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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寻心中蓦然惊住,不想这元承霄连他心里向往的东西也一并调查得一清二楚,果然不愧是他不惜赌上自己性命也要博一博的人!当下喝道:“都退开!元公子是主人一心想招归之人,你们不得放肆!”随后对着元承霄道:“元公子里面请。”
到得里屋,司徒寻从柜子中取出一个小瓶,倒出两颗药丸一并递给元承霄:“我并没有真正的解药,不过这两颗药丸可保他三日无虞,我只能帮到你这里,之后你要自己想办法,还有他的内伤……”
元承霄赶紧拿了药丸塞进郁千惆口中,怎奈此时郁千惆气息全无,若不是元承霄内力强盛,努力护住心脉护其一线生机,早就一命呜呼!此刻郁千惆完全没有半丝儿吞咽能力!元承霄不假思索吻住那冰凉的双唇,毫不避忌有外人在场,以舌头费力的将药丸抵入郁千惆口中,过后又渡了水,然后从外部用内力将药丸从其喉咙中缓缓向脖颈下面牵引,心急与心慌双重夹击,短短一会儿的功夫,已如一甲子那么漫长!
这药果然有效果,郁千惆微微有了气息,却微弱的几不可闻,还得靠元承霄的内力支撑,元承霄早已累得虚脱乏力,此刻不管不顾,还是勉力支撑着。
司徒寻叹道:“郁公子不知几世修来的福气,能得元公子这般舍命相护!”语声中,伸掌抵住郁千惆另一边,也以自己真气贯入护其心脉,并道:“你休息一下吧,我来。”
元承霄心知如此下去也不是办法,他必须保存实力才能更好的延续郁千惆的生命,而此刻司徒寻已是信任之人。当下撤了内力,运功调息自身气脉。
外面喊声震天,火光四起,显然两帮人已经火拼起来,整个不夜宫很快会分崩离兮彻底瓦解!
元承霄道:“你放心,此举只为虚张声势,做给你那主子看。我早就吩咐过他们,尽可能地不伤人性命,宫内多是可怜之人,希望能借此一役,彻底还他们自由!”
司徒寻盯着元承霄半晌,忽然笑道:“你此话实是说给我听,其实是说给他听吧。”说着,目光瞥向深度昏迷的郁千惆。
元承霄默然不语,不久又叹道:“是千惆让我明白,此生不得妄造杀孽,得饶人处且饶人!”司徒寻随着元承霄的目光再次转向郁千惆,心想这两人不知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要如此纠缠——一个费尽心力逃,一个不遗余力追,你追我赶中,伤尽了肺腑。
很快东方发白,元承霄一夜未睡,始终守着郁千惆,探得对方脉息逐渐趋向平和才稍微松了口气,知道此刻千惆的命总算保住,能不能醒来需要得到真正的解药才行,还有中间不能间断内力传输,直到有像费离那般的名医诊治!
正愁眉不展之际,门外突然有朗朗声音传入,道:“元承霄,枉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不知这司徒寻正是幕后害千惆之人!”语音落处,一人骤然现身,正是龙见影!
你这贼子还有脸来!元承霄乍见龙见影,一腔的怒火本积蓄良久,此刻就想全部发泄在龙见影身上,不过对方一句话便叫他停了手。
龙见影道:“还想不想救千惆的命?”
“你难道有解药不成?他的伤我以内力暂且镇住,可毒三天过后就要发作!”
龙见影道:“我没有,要问他!”他转目瞧向司徒寻,后者惊了一惊,低首不语。
元承霄喝道:“话说明白点!”
龙见影微拍一拍手,门外又进来两人,不过其中一个是被另一个押着进来的。
元承霄定睛一瞧,那被押着的人目光转向他时神情愈加狰狞,竟是卫云!他不是死了吗?这小贼事非不分、善恶不明,几次冤枉千惆想致其于死地,要不是千惆多次舍命护他,他哪还有命留到现在!难道这一次又是他害的千惆?
龙见影向着司徒寻道:“正是卫云刺了千惆一刀,刀上涂满剧毒。经我严加盘查,这刀是司徒寻所给!否则凭千惆的武功,让他毫不设妨以致被伤害的人,除了近亲之人卫云还有谁?”
司徒寻变了脸色,略一踌躇,承认得很干脆:“不错,这一切是我安排的。”
元承霄大怒:“你果然活腻了,快交出解药!”
司徒寻叹道:“我真想杀死郁千惆的话,就不会减轻毒药的份量,你们也就根本没时间去救他!我也是逼不得已,而且我已做了救他的准备,否则何必拼了命奉上这珍贵的药物,给你们争取了三天的时间去解救他?”
“这么说,我们应该感激你了!”
司徒寻摇头道:“你不知道我背后的主人何其强大,我实在不敢违抗!因为违抗的人轻则死无全尸,重则满门遭殃!”
元承霄冷笑道:“你这是脚踏两条船,两边都想讨点好处!”
龙见影道:“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只是要委曲一下元公子。”
“怎么说?”
龙见影细细的将全盘计划说出,两人尽皆点头,觉得可行。虽说此去凶险,为救郁千惆,元承霄唯有拿命一搏,刀山火海尽皆一闯而绝不皱一下眉头!
入夜,星月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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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城灯火通明,彻夜不息,高墙重院层层叠叠,宏伟之处叹为观止,这里便是各个王候将相的府邸,一座比一座气势、一座比一座广阔。
司徒寻来到其中一处府邸,由下人直接带领到正厅,面见此地的主人安王,也就是那不夜宫真正的幕后操控者,是他高高在上始终敬畏又害怕的王!他恭声道:“主人,属下将元承霄与郁千惆都缚来了。”不夜宫已经被毁,但他却抓住了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元承霄与郁千惆,来到他的主人面前邀功!
安王疑道:“元承霄武功高绝,你是怎么抓住的他?”
司徒寻垂首道:“属下按您吩咐,利用郁千惆师弟卫云对他的憎恨,伤了郁千惆,元承霄为救郁千惆,病急乱投医找属下寻解药。因为他虽不知道这幕后策划之人,却猜到属下的主人权势滔天,必有良药能解。属下趁机劝他归顺,他也同意,只要主人肯救郁千惆一命!”
安王道:“这个元承霄别的都好,独独这一项软肋,偏偏要沉迷儿女私情,不过倒也是给了我们可趁之机!
“是的,主人您看如何处置?”
“先将两人带上来。”
很快,元承霄与郁千惆被带了进来,只不过一个是被押进来,一个是被抬进来的。
元承霄总算见到这背后权倾朝野之人,见其仪表堂堂,仪容整洁又不失威严,眼角的皱纹像是有了一定的年纪,却实在看不出具体的年龄,单气度风范就让人感觉不是一般人!
元承霄虽已成阶下囚,傲骨在身面对安王也不愿下跪,只朗声道:“元某见过安王!”
安王从下而上凝望着他,见其眉飞入鬓,鼻梁高挺,轮廓如刀,端的凤表龙姿,俊美潇洒之极,虽成为阶下之囚,神情之间除了一丝惫色,倒是无任何惧意,且目空一切,似乎没将任何人放在眼里,只除了地上躺着之人!眼神威严不减,只点点头不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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