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哎呀,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阿尔戈咬着被子,帮宁归捻了捻被角,“医生说了,致幻剂的后遗症很难消散,就算醒来也要多卧床。你饿不饿?我去帮你和女仆长要点吃的?”
“没事,我不饿。”宁归摇摇头,思绪依然停留在赛场上。
“等等,那比赛比赛呢?!”
“什么比赛啊,你昏迷了两天,比赛早结束了。”
“什么?!”
宁归掀开被子坐起,右腿在挪动时感受到一股放射的刺痛。
“不对。”他越想越觉得奇怪,“你再说清楚一点,迪卢克是怎么救我出来的?如果我没有认输或是死亡,比赛是不会结束的。”
“就是就是那样把你救出来了呀”阿尔戈心虚地后跳两下,企图蒙混过关,“哎,已经过去的事,你别纠结那么多了”
“阿尔戈。”宁归平静地叫了一声它的名字。
“你真烦!”阿尔戈恼怒地背过身去,“就算他拼了命把你救出来,我也一点都不想原谅他!要不是他不告而别,你怎么会一个人被丢进那么可怕的地方”
“是达达利亚?”
“对,是他,那个讨人厌的至冬小子!”
“”
“你也很无语对吧!每次都这样,先把你丢进危险里,再像个英雄似的闪亮登场,他以为这样你就会很感动吗?可恶,你这么惨都是因为谁啊!”
“他人呢?”
“哈?你不会还对他有感情吧?”
“不,我只是问问。”宁归低着头,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
“他他还在昏迷啦!听说他为了救你,在斗技场大闹了一场,一个人单挑了三十几个警卫机械,恐怕现在已经被暗鸲之巢拉入黑名单了”
“等一下!”阿尔戈话锋一转,回头跳到宁归面前,“喂,你不许同情他,也不许心软,听到没有?”
“”看到阿尔戈这副义愤填膺的样子,宁归不禁莞尔,“你像是比我还生气。”
“什么嘛,难道你不生气?”
宁归想了想,认真地点点头,“嗯,生气。”
“你看上去一点都不像在生气。”
“我本来就不是会表现出来的类型。”
“那岂不是很吃亏!”
“还好,起码现在你知道了,不是吗?”
阿尔戈狐疑地看着他,“好吧,勉强相信你。”
宁归不再说话,他蜷缩着抱住双腿,将头枕在膝盖上,望向窗外火焰般的天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你在想什么?”阿尔戈飞到他的肩头,“奇怪,我居然读不出。”
“”宁归沉默了一会,开口道,“什么也没想。”
“唔很累吗?”
“嗯,很累。”宁归轻声说,“没有方向,一直原地打转。”
他闭上眼睛,睫毛不住地颤,“阿尔戈,我不知道该相信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嘎”阿尔戈蹭了蹭他的耳廓,“不过我也是一样呀。”
“找不到亲王,也找不到自己身为骑士的意义。”歌鸲的声音变得有些低落,它沉吟片刻,期期艾艾的问,
“宁归,不如让我守护你吧。”
“什么?”清澈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困惑。
“据说奥兹大人来到提瓦特,是为了面见他要侍奉的主人那我觉得,我是不是也可以选一位自己喜欢的主人呢?”
“宁归,你来做我的主人吧!”
“可是为什么呢?”宁归抬起头,“你明明现在这样就很好,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
“一点也不好!我讨厌帮不上忙的感觉!”阿尔戈发出愤愤地哼唧声,“只要成为你的眷属,我的力量也会有所恢复,就不会只是一只飞来飞去的笨鸡了!”
“你本来也不是笨鸡。”宁归的唇角微微扬起,“不过,还是谢谢你,阿尔戈。”
“你的心意很珍贵从来没有人给过我这样的信任。”
宁归伸出手,示意阿尔戈跳进他的掌心。
“所以,你要做我的主人吗?我绝不会像至冬小子那样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我一定会守护好你的!”
“不,我不会做你的主人。”宁归摇摇头,“因为你是我的朋友呀。”
“朋友”
“或者像你说的,我们是难兄难弟。”宁归说完,噗嗤一声笑了,“对,难兄难弟,要一起浪迹天涯的那种。”
“”歌鸲的鼻子和嘴巴变得湿润,它大张着嘴巴,轻轻喘息着,“嘎嘎,小哑巴,你”
“喂,你不会是感动得要哭吧?”
“才、才不会!鸟又不会掉眼泪!”
“好吧好吧。”宁归揉揉它的脑袋,夕阳将它漂亮的羽毛染上一层金色,随着微微发抖的身体如涟漪般晃动。
“所以,小哑巴,你接下来有计划么?”
“唔没有计划算计划吗?”
', ' ')('“呃,怎么不算呢?”
“那就算有吧。”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进行着毫无营养的对话,可一人一鸟都不觉得无聊。
直到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经过他的房门。
宁归有些好奇地拉开一条门缝,发现是女仆长带着两个医生打扮的陌生人穿过走廊。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