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喝醉了吗?他用目光询问程潇。
“咳咳……”程潇试图找理由。
姜可却按住了她的手,制止了她。
“刚才是喝的有点多了,吃了点东西又好了——”她起身,转向喻成,脸上没有半点喝醉的样子,“不过,你不来,我可真要醉了。”
说着指了指桌上一堆酒杯。
有花花绿绿的鸡尾酒,还有威士忌和香槟,很杂,酒量不好的人只怕喝两杯就被把银行卡密码都交代了。
姜可指着面前的酒:“你看,这都是我输了要喝的酒。”
从前她都是这样,输了就让喻成帮她喝。
不过,以前她都是直接推给喻成;现在喻成身份不同了,总要给点面子,她只做为难状:“你说,怎么办好呢?”
“这些?”喻成垂下视线。
“是啊。”一旁的柯旭也开了腔,抬头看着喻成,“可可今天跟谁划都是输,这些都是她输的。”
喻成的眉及不可查地皱了皱。
姜可就那么看着,把他细微的表情全部收紧眼底。
她想起他以前帮她喝酒,也是这般表情,仿佛有的鄙视和嫌弃全都掩饰在隐忍之下。
然而最后还是会端起酒杯。
现在的喻成,酒量比当初好多了,桌上全部酒喝下,不仅没有露出半分醉意,还能步调如常地和姜可从别墅出来,直到上了车,整个人才仿佛一下子松了法条,靠着座椅,露出些许疲倦的神色。
回去的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
公路空旷,夜色缓缓在寂静的山间流淌,路过的零星路灯照在喻成棱角分明的脸上,忽亮忽暗——
他阖着眼,支着脑袋的手轻揉着太阳穴,直到一阵突兀的信息声打断这种寂静,他才睁开眼来。
“你的手机不是关机了吗?”
“有吗?可能什么时候不小心摁掉了吧。”姜可漫不经心的回。
喻成看了她一眼,没有再说话。
姜可回信息的手顿了一下,想着之前在休息室外,程潇的劝言。
她说,“现在想想,你当初对喻成确实不太好,你以后还是对他好点吧。”
“要怎样好?”姜可反问。
当初的事,她不认为自己有错,毕竟世上的一切本就是有标价的,她又没有逼着喻成接受她的钱。
是他自己忍受不了人情债。
再说,如果喻成真有怨愤;那么多过分事她都做过了,他要计较,她现在就是天天在家伏低做小,像个贤惠的妻子一般伺候他起居,他怕也一样心有怨愤。
况且,她也做不来。
与其乞求喻成原谅,不如祈祷姜家生意兴隆。只要姜家一日不跨,他喻成就得这么“供”着她。
就像今日,即便不情愿,他还是会帮她喝下所有的酒一样。
姜可想,不过从后视镜里看到喻成头疼的样子,还是决定稍稍“安抚一下。”
“喝了这么多酒,头很疼吧,我帮你揉揉——”
她说着倾身过去,修长的手指贴上他的额,指腹按着她的太阳穴轻轻揉动。
她的气息吐在两人中间,让闭目养神的喻成再次睁开了眼。
姜可对上那视线,莫名觉得有些幽深,下一秒就被人拉着做到他身上。
她想起身,他却紧紧把她按到了怀里。
这样的姿势多少有些狼狈,又有些放浪。
姜可恼怒的想要出声制止,而喻成却先她一步攫住了她的嘴,与此同时,后座车帘子也被升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