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琪含了泪,一字一颤地说:“是心疼你。”
玄烨示意她入怀,她便半躺下靠在玄烨身边,皇帝用被子将她裹在一起,疲倦地说着:“你知道我见不得你哭,既然心疼我,就不要让我再操心。你在身边,朕就不是孤零零的,就什么都不怕了。”
他们俩都累,皇帝车马奔波数日,岚琪亦是几日没合眼,彼此不再说话,只相拥而眠,玄烨总算踏踏实实地睡了过去,岚琪半梦半醒生怕他的身子哪儿不舒服,隔天起来时,顶着一双发青的眼睛,反被玄烨责备:“你看你,还让不让我在这儿歇着了?”
而皇帝当真没离开,也不管外头的事务,朝堂上照旧如他不在家时那般运转,被囚禁的二阿哥则仍由大阿哥和四阿哥看守。在永和宫歇了两天,脚上的肿消退,气色也缓过来,岚琪见他好,自己也跟着好些。
他们只字不提那些事,因胤祥一回京就被打发到自己家里闭门思过,和二阿哥被囚禁完全不同,她也就不用为十三求什么情,过阵子必然有个说法。岚琪一心一意只想把玄烨的身子养起来,而皇帝过了那一阵震怒,也思量着自己的身子,思量着朝廷的未来,气也是这样,不气也是这样,他必须要为更重要的事保重身体。
那几天偶尔有妃嫔过来问安,岚琪也不想一人独占皇帝,但玄烨懒懒的,与她们说不上几句话,一直到九月十七那日,才有了头一件正经事,皇帝忽然下旨令腾出咸安宫,将二阿哥一家子迁至那里,从今往后没有旨意咸安宫内外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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