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依依在河边挑了两个干净的石坑,然后把阿金帮忙运回来的岩盐敲碎,泡在石坑里,又拿出自己唯一的一件破背心,将岩盐水过滤到另外一个石坑。
她只能用这种最原始的方法提取粗盐,反正这里太阳大,晒上一天,岩盐水就会被晒干,析出盐分。
兽形的阿金吃了半扇羚羊,此刻闲散地握在大石旁的阴影,长长的尾巴来回甩动,懒懒盯着苏依依的一举一动。
他似乎当她是小孩子在玩闹。
苏依依这会儿没有功夫去管阿金,她不时将浸了盐水的手指含进嘴里吸吮,那种味蕾瞬间苏醒、似有烟花在舌头上绽放的感觉实在太美妙、太久违了。她迫不及待在河边生了火——如今她做这些已经很熟练了,将十来斤重的羚羊排串烤在火堆上。
然后她用水草做蘸刷,给羊排二面刷上盐水,滋滋滋冒着热气,那扑鼻的香气让苏依依不断吞咽着口水。
等待的时间,她又跑到阿金跟前,一边指着河水一边比划:“阿金,鱼,帮我抓鱼。”
阿金黄澄澄的眸子凝在她的脸颊,一股热息突然靠近,他伸出粗糙粉嫩的舌头,将她左脸上的黑灰舔掉,然后近距离跟她对视,尾巴一边甩,喉咙里一边咕噜咕噜的。
被他舔过的地方湿湿的痒,苏依依有些懊恼,揪了揪他的尖耳朵:“坏阿金,这都要跟我讲条件,一会儿帮你洗澡,行了吧?”
“嗷呜~”
阿金这才迈着灵巧的步伐去抓鱼。
大概是生态未遭化工污染、且鱼类肉少刺多的缘故,这里的动物们都不怎么捕食鱼虾,导致它们一个个鲜美肥腴,在羊排变成诱人的金黄色的时候,苏依依又串了两条肥鱼烤上去。
取下羊排,她顾不上烫,迫不及待撕了一块儿扔进嘴里——
“嘶哈……嘶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