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托盘中没有动过的食物,容屿皱眉:“怎么回事?”
雀颜道:“公子今日在院中站了一个时辰,许是累着了,说吃不下,现下已经睡了,奴婢便将饭食端出来,想着等公子醒了再送进去。”
“为何站了一个时辰?”
“公子说……说房间里闷,奴婢……奴婢也劝不住。”
太子严令不许出别院,这别院再大,逛过几回也没什么新鲜,除了院子就是房内,能不闷么?
雀颜在心里犯着嘀咕,那人已经与她擦身而过,匆匆进了房内。
榻上的红衣人影正侧身躺着,面朝里侧,一头黑发铺散,褪去了外袍,只剩下一件绯色的贴身绸衣,他素来不喜束缚,不爱束发,睡觉时盖的锦被也常常被他踢走。
此时被角只遮了他腰际,单薄的衣料勾勒出他藏身在绸衣内的轮廓,自肩头下凹,再至臀部划出一条完美的曲线,衣摆下修长笔直的双腿若隐若现,如玉般的双足陷在被蹬成一团的锦被中,如锦盒中价值连城的珍藏品,一切都美得让人执迷。
在宫里的这几日,他时时刻刻都在念着,念着他的脸,他的身体,他的呼吸甚至交欢时的难以自已的低吟,他克制自己忍耐自己,所有的自制力都在见到这人时宣告崩塌,回过神来时他已经翻身上榻,将人紧紧地抱在了怀中。
唯一一件贴身的衣物被撕扯开,冰凉的唇落下来,庚鬿打了个寒颤,睁眼看到这人,连惊喜都来不及,身体已经迫不及待地缠了上去。
一别十几日,这人连个影子都没见着,他真怕这人就这样妥协答应娶了别人了。
思念也好,不安也好,恐惧也好,只有最原始的行为才让两颗心重新有了归属。
容屿也是情难自抑,连准备都等不及便进入了他,见他似痛苦的皱眉,便低头去吻他,在他耳边一声一声的轻唤,两人身体相缠,像点燃的两团火焰,融在一处,烧灼的更加炽烈。
胡来一场解了相思,容屿伏在庚鬿身上,两人额头相抵,剧烈的喘息。
唇瓣相贴,水乳交融的吻,容屿却渐渐觉得不对劲。
他稍微退开,半撑着身体看着身下的人,伸手探了探。神色一紧:“你发烧了?”
庚鬿意识模糊的笑:“就是有点热,没事。”
容屿蹙眉。
刚进来时他身上凉的很,肌肤相贴时温度相差太多他也没太在意,此刻云收雨歇,才发觉这人的体温,竟是变得更加滚烫了。
急忙从他身体里退出来,容屿拿了衣衫就要起身:“我去叫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