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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看到了。”黎雨声音低沉。

一语双关,既是照片又是真人。

电话那头嘴角含笑,立即应声道:“那就好,那就好。把他托付给你,我放十万八千个心。”

“八、面、玲、珑、心。”黎雨打趣,纤细的手指摩挲着戒指。

电话挂掉。

公交车缓缓停下,陆陆续续的人们上上下。

车上的人像深海的浮萍,摇摆不定。

还剩一个位置。

温狐翊主动让坐,选择站着。

“叮铃”手机微信发出响声,划破了片刻的寂静。

黎雨:认不认路?要不要我接你?

五年了,这里的变化真大。

车水马龙,繁花似锦。

于温狐翊而言,却是生出一种苍凉感与不安全感。

时间就像永不停歇的老人,永远都在前进着。他不会因为个人的退缩而停下脚步。

温狐翊:不需要的,谢谢你,黎先生。

他称他为先生,不再是哥哥。

以前那可是叫的贼顺溜。

消息“嗖”的一下发了出去,“低头族”温狐翊正准备熄屏手机,不料,司机来了个轻度“漂移”,让尚未站稳脚跟的温狐翊硬生生跌坐在黎雨怀里。

手机滑落,屏幕完好无损。

未过几秒,温狐翊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速度捡起手机。

站着。

只当一切如常。

“《荀子?富国》有言:礼之正于国家也,如权衡之于轻重也,如绳墨之于曲直也。”黎雨虽坐着,可谈吐之间便是气质。

温狐翊听到熟悉的话,若有所思。摘掉墨镜,细细打量着眼前的人。

他有着天生的女人相,皮肤白皙,嘴唇偏薄,一条浅灰色的休闲裤穿在他的身上,倒显出几分贵气来。

半晌,才有了答复。

“可清朝赵云崧在《野步》里告诫世人:‘最是秋风管闲事,红他枫叶白人头。”温狐翊也不退让。

坐在旁边老爷爷听后鼓励道:“现在老龄人口确实多啊,头发都白了。唉!岁月是把杀猪刀啊!小伙子,趁年轻,可得‘撸起袖子加油干’。”

末了,还竖起一个大大的拇指。

对话以此收尾。

拥挤的公交车,什么人都有:说话的,听歌的,讲故事的,睡觉的……

乱糟糟的,像一锅八宝粥。

也有静默的,比如他们二人。

两人一站一立,目光交汇,眼神碰撞在一起。

站着的人,眼神在他身上落了几秒钟,又以最快的速度躲闪。

似乎是在逃避。

细数流年,耳膜充斥的是过去沉淀下来的美好。

不知为何,温狐翊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口道:“很抱歉,这位先生。刚才,我的行为的确失礼。

礼貌,客气,冰冷。

现在的他,不太爱说话了。

某人叹道。

穿深蓝色的t恤的男孩,神秘,忧郁。

就这样静静站着。

黎雨扫了他一眼,噙着一抹放荡不羁的微笑,:“点头里系同级或同辈的礼节,须脱帽。”

他在教他,行点头礼。

得寸进尺。

坐着的这人似乎抓着一件事情,不放了。

温狐翊听后便戴上了墨镜,偏过头不再看他,而是看向窗外的流动条幅。

留个背影给他,摆明搭理他。

顾名思义:大写的“拒绝”。

黎雨的眼神落在他的身上,突然不怀好意的笑了。

公交车已抵达下一个站口,黎雨下车。而那位偏头戴墨镜的男孩顺道就坐在黎雨的位置上,闭眼补眠。

然后等着听公交车报“倚桥”的字眼。

墨镜是温狐翊的伪装,戴上了,就好像远离了尘世界的纷纷扰扰。

与世隔绝。

这样,心才不至于那么乱。

可他是怕什么,便来什么:刚才又乱了。

好烦。

也好累。

太困,太过疲倦。想起往事,想起他。

不过很快就要见面了。

呵!

他求来的。

昏昏沉沉的大男孩半眯眼半浅睡。身子斜靠在椅背,一手按着太阳穴,一手随意搭在膝盖上。整个人显得疲惫不堪,软弱无力,好像下一秒就要瘫在椅子上一样。

良久,车上只剩下他。

尽职尽责的司机询问他到哪里下站。

夜深了,我睡了,又醒了。

“师傅。我是在‘倚桥’下车的。请问,为什么公交车还没报这个位置呢?”温狐翊揉着眉心,略有疑问。

司机宛如伯乐。秒懂,这位年轻小伙子不识路。

现在都哪到哪了,怕不是已经过了八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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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月亮顶替夜班,昭示着最后一班公交车即将进入睡觉模式。

“你这孩子真是的,刚才那位先生下车的时候,你都该下来。是钱多的没地方花吗?让我给你停到这偏僻的地方,然后再自己去找车。挤半天公交,难不成是旅游观光?”司机师傅说话时语气满是责备。

坐的位置离司机这般近,竟是一声不吭,眼睁睁坐过站。

气人。

不识路,不问路。走冤枉路,多花点儿冤枉钱。

唉,这年头挣钱容易吗?

墨镜大男孩白皙的脸“唰”地红起来,就像一只煮熟的皮皮虾。

沉默。

司机看到了一个站牌,便停了下来。耐心说道:“现在,紧赶慢赶,估计还有五路公交车通往“三小"附近。你再等个十分钟,如果车不来的话只能打车了。”

???满脸问号。

“三小”又是什么地方?

不问了,温狐翊觉得自己一定是点“背”。真应了那句:丢人丢到自己家,脸皮在地上摩擦擦。

很难为情。

提溜着拉杆箱的温狐翊像做贼似的,蹿得很快:“谢谢司机师傅,谢谢司机师傅。”

霓虹刺眼,灯火恍惚,人潮车流。

熙熙攘攘的人群,神色匆匆,拖着拉杆箱的温狐翊愈发寂寥。

格格不入。

墨镜早已塞入口袋,不用戴,眼前也是一片黑色。

再夸张一些,就是:乌漆麻黑,黑不溜秋的。

匆匆的脚步声跟着电话的铃声,一步一趋。温狐翊在站牌的背面,找到一个隐匿的角落。

“事情有没有办妥,黎雨肯收你做学生了?”温狐清的脸上浮有笑意。

“哥,真不应该听你的,去选择坐公交车。我现在连他家都没找到。”温狐翊有些埋怨。

黎雨想挫一挫你的锐气,我温狐清,只能舍命陪君子。

事情言简意赅的讲述着,电话那头认真的听。

还点着头,可惜温狐翊看不到。

“那用不用我给他打个电话?”温狐清像是在拯救落难的孩子。

“不用。”对方并不领情,一口回绝。

“真不用?”温狐清的语气充满了诱惑。

“嗯。”温狐翊抬眼看着周围的黑。

还有路灯的白光。

“好。那祝我亲爱的弟弟,吉人自有天相。定能逢凶化吉。”温狐清最后送上早已准备好的心灵鸡汤,鼓励地说道。

电话挂断,温狐翊有苦难言。

心里考虑着打个网约车。

再不济,打开导航,在附近随便找个酒店暂且住下,凑合一晚。

叮铃,微信上弹出一条消息。

黎雨:五点下的飞机,还没到?

四五年不见,自己昨天特意染发,买的墨镜。原是,想让那人“刮目相看”。现在的处境,着实狼狈了些。

温狐翊捏着手机,盯着屏幕上的简短文字,呼了一口气。

没有回任何消息。

对方不急,似是等待。

也没有继续发摧促他的消息。

靠近市中心,夜晚比白天更有烟火色。即使是郊区,叫卖声也毫不逊色。

黎雨站在温狐翊的后方,注视着他静止的背影。

那个身影独自矗立在角落,淡漠而孤寂。

黎雨手中拿着一串冰糖葫芦。红红的山楂球包裹着糖衣,诱人,可口。

他脚步沉稳有力,朝眼前人走近。

“温狐先生这是迷路了,可需在下为你引路?”黎雨的声音似风铃般好听,眼前的人顿了一下,转过身来。

他们,独有的接头暗号。

按照以往,下一句应该对上一句:劳黎先生带路。

“不许说我老,听见没有?”黎雨认真训斥淘气的他。

“我说的是‘劳’不是‘老’,明明用的是敬称。你还不满意?”温狐翊辩解道。

“那也不行!”黎雨的语气不容质疑。

“你这人好生霸道,我有点承受不了。我的心已经被你的语气伤到了。现在,我越按越疼。嗷嗷,好疼。”温狐翊捂住胸口,半垂下腰,露出十分受伤的样子。

眼睛湿漉漉的,看起来委委屈屈。

真像那回事。

“,用心良苦。

六一居士的《五代史伶官传序》

“我学了,可学不会。不是吗?”温狐翊想起自己的前例。

“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你若愿意钻研,会有收获的。”黎雨循循善诱,带有鼓励。

选自韩文公的《师说》

“我同学们暑假也在打游戏。他们也在玩。”温狐翊并没有听进耳朵里。

“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要往好的方面学。"黎雨依旧和声和气。

选自孔仲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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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语?先进》

“哥,你说话能不能正常点吗?我听着膈应得慌。”温狐翊有些不耐烦。

还有,瘆得慌。

头皮发麻。

“你若认真预习课本,我会这样?”黎雨边说边把玩的发烫的电脑合上。

“哥,你是最懂我的。,写。本不是他所擅长,可他照样去做,去随着他的路子走下去。

不过现在还没学会太多。

近水楼台先得月。

的《回乡偶书》。

“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

章心酸啊。感觉自己写的也不过分,怎么就涉暴了呢。

他坐在电脑前发愁:《秋高气爽》是在吃饭的章节断更,《距离》也……

了言感慨万千,难不成应了自己说的那句:人是铁饭是钢,一写吃饭就断章。

叮铃——叮铃——

qq群里手机上弹出编辑发来的一条消息:沈爷举办了一场大型的舞会,你可一定要来哟。

了言:??ˊwˋ*??

喝醉酒的枫叶跳起了热情奔放的拉丁舞,于是满山遍野染成了辣椒红。

汗滴和温雨走在蜿蜒的小道上,脚底儿下踩着这条被雨水冲过的坑坑洼洼小路。秋天一到,这地面上如今满是厚厚的枫叶,一踩便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汗滴今天特意抽出自己的时间想和温雨独处,万千百计为自己找理由。这不,死皮赖脸的他听说温雨要走,于是屁颠屁颠的跟在后头,还整了一句:“我顺路,咱俩一起走吧。”

途中刚好经过钱苑栽种的大片枫树林,接着汗滴小机灵鬼便像打开了话匣子一样唠个不停。他一会儿捡起一片枫叶说:它象征着“深情的爱人”,一会儿又对温雨科普:枫叶孕育着“坚毅”。绕来绕去无非还是绕到了一个中心点——我们像极了一对恋人。结果是,温雨仍摆着一张冰冷不笑的脸,完全没有融入其中。

“浪漫至死不渝的爱情,差不多就是两个彼此相爱的人,十指相扣,漫步在这枫林间,溜达溜达,感情越来越深,然后手牵着…”,另一个“手”字还没有说完,汗滴就从左边绕到了右边,想去触碰温雨的手,意料之中的,对方触电一般的甩开了。

“你真无聊。”汗滴有点尴,只好双手搓搓。

“你才无聊。”温雨声音冷淡。

“好好好,我无聊,我无聊行吧。”汗滴又从右边绕了过去,回到左边。

“别玩了,我对你没感觉。”温雨戳中对方的小心思,开门见山。

“嗯,我知道。”汗滴说一完,就揪准温雨没有的防备时间点,一把将温雨压倒在枫叶堆上。

欺压上身。

汗滴的一条腿弯成九十度落在温雨双腿之间,膝盖顶在了温雨的胯部,双手牢牢撑在地面保持平衡。两人近在咫尺,汗滴可以清晰地看到温雨的眼睛,鼻梁,嘴唇,脖颈:“真的……没感…觉…吗?”

一边话着,一边开始了手上的动作。

腾开的右手在温雨的裤裆周围打着旋儿,纤细的手指挑动着睾丸的部位,慢慢摩擦。就在他准备拉开温雨裤子拉链的时候,躺在地上的人侧过头,扯嘴笑着:“别碰,我嫌脏。”

声波在耳蜗停留了很久,荡漾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涟漪。

手,顿住了。

呵!

一只饿极发狂的老鼠探头探脑的从洞子里钻了出来,好不容易壮起了胆子,鬼鬼祟祟的想要去偷吃地面上落下的一颗花生米。谁知,主人仅仅只是温柔的一句轻声细语,甚至连呵斥都谈不上,但那个老鼠却吓得浑身打颤。花生米撒在地上,没有被抱走,可那只老鼠却像触电了一般快速逃离,逃离开那不属于自己的领地。

汗滴将手抽走,背到身后,他的脸上挂着满不在乎的笑,只是笑容有些勉强:“整天干活嘛,确实脏。”说着,他就从温雨身上起来了。

仰躺在枫叶堆上的温雨没有给予任何回应,双臂仍是大敞着,和之前倒在地上的时候一样,他看着天上漂浮的云慢慢移动,怔神。

汗滴别过头望着周围的枫树,笑容带有僵,不过幸好温雨瞧不见他那个丑死了的表情:“我刚想起来钱苑还吩咐我有其他的事情要做,我就先走了,不能陪你一起欣赏这儿漂亮的胭脂红。”

话交代完之后,汗滴哼着小曲儿朝着相反的方向走了。

温雨的内裤早已湿湿哒哒的,因为,白色的液体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就在刚刚汗滴碰他的一刹那。

他阖着眼,不想动。

——十年前

道上势力划分由高到低排:谢家,林家,温家,钱家,沈家;

——十年后

道上势力划分由高到低排:沈家,谢家,温家,陆家。

钱苑入狱,钱家就此没落,兄弟走的走,散的散……入狱原因:强暴谢家的二女儿。钱苑百口莫辩,为了钱家上上下下的几百口人,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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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认栽。令他最嘲讽的是,证人是林棠。

接着就是林家公司破产……

令其他四家最意想不到的是,曾经最不起眼的沈家在短短的五年之内占据老大地位,并且位子越坐越稳。沈老爷子退位后,沈家二公子沈洛便是一把手,处理派系纷争以此来维持着平衡。

陆家也是后起之秀,不过一直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这几天沈洛名义上是出差,实则是清理门户。他连续几天几夜都没合眼,一直在疲倦地下达各种命令。趁着晌午的空档,他给谢言打了个电话,谁知道对方给他来了个关机……

钱苑更是指望不上,家里有个娇宝贝。

钱苑骂林棠“身体是不是是纸糊的”,总共才做了两次,林棠身体就吃不消了。钱苑千哄万哄让林棠吃饭,可这个耳不聋眼不瞎嘴不哑的人,硬是不声不响躺在床上,死倔着。没办法,钱苑抽了他一顿,林棠才乖乖听话。天杀的,一个三十岁的人整……otk合适吗?若是之前,林棠估计会在钱苑面前嚷嚷着要跳江。现在的他,不过是一个“唯唯诺诺讨生活”的人罢了。

钱苑对林棠是真感情,可林棠对钱苑只有“愧疚”之情,而且还不多。他只是苦于无法挣脱命运枷锁的人,一个类似于废人的废人,一个曾经喜欢过一个女孩的人。

他不是同性恋。

之前的林棠是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人,可以什么都不用操心,他不是没过过好日子,他有过……

林棠身上还值钱的东西——大概只剩下卑贱的温柔。

他有妹妹要养,他必须得活着,也必须得赚好多好多钱。钱苑现在在他身边,他可以说是有了一个“大靠山”。

十年之前,他可以为了争夺利益害钱苑一次;十年之后,他不过是学着自己的父亲再走一遍老路而已。

谁叫钱苑喜欢自己呢?真是愚蠢。

晚上十点三十分。

忙的焦头烂额的沈爷连茶水都喝不上,而谢言却在een酒吧里陪着汗滴干了一瓶又一瓶的红酒。

“真是爷们,走一个。”

“你的杯子怎么…在晃…”失恋的汗滴捏不稳洒了大半红酒的杯子。

“晃什么晃?继续喝。”谢言再怎么说也是混大的,喝酒对他来说都是小意思。

“不行,实在喝…不了…了。”汗滴滑到地上。

“不是要和我比喝酒吗?来呀。”

“我他妈…比……不了。”汗滴双手乱舞,咕哝着。

“要不你就从了我,从此吃香的喝辣的小爷都包了。”

“从你大…爷的,你勾搭温……雨不过瘾,如今又勾搭上…沈洛,现在又来勾搭我,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你安……的什么心?”汗滴脑子清醒了片刻。

“你说我安的是什么心啊?”谢言的指腹划过汗滴的脸颊。

“滚,老子……不想看见你。就你这样的,你配不上温雨。”汗滴把谢言的手打下去。

“你倒是有能耐,怎么不见得他追着你跑?”

“你……”汗滴坐在地上,随手抓起了一个空酒瓶子想要往谢言身上砸。

“这么暴力,我喜欢。”谢言熟练地解开了一粒衬衫上纽扣,敞着怀。

这个地区夏天不太热,稍微刮点风,倍感凉爽。

了言刚从超市里出来,裤兜里的手机叮铃响了一下:帮哥个忙,地点gueen酒吧。

了言:ok

右手拎着一大袋东西正在过马路,了言猛得脚步一轻,感觉有什么东西掉了。扭头一看,地上果真掉了个东西。没有戴眼镜的他赶紧跑过去去捡,拿起来的时候,了言懵逼了一圈:鞋底儿为什么会掉?

不等了言多想,他赶紧过了马路。

左瞅瞅,右瞧瞧,了言呼了一口气:得亏没人。

正在庆幸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脑子转的贼快的了言直接把鞋底往怀里一揣。

对面是了言的死对头。

“哟,今儿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池塘笑着问。

妈的,干嘛非要跟我并肩走?

了言心里骂了一句。

“太阳现在就在西边,快落山了,你不知道?”

“你站在这儿干什么?”

“我今天心情好,站在这吹吹风,碍你事了?”

“陶冶情操啊。”池塘挖了挖耳朵。

……

两人又拌了几句嘴,池塘离开了。

接着了言就开始自由自在地龟速前进……

走在路上,了言天马行空的想着:这鞋是穿不成了,鞋底留着回家做纪念品。等哪天自己出名了,没准这些就是珍藏版。加油,了言。

gueen酒吧。

“怎么来这么慢?”谢言抱怨着拖拉的了言。

“路上耽误点事儿。”

“给他拖走,钱一会付你账上。”

“谢谢哥照顾我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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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想跟我混啊?”谢言挂着嘴边的话又出来了。

“得,还是不要。”了言笑着拒绝,毕竟谢言这人是真的不靠谱儿,而了言还有一家老小要养活着呢。

谢言和了言认识,纯粹是因为一场乌龙。

当时在论坛上人们把“言哥”错认成了“了言”,闹得挺尴尬的。幸亏谢言说了一句“我们是‘谢了’cp,各位磕不磕?”

一群吃瓜群众这才罢休。

了言是个无权无势的作家,先后经历了一堆糟糕事儿……

本来他写书就不赚钱,如今他的人品连同书品一同下跌:

一些粉丝问他为什么不更新?

他回了一句:我想要生活下去。

好吧,他又被黑了一次。

微博热搜抄袭借鉴还想圈钱的“了作家”

下面的评论很多都是骂他的。

当时他看到人们拿着调色板趾高气昂的对他说:真不知廉耻。

怎么?一个连温饱都成问题的人还要在夜晚加工比对调色板,还要去读对方的作品……

有些东西是不需要解释,因为解释起来没有任何意义。

好无聊啊,他的作品还没有完结呢。

《距离》断更是有原因的。

他更了最后一章:吃饭。

是的,他也只剩下这些。

谁知道,涉暴了。

都是命吧,没准上天也是觉得自己辛苦了呢。

……

了言有点水逆,刚解决了一个问题,又产生了一个问题——被骂蹭流量,也就是他和谢言在论坛上闹的那场乌龙。

天杀的,让一切都结束吧。

“喂,在想什么呢?”谢言看着他精神有点不佳。

“在想你,想的入神。”

“来到哥怀里睡。”谢言不正经道。

“一晚上多少钱?”

“包吃包睡还陪聊天,你说多少钱?”

“比我写书赚钱吧。”

“自然,来不来?”

“我活的越来越颓废,真不知道自己活着个什么劲儿。真不如你,无论干什么,都潇洒的厉害。你挨个枪子儿,还非要发个朋友圈乐呵半天。”了言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笑着说。

“你也想跟我喝一杯了,看你满脸假笑,比汗滴这小子还难过。”谢言决定做个人,一次性安慰两个“受伤人士”。

方便还省事。

“我喝不起,不喝。”了言实话实说。

“我请了,喝不喝?”谢言慵懒的靠着沙发。

“汗滴不管了,我就给你喝一个。另外钱还要给我到账。”

“我缺少乐子,今晚就你了。”

“不卖身。”了言坦白道。

“别拘着,我有人。”谢言放荡的笑着。

酒后吐真言,这句话对于一些人可能一点也不假:“谢言,你说……我当时一直被骂,要是你……没帮我……的话,我……估计是熬不…了几年了。”

“肾虚?”

“瞧你说这浑…话,我大好青…年一个,肯定还能活好……多年。”两人你一嘴,我一嘴的。

了言这身子,随时会挂,要是之前,他肯定不会喝酒来泄愤……

还能活几年?该喝就喝。

“我……好累,我他妈……好累。”了言是个“一杯倒”,才喝一杯就睡了。

谢言还准备倒酒时,怀疑自己是不是多余叫他来给自己添堵的:“又多了一个,唉,你们这酒量……堪忧。”

gueen酒吧今天被谢言包了,冷清的很。

谢言这回是真的没人聊了,这才想起来沈洛。

关了机的手机再次被开启,他发现有一个未接电话——沈爷。还是五小时打来的。

“沈爷啊,我的手机关机了,这不刚开机就给你打电话了……你消消气,消消气嘛。”

“在哪?”

“在…een酒吧。”斟酌再三,谢言说出了口。

“几个人?”

“汗滴和了言都在这儿。”谢言说完又补充了一句,“他们都醉了。”

弦外之音:过来帮忙。

“我还有事儿,你好好玩。”

嘟—嘟—嘟

谢言准备再说些什么,对面的人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自找麻烦。”谢言给自己灌了一杯酒。

没醉,但喝饱了。

两个醉鬼一个一个安置回家。

汗滴被带走……

赶巧,池塘过来了。于是谢言负担直接没有了。

“交给我吧。”池塘手扶着了言的腰。

“嘴别那么毒,小心老婆被吓跑,带孩全球跑。”

“他跑不掉。那次多亏你帮了他,我替他谢谢你。”

“我们那个‘谢了’cp,你不生气了。我可是记得某人把我揍了一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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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该。”池塘想想就来气。

“沈洛过来了,我就不跟你聊了。”谢言朝沈洛挥了挥手。

对方点点头。

谢言上车。

“满身酒味,谁让你喝的?”沈洛对身体健康极为重视,平时很少喝酒。除非是推不掉的酒局,否则是不会喝的。

“不解风情。”谢言的手勾上了沈洛的脖颈。

“是吗?”沈洛手臂搭在谢言腰间,一用力,谢言就被抱了起来。

整个身子一空。

“又想摔我?”谢言勾唇一笑。

“不摔,我想做。”沈洛欺压上身。

“来。”谢言浑身躁热难受,领带一扯,掉了。

沈洛捡起来,直接隔窗扔了。

???

算了,扔了就扔了。

没过几分钟,上衣裤子也扔了。

裤衩都不放过。

我去,这就不理解了。做就做,干衣服什么事?

“我喜欢光着的。”

谢言来了一句:“巧了,我也喜欢。”

谢言是真不害臊,什么都没穿,说话也脸不红心不跳。

正要解沈洛衣服的时候,一个司机走了过来。那位司机不知道是不是见的多了,反正就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大概是没有往后面看,也或许是不感兴趣。

沈洛,你给我玩阴的?

谢言盯着沈洛,一副“我死你也别过”的表情。

沈洛拍了拍大腿,谢言就乖巧的坐上去。

车上没有拉档板,那位司机礼貌的为他们提供了服务……

谢言攥紧了拳头:这司机是给他当监控的?

“哈…嗯……”谢言股间被塞的按摩棒振动着。

“很好听。”沈洛抚摸着谢言的小腹,一路下移。

“沈洛,我不够坦诚吗?”谢言完整的说着。

“不想和你做了,倒胃口。”按摩棒被关掉了。

“那你这干什么?”衣服也脱了,裤子也脱掉了。到头来你给我说一句:不想做了。

谢言离开了沈洛的怀抱,坐在了右边座位上。

“好玩不是吗?就像你说的,玩一个不过瘾,可以再换一个。”

“你认为我对你不认真?”

“你有认真过吗?谢言。”

“那你放我下来。”

“谢家公子大晚上裸奔是闹哪一出啊?给自己的父亲争光。”

“是,给我父亲争光。”

“你要想害我就明着来,别对我投怀送抱的。我他妈嫌你恶心。”沈洛一拳砸在车壁上。

“事情也要分个先来后到,到底是谁先害的谁?你自己心里清楚。”

“我清楚还会跑大老远跑来问你?”

“谢家产业受打压不是因为你吗?你敢说不是你?”

“我是正当竞争,别血口喷人。”沈洛一遇到谢言,就莫名的沉不住气。

克星。

“瞧不起的伪君子。”谢言笑道。

沈洛本计划让他脱光衣服直接赶下车,然后再找来一群媒体记者拍一些裸照发给谢卿。

可他到底是下不去手。

“穿好衣服,滚。别再让我看到你。”脚底下是一个装衣服的箱子,沈洛踢了过去。

谢言果真就大大方方的把衣服穿上……

太他妈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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