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泽洋也不觉得他说话直接,只当自己欠考虑了:“小师叔说的对。”
小师叔今天心情不好。
沈景之观察半响,得出以上结论。
“你们想出去转转吗?”叶彰抽完最后一口烟,按熄烟蒂,随口问。
连夜赶路,补了三四个小时的觉被叫起来吃午饭,然后又下来听了一通历史故事,谁有那个闲心出去受罪,都摇头谢绝了。
刚好叶彰也不想出门,抬眼看向楼梯口:“她还在睡?”也不知道是在和谁说话。
那个“她”倒是大家都心知肚明。
沈景之看司悟没有想搭理的意思,顺口回答:“刚才醒过两小时。”
“太久了。”
“是啊。”
叶彰没再说话,站起来直接上了楼。
司悟冷哼一声,也上了楼。
三角恋?
两男争一女?
乖乖。
沈景之一骨碌从沙发里滚起来,滑不溜秋跟上。
作者有话要说:标签里带了前世今生,现在前世的事开始冒头了,谁对应谁后面慢慢交代哈
☆、凶案
章明在北陈工作,蒋渊这两天在北陈出差,群里聊天时知道沈景之也来了,三人一合计今晚买点吃的喝的去章明的租屋小聚,正好过两天是蒋渊生日,提前给他庆祝一下。
章明的租屋在城北的一处城中村,这一片多是四五层的小楼,屋外的空调机和下水管道都有些老旧,上面覆盖了一层厚厚的黑灰。巷道里排水设施不到位,上午下了场小雨,巷子里现在还湿漉漉的,两边墙根积年累月里长了一层薄薄的青苔。
沈景之六点多出发,自己搭公交过去。在巷口的公交口下车,没急着进去,等蒋渊到了,才打电话给章明出来接。
夏天的晚上七点四十,太阳落山后还有一点天光。
沈景之掂了掂章明塞到手心里的手电:“您老眼睛坏了?”
蒋渊也好笑地挑了下眉毛。
章明没像以前那样跳起来一人给他们一下,而是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最近不太平。”
北河区昨晚出了两起命案,受害者全身表皮被剥离,死状极其惨烈且离奇。其中一起,就发生在这附近。
新闻报道文案下配的几张打码现场图足够人们发挥丰富的想象力脑补出那两具尸体的惨状。沈景之看过□□的,四师叔五师叔最近忙的就是这两个案子,业内觉得这剥尸手段过于“完美”,不像人能做出来的,怀疑是妖怪干的。一组组高清特写图早在业内流传扩散开,沈景之不小心从两位师叔的电脑旁边路过,再不小心偏头一瞥,隔夜饭差点没吐出来。
不怪章明战战兢兢,其中一起就发生公交站台斜对面,现在还拉着警戒线。
“快走快走。”章明催促。他一开始也不怎么害怕,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今天上班下班巷子里冷清得要命,家家户户门窗紧闭,狗叫都听不到一声儿,搞得他也精神紧绷了。
三个人把手上的东西匀了,往小巷里走。
巷子很窄,勉强能两个人并排。章明打着手电走在前面,沈景之和蒋渊紧跟走在后面当护草使者。
“要我说是仇杀,还是大仇。”蒋渊说。
章明不赞同:“我觉着是变态杀人狂,连着两起,手法都是一样的,正常人杀人了不赶紧毁灭证据离开现场,还留下来花大把时间剥皮?”
“正常人可不杀人。”
“那倒也是。”
前面岔口突然窜出一只哈巴狗,章明吓得一哆嗦,脚下一崴差点摔个狗吃屎。等后面牵狗绳的老头出现在视野里,那声尖叫生生卡在嗓子眼里,憋成一阵剧烈的咳嗽。
老头从他们旁边走过,还狐疑地瞅了好几眼。
蒋渊笑着给章明顺背:“行不行啊你,被条狗吓得半死。”
“卧槽,你走前面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