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空雨耸耸肩,离哥也不急,扣紧桌上银色的雪克杯,双手握紧用力摇着。
林空雨看着快速晃动的瓶子走神,他现在是什么都不想,想多了也头疼。
激情摇晃20秒后,离哥果断的停止了摇晃的动作,将两只雪克杯分开,倒掉高脚杯里的冰块,将浅棕色的液体经过双重过滤小漏斗倒进冰凉的高脚杯里,很快,杯里盛满了细腻绵密的浅棕色泡沫,最后刮了点细碎的肉桂,一杯甜蜜蜜的压力山大就此完成,被推到迷茫苦涩的林空雨面前。
他又要死要活的趴在了桌上,观察面前这杯芳香四溢的液体。
离哥看他暂时没有要说的打算,索性也不去打扰,就在一旁干自己的事。
很快又有人点单,离哥又开始在客人面前炫技,留多愁善感的林空雨独自发呆。
这男人就是这样,坚强独立的时候跟金刚似的不屈不挠,一遇到情啊爱啊的就像大姨妈来了似的,哪哪都不得劲。
面前这杯压力山大就跟他现在特合适,看似甜蜜,甜蜜过后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啊,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
此刻,他就只想醉,古人云,一醉解千愁。
虽然知道这是老祖宗骗人的,但他还是信了。
现在离哥也没空搭理他,他这造作的公主病无处安放。他便一杯杯的喝,离哥一杯杯的摇,最后忙起来,离哥干脆丢给他一瓶白兰地,爱喝多少喝多少,反正他是顾不过来了。
林空雨在外面还是有分寸的,趁着还有几丝清明,和离哥打过招呼便离开了。
随手招了俩车,一坐上去林空雨就左右前后的找,好像夕晚就在旁边似的,找了一圈没找着,他失落的垂下头,明明就有他的味道啊,和他身上一模一样。
他哼哼唧唧的低估了一会儿就睡过去了,一觉睡到了别墅门口。
司机过来将他摇醒,他迷迷糊糊的被扶下车,司机准备扶他进去,林空雨道了谢谢,说他家男人心眼小,见不得别人对他动手动脚,于是自己踉踉跄跄的进了屋。
不知道睡了多久,喝进去的酒后劲十足,脑袋始终晕乎乎的。后来他听到有人在叫他“空雨”他便睁开了那双被灌晕的眼皮,看到是夕晚他就笑了。
夕晚抱他说回房间睡,他说没洗澡脏,夕晚便准备把他公主抱走。
林空雨哼哼两声,从宽得像床一般的沙发上颤颤巍巍的爬起来,夕晚扶着他的腰防止他摔倒,林空雨顺势搂着他脖子往他身上靠,夕晚托起他屁股就把人抱起来。
往浴室走的那段路,林空雨及其不老实,一会儿抓夕晚头发,一会儿咬他耳朵,像条发疯的西施犬,看着凶,其实就像挠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