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奴是有良心的人。”
这话惹得陆矜洲发笑,他的下巴越往下压,居高临下看着小姑娘的半圆白鸽,哦了一声,排挤她道,“三姑娘还有良心啊,孤以为长了厚厚绵软,一掌叫人握不下来的人都没有良心。”
陆矜洲的话说得稀里糊涂,宋欢欢忽然就明白他所指何意,脸上微有些愠色。
“殿下还会看相么。”
“会啊,孤什么不会,三姑娘及笄以后,要不要都领教一番。”
得了,色胚子。
幺女脸红,她天生就一副薄弱皮子,虽说心里能豁得出去,身子有些反应却很纯情。
“殿下会看面相,能否给奴看一看,奴是个怎样的人。”
陆矜洲几乎没想,声音压在她的耳畔,气息又潮又湿,“能是什么人,当然是要被孤压的人。”
“殿下耍混气,这算什么回答。”宋欢欢撇着嘴,心道,还不是为了成全你的色胚子。
“三姑娘对孤的回答不满意,是因为孤对你手下留情了是不是。”
“才不是呢,殿下问也问了,奴心里也有不明白的事情,殿下既然日后要和奴做亲密的事,那我们彼此就是最亲近的人,奴能不能也斗胆问一问殿下,奴心中的不惑,求殿下给个回话。”
陆矜洲松开她的头发,低下头埋进去,只给个闷闷的独字,“问。”
“殿下为何要放过宋大人呢?”
小姑娘犹豫半响,她的足趾都忍不住蜷缩起来,心里有些明白了为何陆太子尽给她选一些软和松冒的衣料子。
今日来看,就是为了方便行事么。
说他胚子坏,果真没有说错。
陆矜洲摩挲着小姑娘洁白如玉的肌肤,没给她回半句话,动作却没有断,总之闹了一阵子,小姑娘上身,就靠着她那一身的能拖到地上的头发遮着了。
偶尔几缕分散的头发,能窥见出光洁如玉的肌肤。
幺女闹出一身汗,尤其她前头的,更是润润,陆太子上嘴,可不温柔,也不是第一回 经受了。
“殿下怎么不说话,是因为奴的温柔乡太舒服了么。”
好久好久,陆太子才抬头,他就是会端着么,连一点头发丝都没乱,小姑娘狼狈是小姑娘的事,他处处都周全啊。
若是这时候出去见客,还是能叫人觉得他是进来是那副衣冠楚楚的模样。
陆矜洲也不替她擦一擦狼狈,坐直了身子,终于舍得回到正事与她讲道。
“小欢儿是聪明人,既然能猜到孤想要宋畚一家的性命,为何猜不出来孤因着什么临时收手。”
宋欢欢刻意给他打官司话茬子,“殿下是害怕么?”
“怕什么。”
“奴在宋家听见一些风言风语,说殿下不得圣上的欢心,殿下不杀宋大人或许是因为担心圣上觉得您草芥人命而不喜,才不是因为奴的缘故呢。”
“奴的脸面哪有这么大啊,殿下能看在殿下的脸面上就放过宋大人了。”
幺女有些事情不确定,她和陆矜洲处在一起的日子不短了,她心里有底又没有底,她就是想看看,陆太子究竟给她开了多大的后门,他究竟有多沉溺。
对她上瘾了,不能让她来说,陆太子会没有面子的。
天下哪个男人不要哄。
“奴想听殿下说,究竟是因为什么?”
陆矜洲解开她的水烟腰带子,瞧着她平平的小腹。
“为什么不行,孤疼自己养的玩物,看你在宋家受屈辱,一时之间要杀了宋家的人给你出气,不过是宋家而已,小小的官员,小小的宋畚,存不存在,就在孤的一念。”
他说这番话的时候,语调平平,但藏在温润底下是对自己的自信。
陆太子天生没输过。
他爱赌,从来都会赢,没载过跟头的人才有这样的勇气。
“但孤的玩物长了一副菩萨的心肠,看不得自己的生父和养母受难,临了又跟着孤哭诉,拉着孤的袖子,叫孤饶恕她的母家。”
宋欢欢看着他的这张俊美无铸,清贵无双的脸。
心中忽而生起一股得意,这个男人为她的掌中玩物。
陆太子对天下权势的掌控如此稳当,他对自己的手腕的强势没有失势,他就这么张狂,什么东西都逃不过他的掌控。
是啊,在他眼里,宋欢欢就是个小小的玩物,供差遣的,能揉捏的。
甜言蜜语听多了,陆矜洲浑然不查,里头的究竟。
她享受这种快意,陆矜洲越发驰骋,她心里就越畅快,这个男人再厉害,还不是被她玩得团团转,到头来当马骑,当猴耍。
到底谁厉害。
她骗人的,这男人被她骗地溺死在这里的快活里,总认为她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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