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庚鬿摇了摇头,又重新躺下去,趴在容屿腰腹,“我困了,我不听了。”
他自欺欺人地把头埋起来。
没关系的,容屿曾经被皇族追杀,他对他的“家”或许没那么眷恋,不会因为这个敌视他的。
没关系的!
“……”
容屿垂首看他,他将脸埋在自己腰侧,双臂紧紧的缠着自己,只留了一个后脑勺对着他。
回想自己说过的话,容屿不禁有些懊恼。
他不过顺着他,他问什么自己便答什么。
怎的他装出一副年少求知的模样,自己竟也真的将他当成不懂事的少年了!
可是他的不安来自哪里?
为什么突然这么不安?
他在意湛王府被屠之事?
容屿仍旧不明所以,隐约猜到他在意什么,便抬手抚上他的后颈,轻轻的道:“世间之事由世人传说,并非我们所听到的就是事实,曾有人来天芷宗求救,言之葛风镇有姑获鬼作祟,所有人皆道是魔界所为,谁又知道正道宗门也会行伤天害理之事?”
甚至比魔界行事更疯狂也更残忍。
这是他们两个人经历的事,曾经庚鬿借此澄清魔界,现在容屿竟会用这件事来安慰他?
只是对自己唯一的弟子灌输这种魔界非魔的想法真的好吗?
庚鬿没有深想,他莫名觉得心安,深觉陂毗山之行果然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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