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纪溆十动然拒,在祝阑的极尽诱惑下守住了底线,他推了祝阑一把,强笑着取了早餐放到餐桌上,热络得像个好客的主人家招待贵客,招呼着祝阑快吃。祝阑啧了声,嘀咕了句:“没情趣。”
纪溆:是的我就是没情趣的死直男大小姐你可快放过我吧。
祝阑嘟嘟囔囔地拉开椅子用餐,期间还试图故伎重演去顶纪溆的腿间。纪溆这回学聪明了,狂塞了几个小笼包,腮帮子鼓鼓囊囊地嚼,当即双手投降起身离开餐桌表示自己吃完了。祝阑看他刻意躲开,脸上的表情又有晴转多云的倾向,纪溆可是怕了他这变脸,难道大小姐这些年不是出国而是去川渝学国粹的吗?他连忙坐过去搂着人胳膊安抚,好半晌才把这只阴晴不定的大猫咪呼噜顺毛了。
纪溆倒是觉得家中肯定不知不觉被人塞了什么东西,但祝阑在这,他不方便检查,明说更是难逃敌手,只能忍着想把这尊神送走。饭后祝阑非要送纪溆上班,纪溆百般推脱,用“你和我好歹还是合作商关系,要叫人看到这可怎么办”这种烂俗的句子把人哄好。纪溆连忙收拾垃圾打理自己,洗漱剃须戳上隐形眼镜,祝阑意外没跟着,而是慢条斯理拐到纪溆卧室,张开双臂面朝下倒在枕头上。
柔软的床铺接住男人精壮的躯干,甚至还让他颇有童心地弹了弹,纪溆自己爱干净,又常年用香水,因此卧室的味道清爽得有些过分,俗话说“卧室整洁无异味,不是伪娘就是gay”,虽然纪溆自认是个双性恋,但确实得承认,这话可能、大概、或许是有那么一定的道理。
纪溆一拐出来,就看到祝阑扑在自己床上躺尸的模样,他拧起眉头:“你在干什么?”纪溆是很反感被人入侵私人领地的,但此时皱眉还真不是因为对方扑在自己床上,而是他这时才突然惊觉——祝阑居然没拖鞋就进自己家里了!祝阑从床铺里抬起头,动作相当做作地撑着自己两腮,冲着纪溆直眨眼:“亲爱的~人家只是想闻闻你的味道嘛。”
纪溆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嘴一秃噜,居然把腹诽的话说了出来:“想必在我上班的时候你也没少闻吧?”
纪溆:“......”
祝阑:“......”
有时在纪溆上班后,这间房子也不会因主人不在而失了人气,毕竟不速之客总是这样悄无声息地到来。在那些日子里,祝阑会轻车熟路地将钥匙插进房门内,换上自己准备好的拖鞋,十分自在地扑到沙发上伸了个懒腰。老实说,如果不是纪溆向来把家中打扫得井井有条,说不定就会给祝阑当田螺小伙的机会,让他很早就发现家中有外人来过。
祝阑经常这样消磨时间,先看一会电视,然后去冲个澡——当然,用的是纪溆的沐浴露,然后带着同款的香味去纪溆床上躺着刷手机,播放自己早就录下的珍贵视频,比如纪溆在家中健身或洗澡。有时候他也会在纪溆的浴室内手淫,想象着水珠是怎样滑过对方流畅的脊背,蝴蝶骨在他撑着墙低头冲洗时又隆起怎样的弧度,锻炼得益的腰肢纤瘦,肌肉曲线精干但绝不膨胀到令人不适,耻毛并不粗野,纪溆天生发色浅淡,连下身也不是黑乎乎一团,好似从头到脚都很精致。
然后祝阑就会硬起来,他倒是试过在纪溆床上手淫,不过为了防止弄脏床铺需要戴上保险套,他不喜欢,所以浴室更合适一些。
像这样光明正大当着纪溆的面铺在床上沾染对方的味道,对祝阑来说的确很珍贵。
“你当我没说!对不起!”纪溆生怕刺激到这尊神,连忙道歉认错就差下跪一条龙,却没成想祝阑居然一脸娇羞,连眼神也带上了迷醉的神往:“没想到溆溆这么了解我,果然,你一直痴恋着我吧?我也一直——一直都爱着你——”
怎么说呢,纪溆时常觉得,祝阑真的就是占着脸长得好才这么肆无忌惮,不然换个人,自己肯定舍得
报警揪他个私闯民宅。但是看着对方那双吊梢凤眼眨巴眨巴,长头发从肩窝处披散下来,搭在自己还带着布褶凌乱痕迹的床铺上,纪溆就克制不住地心软,甚至在想要不是当初分手,自己每天早上睡醒就能看到这种画面吧......
他叹了口气,也不提分手的事,毕竟祝阑现在看上去精神不像太好的样子,或者说他精神就没好过......纪溆也分不清楚,祝阑是不愿意承认两人已经分手的往事,还是真的精神上出了大问题,导致了记忆的错误,纪溆尽可能柔声地去哄:“祝阑,是不是该上班了啊?”
祝阑在床上打了个滚,变成仰躺在床上,神情带着点委屈,声音拖得很长:“你叫我全名!你都不哄我——”俨然一副如果纪溆不哄他他就要赖着不放的模样。
纪溆又叹了口气,其实也没什么负面情绪,倒不如说是被这种撒泼耍赖唤醒了往日的记忆,因而带了点好笑意味的无奈。祝阑惯会用自己的美貌和撒娇让纪溆哄着他,纪溆也觉得他这样很可爱,当时想着大小姐个头也不高,脸也嫩生得像是能掐出水,就算完全当女孩子看都没问题,更不用说很多女孩子还没这么漂亮的。当年也有班里同学说祝阑这样黏糊得像个小姑娘
', ' ')(',祝阑下巴一抬,脸上的表情便颐气指使地刻薄起来,“啊、这么说撒娇是女孩子的专利?要这么说,我也没看你阳刚到哪去——是不是你也跟我一样投错胎了,没想到我们还是姐妹啊!”
活脱脱就是刻薄大小姐嘛......
祝阑眼见要有真发作起来的趋势,纪溆快走两步,在他脑门上“吧啾”地亲了一大口,结果没成想倒是祝阑的脸红“噌”一下就漫了上来。他捂着脑门坐起来,嘴唇半张着,模样难得有点愣,纪溆有些好笑,又说不上来的有点心疼,刚想打个圆场,却见祝阑居然真的眼里逐渐盈起水雾:“溆溆......真的亲我了?”
纪溆很不想打断大小姐的戏,但是他也很无语啊!他又想笑,又心疼,抱着肩比出两根指头:“你好,祝阑先生,我不仅亲你了,而且就在这个早晨,刨除刚才那次,甚至还有两次,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祝阑:......
虽然他没有说话,但是从他的表情,纪溆可以猜测他应该想说“把我的感动还给我。”
纪溆真的很难说自己是怎样的一个心情,一方面,他想要和祝阑保持距离,毕竟分手多年,两人的变化也大得面目全......好吧,他自己的变化面目全非!分手的裂痕很难修复,更不用说是自己甩了对方,就算重归于好,以后也保不齐会因为之前的怨怼而生出嫌隙。但,祝阑这样勾引他,他作为一个成年男性真的很难把持住!情愫暂且不提,就光凭美色纪溆就没法无动于衷,除非现在上天给他一雷让他当场被劈出了凡心,不然纪溆可以百分之一百咬定:我!就是馋祝阑的脸还有身子!
真男人!要敢于直面欲望!
但是,额、逃避可耻但有用......还是先容他再好好想想吧......纪溆刚鼓起点燥意,却又蔫蔫熄灭了。
他心乱如麻,一时半会还下不了决定,只能哄着人出门上班,还被人又讨了两个面颊吻,这才好不容易摆脱这种甜滋滋儿的苦恼。纪漵来到公司,一如惯例检查行程和新插入的环节——
——下午五点于xxx酒店A04包间同赵家对外合作项目经理祝阑先生及其下属饭局。
——??????
纪溆倒吸一口凉气,这、这这这这这,是不是就是内什么,喝个小酒开个小房乱个小性的预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