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是她的最佳受孕期。她使出了全身的解数缠住了他。在身下人分不清是快乐还是痛苦的喘息声中,灵巧的舌尖打着转,轻一刻重一刻地游走在他身体上,忽然吮住,在他的颤抖中抵舌死死压紧。
他抓握住她后背的长发,像要扯离来自于她的研磨,又像想要让这研磨来得更长久些,一圈一圈,一轮一轮,直到碾碎了一声声的呻吟,松开了她的发,将她反压在了自己身下……
骊芒离开这里出去狩猎已经三天两夜了。
木青努力阻止他。她一遍遍地告诉他,他们储存起来的东西已经能够让他们支撑到明天开春了。但是他不听。他说他发现了一头巨齿虎的踪迹。如果可以猎到,这就是他最后一次的狩猎了,他们的这个冬天完全可以不用为肚子发愁。而且更重要的是,她能得到一张虎皮御寒。这里的寒冬就和酷暑一样极端,没有足够厚的皮毛,他担心她挨不过去。他再三向她保证自己不会硬拼,他会在虎出没的周围设置陷阱,他会很小心地保护好自己。
“让我去试试吧。我能对付它。我保证很快会回来的。”
他握住了她的肩,看着她的眼睛说道。
木青知道自己已经无法阻止他了。
他平日虽然都被她使唤得像个陀螺样地转不停,什么都听她的,但她也渐渐有些明白,他其实是个非常执拗果决的人。一旦真正认定了一件他自己认为正确的事情,就算她有九牛之力也扯不回他的头。
她只能让他带着小黑一道出去。这是她最后的底线了。她希望日渐长大的小黑多多少少能帮到他些,这样她也可以放心些。
骊芒最后接受了她的安排。
带了满满一皮囊用军刀削得尖锐无比的箭、几杆锐矛和另外一些设陷阱用的工具绳索,骊芒就带着小黑出了谷。
木青压住心头的不安,强迫自己不停地做事情。收晒柴火、捕鱼、用已有的皮毛缝帽子靴子……她不敢停下来,生怕一停下来,自己就会不住地想着骊芒,为他的安危担忧。
她有时甚至有些恨骊芒,觉得他根本不是在为她考虑。她最需要的根本不是一张御寒的虎皮,而是他在她身边时带给她的安全感。
他看起来很是乐观,她也相信他的能力。但是……该死的,她就是会害怕。
又是一夜来临了。
木青已经无法入睡。只是裹着兽皮睁着眼。外面任何一个微小的响动都能让她跳起来飞奔出去。但却一次次失望而归。
半夜的时候,她突然觉得了来自身下的一阵微微晃动。
她一怔,头顶的岩洞上已经扑簌簌地掉落下来无数的砂土和小块的石头。
地震。
她猛地惊觉了过来,连鞋都来不及穿就往外面的空地里跑去。跑动的时候,她觉得脚下晃动得更厉害,自己整个人就像喝醉了酒那样站不住脚。边上崖壁上不住滚落下来许多大大小小的石块。
她几乎是狂奔到了一片宽坦的空地上,脚下没站稳,一下摔着趴到了地上。
震感很快过去了。大地恢复了平静。但木青耳边却听到了远处丛林里传来的阵阵响声,应该是夜间栖息的动物们被刚才这场突然袭来的地震惊动所发出的异动。这声响一直持续了很久才慢慢地平息了下来。
惊魂未定的木青许久才觉得自己终于有力气站起来了。她深一脚浅一脚地回了洞里,摸到了自己的手电,打开照了下洞壁,微微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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