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保二直接开到桥口。
不远处一个邋里邋遢的男人正蹲在地上拧瓶盖,他旁边是个鼓鼓囊囊的大袋子,里边都是瓶子。
他的双手漆黑,头发油腻,一缕一缕的,胡子拉碴,看不出原本样貌。
莘烛眯起双眼打量,惊愕地眨眨眼:“诶?”
大师兄戒备地抿唇。他的辟邪弓在颤,对面那个男人身上沾染了邪祟,或者他本身就是邪祟。
总之很危险。
莘烛蹦下车,俯视在泥沙中翻找的佝偻男人,无法和资料上衣冠楚楚的老师重合。
这完全像是迥异的两个人了。
与一个紫团闫幽玖不同,徐智像一个黑团,黑黢黢的。
他身上是无数个穿着校服的小鬼。
其中一只小鬼踹了他一脚,徐智的手一哆嗦,刚捡起的瓶子就摔在地上,脏水溅了他一脸。
徐智顿了顿,也没当回事儿,再次捡起来,迅速塞进了袋子中,艰难地前进。
泥地被他蹚出两道弯弯曲曲的深痕。
大师兄张了张嘴,眉头紧蹙:“这个身形,为什么有点眼熟。”
莘烛狐疑地侧过头,看向大师兄:“你认识?”
耸了耸鼻子,大师兄摇头。
他不认识。
搓搓额头,莘烛不想蹚臭水泡,沉吟几秒拉着闫幽玖去了他的简约小窝守株待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