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里老人有个说法,想要孕中雌性平安,父体必须时常守在身旁,两人的精气共同供养,便能保胎安康。
子兰逃避一般埋头在他胸前,欢爱过后的身体又满足又疲累,让他连思维都迟钝起来。能拖一天是一天吧,既然他把事情都坦白了,子钰也没露出厌恶的表现,那就代表还有戏?
只要一想到心仪的哥哥也是喜欢他的,心里就浮起一股甜蜜的暖意。
子钰握住他的手,送到唇边亲了亲,又安抚地顺着他背脊,心里万般柔情,尽化为这轻轻的摇晃。
“睡吧,等你醒了我们再聊。”
之后他们在这山洞里又待了十来天,每天都是这般不可描述地粘在一起,渐渐的子兰也放开来了,什么娇态都自然流露。
他发现一本正经的子钰特别喜欢听他叫哥哥,特别是在临近高潮的时候,只要他软绵绵地叫一声,便激动得双眼通红,仿如要生吃了他一般,他何尝在子钰脸上见过如此剧烈的情绪波动?自然变着法儿,把“哥哥”这简单二字都叫得婉转诱人。
“唔……这是哪里?”
子兰揉揉眼,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声音还带点睡意。他此时被子钰抱在怀里,两人坐在飞舟之上,一路风驰电掣地往白虎族所在的山谷而去。
“回家。”
子钰低头碰了碰他的的唇瓣,他用柔软的狐裘包着人,一手在后腰处轻揉,舒服得怀里人小猫一样哼了哼,把脸在他胸前埋了埋,眯着眼不肯起来。
“再睡会,还有一段路程。”
“唔……怎么这么快……就回去了……”
子兰含含糊糊地问,他的发情期刚刚过去,因为情事和怀孕的双重负担,他现在精神很差,每每一天要睡上十来个小时,要是回去的话,怕是惹人生疑。
“不怕,你就住我寝殿里,我自有说法。”
子钰的声音天然带着镇静的效果,边说还边低头亲他,把他那点小抱怨都吞没在唇舌中。
“唔……嗯……”
子钰垂落的发丝和他的混在一处,两人都是相似的银发,身上的衣衫也近似,仿佛一对双生儿般,有种禁忌的美感。
“嗯……啊……不要了……”
子兰好不容易才挣开了这粘人的纠缠,他一手按住追过来的唇,小声道:
“别总是发情,唔,让我睡会儿。”说着又打了个哈欠。
“好,你睡吧。”
子钰一见他又困了,自然不闹,只是意犹未尽地蹭了蹭他脸颊,声音浸染着欲望,显得更低沉:
“被兰儿传染了,我也像是快要发情了。”
“胡说,哪有传染的。”
子兰微微嘟嘴,也不跟他纠结,寻了个舒服的姿势便又睡了过去。
等他再次意识清醒时,早就在寝殿的床上了,这寝殿,自然是子钰的。
“醒了?”
子兰一睁眼,便迎上了一双幽黑的眸子,那里头如同一汪深潭,独独映着他,两片好看的薄唇微微扬起,是一个温柔的弧度。
“阿钰……我……在你房里?”
他抬眸看了看,这里的陈设不似他的寝殿,床上有股淡淡的木调芳香,正是他不久前特意调制给子钰的香料,用几个漂亮的小荷包装着,正挂在帐子的两边。
“嗯,还困吗?”
子钰见他眼角还是红红的,头发散了几缕在脸颊上,便伸手过来给他撩开了,顺势摸着脸颊不放,问道:
“饿不饿?要不要吃点……”
“唔!你不许!”话未说完,子兰就一把捂住了他的嘴,脸都羞红了,恼怒地瞪着他:“不许做那个!要节制!”
子钰闻言眉眼一弯,竟然笑了。
“笑什么!都怪你!”说着他自己倒不好意思,垂下眼眸,捂着人的手也松开了,“一个色情狂……”
手上掠过一股温热湿润,他知道是子钰在吻他,从指尖到手掌,在手心处来来回回,缠绵无比地舔吻,湿漉漉的,像是讨好,又像是无比的珍惜。
“唔……不要……”
他不知道自己的声音可以这么软,明明不是在情事中,却莫名地感到身体躁动,下腹处涌出一股热流,更别说那处日夜承欢的地方,已然节奏地收缩着,等待着舒服的慰藉。
“不要……啊……别……”
子钰翻身将他压在了下头,自然地介入了他的腿间,曲起膝盖,轻轻地顶弄着情动的地方。
被仔仔细细地舔过一遍的手总算被放开,子钰转攻他的唇瓣,在再次亲吻之前,轻轻问道:
“不要什么?”
“唔……不要……唔……嗯……”
子钰当然不会给人回答的机会,他早就忍不住了,把人从飞舟上抱下来送到寝殿,挥退了一切紧急事务,仅仅为了陪着他的兰儿睡觉。
这眉眼无论怎么看都不会厌,皮肤的触感,呼出的气息,身体的弧度,一切一切都这么完美,完美得无论哪处都讨他欢喜。
他突然就很想感谢已经仙去的父亲,把兰儿送到他身边,从那么早开始,就让他们两人一直在一起。他们知事之后的每一个成长阶段,都有彼此陪伴,携手并进,从未分离,这何尝不是世间的爱情?
不离不弃,互相扶持。
没有人比他们更熟悉彼此。也没有人比他们更能了解彼此。
“唔……你怎么……随时随地发情……我以前也没觉得你这般禽兽……唔……”
子兰被亲得舌头发麻,说话没那么利索了,加上孕期的影响,身体也极度渴望父体的接触,此时软成一团在他下方,任由子钰快手地撕了他衣服,露出一整片光裸漂亮的身体。
“以前,”子钰又重重亲了他一口,这才迅速下移,热唇贴着他的小腹,轻柔地印下几个吻,“那是我忍着。”
“唔……不要亲……啊……”
子兰简直被他搞疯了,腹内的一小团精气也像在和应一般,竟然震动了几下,惊喜地子钰声音都不对了,抬起头来狂喜道:
“宝宝在应我!你感受到了吗?”
“胡说!”子兰又急又羞,几乎要咬到自己舌头了,他两手护着肚子不给他亲,抬腿就去踢人,嘴上却说:“别这样……唔……好奇怪……啊……唔……别……”
“为什么?那是我们的孩子。”子钰轻易擒住了他的双手,使了个法术将他们困在一起,顺带覆身上去将人压得严严实实。
“唔……别说了……”
子兰摇头,已经羞得满脸通红了。
“敢做不敢认?当初把我灌醉的是谁?”子钰莫名觉得现在的兰儿可爱,他刮了刮人火烫的脸颊,声音伴着点笑意。
“唔……再说……就下去……”
子兰别开脸不敢看他,反惹得子钰玩心起,他刻意贴着人耳朵呵气,用性感低沉的声音撩道:
“下去?兰儿舍得吗?早上还哭着和我说哥哥不要走,哥哥还要……”
“啊……你别……唔……”
子兰转过脸去要制止,正好被子钰逮着了机会,又霸道地亲上了,下头灵活地探进一指,湿润的洞穴乖顺地吮着他,那熟悉的热度让他也有一瞬间的失神,听着人含含糊糊地溢出的哼叫,更是箭在弦上了。
然而在这之前,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必须先讲明白。
“兰儿,宝贝,”他额头抵着气喘吁吁的美人,嘴唇依旧粘连在一块,见人双目迷离,还微微伸出舌头来索吻,心里更是涌起柔情万种:
“宝贝,我爱你,我在位的一天,都不会再有皇后,我这一生,从始至终都只有你。至于名分,你想要公开我们就公开,谁敢多说一句闲话,我都会让他们永远闭嘴。”
“嗯……唔……啊?!”
这下突然的告白将子兰从滔天情欲中吓醒,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顿了足足有三四秒,才涌出泪水,一下挣脱了被缚住的双手,狠狠地抱住了身上的男人。
他爱了几百年,爱得几乎要疯魔,爱到最后他也觉得希望渺茫,只求春风一度的男人,如今,真切地跟他表白。
从连日来的激烈情事中,他也曾感觉到一丝丝爱意,只是未有正名,他也不敢道破,生怕稍有差池,便弄碎了这好不容易的美梦。然而子钰却明明白白地说了出来,更说从此以后只有他一人。
子兰忍不住又哭又笑,几百年的梦想成真,这一刻真让他死了也值得。
他搂紧了子钰,鼻尖蹭着他脸颊,热乎乎地,像幼时撒娇一样,然而子钰却没给他太多的欢喜时间,一手分开了他的腿,硬热的柱体便熟稔地往里送。
“啊…………唔…………慢点…………啊……啊……”
海蓝鲛纱制成的蚊帐节奏波动,那本来平静无波的帐面,泛起了一圈圈涟漪,从内往外,渐渐扩散。
他们识于幼时,彼此都将对方当作特别的存在,感情在不知不觉中早就发酵成熟,直至今日,终于酿成美酒,芳香醉人。
醉倒了彼此,也让日后的人生,醇香弥漫。
番外三父亲和叔叔的场合下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