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色呢,想要什么颜色?
您帮我选吧,您选的颜色一定很好看。
张秀溪笑得合不拢嘴,夸完霍离雪,开始吐槽夏璟:我这个外孙女真是的,你不知道她,每年给她织毛衣,不是挑剔颜色,就是挑剔款式,气死人了,我真想把毛线球塞她嘴里堵着。
霍离雪听得眼尾弯弯:说不定她是口是心非,其实很宝贝您织的毛衣。
她确实有点口是心非,张秀溪笑了笑,我悄悄告诉你,今晚吃饭的时候她还提醒我不要给你夹有香菜的菜。
霍离雪眨了眨眼:真的?
骗你做什么,我就说她很喜欢你,她还不承认,张秀溪也很喜欢霍离雪,自然希望夏璟和霍离雪关系好,好了好了,不说了,你快去休息吧,虽然年轻,能不熬夜就不熬夜。
挂断电话,将头吹干,霍离雪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不知是今夜的洗澡水太热,还是别的原因,平常手脚冰凉的她,此刻浑身暖呼呼的。
悄悄让张秀溪别给她夹有香菜的菜吗?
明父明母和她相处多年,也没注意的事情。
霍离雪瞥了眼自己的肩膀,也不知道夏璟还疼不疼,应该咬轻一点的。
闭上眼前,霍离雪下了决定,也不再去纠结夏璟对她是何种态度,无论夏璟对她是不是厌恶,无论自己对于那个温暖的怀抱到底有多向往。
属于自己的深渊,她自己承受就好,不愿拉夏璟进入这片泥潭。
夏璟应该是干净向阳,乐观而充满能量。
夏璟像没了电量一样坐在院子里吹冷风,从霍离雪那里回来后一直坐在这里,像坐过山车一样,这几天过得起起伏伏。
莫名有些后怕,如果霍离雪没有醉酒失去那段记忆,今晚问的真的是那晚为什么没帮她。
该作何回答?
夏璟自己也不知道,只是觉得不该,不能。
霍离雪平时虽然在她面前没有大人样,时不时调侃她,自由散漫不拘小节,但绝不会平白无故在醉后与她发生那样的关系。
从前便是这样,她一直不太看得懂霍离雪,觉得霍离雪明媚的笑里面,温和的笑里面,藏着其他东西。
那是霍离雪的一部分,即使那部分很神秘,她也应该尊重这份神秘。
只是
夏璟面露困惑,拿出手机搜索假如真被下药了,当事人是什么状态?
答案五花八门,让人分不清真假,秉持着严谨的态度,夏璟花了几十块钱,网上付费咨询了一位专业医生,给出了详细的回答,最好的解决方法是去医院。
字都认识,但夏璟不能感同身受,觉得霍离雪有几分像,又不太像。
她唯一能确定的是对方一定不是欢愉的状态。
不是欢愉,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