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什么叫为了我也绝对不会有事啊,你也该,多想想你自己啊。”
程暮鸢抱着尹绮躲在房后,身体因为愤怒而隐隐发抖,心里却是在责备自己。那个人,明明是为了自己才会陷入这场危险中,然而自己却像是个废人
一般躲在这里什么都干不了。程暮鸢不甘心,更不想躲在这里,眼睁睁的看着楚飞歌在那群蛊人堆孤军奋战。
强行运起体内的真气,然而才一下,心口便是撕心裂肺的疼。她知道,自己是因为情绪波动过大而受了内伤,若强行运功也许会走火入魔也说不定。练武之人最忌讳的便是浮躁易怒,自己,竟然在这个时候犯了这般低级的错误。真真是该死!
“程姐姐,你又流血了,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小绮给你揉揉好不好?”尹绮凝视着程暮鸢惨白的脸和嘴角边滑落的血迹,一张小脸上满是担忧。即使年龄还小,她也知道现在的程暮鸢绝对不好受。
“小绮乖,我没事,如果一会那些蛊人过来的话,你千万不要说话,也不要发出任何声音。我会保护你,不会让你被那些怪物吃掉。”程暮鸢把尹绮因为害怕而颤抖的身体抱在怀里,她知道,这次可能是凶多吉少。若那黑衣女子不能打败那个蛊师,她们早晚会被这群蛊人撕碎。
“呵呵,面临死亡,会感觉到害怕吗?”清冷且带着嘲讽的声音自头顶上方传来,程暮鸢下意识的抬眼望去。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纯白色的裙摆,然后,银白色的面纱,漆黑深邃的双眸,浅黄色的竹笛。
这个女人,就是刚才那个白衣女子!是操纵这些蛊人的蛊师!
这样的发现,让程暮鸢震惊不已。她一直认为自己的武功不弱,江湖上也少逢敌手。然而这蛊师却可以悄无声息的站到自己旁边的房顶上,她的内力深不可测!岂止是稍逊那黑衣女子一筹,也许更在她之上也说不定!
“呵呵,怕,怎么会不怕?但怕了,又能怎样?”程暮鸢笑着说,其中带着的释然让那白衣女子微微一愣。
“你可还是程家堡的程暮鸢?”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呵呵,是啊,名字不会变,但心却是变了。我真的不想杀你,但是今天,你必须要死。”纵然白衣女子竭力掩饰,但她眼中的杀意却是逃不过程暮鸢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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