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绮微嗔:“妈――”
“行了行了,今天你生日,我也不念叨你了。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赵兰芬强调,“反正要是真认真的话,那个格子衬衫不行!你听到了吗?你别看他长得帅你就头昏!”
张绮轻轻咬唇,过了片刻,说:“我知道了。我心里有数。”
赵兰芬点点头:“你明白就行。”
赵兰芬上楼去了。
张绮一个人在小厅里难受了会儿。
但想到岳松看起来清隽如松,却连打车都舍不得。想象了一下他挤公共汽车的模样,的确似乎那份俊美也褪色了不少。
妈妈是不可能允许她养小白脸的。她自己也不喜欢吃软饭的。
这么想着,终究是叹息一声,放弃了。
回到大厅,脸上带着笑,对追求自己的富二代,也似乎温和了许多。
但赵兰芬、张绮和富二代都不知道。岳松的确是叫了车的,他叫的是自己家的车子。
他步行着走得稍远些,到了从张家无法直接看到的地方,停留了一会儿。很快,黑色的车子就停在了他身旁。
司机下车给他拉开车门:“董事长说,您快点回去,还能赶上下午和美国来的客户团一起开会。衣服给您放在后座了。”
岳松点点头,坐进车里,门一关上,就开始解衬衫的扣子。
……
车子驶到岳家的集团总部大楼,司机下车拉开车门。
一步迈出,踏到地上的不再是运动鞋,而是锃亮得一尘不染的黑色皮鞋。衬衫雪白,高定西装挺括,手腕上的百万级名表反着阳光,闪耀了一下。
英俊的青年星眸深邃,气质绰然,这是岳董事长从小带在身边亲自教导出来的未来继承人。
岳松走进大堂,总部的三个前台小姐立刻站起来,微微躬身:“小岳先生。”
岳松点点头。
岳松还年轻,还没有正式在集团里出任任何职务,也没有过多的进入社交场合,他一边安心地读书,一边在薛家和岳家学习不同的东西。
因此,外人认识他的不多,但岳家集团总部大楼的人,没有不认识他的。
走出董事长专用的电梯,向会议室走去,一路上不断地有人恭敬地向他打招呼。
“小岳先生。”
“小岳先生,下午好。”“小岳先生,董事长已经在等您,客户也刚刚到了。”
岳松脚步铿锵,从秘书手里接过递过来的文件夹,并不停留,说了声“谢谢”,稳步上前,推开会议室的门进去了。
颀长挺拔的身影消失了,在外面抽调来负责茶歇的两个年轻女员工才呼出一口长气,感叹:“真帅啊!”
“真人版贵公子啊!”
秘书抿嘴笑:“都别想了,比你们还小好几岁呢,还大学生呢。”
年轻女员工们倍受打击:“唉――”
堂姐张绮生日这天发生的事,张雁声统统都不知道。因为中学生的期末考试比大学生晚,张雁声还在与期末复习苦逼奋战呢!
她跟徐立晨不同班,在学校里几乎不怎么说话。只偶尔擦肩而过的时候,互相瞥一眼。
倒也不是刻意装得疏离,而是有些交情,根本不是靠每天聊天打屁来沟通感情的。
而且在学校,也的确没那个闲工夫去跨班聊天。
但到了期末,她觉得不能自己一个人苦逼复习,便给徐立晨发了个信息:“掉回八班的话,别说认识我。”
徐立晨回复:“小瞧老子!”
这边张雁声苦逼复习,那边徐立晨也不轻松。
自从进了五班,徐立晨就知道自己掉进了一个大坑。在这个坑里,简直身不由己!
前后左右,班干部+本班第一名,全部都时时刻刻在学习!上课想找人说个话,都要被身周这一圈人“嘘”。
更可怕的是,人类是一种社群动物,本能地会寻求同化。所以当别人都在学习而独你一个人不学的时候,徐立晨发现自己就会出现诸如心慌、气短、胸闷等不良症状。
而这些不良症状,只要摊开书本,开始刷题,就不药自愈了!
徐立晨心里明白,这是裹挟!他被这个班级裹挟了!被这些“好孩子”裹挟了!
但他身不由己!明白归明白,不学不行!
他现在玩游戏的时间都没多少了。狐朋狗友平时想叫他出去,唱k喝酒什么的,基本叫不出来了。在旧日的朋友眼里,简直脱胎换骨换了个人似的。
简直有苦说不出。
徐立晨一边恶狠狠想着“老子非要回八班不可”,一边又为了不被张雁声鄙视而苦逼复习。
等期末最后一科终于考完,他直接瘫在桌子上了!
前面的学霸转过头来,推了推眼镜:“都做完了吗?没空题吧?”
徐立晨这一学期没少受这个眼镜哥的帮助,已经是称兄道弟的莫逆之交了。
仿佛蜕了层皮的他挣扎起来,恶狠狠掐住眼镜哥的脖子:“做完了做完了!已经考完了就别问了!考完就全忘了了!老子现在只想去夏威夷冲浪!马尔代夫潜水!阿尔卑斯山滑雪!”
“你去你去让你去!”眼镜哥疯狂掰他的手,“快放开我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