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玉越发觉得烦恼:大姐姐在那儿,哪里有我说话的份儿,姨娘,您好歹安生些吧,现在也不是小时候了。许多事情做的太出来了,太太也看的出来。我该去请安的肯定是要去的,但阿玛对我不如姐姐好,这也是事实,您又何必赶鸭子上架,我也是堂堂石家的小姐,岂能做出这种在阿玛面前争宠的事情来。rdquo;
她又让王姨娘不要胡乱做主张,王姨娘感叹:我也都是为了姑娘,若是您得老爷太太看重些,日后您说亲不是好很多。rdquo;
姨娘说这些做什么,我不愿意听,我也是伯爷和都统的女儿,虽不如大姐是嫡出,但身份也不差,您就别操心了。rdquo;
见真玉有些动气,王姨娘并不敢多说话了。
端午节至,华善带回来了一个好消息,全家入满洲旗,也就是由汉军正白旗抬入满洲正白旗,这个意味让家族明显更上了一层楼。
她的哥哥富达礼娶妻之路也往更高层次去说了,当然,在富达礼成婚前,觉罗氏早就把他身边的丫头跟富达礼开了脸,这让真珠在见怪不怪中又有了一些悲凉。
自家的兄长尚且如此,若是太子,那他的女人就更多了。这个道理她不是不明白,可是却觉得可笑,这个时代要和那么多女人一起分享自己的丈夫,仿佛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她真是不接受都不行啊。
因为太皇太后才过世一年,宫里也没空再召小姑娘们进宫说话了,恰逢康熙二十八年石文炳外放福州,真珠也跟着父母一同赴任。
这观音保因为要留下来读书,便交给了嫂子富察氏,富察氏是年底进的门,一派长嫂的模样,很得觉罗氏看重,把小儿子托付给她,也算是给她的一个考验。
如此,真珠便随着阿玛额娘一同赴任福州,福州天气湿热,石文炳和觉罗氏口味却还是京城的口味,常常要吃油荤大的食物,真珠便一点点着力改变。她先开始每日做一些清淡的汤水,也让觉罗氏把小厨房交给她管,祛除湿气是第一步,再开始改变他们的口味。
所以每次她都能直接和父母一同吃饭,二十九年,石文炳的一位通房怀了孩子,觉罗氏立马让人准备乳母婆子伺候的人。
真珠看着忙活的觉罗氏,私底下有些忍不住问起:额娘,您真的一点都不吃醋吗?rdquo;
她怎么能做的这么自然呢?
没想到闺女在琢磨这个,觉罗氏吓了一跳:好孩子,你如今也十三岁的人了,年纪也不小了,也是念过女诫的人,怎么问这样的傻话,嫉妒是千万不能的。男人只要他敬着你,便是有一百个你也不用怕。rdqu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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