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映白在高潮的余韵中,没能思考太多。什么好不好的,为什么一天两个男人都在问她好不好?
宁映白睡醒了特意跟陈靖阳说她梦到她成了夹心饼干,就是那种前面一个男人,后面一个男人的夹心饼干。
陈靖阳忍无可忍,非拉着她去和祝凌说个清楚。
可是祝凌和宁映白说他要离开x市几天,等到他回来,陈靖阳又该回学校考试了。
陈靖阳叫宁映白在微信上和祝凌说,说完直接拉黑,再也不见就行了。分手没必要等另一方同意。
宁映白觉得是她出轨有错在先,还是得当面交代个明白。踏踏实实地认错不是为了乞求对方原谅,是想在心理上宽恕自己。
她也没她想得那么没心没肺。
她在想,如果对她而言陈靖阳才是那个对的人,他们还得一起度过几十年。那日后不能一看到彼此就想到这段感情不光开始得潦草,伤及一个无辜的人还连正式的道歉都不肯说。未来的她似乎没能在出轨后处理好感情关系,是在一味地逃避,可是世界线已经变动,她和另一个她没必要采取同一种处理方式。
——干,她的思想也被陈靖阳带跑了。既然她和未来的她人生轨迹已经发生偏斜,那陈靖阳也不一定就是她的命定之人吧!她在这假设什么呢!
陈靖阳觉得宁映白是在犹豫,还是不想分手。
宁映白呛了他一句“是啊我就是想三人行怎么着了,一个负责情感,一个负责肉体,刚好。”
陈靖阳可不想只当一根人形按摩棒,他们差点吵了起来。他想到大宁映白说过那边的他们除了表白时的乌龙事件,恋爱期间不曾吵过架,就忍了下来。
“就算我和他分了手,也不一定能马上开始和你谈吧。你看我们俩这样说话,还是更像朋友,但是又会上床。跟你上床……算是忠诚于身体欲望吧。忠实于心理感觉的话,跟你谈情说爱,我还是觉得怪怪的。”宁映白显露出她不善于处理感情的一面。
“可是你跟以前那些男的不也能表面装一下吗?”
“你是想要我也跟你表面上说爱,背地里想着就恶心?走形式,我在行啊。”这火药味又重起来了,“我是说,能不能先从单纯的肉体关系开始……等真正有感情了,再谈感情?”
“炮友?”
“……是吧。”宁映白说得不确定。
但陈靖阳立刻确定地提出:“那只能有我一个炮友。”
“行。”
陈靖阳的感情经历几乎空白,他也只和宁映白有过性经历,他也不知道炮友的具体定义。从他的知识储备和宁映白所述来看,他们可以做除了说我爱你之外的所有事——那和交往有什么区别呢,只差一句宁映白的“我爱你”?
他对宁映白的感情不会改变,他也有信心最终让宁映白爱上他。这需要一个过程,那他就等,在等待的期间里跟她做遍情侣该做的事。
宁映白说完也觉得不对劲了。她在遇到祝凌之前都是给那些她并不喜欢的男人们安上一个“男友”的名号,再跟他们不带感情地上床,实质就是掩耳盗铃,那群人才符合社会上对“炮友”的定义吧。她明知陈靖阳喜欢她,还一半为了肉欲,一半为了培养感情而做“炮友”?不该是这样的吧。
她脑海里飘过“先婚后爱”“契约恋爱”“先上船后补票”等字眼,这些短语与他们的状况不完全符合,但“炮友”“男友”亦不符合他们的关系。
喂,大脑,你倒是想点别的,为什么就一定要假设要跟他培养感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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