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他骤然感受到了一股窒息感。
嗯……
离谱。
这会儿倒是尊重起现实定律了。
秦善估摸着，自己大概能憋个一分钟左右，时间再长一点，估计就得给他憋死。
如果真的不担心窒息，他渴了就喝海水，饿了就找些水里的鱼啊、虾啊之类的生物吃上几只，很容易就能把这次历练副本给混过去。
可惜，人物会窒息的设定，让他这个打算彻底落了空。
秦善叹口气，将注意力重新放回了水下的环境上。
一根火把提供的亮光极为有限，能穿过水面照进水下的光线更是少之又少，哪怕是以他增强了数倍的视力，也只能看清水下几根鬼影般的水草。
‘要不要再深入一些？’
秦善眉头皱了皱，水下可能会有能够食用的鱼类生物，也同样有可能出现什么危险的怪物，这些都是说不好的。
他想探索水下，总归需要承担一定的风险。
思索片刻后，秦善还是决定，深入下去看看。
如果有危险的话，历练空间应该会下发给他相应的任务才对，而一直到现在，历练空间依然是不吭不响的状态。
这虽然不能说明水下就一定没有危险，但在碰到危险的概率总归会少上许多。
哪怕真的倒了血霉碰到了怪物，应该也不会有什么致命风险，毕竟那怪物连个任务目标都没资格当，又能厉害到哪里去？
综合考量下来，深入探险的收益是要大于风险的。
秦善决定拼了。
只要他能在水下找到哪怕一条鱼类生物，确定这片水域确实有取之不尽的食物跟水源，那他这整个副本历程就吃喝不愁了。
噗通！
秦善整个人潜入水中。
这河流看起来不深，但真的跳进来，才发现压根不是那么回事，哪怕他竖直身体，脚部依然碰不到河底。
要知道，这还是靠近河床的位置，光这个位置都两米朝上了，可想而知河中心的位置会深到哪种程度。
察觉到这种情况，秦善思索了一下，准备继续往下沉。
现在这个高度，他还是毛都看不出来，视线内依然只有一些鬼影般摇曳的水草。
下都下来了，总不能这种程度就上去吧？
呼啦啦……
秦善的身体持续下沉。
一直沉了大概有五六秒左右，上方火把穿透水面照射进来的光线已经微不可查了，秦善视野内依然没有出现什么值得留意的事情。
‘氧气好像不太够了……’
秦善又下沉了一些，忽然意识到这个致命的问题。
他预估过自己的憋气时长，大概只有一分多钟的时间，如果他继续选择下沉的话，不一定有足够的时间再游上来。
微微摇摇头，秦善只能选择放弃。
这次潜水算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一点收获也没有。
哒……
就在秦善准备往上游的时候，忽然感觉自己的脚部被什么东西给触碰了一吓
那触感滑不溜秋的，有点类似于鱼鳞的感觉。
这个发现不由得让秦善心中一喜，难道这水下真的有鱼？
他连忙低头看向自己的脚踝处，通过岸边火把传过来的丝丝光线，她依稀看到下面有个黑影在动，像是一条滑不溜秋的大黑鱼！
唰！
长矛骤然出现在手中。
秦善毫不犹豫，一矛就朝下扎了过去。
噗……
像是穿透某种生物皮肤组织的触感。
秦善脸上一喜，又用力把长矛朝里面捅了捅，另一只手又掏出一把唐刀。
唰！
唐刀挥出，砍下了那被长矛扎住的某种生物一小部分身体组织。
‘有鱼肉吃了。’
秦善微微一笑，双脚一用力，把那块被唐刀砍下的身体组织夹在双腿中间，之后奋力向上游去。
这期间，他感觉那只生物好像还没死，竟然不依不饶的追赶着他。
这当然不能惯着，秦善左矛右刀不断攻击着脚下的生物，防止其追上自己。
他也没有彻底杀死脚下那只生物的打算，一来是他的氧气不够用了，不能过长时间的缠斗，二来，光从感觉他就能判断出来那只生物的块头不小，估计有一人之高，想要彻底将其杀死是不容易的。
如果确认其一定能吃，多费点力气冒些风险将其杀死也就算了，关键是还不知道那玩意到底是什么东西，万一不能吃岂不是很亏？
现在他已经有了那生物的一小部分组织，这就已经足够了，等他先尝试下这一小部分组织到底能不能吃，再决定要不要彻底将其杀死也不迟。
反正河流就在这放着，那生物还能跑了不成？
哗啦啦……
水花翻涌。
秦善鱼儿一般晃动着身体，片刻的功夫便探出头来，之后他将长矛以及唐刀收回物品栏，接着双手抓住岸边，用力翻了上去。
等一般的身体已经趴在了岸上，秦善猛地弯起腿，利用惯性把双腿间夹住的未知组织甩到了岸上。
啪——
那块组织落地，发出一声脆响。
秦善面色顿时就变了。
那组织并不是他想象的某种带着鱼鳞的鱼肉，而是……一条手臂？
手臂？！
怎么会有手臂？
河里的竟然是个人不成？
难道说他不小心把哪个历练者给砍了？
秦善连忙爬上岸站起身朝河里看去，只见那水面一阵翻涌，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冲出来了。
唰！
唐刀再次出现，被秦善握在手中。
秦善神色凛然，双目紧紧盯着那水面，等待那只神秘生物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