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共同语言,才能朝着一个目标走下去。
徐瑞英连连点头,问他学校的事情,就这么和他一起走了出去。
饭菜都上桌了,老太太等待多时了,叫他们快些过来坐下,从前在大院里,哥哥姐姐们一起吃饭的时候,家里总是热热闹闹的,现在只有他们三个人,还真的有点没意思。
还是顾澜廷和老太太说了不少城里的新鲜事,哄得她高兴了,情绪这才好了些,吃过了晚饭,老太太让明月和她一起玩木牌,早早去东屋歇着去了。
天还没黑,顾澜廷想着城里面的新鲜事,提议要带老太太和徐瑞英出去看戏,老太太找了个借口不去,让他们小两口去。
时间还早,顾澜廷这就带着徐瑞英出了门。
到了晚上,街上也不少人。
大戏楼里天天唱戏,名角班底一到晚上就开嗓子了。
顾澜廷和徐瑞英漫步在街头,这就往大戏楼走了去,二人都走得很慢,他给她讲着大戏楼里面的角儿:“这大戏楼里最有名的角儿,就叫凤二,原来他的艺名叫做凤举,原籍在天津的。听说他家都是唱戏的,七岁学戏,八岁拜师,九岁登台,他唱的戏,没有人不喜欢的。一会儿带你去看看,你一准喜欢!”
晚上有点凉风了,徐瑞英和他并肩走在街边,一直听他讲的是城里边的事情,偶尔才说一句话。
“你常去看戏吗?”
“不,有的时候会和同学一起去,晚上有空时候总会有人来找。”
“有人找你,那说明你们同学关系很好啊!”
“还可以,多半都是玩闹,有一些有权有势的,经常组织我们一起看看电影看看戏听听曲什么的。”
西巷口距离大戏楼还真不远。
走了能有十多分钟就到了,名字叫做大戏楼,其实是个茶楼,离老远就看见牌匾了,上面还挂着闪光的小灯,把大西楼三个字映照得十分清晰。
顾澜廷站了门口,等着瑞英上前来一起走:“楼上有雅座,不过太贵了些,我们坐在楼下就行。”
瑞英点头,和他一起走了进去。
这会儿大戏楼里面楼上楼下都是人,台上的角儿已经开始唱戏了,伙计带着他们坐了角落里的一桌,上茶上瓜子还放了点花生。
高高的戏台上面,锣声敲响,下面很多人吃着瓜子叫着好,有拍手称绝的,有啪啪鼓掌的,还有瞎看热闹吹口哨的。
这出戏唱的是贵妃醉酒,两个人坐下了,听的是有滋有味。
晚上七点多,大戏楼要关门了。
连看了几场戏的顾澜廷和徐瑞英这才从楼里走了出来,其实他平时也不怎么看这么久的,今日纯粹是陪着她看。
这会儿起了风,还有点凉丝丝的。
星空当中漆黑一片,不见星月。
看样子竟然是要下雨,顾澜廷抬头看了看,果断在街边叫了一个黄包车过来。
漆黑的夜,漆黑的街。
黄包车车夫停了他们二人面前,顾澜廷推着徐瑞英上车,二人并肩坐了。
车夫亦跑起来,更觉丝丝的凉,瑞英打了个冷战。
靠着他的顾澜廷当然感觉到了,挨得她更紧了一些。
“冷吗?”
“没事,不冷。”
肩并着肩,手臂挨着手臂,随着黄包车的颠簸,有时候二人的手会碰到一起。
走出去不远,顾澜廷看着前面一副风淡云轻的样子,却在下面把他的手紧紧握住了。
徐瑞英顿时回头:“怎么了?”
他顿了一顿,淡淡道:“我冷。”
十几分钟的路又缩短了时间,黄包车停了巷口里面,到了家门前二人下车。
大门虚掩着,轻轻一推就开了。
走进院里了,能看看东边大屋也黑着,没有一点光亮,顾澜廷匆忙上前,看见明月正坐在中间的大屋里擦着桌子。
看看他们回来了,明月赶紧上前:“老太太睡着了,临睡前特意叮嘱我了,让我告诉你们,晚上不用过去说话,明天一早也不用特意去叫她,她要多睡一会儿,让你们也好好休息。”
这本来就是平常的话,老太太稍微叮嘱了一下。
可当事的这两个人,却怎么听怎么听出了别的意味来。
明月擦了桌子,去东屋的外间睡了。
顾澜廷和徐瑞英到西屋,让她脱下鞋子,他出去打水。
吴妈在后院早就烧了水,做好了准备,顾澜廷也没惊动别人,亲自给瑞英打了热水来,二人各自洗漱一番,忙活了一阵子,才消停下来。
顾澜廷一本正经的:“睡吧,我出去倒水。”
才到家,风又停住了,屋里闷热闷热的,徐瑞英答应一声,放下了纱帐,然后钻进去摆好了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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