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遇到许南漪,让李言蹊没有继续泡温泉的事情。等回到房间后,明旌没忍住先发问了。
“你和许南漪是怎么回事?”
李言蹊也不觉得这事情有什么好隐瞒的,做错的人又不是她。
“我高中和纯熙、许南漪曾经是很好的朋友。后来许南漪交了一个男朋友,那时候我们也是真心为她高兴。之后她和她男朋友分手,然后学校里就传出了流言,说是我勾引她男朋友,害得他们两个分手的。就连那男的也站出来表示他喜欢我,为了和我在一起,所以和许南漪分手。”
李言蹊的声音有些冷,无论在什么时期,小三都是被看不起的,尤其是学生,性格更是即黑非白,情绪表达也更激动。当时李言蹊百口莫辩,度过了很艰难的一段时间。
温乔联想到先前李言蹊和许南漪的对话,第一个反应了过来,紧皱着眉毛,“等等,你的意思她那男朋友是她堂弟?”
李言蹊点点头,“后来我们调查了一下,才发现那人是她堂弟,不过两人亲戚关系比较远。她当时,应该只是单纯地想让我名声变差吧。”
后来李言蹊才想明白,许南漪是喜欢应褚,才会想着将她的名声败坏了,顺便在应褚面前抹黑她。她忍不住回想起曾经做的那个梦,梦中的许南漪甚至整成了她的样子,想要用这种方法留在应褚身边,显得又可恨,又可笑。
明旌怒道:“你就没有把证据甩她脸上啊。”
明旌可算是明白为什么书里的应褚对许南漪毫不留情了,敢情还有这么一桩旧怨在里面。
李言蹊摊了摊手,“那时候她已经出国了。”
她也没想到许南漪会这时候回来,而且一回来就同池息芜勾搭在一起了。
明旌越想越气,“不行,我好气!我要去揍她一顿!”
李言蹊黑线,连忙拦住了她,“好了,都八百年前的老黄历了。你现在回去打她,还要落把柄给她。”
谭烟点点头,“没错!要套麻袋也要私下偷偷的来,而且最好借别人的手,别留下证据。”
李言蹊听得满头黑线:大小姐一副“我有经验听我的”的语气,她不会私下常常套人麻袋吧?
然后谭烟和明旌两人便在角落中讨论起了套麻袋一类的事情,叽叽咕咕的。对此李言蹊只能提醒她们一句“别留下证据”。
说真的,许南漪这事已经过去好几年了,曾经造成的伤口也早就结疤了。若不是许南漪今天出现在她面前,她都要忘了这些事情。
她若有所思:从许南漪一回国就同池息芜同谋一事来看,她似乎还没死心。她也不是傻傻站在原地等着人算计的人,要么一击毙命,让对方没有设计的能力,要么紧盯着他们,以防万一。
嗯,等下还是去找应褚好了。应褚对许南漪的刺激作用可是一等一的好。
……
应褚听说许南漪回来一事,只是抬了抬眉,“我知道了。”
李言蹊想起了高中时期的事情,没忍住说了一句,“她喜欢你。”
应褚淡淡道:“我知道。”
神色平静,甚至带着漠然。他忽的提起了另一个风牛马不相及的问题,“你那梳子还带在身上吗?”
李言蹊嗯了一声,“带着呢。”
毕竟是应褚特地开光过的,所以她便随时带身上。或许是心理作用的关系,李言蹊还真觉得自己带上以后,运气有好转的迹象。本来许南漪和池息芜的事情可谓是十拿九稳的,结果李朝如心血来潮去其他温泉池逛了逛,正好撞了个正着。
李言蹊并没有和他讨论如何刺激许南漪的事情,这种具体的事情也不需要讨论,到时候随机应变即可,两人的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她看应褚一整天都呆在屋里,忍不住说道:“你还不如回公司处理呢。”
应褚道:“这边风景不错。”
他都这样说了,李言蹊也就随他了。她家在这边酒店一共定了两天的房,等明天再回去。温乔倒是得先走,她现在正处于事业上升期间,能抽出一天时间过来庆祝已经相当不容易了。
李言蹊让人开车送她回皇朝,然后还真感到有些困了。昨晚闹了半个晚上,今天太早起来,导致还不到晚上九点,她便已经犯困了。
她同其他人说了一下,便先去休息了。不知为何,这一觉她睡得特别安稳,一夜无眠。她这边睡得正好,许南漪则是截然相反。
……
许南漪眉头紧紧拧着,额头上渗出了汗水,不时露出痛苦的表情,像是陷入了梦魇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她挣扎着醒了过来,脸上依旧是残存的害怕。
已经第六次了。她也只剩下这一次的机会。
每一次她都失败,落得身败名裂的下场。在上一个世界中,她甚至被毁容,四肢被废,比乞丐还不如。应褚的狠比她想象中更可怕,更骇人。
然而……她所着迷的却也是这份执着,即使他执着的对象是别的女人。或者说在一次次的经历中,这份执念越发深厚,最后成了她心中的魔。
像是想起了什么,许南漪忽的露出了一个笑容。前六个轮回中,李言蹊无一例外都早早死了,唯独这个世界例外。以前是她想岔了。人死了,再多的不妥也变成了记忆中的美好。活人怎么可能争得过死人?
只有活着,才能从白月光变成白米饭。
可惜她回来的时间不太好,若是能早回十多年就好了。
忽的许南漪发觉到自己周围有些冷,寒气冻得她手臂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奇怪?她没开空调啊,窗户更是关得紧紧的。
她连忙要打开灯,但是无论怎么按,灯都像是故障了一样没反应。她身边也越来越冷,冻得她嘴唇发白。
闹鬼了?许南漪脑海中闪过这个念头,更是抖了起来。经历得越多,她对神鬼便越加信服。尤其是她手中一点都不干净。
啪的一声,灯总算是开了,只是灯光却是鲜血一样的颜色,红得渗人,许南漪忍不住发出了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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