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郁川还是低估丛林的宽广。虽然附近有水源存在的迹象,但他跟着鳞蜥七弯八绕的在丛林里穿梭,走了约莫有半个小时,他才隐隐从风声中听到河流“哗哗”流淌的声音。
从林间缝隙中看到河流的影子时,傅郁川难得失去冷静,疯了一般“啊啊”大叫着,惊飞了十几只在林间栖息的鸟类。
他兴奋地像个普通十七八岁的少年。还边跑边将登山杖在手里绕着手指转好几圈,耍杂技似的。
傅郁川一鼓作气冲到岸边,张开双臂,朝着翠绿澄澈,仿佛天降玉带一般的原生态大河流深吸一口气,这里的空气新鲜地他浑身舒畅极了,如果现在让他再回现代世界,他怕都不能适应那种脏闷充满微尘的污染空气了。
傅郁川在岸边找了一块巨石,也不不心疼RMB额度了,直接买了个烧烤炉——这样的天气和让人心旷神怡的景色,不野炊一下,吃个烧烤简直太对不起自己了!
随后他买了一些烧烤工具和调料。反正只要不是武器和书籍,其它这种现成的东西都非常便宜,统共也花不了几个钱。
鳞蜥本来在傅郁川引路,然后对方一看见大河立马把它丢下自己跑了,这会儿它才慢腾腾地爬到傅郁川坐着的巨石下边,仰着大脑袋,琥珀黄的竖瞳里竟然湿润润的,喉咙里还不停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仿佛在控诉傅郁川“忘恩负义”的行为。
傅郁川尴尬地摸摸鼻子,拍拍身边的位置,朝它招手:“来来,苍鳞,来哥哥这,哥哥给你烤菜吃!”
苍鳞是傅郁川在心里给鳞蜥起的名字,因为它尾巴以上的部分漆黑如墨,黑玉一般的鳞片在日光下极有光泽,就是外形比例看起来丑了些,但整体还是十分有神秘感的。傅郁川在心里想了好几个名字,最终还是觉得只有“苍鳞”最适合他这个珍贵的朋友。
苍鳞扭过头将脑袋趴在爪子上,一副“受伤委屈,摸摸才肯起来”的小样。
傅郁川看着它身上的黑鳞也十分手痒,别看苍鳞长得不咋的,这一身鳞片可真是极品。隔着手套,傅郁川都能感受到那种凉凉滑滑的手感。
他摸摸苍鳞的脑袋,又给它按按背,捏捏尾巴,伏低做小了好一会,苍鳞才慢慢爬上巨石在他身边缩着卧躺下。
河边的风偏凉,温度低,但这会儿证实烈日当空,所以两相抵消,这里的温度反而正舒适,美的傅郁川都不想动弹了。
但想到烧烤,傅郁川还是挣扎着站起来,把烧烤架摆到巨石后面,离岸边十几米远的位置,周围竖起挡风板。为了不污染环境,他用的是通电的烧烤炉子。他有太阳发电板,这里太阳光照又充足地很,不用可惜了。
他将桌椅摆好,把在商城买的食材分类装在盒子里摆开,有荤有素。自从意识到“顶级猎食者”的存在后,他吃用时候便没再怕引来食肉动物什么的那么多顾忌了。不管他怎么做都他已经在人家的“餐盘”里,那他就是再小心也没用,还不如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唯一担心的是,这种原始河流里很可能会有一些吃荤的存在。不过就算有,也是一个在水一个在陆。
所谓一山不容二虎,“顶级猎食者”之间的地盘意识往往都很重,既然他脚下的这片土地已经有了主人,那么河里的猎食者,哪怕再馋也不会贸然侵犯邻居。
当然仅仅靠这一点是不够的,关键他还有苍鳞啊,如果没有苍鳞,他绝对不会做出这么贸然危险的事情。有苍鳞在,他才有胆子靠近大河。
而且,他隐隐能感觉到,苍鳞很特别,它身有剧毒,但也对其他带毒之物非常敏感,这一路苍鳞曾好几次阻止他靠近一些稀奇古怪的植株,后来其它惨死在这些植株下的虫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