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躺沙发上看电视时,他不可避免地又想起了许辉。
毕竟在一起生活了两个月,很多事都溶入了一起。
吴景安指着大电视抱怨道,“我家才多大,你买那么大电视,不怕闪瞎你镶了二十七年的钻石眼啊!”
许大少不满地撇撇嘴,“就因为你家小我才买55的,谁知道显得更小了。我说,那客房留着干嘛,不如打通了,做一个大客厅怎么样。”
柔软的沙发上似乎还留有两人的体温,那一声声情动时的低语响在耳边。
他的声音低沉热切,缠绵的爱语回荡在房间的每一角,“景安,我爱你……景安,你里面好热……景安,叫我的名字,快。”
吴景安的嘴角勾起苦涩的笑,那回忆真切,一点一滴都带着无法言喻的痛。
他需要离开,哪怕只有一个星期,逃离这个地方,就好。
虽然伤口不深,也需要时间愈合。母亲的家,应该就是疗伤最好的地方了。
这些家电想必许辉也不需要了,以这个为借口再见他,只怕自己会忍不住心软,忍不住——
还有那枚戒指,他带走了平安,留下了许你。
更加没有还的必要。
他可以肯定地说,许辉当时是爱他的,那份爱浓烈深沉,却无法持久。
情深时无所顾忌,再傻气的事也做得出来。
情薄时同样无所顾忌,再过份的事也做得出来。
他的爱不掺一丝假,他的爱,却已经过期。
吴景安要的,是一份长久,过程平淡也好,他希望的是像哑叔和张叔一样的细水长流,天荒地老。
说他天真也好,有些坎,是怎么也无法迈过的。
也许会有一时的伤痛,他却不后悔选择分手。
本来就是不合适的两个人,即使现在勉强接受,将来,同样的事或者更糟糕的事,会把他们留给对方的最后一丝好感磨光。
分手,是必然。
第二天一早,他背着简单的行李坐车去了T县。
分手之后,许辉的每一天都过得很精彩。
他不再去上班,每天和廖胜英他们几个泡在一起。
打球、唱歌、度假、泡MM,日子,怎么颓废怎么过。
他又回到了以前纨绔富二代的生活,泳池边喝着红酒,低下头和怀里搂着的美女深情接吻。
笑容肆意放纵。
廖胜英陪着他一起瞎胡闹,Party天天开,纸醉金迷、夜夜笙歌。
许家对许辉一直采取放任的态度,像他姑当年说的,只要他不杀人放火、作奸犯科,闹就闹点,随他去。哪个有钱男人年轻时没花过,他家许辉又不缺胳膊少腿,有女人缘太正常了。
只是最近许辉闹得有些过,公司不去,家也不回,甚至连打他电话也一概不接,他妈不放心了。
知道他平时常和廖家的小子混在一起,他妈的懿旨直接颁到了廖胜英头上。
电话响起的时候,廖胜英正搂着一妞会周公呢!冷不丁被吵醒,他看也不看手机,没好气地大吼一通。
许辉妈带点阴阳怪气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哟,这胜英脾气见长啊!长辈也不放在眼里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