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湫曜朝他走去，冷冷道：“起来。”
玄电还未稳，尹湫曜“啪”个耳光扇在他脸上，打得他晃了晃，差点摔倒在地。
教主转身上了马车，头也不回地道：“好好记着。”
玄雷心里大大松了口气，忙扶住自己哥哥。
温莨等人并不知晓马车中发生何事，看现下光景也猜到了七八分，并不言，自去安排，继续上路。
当夜投宿到乌梅镇上家客栈，尹湫曜草草吃了点，就冷着脸回了房，跟谁也没说句。众人见教主心情不好，也匆匆吃完，各自散去。
半夜天上掠过个炸雷，闪电扯亮了半边天空，大雨哗啦啦地落下来，不停不休。
尹湫曜夜未眠，次日起来，推窗便闻到股浓烈的土腥味，朝下看，雨水打在泥地里，将泥土泡得又软又滑，这样子没法继续赶路，索性静下心来，坐在床前看雨。
不会，玄风敲门进来，见教主已是起床许久的样子，放下水盆，犹豫了瞬才道：“这里离澜沧山庄已经不远，等路干了过去也不迟。”
玄风并不愿在他面前说话，因为不知道自己哪句会惹教主不高兴。说完便束手立在边，等尹湫曜自己梳洗。
自玄风进来之后，尹湫曜直在看他。
玄风低着头，未尝察觉，等教主洗完脸，正要端水出去，就听教主道：“帮我束发。”
玄风扶在盆沿上的手顿，心跳快了几拍，口中镇定道：“是。”
尹湫曜从镜子里看着玄风，那张并不算十分英俊的脸怎么看都觉得顺眼，想讨厌都讨厌不起来，目光渐渐幽深，看了会，突然开口道：“玄风，若我不是教主，你会怎样？”
玄风不明白这句“你会怎样？”到底是什么意思，思量道：“属下待教主会直如此。”
尹湫曜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却没在说什么。
玄风将梳子放在桌上，不妨教主突然伸手去捡，彼此手指擦过，只在瞬之间，不经意碰，玄风的心跳便漏了拍。
尹湫曜将梳子拿在手里，翻来翻去玩了两下，状似漫不经心地道：“还是你梳得好。”
玄风心里甜，道：“属下愿意日日都替教主梳头。”
尹湫曜没说话，捏着梳子朝他弯起唇角笑了笑，并非平常那种浅笑，好像掺了什么，温暖而柔软。
第二十八章
外面雨声潺潺，屋内两人静悄悄地谁也没有说话。
教主突然了起来，贴近玄风，语声如丝：“今晚来陪我？”
玄风喉头干，心如擂鼓，心里百个愿意，嘴里却嗫嗫说不出话来，只僵硬地点了点头。
大雨直下到午后才停，山路被雨水泡得稀软，起码得晒上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