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现在,是出关了?”庚鬿愕然。
出关便出关,顶着尹琮的脸算怎么回事?
他是太上长老,总不会他要掌管宗门,宗主还会不让权吧?
两人言谈间,被看破身份的“尹琮”面色不动,似乎在审视出现在山上的两人,一人白衣银冠,如清世净莲般神圣而高不可攀,而另一人,身着红色长袍,缎带缠发,竟让他有一种被压迫的窒息感。
他百年来未出宗门,不识得这两人,听宗门中人言论,隐约能猜出两人身份,故而不敢轻举妄动。
国师已经回到了容屿身侧,这一战打的实在憋屈,原本未放在眼里的人忽然实力暴涨压制了他,甚至差点落败,现下知道此人根本不是尹琮,以辈分来论,他都要称一声师叔,想到这个心里终于平衡。
他还是那副肃然高冷的模样,庚鬿暗中赞了他一声好气魄,又看向唯一一个还在半空中的人,见他眸中黑沉一片,挑眉笑道:“这位……太上长老?何时成了我魔界的人?”
难怪他们一路寻不到幻阵外所见到的魔气,此人已成魔修,修为内敛,若非真正对上,一时还真看不出来。
“尹琮”听他所言,微微皱眉:“你是魔界的人?”
庚鬿道:“是又如何?”
“尹琮”沉眸,审视了他半晌,确认自己看不透这人的修为,斟酌道:“我岚谷门与魔界素无恩怨,不知魔界此时围困我宗山门,是为何故?”
“素无恩怨?”庚鬿嗤笑,漫不经心的从储物镯中取出一只盒子,打开露出里面封好的糖人:“我知道你多戴了一张脸,脸皮比常人要厚,只是睁眼说瞎话,也得让人信服,我魔界护法来入贵宗已有些时日,今日来此只为接人回去,我也无意攻你山门,把人交出来,我们即刻便走。”
他拿了一个糖人咬住,将盒子盖好又塞进储物镯中,好整以暇的看着那位太上长老。
而国师看着他嘴里的糖人,眉心微抽。
这糖人,之前他看到的已经被这人咬的只剩下了腿,现在完整的,看着和大皇子一个模样,而这样的糖人,他藏了整整一盒!
魔头的喜好果然古怪。
国师暗戳戳的腹诽,面上连眼珠子都没动一下。
对面的人因为他的态度及言语中的羞辱已经生怒,他冷声道:“那你们便留在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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