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亚摇头，道：“我不是自责，是自卑……你像太阳一样，全身都发着光，而我……却越来越不堪了。”
“莱亚，你还记得我告诉过你，你是我的初恋么？”顾萌萌的话仿佛和煦的微风，熏得人心醉。
莱亚点了点头，道：“记得，你说过初恋是人最难忘，最美好的感情。我们是彼此的初恋。”
莱亚这话说者无心，一旁静坐的尔维斯却是听者有意。
心口沉了一下，「初恋」两个字就像是千金重的巨石砸了下来。
上次陪顾萌萌去见兽神的时候，见到了另一个世界的斯内勀，他好像……在那个世界里做了小萌的初恋。
这个世界有莱亚，那个世界有斯内勀，却唯独他这个第一伴侣，永远变不成她的初恋了。
顾萌萌的注意力全在莱亚身上，所以没有顾及到尔维斯的心情，只是温柔的趴在莱亚怀里说：“我们那个世界里，有这样一段话：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床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沾的一粒饭黏子，红的却是心口上一颗朱砂痣。”
“而我，很幸运。两者兼得。你是我的床前白月光，尔维斯是我的心头朱砂痣。不管别人怎么说，我自己心里清楚，我爱的人是什么样子的。”顾萌萌说完，仰头看着莱亚轻轻一笑，道：“所以啊，我的白月光，不要再说什么自惭形秽的话了。在我眼里，你又何尝不是闪闪发光？而我……除了鲁莽闯祸之外，一无所长。如果要说嫌弃，也该是你和尔维斯嫌弃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