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灏祥翻了翻眼,说:「他们会弄的你爽的不得了...有些男生害羞,觉得自己被人这样,看作发泄就了事。你想,在庭上,在警方面前,在家长、校方面前,三番四次的说你怎样被人搞,有谁抵受得了?有些试过的同学,还故意再犯...」
江以诺见话题好像有点不对头,便说:
「嗯,我们说的是宿舍的玩意啊!」
霍灏祥插嘴说:「那还不是差不多?男性本来就有征服人的潜意识,征服女人,就觉得自己强大;征服男人,自己就是男人中的男人了,我也受过这麽些难以启齿的。学长去年被人欺负,还不想些新的来折腾新生?这是开玩笑?我看其实是权力的问题,引申到为一己私慾吧了。」
这个医学系学生,说话真是直接了当,对人性好像鞭挞的体无完肤似的,说话也从不吞吐,大大方方的谈着性。方子扬便说:
「甭谈那些人了,让人不快!我听学长们说,除了这些,有一天要远足,有一晚要蹅自行车,还有舍堂内部的迎新,那就更少人知道,都是学长们想出来的。」
有一个男生在後面,听到我们的话题,就忍不住答腔:「我也听过这些,只不过玩玩而已,不太过份,不对身体造成伤害,还可以接受的。」
坐在他身旁的另一位身材粗壮的男生,笑着说:
「你能说不接受麽?本来舍堂就是一起生活,如果甚麽活动也没有,各人自己顾自己,到死也不相识,进来干啥?」
一群人有些点点头,有些一脸无奈的。当然,大学就是社会的缩影,也是说人际关系对同学的重要性。想起在美国时,杰也曾经跟我说过甚麽人际关系。有很多自己不想做的事,被迫着一定要做,为达到目标,还要逼其他人一起去做。曹禺在『日出』不是早就说过了?想到这里,我只能无奈慨叹。
我愣愣的想着,觉得自己好菜。干吗这夥男生就看的这麽平常,我却是为此紧张了整个上午。一会儿,我们这桌的话题,传染到另一桌,我们的这一桌已经坐满了一夥新鲜人“freshmen”,看到他们这麽平易近人,两桌的新生好像又再熟络些,我鼓鼓胆量,再问:
「嗯,你们还听过甚麽其他的玩意啊?」
「舍外的玩意大概都是体能这些,背着同学走路啊,跑步啊等等;舍内的就很难知道了。学长们也不会说...」
坐在我对面的方子扬奇怪起来:「邱敏,干吗你问的这麽仔细?」
小东看我突然脸颊桃红,微微笑了笑,说:
「嗯,我这位同学是文弱书生,想到这些迎新方式就怕起来了。」
被小东这麽直接的说出我的心事,我更加腼腆,甚麽话也说不出来。
「那你干吗要住宿舍啊?」
被方子扬一问,我更无话可说,我是有目的进来的,可是跟他们又算不上好朋友,不能现在就说。这时江以诺侧头打量了我一下,说:
「你真像个中三的小同学。我刚才看到你,还以为你是那些不到十四五岁的资优学生。」
登时惹来一夥大男生看着我,使我羞涩起来。有些还特意走到我身旁身後看看,整个人被看的好像是困在笼里的奇异野生动物似的,浑身不自在。我幽幽的说:「我只不过个子小了点。」
「你们别看扁邱敏,他才16就考进来了。」
我瞟了小东一眼,真想再踢他一脚。
「甚麽?」方子扬好像吓了一跳似的,又说:
「真厉害!你刚才说自己个子小,我还想你究竟有没有18岁。哼!我19了。」
在他身旁的江以诺挖着他疮疤似的说:
「你看,人家三年後毕业就是你这个年纪了!你的日子真活到狗身上去啊!」
「你骂我好了,这儿大夥人都是我们这个年纪啊,光明磊落先生!」
一夥人听到江以诺的化名,都笑了起来。话说江以诺的广东读音,真有点像光明磊落。方子扬这个男生真了得,这麽快就替才刚认识的同学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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