他们反目成仇,也没有找到神明的下落。

戴因斯雷布站在高处俯视大地,身后传来熟悉的呼唤声。

转身看去,神明正微笑着看着他,伸手想要触碰,发现手穿过神明的身体,神明化作光点消散,那不过只是一个虚影。

随后神明的声音自四周响起,戴因斯雷布微微垂眼,自嘲地笑出声。

他已经疯了啊。

消失几日的北辰回到蒙德城,就在他踏入城门的一瞬,便被吟游诗人扑了个满怀。

“温迪?”北辰微微蹙眉,他不在的这几天发生什么事了吗?

“啊!辰——!”清脆的少女声由远及近,北辰转头看去,只见少女用百米冲刺的速度向他跑过来,并且紧紧抱住他的手臂。

被这个阵仗惊到的路人齐齐向他们看来,眼中全是看热闹的情绪,当然还有女生们暗藏的敌意——对抱住北辰的两个人。

不想站在这里被当做猴子看,北辰艰难地拖着两人来到城外的湖边,躲避那些人的视线。

北辰对他们的异常感到奇怪,对匆匆赶来的派蒙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派蒙对这个大魔王是从心底感到害怕,而且经过这次事件,那种畏惧感又加深了一分,她只好如实相告。

听到天空中的星星都变成了腐烂的眼珠时,北辰猛地皱眉,睫毛微颤,为什么梦中的东西会在现实世界出现。

或许,那不是梦。

赤眸微垂,掩饰着其中正慢慢凝聚的晦暗。

少女捏了捏紧实的肌肉,确定是真人,心底的石头落地:“辰,你这几天去哪儿了?”

“我吗?”北辰眨眼掩去情绪,“或许在一个昏暗的房间里。”

荧疑惑地看着他:“或许?”

北辰摊了摊手,发现摊不动:“记忆好像出了问题,一会儿在房间里,一会儿又在大树上。”

荧和派蒙对视一眼,看向一动不动的温迪。

而且脑海里吵闹的呢喃声比平时小了不少,北辰顺着她们的视线也看向怀里的温迪,又抬眼看向雪山的方向。

缓过神来的温迪顶着她们的视线松开抱住北辰的手,轻轻叹了口气:“那或许就是你自己,只不过是以不同形式。”

“就比如你的意识被分成两个,一个待在身体里,而另一个留在原地,等他们合二为一时你的记忆就会出现错乱。”

解释完后,温迪牵起北辰的手,十指相握:“下次发现不对劲后,能不能告诉我们?”

我们都无法接受你的再次离去。

标记也只是害怕你又突然消失,就连摩拉克斯那家伙都开始用「枷锁」来束缚你了。

气氛有点严肃,派蒙躲在荧的身后,只露出一双眼睛在那里瞟来瞟去。

北辰垂眸与温迪对视,血红的眸中好似空无一物,疼痛感将他拉了回来,那是温迪紧紧攥着他的手而产生的。

在他们的注视下,北辰轻轻点了下头,应下了这个承诺。

风自吟游诗人脚下环绕,将二人裹住,冥冥之中,他感觉有什么与他绑定在一起了。

做完这一切后,温迪又恢复了往常的模样,他嬉笑着问道:“要一起去喝一杯吗?”

见他们拒绝也不失望,临走前飞在空中,在北辰唇上亲了一口,提醒道:“璃月的海灯节快到了,老头子那家伙可是很期待你们过去的哦。”

“而且过完海灯节,记得回蒙德过风花节哟~”

派蒙吐槽道:“总感觉节日一茬接着一茬。”

荧赞同地点头,拉着北辰回旅店整理行李,她答应钟离要尽快回璃月,毕竟温迪也在明里暗里地催促她。

她抬头看了眼北辰的侧颜,暗自握拳,可恶,他们还没一起认真的逛过一次街呢!

海灯节绝对要和辰一起逛!少女在心中立了个fg。

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璃月近几日的天气有些变化无常。

大雨困住了前进的道路,他们只好在望舒客栈等待雨停。

', ' ')('

望钟离不要太着急,毕竟这算是不可抗力吧,荧趴在窗前的桌子上胡思乱想。

派蒙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这几天她不是吃了睡就是睡了吃,或许再这么下去,她就会变成派蒙ps版了。

一想到巨大的派蒙挂在自己身上的样子,荧打了个哆嗦,摇头将这个想法从脑海中甩去。

放空思绪,望着暴雨发呆。

浴室的门被打开,雾气从里面满溢出来,北辰用毛巾擦拭着自己的黑色长发,只在腰间围了浴巾。

锁骨和胸膛上满是暧昧的吻痕,后背上也有深深浅浅的抓痕。

毛巾被随手丢在椅子上,长发是半湿不干的状态,抓痕被黑发遮住,北辰将头发向上抓了抓,露出饱满的额头。

放在床头柜上的神之眼正有一下没一下地闪着光,他瞥了两眼,发现它的颜色变得有些暗沉。

吸收了诅咒的力量,当然会消化不良。

神之眼看到他的眼神后,不满地快速闪了几下,突然亮了很长一段时间。

“神之眼”:嗝——!

北辰嫌弃地啧了一声,拉开柜子将它扔了进去,眼不见心不烦。

房间里的镜子之前不小心被他打碎,还未去找老板要,北辰站在桌前苦恼地看着手中的盒子。

天色灰蒙蒙看不出时间,钟表的时针已经指向8。

在旅行者口中得知北辰还未吃晚餐,魈从后厨打包了一份吃食,站在房门前。

深呼一口气后敲响了房门,紧张的情绪被他掩饰的很好。

没等多久,房门从里面打开。

金眸诧异睁大,红晕爬上他的脸颊,呼吸重了几分。

懒得换衣服的青年来开门倒是披了件浴衣,衣领大开,健硕的躯体暴露于人前,他完全没有自觉。

“魈?”少年仙人满脸通红,面上还是平时那副冷峻的模样,殊不知那慌乱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他。

魈别过头轻咳几声:“我是来送吃食的。”

北辰哦了一声,侧过身请他进屋,然后将房门关上。

“咔嚓”的关门声传入魈的耳中,心头一震,从餐盒里取出食物的动作都有些慌乱。

北辰坐在椅子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魈的脸,特别是那双金眸,少年仙人肉眼可见地惊慌起来。

没等他说话,就听到北辰的声音:“你可以帮我画眼影吗?”

魈有点懵,下一秒手中便多了盒子和笔。

俊美的青年坐到他面前,微微仰着脸,闭着眼睛。

虽说画眼影对他来说已经如同家常便饭一般,但这还是他第一次给心上人画,心中难免有些紧张。

握着笔的手在轻轻颤抖,魈的动作很轻,笔尖熟练地在眼周勾勒出一抹红。

他贪念地用目光紧盯着青年,也只有这个时刻他才会暴露自己隐藏的爱意与贪念,直到北辰发出询问才收回。

“好了吗?”

魈轻声嗯了一句:“好了。”

浓又密的睫毛颤动,北辰睁开眼,入目便是一片灿金色,他快速眨了眨眼。

伸手勾住少年的脖子,没有防备的少年重心不稳摔入他的怀中,两人几乎脸贴着脸,呼吸相融。

北辰在魈的唇上亲了一口,眸中泛起笑意,揉了揉他的短发。

“吃饭吧。”

桌上的菜还冒着热气,散发着香味。

本来就对吃食没什么欲望的魈此时更没了兴趣,心思全挂在刚刚那个吻上了。

窗外的雨还在下,却比之前小了不少,按照这样下去,明日可能会是个晴天。

', ' ')

最新小说: 二次元发出尖锐爆鸣 夫郎家的咸鱼翻身了 不氪金你修什么仙 重生九零:我靠玄学当大忽悠 重生后佛系星二代是医学大佬 重生后,摄政王他不肯退婚 重生后,疯批美人被摄政王宠哭了 重生孤女后冷冰冰的战王倒贴我 重生后,大小姐只想继承遗产 重生八零年代小媳妇
本站公告:点击获取最新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