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生活远没有誓言那么美好,她一次次等待,一次次失望。
就在几乎绝望之际,她等来了晴天霹雳。
教授在一次车祸中,死了。
那么彻底、干脆,让她伟大至真的爱情灰飞烟灭。
她请了一星期的假赶去参加他的葬礼,却被他的妻子骂了个狗血淋头,一盆脏水把她从头浇到尾,浇熄了她最后一点对爱情的渴望。
回到家,冷静下来后她才注意到另一件重要的事。
她,例假没来。
她有些慌,有些乱,算算日子,推迟了七八天。她急忙买来试纸,清晰的两道杠验证了她的猜测。
就在她心烦意乱,不知所措时,许辉出现了。
就好像上天特意为她开了一道门,时机掐得非常准。
但她也清楚的知道,这是最后一道门,以后,恐怕再也没有这种机会了。
没犹豫多久,她就做出了重要的决定。
傻傻的为爱付出一切的女孩已经死了,她要做现实的触手可及的阔太太。
她把一切设想得很好,奇怪的是,许辉似乎不怎么配合。
他的态度忽冷忽热,简直要把她搞蒙了。
她能等,可肚子里的孩子不能等,她只好采取一些措施,用最狗血却也最有效的办法拴住那个花花公子的人。
孩子和母亲,双重保证。
于是,第二天一早,她穿上了用三个月工资买来的衣服出现在许母每个星期都会来三次的美容院。
她的笑容自信而美丽,一切,都该在掌握中。
许辉一进家门明显感觉到这突然转变的气氛,直觉不会有什么好事。
母亲金美宣一个劲地咧嘴笑着,倒不出声,笑得有几分神秘,却又像是怕他不知道这份神秘似的。
爷爷还算正常,只不过两只精明的眼睛会时不时从手里把玩着的小茶盅移到他脸上,深沉而诡异。
奶奶和姑姑像憋了一肚子坏水的狐狸精,一老一小掺合在一起,把他从头到尾算计了一遍。
父亲向来不怒自威,只在他进门时锐利的眼神扫过去一次后就不再看他。
许辉疑惑地瞅着这一大家子,小心翼翼地说:“我回来了。”
奶奶几乎全身上下每一根汗毛都在不可抑制地笑着,“回来了,快,来吃点水果。”
不知为何许辉总有一种“此地不宜久留”的感觉,“我不吃了,有点累,上去洗洗睡了。”
金美宣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儿子身边,“慌什么,来,坐一会,妈有话跟你说。”
许辉刚一坐下,金美宣就挤到他旁边,“儿子呀”
母亲刚起了个头,许辉急急打断,“妈,其实咱家沙发挺大的。”
金美宣被他说得一愣,两三秒后反应过来,一巴掌打他背上,“妈和你挤挤怎么了,这不是挺长时间没见你了嘛!小白眼狼。”
许辉哭笑不得,“我奶还在呢,您可不能得老年痴呆啊,我昨儿在家睡的,咱今早才见过。”
金美宣身上掉下来的肉,他能不明白这小子在岔话题,稀里糊涂地闹几句就让人忘了来意。平日里,她也随他闹,可今儿这事不一样,她非得弄明白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