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湫曜道:“是我不好。今后不会了。”这句话玄风永远听不见了,但冷俨还可以。
冷俨在他怀里猛摇头道:“不是你不好,是我不好……”
雨打在纸伞上,沙沙作响,水滴溅落在两人叠在起的衣摆上,濡湿片。
冷如命远远看了许久,转身离去。
五月初八,冷如命登入冷家堡的大门,冷麒赶忙出来相迎。
冷如命说明来意之后,冷麒喜出望外,怀疑道:“俨儿真的愿意?”
冷如命道:“他如今神智不清,我去哄哄也就好了。”
冷麒又道:“只是这姑娘家……”
冷如命道:“方才我还未说完,我这好友去世之后,女儿受了惊吓,成了哑巴,我怜她幼年无父无母,就托给个朋友养育,教她些拳脚功夫,以免他个孤女受人欺负。所以摸样虽十分标致,但是个哑巴,又不如寻常女子那般文秀,亲事直耽搁下来。配给俨儿,应该很合适。”
冷麒听完大松了口气,道:“俨儿虽然表人才,但现在这个样子……不提也罢,我还担心人家女儿看不上他,如此说来,大哥倒是成就了桩好事。”
只要冷俨娶的是个女人,冷麒与其妻也就对族中有个交代,至于那女子身世如何,到不十分紧要,尤其是冷如命保媒,自然清白,反正冷俨已不能继承家主之位,待他成婚之后,便随他去吧。
这桩婚事拍即合。
十五天之后,新娘被花轿抬进了家门,冷如命既是保媒之人,又是大伯父,自然在场。新娘从轿上下来的时候,眼尖的女人低低惊呼声,“好大的脚。”
尹湫曜被喜婆牵着,抬步,轻松跨过火盆,那姿势看得众人目瞪口呆,冷家人因早有冷如命的铺垫,并不十分惊奇,心道,这新娘子果然是练武之人,长得高大不说,步子也迈得挺大。
冷如命听见,暗暗朝喜婆使了个眼色,喜婆忙侧身朝新娘小声道:“新娘子走慢些,免得夫君以为你等不及喽!”
耳尖的听了都捂着嘴笑,新娘果然放小步子,慢了许。冷俨早就被洗刷干净,穿上艳红喜袍,拿着红绸等在喜堂里。咋看也不像疯子,玉树临风,表人才,只是不言不语,木着张脸,十分不应景。
直到新娘跨过门槛走了进来,冷俨双眼才泛起光芒,眨不眨地盯着新娘,将他全身上下细细扫了个遍。喜堂里坐的都是冷家的至亲长辈,看冷俨这么打量新娘子,都小声议论,哪里是好什么男风,原来是喜欢这样的女子,想来是搞错了。时纷纷朝冷俨父母道:“俨儿喜结良缘,真是有福气啊,你两老早日抱孙子吧。”
“刺啦”声,新娘手里的红绸花声裂响,冷俨默不作声地从红绸底下伸过去握住他的手。喜婆说完吉利话,两人拜过天地,新娘擦身而过之时,狠狠踩了冷俨脚。
冷俨脸上阵扭曲,瞬间恢复原状。
冷如命的意思是成亲之后就带他们两去别处安家,跟他作伴。因冷俨是冷如命手带大,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