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他便自己收拾东西回了别墅。
夕晚一收到他回别墅的消息,笔下的签名都飘逸了几分。
其实只要和林空雨一起,在哪儿他都无所谓,只是林空雨主动回来,说明他不再躲着他,这让他有种成就感和踏实感。
结束工作,他马不停蹄的往别墅赶,方姨做好了饭菜,林空雨坐在餐桌旁,看到他回来有点儿不可置信,但眉眼间的高兴掩饰不住。
“回来的真是时候,”林空雨说,“去洗手吃饭。”
夕晚笑着回答,“好。”
方姨做好饭会去花园浇花,现在天气凉了,好多花草一到晚上就会搬回花房,她就在花房打理花花草草。
林空雨给俩人盛好米饭,夕晚也从厨房里出来,俩人安静坐着开始吃饭。
夕晚不爱说话,尤其是吃饭的时候,所以林空雨也不会在吃饭的时候说话。现在的氛围刚刚好,无声胜有声,像两个感情不错的伴侣,在微凉的初冬,吃着同样的饭菜,偶尔看对方一眼,彼此都心照不宣。
这样过了几天,林空雨皮开始痒了,一如往常的坐在餐桌旁等着夕晚回来。
桌上开着红酒,点着蜡烛,摆着鲜花,盖着烧制好的牛排。
夕晚的那份是7分熟的,林空雨那份是全熟的,他不吃生食,方姨在夕晚的嘱咐下早已了解他的口味,特地为他秘制了一份。
到了5点半,不见夕晚踪影,林空雨在餐厅走来走去,一直看着大门的方向。过了10分钟,他走到了花园里,假装在那儿漫不经心赏花。又过了半小时,林空雨被冻的有些发抖,还是不肯回去,直到手都被冻的麻木,他才发觉原来已经等了2小时。
他偶尔看一看手机,没有任何消息,他点开那个倒背如流的号码,始终没有拨过去。
他知道,拨过去问一问就可以不用做这么多无畏的事情,躺在屋里舒舒服服的,一个人也可以吃饭。但他不确定自己是否有那个资格,毕竟对方也没有主动给他发消息,他不敢奢求。
所以他就这么无声无息的等到心灰意冷。
他不喜欢等待,但却总是在等待。
等待就像一颗披着酸味的糖,你不确定那层酸味化开之后里面是什么稀奇古怪的味道,可你总会期待,期待内心所想可以实现,只要那个人出现,你就会品尝到最甜美的味道,连同那点微不足道的酸一同被稀释,直至消失殆尽,只剩下甜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