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屿道:“她抵不上母亲的命。”
所以需得更多的命来偿。
他淡然起身,将手中棋子丢入棋罐,开口道:“你输了。”
目光从棋盘上移开的那一瞬,他已经转身走向殿门。
明德帝看着他孤傲的背影,仿若看到了另一人决然离开的背影,不由自主地上前一步,他厉声道:“若非她执意要带你离开朕的身边,朕绝不会让人伤了她!”
有悔恨,有不甘,有痛苦。
只是他的辩解没有换回那人一丁点的停顿,容屿抬步迈出紫宸殿,重重的封上了殿门。
孤身一人走出大殿,他并未直接离去,沿着殿前的石子路走进了一片黑暗中。
假山嶙峋,和别院里见过的没什么两样,刚绕过一处拐角,身后便有一人如鬼魅一样附了上来。
“抢劫!”
容屿顿步,抿唇一笑,握住他从身后伸过来的两只手:“劫什么?”
庚鬿粗犷着声音道:“老子又不缺钱,当然是劫色!”
又是一声轻笑,庚鬿看着他转过身,只觉得肩头一紧,人已经被抵在了假山上,一个“好”字还萦绕在耳边,唇上已经抵上了一片温热。
浅尝辄止的吻,落在唇上,落在下颚,落在脖子上,脖颈上阵阵酥麻,甚至有些刺痛,肯定会留下印子,庚鬿抱住他道:“你不留下烙印,我也还是你的。”
“……”
唇又落回到了唇上,有些发泄的意味,舌尖勾缠,不断深入,却依旧不能让紊乱的心安定下来。
“长忆。”
“嗯。”
容屿忽然笑道:“就因为母亲不爱他,他就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